沈嘉一看戳中了言语卿的心思，兴奋得血液都在沸腾。
“七弟还不知道，他就要满头青青草原了吧？”
沈嘉根本不管不顾了，桀桀地笑出声来，“本王娶了他的女人，折辱他的女人，不久之后，他的女人还将被送到东宫，供本王母族的儿郎轮番享用。想一想七弟看到那个画面的表情，本王心中就无比畅快。”
太子妃的事，他怎会知晓得那么清楚？
言语卿怀疑的目光看向沈嘉旁边的曲莲，果然看到她把头低了下去。
“满头青青草原……”沈澈的声音在耳后嗟磨，染了莫名的戏谑。
言语卿想回身叫他小声些，他忽地靠近了她，整个身体在她身后贴着，手贴着她漂亮的背脊，沿着曲线一路滑下，带起惊人的颤栗。
她伸手到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转过头对他唇语：别乱动。
“到时候你被本王母族的儿郎轮番享用的时候，本王便邀请晋王殿下来观看。”
沈嘉双目通红，形容癫狂，“不知，晋王见过你只穿小衣的样子吗？摸过你的肌肤吗？进入过你的身体吗？”
沈嘉说话极为难听，饶是言语卿也觉得难堪。
之前她和沈嘉还扮演了一番假凤虚凰让沈澈看到，如今沈嘉当面羞辱她，沈澈在后面听，她不知道沈澈是否会因此看不起她。
沈嘉话音一落，言语卿便感觉到沈澈另一只手从背后游移过来。
沿路之处，她起了细细密密的颤。
密密实实的纱织被下，郎君的手撩开她薄薄的外衫，从腰肢侧往上游离，似乎在回应他似的，沿着小衣一路向上，大掌覆盖住小衣。
他的动作缓慢又坚定，言语卿想拉住他的手却是徒劳，衣料窸窸窣窣，她抗拒不了，只能受着。
似乎在摩挲着衣料的纹路，衣料渐渐蹂躏出皱痕，言语卿咬着红唇忍耐，忍得几欲咬破。
沈澈的声音喂入她耳中，低哑又深沉：“现在见过了，也摸过了。”
言语卿呼吸一窒，偏头，他的唇隔着密密实实的乌发就在她耳边。
“跟他说。”
言语卿心口滚烫，心跳重重地震了一下，几乎要跃出胸口。
沈澈的意思很明确，让她说他也见过了、摸过了。
他的动作虽然恼人又恶劣，却在无声地支持着她，可是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出口……
言语卿在犹犹豫豫，沈澈忽地手掌收紧，热意透过小衣从他掌心传到肌肤上。
言语卿的呼吸碎成一片一片。
外面沈嘉还在挑衅：“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
她咬牙，音色却带着某种被欺负的软绵和娇柔：“……你以为晋王殿下绿云罩顶，其实你比他更甚。你以为我与晋王什么都没做么？他见过我穿小衣的样子，摸过我的肌肤……你能想象到的，他都在我身上做过，你想象不到的，他也都做了不知百八十次。”
言语卿满脸燥热，也不知道是身上热更热些还是脸上更热些。
沈嘉显然没想到言语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你你口吃了老半天，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把耳朵给割了，“你、你果然和他有私！你、你和他行房了？”
血液轰隆隆从耳边流过，她气得头晕目眩。
“是！我跟晋王殿下一整晚五六次，高潮迭起！你行么？不行赶紧滚。”
【雾草狐假虎威的女鹅】
【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差点就信了】
【沈澈：好的收到】
“贱人，以后定要你死得很难看！”
沈嘉还欲再说，江枫已经趁他不注意点了哑穴，两人一前一后将五王爷搬运着离开了朝霞榭。
走的时候虽然沈嘉已经不能再说话，但是嘴上还是呜呜地发出声响，看得出已经是气到疯癫了，恨不得手撕了言语卿。
沈嘉一走，沈澈就放开了她。
言语卿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被子里沾染了郎君清冽的木香，跟他本人一样，沾染上了，抖都抖不掉。
想到刚才沈澈的举动，她就觉得面红耳赤，他竟然这样大胆，当着沈嘉的面，按照他所说的一一付诸实践。
“这就是你说的‘好夫君’？”
言语卿愣了一下，感觉身后沈澈的声音有些冷淡。
她转身，长发倾泻而下，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
她几乎要忘了之前在训德殿与沈澈说的话，没想到他把那句好夫君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说对你温柔、体贴？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他的温柔、体贴就是这样的？”
沈澈一手撑着脸颊，居高临下垂头看她，目光隐约有寒意。
“你也知道他有病，性格阴晴不定，什么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怎么能控制得住。”
沈澈并不知道沈嘉病起来是这种模样，他对沈嘉的印象还停留在太后寿宴的那个时候。
至今言语卿也未曾与他说过沈嘉会癫狂如斯。
言语卿回头不再看他，用被子盖住了头。
“晋王殿下躺在我床上，还和我聊别的男人？”言语卿语气里有气恼了，闷在被子里，全是不着痕迹的埋怨。
仿佛是听出了她的怨怼，沈澈表情淡了些，似乎没有刚才那样凌厉了。
沈澈将她的被子一拉而下。女郎长发披散，躺在枕头上，目光水盈盈地瞪着他。
“你也知道他有病，你还敢和他虚与委蛇？”
“不虚与委蛇，将他戒心放下，也拿不到红袖招的消息，沈嘉也不会告诉我给他送饭的是红袖招的人。”
沈澈道：“不只是戒心放下，他对你有意。”
男人对男人最是了解，沈嘉虽时常疯癫，但他看言语卿的眼神做不得假，那是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沈澈非常不舒服。
“风险通常和收益并存，虽然被这样的人盯上我也不乐意，但总归是拿到了些线索。”
“风险与收益并存，”沈澈伸手把玩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道，“就像你找我生孩子一样？”
言语卿：“……”
“利用本王的感觉如何。”他手上动作缠绵又温柔，微微扯着她的发丝，带来一丝疼痛。
言语卿以为沈澈说的是子嗣一事，她确实有利用沈澈的嫌疑，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她之前已经和沈澈分析过了：“殿下，这是交易，咱们之前不是讨论过……”
沈澈却打断她：“本王说的是刚才，‘高潮’迭起的事。”
言语卿瞬间脸红了。
她被沈嘉气得口不择言，完全忘记了沈澈在后面，竟然当着沈澈的面说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