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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奎浑身僵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陈从林被发妻拆穿,掩面咳嗽了一声,有些挂不住脸,“你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那总得让他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呀。”陈母恼怒地看他一眼,“不然你们父子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陈从林背过脸去,以咳嗽掩饰不自然。

陈母剜了他一眼,扭过头帮他跟陈奎解释:“你爹就是这样的,三棍子都打不出半句话来,别看他这样,他心里可惦念你了。”

“你不在那些天,他日日拿着你小时候握的木剑呢。”陈母提及此事满眼柔和。

陈奎原本稳固的心防,忽地剧烈摇晃起来。

那些年他坚持的想法、仇恨的父亲,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了起来。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双眼赤红充血,急切地问出:“那他为何要那样对我?”

“难道视我作废物,想要把我关在院子里一辈子不让我出去,就是对我好吗?”

陈奎双拳紧握,用力得指节甚至微微泛起了白。

陈母叹息一声,露出无奈之色,“从前或许是你爹对你严苛了些,但山庄里人多嘴杂,你爹也是没办法才想把你关在后院里,以此来保护你,日后等肃清了山庄,再徐徐图之。”

“只是……未曾料到你性子竟那般烈,还没等把这些道理说给你听,你便一走了之了。”

陈奎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胸腔中跳跃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下去。

看着那背对自己的伟岸身影,他脑海中闪过小时候自己无数次面对着背影的画面。

他所认为不可得的亲情,其实一直都在。

隔着竹林,桃夭他们远远地站在身后,看着陈奎父子摒弃前嫌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陈奎父子也算和好了吧,虽说黑风寨解散了,但能得到父母的关怀,也算不错。”桃夭眼睛亮晶晶的。

她是真心为陈奎感到高兴。

这个从小缺失关爱,阴差阳错当上山匪,却还不忘初心的少年,她是真的不想他落得那般悲惨的境地。

沈清辞看着少女晶亮的眼眸,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了浅浅弧度,“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桃夭扭过头来,一时嘴快没留意,“黑水的下落也查到了,能不高兴吗?”

沈清辞眼眸忽然幽深了起来。

桃夭后知后觉过来,说了不该说的。

她懊恼地眨了眨眼,迅速更换话题,“霜叶城的事解决了,那接下来我们如何打算?”

桃夭这也算是小小的试探,看沈清辞对此事的在意程度。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跟玄境山的渊源是砍不断的。

如今他们又发现黑水跟玄境山有关联,难保沈清辞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

桃夭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她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沈清辞就算心里有点膈应,也被她这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磨没了。

他动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于是装成很严肃地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以免被别人听去,你靠过来点。”

桃夭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沈清辞要说什么传音就行了,还怕被人听见?

不过她到底是没问出来,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然后就被沈清辞不客气地弹了脑门。

桃夭惊觉受骗,控诉地瞪他。

沈清辞反冲她挑眉一笑,语气称得上柔和,态度却恶劣极了,“魔尊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桃夭揉着被弹疼的脑门,想出其不意也给他来一下。

沈清辞却好似早料到她会这样做一样,先一步躲开了。

两个人在竹林里,像幼稚的孩子一样你追我逐起来,全然没留意不起眼的角落处,一根悄悄划走的树枝。

妖族。

一个身材瘦小的小树精跌跌撞撞跑到宫殿外。

“站住,不许进去。”看守的妖怪拦住他不让进。

小树精看到凶神恶气的守卫,缩了缩脑袋,说话比蚊子都小声:“我……我又要事禀报殿下。”

妖族总共才两位皇子,如今聂离已登基为妖帝,妖宫之中能被如此称呼的只有聂山。

但聂山又岂是随便可以见的。

守卫打量了眼前的小树精一眼。

小树精头发弯弯曲曲的,覆盖着一层绿油油的光泽,像藤条一样粗糙不堪,身上邋里邋遢。

这哪里像是能认识殿下的模样?

守卫眼里划过一抹嫌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一边儿去,你当这是哪?殿下岂是你这种小妖怪可以见的。”

“别站在这脏了我的眼,赶紧滚。”

小树精着急了起来。

他是帮聂山去打探消息的,要是有了消息却不禀报,聂山知道了会捏碎他妖丹的。

“求求你放我进去吧,我真的是帮殿下去打探消息的,你看……这是殿下给我的东西。”小树精手忙脚乱取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盖子。

顿时一缕缕黑气从里面飘了出来,方才那名不客气的守卫顿时两眼迷离起来。

小树精见状收好东西,连忙钻进了宫殿里。

用了好一会儿功夫,他终于找到了聂山的所在,就在他平时的寝殿里。

树精变成一根翠绿的树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钻了进去。

刚钻进去,就感受到里面糜烂的气息。

聂山敞着衣襟,大喇喇地坐在床榻上,身旁三四个不同种族的美人正在服侍他吃东西。

“殿下,你尝尝这个,听说是仙门才种得出来的灵果,价值千金呢。”美人娇俏地将果子喂到他嘴边。

聂山阴郁地低着头,一声不发地按着突突乱跳的眉心。

最近他头越发的痛,时不时还会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连食欲都没了。

也不知琉璃去哪了,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来帮他按摩的,有她在,聂山能好受很多。

想到这里,他烦躁地推开了那只伸来的手,突兀地问:琉璃去了哪?”

“为何这几日都不见她人?”

环绕着他的几个妖族美人脸色一僵。

他左侧那位想喂果子的风情美人,眼眸闪了闪,道:“王妃那等尊贵的身份,我们哪比得上,至于她去哪,就更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