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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卿不知道在当事人面前说出这种话,不亚于是盛情的邀请。

她转过头面向外侧,顾左右而言他:“刚才被沈嘉给气疯了,所以逼不得已狐假虎威,殿下恕罪。”

她声音温温细细的,带着慌乱,长发逶迤,露出雪白的一截脖颈。因转过身去说话,气势又弱了些,和刚才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郎并不知道这模样落到一个血气方刚的郎君身上是怎样的刺激。

黑暗之中,沈澈直直地盯着她露出的细白脖颈,手上青筋凸起,喉结一滚。

他仰躺而下,面向金帐,呼出一口气淡声:“睡吧。”

言语卿背对着他,知道这就是沈澈说的先同榻而眠彼此适应。

他还真的是对她半点意思都没有,她都这样躺在旁边了,他还能不动声色,同榻而眠。

言语卿闷声道:“殿下今天说适应,那我们今晚就先适应适应。但是殿下需得和我说好了,这适应也得有个时间限度,若是适应个十天半月,进度就赶不上了。”

自然是生孩子的进度。

沈澈沉声:“什么时间限度?”

“就是我们每一次同榻,都得比之前更亲密一些。”言语卿此时万分感谢有黑夜的遮挡,她满脸的红潮才不会让身后的沈澈看到,她兀自镇定,“每一次都比前一次亲近些,可好?”

沈澈答应:“好。”

得到了沈澈的许诺,言语卿也没有立刻睡着。

两个人除了在晋地的猎户小屋里曾经一起“睡”过,正儿八经的同榻而眠是完全没有过的。

在言语卿有限的人生经历里,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和男子同榻而眠过,此时床上陡然多了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

言语卿不得不有些感谢沈澈的提议了。

长夜漫漫,一身焦躁。

一个姿势维持得太久了,言语卿觉得有些酸麻,往后翻身,身后的郎君便有了些动静。

“睡不着?”

“嗯,我、我喜欢睡里面。”言语卿自知自己麻烦多,声音轻轻的,要征求沈澈的同意,“可以吗?”

沈澈没有立刻回答,声音有些恹,“为什么?”

“……就是习惯睡里面。”

言语卿撒了个谎,她一直一个人睡,无所谓睡在外面还是睡在里面。

只是一闭上眼就是沈嘉凶神恶煞的画面,还有最后走的时候撂下的那句“要你死得好看”,她有些害怕沈嘉再来。

睡在外面没有安全感,她怕睡着了就被人抓走了。

“你在怕什么?”沈澈淡声。

言语卿没想到沈澈能感觉到,她没有立刻吭声。

来到这个时代,她没有一刻感觉到安全过,也许她本质就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因为全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

只能靠自己。

或许是空间上的靠近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言语卿觉得此时此刻的沈澈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他声线虽然淡,但带着某种耐心,让她有了倾诉欲:“其实我刚才骗了你。”

沈澈扬眉:“嗯?”

“我不是习惯睡里面,我就是害怕。我怕沈嘉又来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抓走。”

话音落了,沈澈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言语卿抿了抿唇,不知该不该和他说这些。

她和他关系仍然处在针锋相对的局面,从未改善,他也没有接纳她,答应与她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因为两个人达成的协定。

言语卿疑心自己今晚有些话多了。

她收拢了被子,感觉有些冷,“不说了,睡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害怕。”沈澈的声音低沉好听,听不出情绪。他时常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可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

“也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女郎。我必须永远要永远要坚强,时刻警惕着。”

“如果躺在我身边还让你这样担心受怕,那就是我的问题了。”

言语卿心一颤,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

太奇怪了,他没有撩她,更没有做什么脸红心跳的事,甚至没有碰她,但她却能感觉到羞意,几乎不敢转过身去看他。

“进来吧。”

沈澈将身体往外面的方向挪了挪。

女郎坐起来,俯身而来,浓郁的黑发飘散而下,从他面前一掠而过,香风拂面,馥郁又暧昧。

沈澈忽地掀开眼皮,直勾勾地看向她。

言语卿没想到沈澈会突然睁眼。

她自知事多,尽量轻手轻脚,从他身上越过,还避免碰到他,本来就心情紧张。沈澈一睁眼,那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暗藏的危险,便坦坦荡荡地探入了她眼中。

言语卿双臂一软,整个人瞬间扑倒,趴到了沈澈身上。

一和沈澈身体接触,那灼灼的生理变化便让她浑身一僵。

她感觉到了。

女郎身体微微发颤,宛如误入险境的小鹿,柔弱又慌张。

“不好意思……”

言语卿心跳加速,撑着他耳边的枕就要直起身来,他却抱住她的腰肢,忽地一收,轻松将她禁锢住,往下一按。

“不是说每一次都比之前一次更亲近些?”他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是、是这样的。”言语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她撩起长睫,在浓郁的黑夜中探视他的眼神。

他垂眸,神色坦然,眸光重重中带着的侵略,让她猛然心惊。

“那就从熟悉它开始。”

沈澈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包住,不容置疑地向下。

是她招惹他的,她开的头。

她的手白皙、柔嫩,与她本人一样,打理得精致又娇柔。

沈嘉其实说得不错,山茶花的确适合她,娇弱、灿烂,让人总忍不住想采摘、蹂躏,如雨打山茶,将花瓣打落一地。

沈澈手臂上青筋凸起,额间渗出薄汗。

他忽地翻身,将她抵在床间,欺身吮咬住她的肩膀。

言语卿吃痛,手上不由得紧了些,立刻听到沈澈压抑的、从喉咙间发出来的低吼。

她满脸绯红,耳边全是轰隆隆血液流过的燥,整个人都软成了一团,不知道是腿软还是手软,亦或是全身都瘫软了。

他靠在她耳边喘息。

黑夜之中,呼吸沉重而急剧,是破釜沉舟的沉沦,也是俯首称臣的示弱,像高贵的猛兽,在她掌下受刑,而行刑者就是她。

她迷失在黑夜之中,眼睛、气息、身体高热而湿润,连眼眶都红了。

她觉得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