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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打得伞面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很响。

闻风靠近沈顾风道,“大人现在我们的情况恐怕形势不便,林烁是被县大人专门派来的,如果我们非要调查下去的话,跟他们对峙起来,对我们而言,恐怕不是很有利。”

可是他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吗。

现在能确定的是这家人的儿子跟儿媳妇有很大的问题,他们应该是跟人做了交易,刘家公的死还有待定论。

“如今的情况我们最需要的是把尸体拿走,让仵作调查清楚之后确定死因到底是什么,到时候对这些案子的证据也有利,但是现在大人那边恐怕也不愿意让我们亲自去,不管怎么想,现在这种情况很棘手。”

“大人,我们现在处处受限,如今跟他们直接刚起来也没有一点好处,不说,当他们带走了这刘家公,然后再做定论。”闻风道。

确实,反正尸体迟早要被带走让仵作检查,但极有可能会伪造死因,诬陷到年毓婉的头上。

“林烁,仵作就是替死人说话的,希望你们能做到,工程经理对得起这四个字,不要诬陷任何一个冤枉的人。”沈顾风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林烁。

林烁轻笑,“这个就不需要你考虑了,官府会有自己的打算,你还是好好的在这段时间休息吧,暂时不要管这些案子的事情了,否则兄弟我真的不好说你会如何。”

“你们几个把尸体带走,快点,这破雨天真是越下越大了,是令人讨厌!”林烁不耐烦的催促官差去带走棺材中的尸体。

……

年府

“瑞儿好像快要回来了吧,我让你火上煨鸽子汤,怎么样了?他不喜欢太淡的,多加点盐,在放里头一个小人参都补补我这儿子,还得我这当娘的心疼!”柳莺莺吩咐道。

“放心吧,小娘小厨房里都已经吩咐好了,那鸽子汤煨的正正好,等少爷回来了肯定可高兴了,少爷最喜欢这个了。”孙妈妈道。

知道方才柳莺莺提到年毓婉就生气,孙妈妈此刻也不再提她的名字,生怕惹到柳莺莺一个不舒服就被责罚。

“我的宝贝儿子有模有样,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姑娘?”

说起年瑞,柳莺莺嘴角的笑都没下来过,但一提起年毓婉,她的脸色就骤沉。

“二少爷一表人才可不是整个镇里的姑娘都追着赶着嫁他呢!小娘也不要太担心,少爷保证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儿媳,回来孝敬你。”

“孝敬那是她该做的,毕竟我儿子,可是这天底下第一的好二郎!能娶她自然是她的福分,就是这孩子实在太不让我伤心了,整天都往那地方去钻,也不知道他得了谁的真传!”柳莺莺气道。

孙妈妈心里明镜似的,小娘出身青楼,老爷又酷爱流连忘返于青楼,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认识了小娘,可不就是遗传了她们二人吗。

但这样的话想归想,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正说着,年瑞就直接推开了门。

咣当——一声吓得柳莺莺差点把筷子扔了。

“哎呦我的儿啊,怎么整天冒冒失失的,是要把为娘给吓死才好啊?”

年瑞撒娇的跑到柳莺莺身侧,将脑袋贴在她的腿上,“娘,你最好了!”

“啊,我的好儿子今天又做了什么呀?跟娘说说。”柳莺莺温柔的摸着年瑞的头发,尽显母爱。

“娘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可做了个特别好的事儿,你猜猜是什么?你听了肯定会很高兴的!”年瑞抬着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等着柳莺莺夸他。

“哎呀,我儿子做什么都帮你说说,又干了什么?你可别又做了什么坏事,若是被你爹知道了,准到时候打你一顿,先跟你说好,娘可劝不了。”

“儿子能做什么坏事啊,就算做了也是能让娘跟我都开心的事。”

“你干了什么?”

“我花了点银子,不多几百两。”

“你又去赌博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跟娘说说没什么,你这件事若是被你爹知道了,你爹肯定会有打你,罚你跪的!”

“不是不是我才没有去赌博呢,我是把这钱花到对的地方了,胡杨村那个刘家公快死了,我给他儿子儿媳几百两的首饰银子,你再怎么着他们就真的把她们老爹给掐死了!”

听着年瑞越说越兴奋,还死了人,柳莺莺立马坐不住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做的这件事被老爷知道,对她自己没有好处。

柳莺莺自己最清楚在这个府上能一人对抗主母跟老太太,她一言一行每一步都走的谨慎,儿子平时可以大把的纵容,于她而言,毕竟是男子,调皮些顽劣些都不算什么,况且他们可是沣镇的首富,花点钱不值什么,只是杀了人,可不是小事。

她抓着年瑞的肩膀,问道,“儿子,你跟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跟我说清楚,你花了这几百的银子给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你得让娘知道,否则到时候姥爷知道了,你要怎么救你都不知道。”

“娘,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得听我说完呀,娘,你应该也听说年毓婉那个跟我抢的傻子被关进了大牢吧,是我干的,我花钱通了两个官差让他们以治死了刘家公的罪名抓进官府里受刑,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听说,被打的是奄奄一息,浑身血淋淋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真是大快人心啊娘!”

“没想到她竟然是陆轻池,之前第一次见面就打了我三拳,那一次前几天在咱们院里又打了我一次,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她还看诊治病?废物东西进牢里最好!我就看不惯她比我高贵什么。”

年瑞气的是那几次他对她感兴趣,没想到竟然是亲姐!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柳莺莺自己都被吓住,但是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平静道,“儿子你做什么我不管,我与年毓婉没有关系,她生死与我无关,但是,你务必把详细的情况都告诉娘,绝不能让你爹发现,你别害怕,娘会找人帮你处理,绝对不会让人发现任何关于你参与这件事情中的蛛丝马迹。”

“可是娘,这有什么可怕的?这个贱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就是活该。”

“娘要怎么说你才好?蠢货!现在老太太跟那个贱人沈氏都虎视眈眈我,尤其是老太太,见老爷没怎么罚我,就对我不满,万一他们发现你你做的事,对娘对你都没有好处你懂不懂?平时也就算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

一天一夜后,雨已经停了。

夏天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此刻天空湛蓝云朵一片片的随着细风游荡。

周围的叶子上挂着雨珠,垂着一个重新赶着织网的蜘蛛。

雨后一切都在重新开始,一点点的修补雨时的毁坏。

马车淌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淌过鹤都街上的水坑,直到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是一座不大的小院子,颇有江南风采。

陆江停在来时马车上就简单整理了仪容,路上吃的也都是自己带的干粮,他真的一刻都不曾停歇。

身后的陆玉也不免心疼,她是眼睁睁看着他很少合眼,眉心皱着。

“那二位就先去,我在此处等你们。”车夫道。

“多谢您。”陆江停道。

陆玉将轮椅放下来,推着陆江停。

“我去敲门。”陆玉道。

轻叩了三下,里头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姑娘找谁?”

随后一眼看到轮椅上此刻艰难用拐杖撑起身体的陆江停。

见到眼前紧紧两个多月未见的师哥,就已经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身体不便却也顾及礼数艰难站起。

即使陆江停出事他们都知道,但是却也难以接受。

“润生。”陆江停道。

“陆师哥!”

……

“先生就在里头,我去通报一声,陆师哥我帮你推,这位姐姐,给我吧。”润生颇有礼貌道。

陆玉让给他,在一旁跟着。

“许久未见,先生见我这幅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师哥先生不会这样想的,你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很快,几人还未走几步,只见二楼窗户那,侧身站着一位甚有儒风温润之感的白胡子老人。

只是一个侧脸,就足以看到他神色的严肃跟低沉。

“先生,学生这才来是有人命关天的事要来找你帮忙,求先生帮我。”

“你来我这里第一句就是只有这个吗?”

“先生是学生无礼,可学生冒着大雨赶了一天一夜只求见一次先生,求先生帮我妻子申冤。”陆江停自知那次救了人而错失赶考,就再也无颜面对老师。

可他要救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失礼,他也不能浪费任何的时间,他必须尽快得到帮助赶回去救她。

“你莫要叫我先生,我用心栽培你对你期望重大,而你呢?却不去进京赶考,你知道你丢到的可是大好的前程!”

陆江停费力的跪在地上,他磕头道,“学生自知对不起先生的教诲和对我的期望,学生甘愿受罚,只是恳求先生救我妻子,她是个治病救人的善人不能蒙冤而死啊。”

这时,先生才转身看向陆江停,当他亲眼看到陆江停,如今哪里还有当时谈古论今,吟诗作对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只剩下一个瘦瘦的残废了双腿的人,没了精气神。

先生曾经最看中的就是陆江停,知道他有大才,如果去进京赶考今年的状元必定是他,可他却非要出手救人结果把自己也断送了前程,成了残废。

“我能罚你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心善就注定了你要有这一劫,有这一果,你若有事求我,我们师生一场,自然是要帮你的。”

……

大牢内,陆轻池躺在那没多久,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

“把门打开,今日升堂定罪,这可是杀人的罪犯!”

锁被打开,几个官差不顾她的安危直接抓住胳膊就提起她。

见她睁眼,林烁道,“别瞪了年毓婉,还是好好珍惜珍惜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吧,今日你是死到临头了。”

“不过你也是有福啊,能让沈媛贞来亲自帮你求情,可惜大人心意已经,况且仵作结果也出来了,铁证如山,你赖也赖不掉了,无人能救你。”

怎么办,阿沅还有沈大人如何了,进展还顺利吗,倘若真的这么不清不楚的被杀,就真的完了。

……

阳光打进室内,年毓婉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有些刺眼,她用手勉强挡住。

阿沅见她动了,眼睛也睁开了,忙的丢下手中的仵作看的专业书,去拿帘子遮住那缕对年毓婉刺眼的阳光。

“姐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年毓婉头痛欲裂,身上也是疼,她都已经她要死了,梦里做梦她变回了宋京姝,有爹爹,有哥哥姐姐们,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贵女。

如今梦醒,一切又将她打回现实。

“阿沅,这是……哪?”

“这是沈大人的府里,你被他救回来当时你伤的很重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所幸你醒了我也放心了。”

沈顾风的府上?

“多去多久了?”

“一天一夜吧。”

这么久……

她消失这么久,也不知道陆家如何了。

“那陆玉他们你知道吗?”

“他们……”阿沅也是刚刚知道陆江停出了远门,说是去鹤都,他娘说是要求人去救年毓婉。

见阿沅欲言又止,年毓,立马觉得不对劲,“你跟我说清楚阿沅,不要有隐瞒,否则我会一直想,对我的病情就更不好了。”

“好吧,陆江停跟陆玉去了鹤都,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说了要去救你。”

救她?

等等,为什么这么乱,她明明在沈顾风府里好好的,救她做什么?

还是说,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

“阿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姐姐,你伤口刚好一些,不能太激动,会蹦开的。”他开始后悔说了,可是不说,按照年毓婉的性子,她的神情,也会刨根问底。

年毓婉越发觉得不对劲,她必须弄清楚,虽然他不想威胁阿沅,可是也没有办法。

她扯着自己的纱布,“你不说我就宁愿伤口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