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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执意要弄清楚,阿沅也不想她伤害自己,只好说出实情。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些,既然陆江停如此着急去鹤都救人,应该是有办法救你了,你的事情很复杂,我得慢慢跟你说。”

陆江停双腿不便,鹤都又远,还下了大雨,路上又不知该如何颠簸。

她实在是心疼。

“你跟我说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那些官差被人使唤了刻意对我受刑吗?难道背后还有什么更棘手的事情,以至于能让陆江停如此大费周折的亲自去鹤都寻人救我。”

“你的事情原本很简单,沈大人怀疑的是你的亲弟弟年瑞花钱给你安插罪名,让那些官差对你动鞭子,本来我们去救你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可以解决了,惩治背后之人,但是,你知道吗你跟你小娘与沈媛贞有过节,尤其是上次难产之仇,自此县大人记了仇,给你下了罪状,亲自审问你,沈大人说,是说什么都要给你处以死刑。”

县大人?

沈媛贞的父亲?

“可是阿沅你也记得的啊,当时就算我是用陆轻池的身份救了沈媛贞跟小少爷,如今我的身份被戳穿,沣镇没有不知晓得,一调查就能知道是我救得她们母子啊,杀我做什么?”年毓婉激动道。

“我知道姐姐,我也很不理解,但是这个事情已经是事实,不过你别担心,沈大人也去调查了,好像有所进展。”

年毓婉醒来,努力的消化在她昏迷之时所发生的一切。

陆江停,陆玉,沈顾风他们都在努力救她,所有人都在付出,年毓婉也无法安心。

“然后呢,还有什么?我为什么还在这里,而按照你所说的县大人决心杀我,又过了一天一夜,按道理我不该在这里醒来,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年毓婉问道。

“其实那日帮救回来之后,官差就又追到了府上,说什么都要帮你带走审问,可你当时伤的太重,如果去可能会没命,所以陆轻池就用易容术伪装成了你,替你进官府大牢了。”

“陆轻池?”年毓婉不可置信的听到这个名字,要知道真正的陆轻池远在浅水湾,怎么可能会参与进来?

可是看阿沅的样子,不像是随意说说。

难道真的陆轻池来了沣镇,又不计前嫌的出手救了自己。

但顶罪可不是什么小事,现在这个情况万一真扛了罪名,是极有可能要背上性命的。

她之前在陆轻池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冒名用过她的身份,如今又让她白白替自己受罪,不行,绝对不行。

“当时你伤的很重,凑巧就碰到了登门治病的陆轻池,其中我也惊讶了一会儿,但是想的能救你,也就没想那么多。”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进了大牢可是要受刑的呀,我自己姑且都伤成这个样子,怎么能白白把无辜的陆轻池牵扯进来,已经一天一夜了,阿沅你听话快带我去。”

“你不能去,沈大人交代过要等他回来。”

见阿沅为难,年毓婉道,“阿沅,我没有办法做到在所有人艰难为我付出的时候,我还在这里安稳睡觉,我们。我不会冲动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可是姐姐你的伤太重了,有些差点伤到筋骨,这才休养了一天一夜而已,伤还没有好多少,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我想他们也想让你安全。”

门被推开,沈顾风胡渣都还在嘴边,看样子一夜没合眼。

一进门就看到年毓婉双脚没穿鞋站在地上,忙过去将她拦腰抱起,“你干什么?阿沅你怎么不劝劝,身子还没好这地上凉又着了凉病重怎么办?”

“你别怪阿沅,是我自己执意要这样,我还没穿鞋,正准备穿鞋,你放我下来。”

沈顾风这才将她放在床上,“我帮你。”直接蹲下伸手就要给年毓婉穿鞋。

阿沅都怔住,年毓婉忙躲避开,“我还没虚弱到那种程度,我自己会穿。”

这才放手,“对了,既然你醒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昨日我找了有名的仵作偷偷跟去验尸,官府通报的结果是你用药有问题,但是我所带仵作检查却是他是被一只很细很细的长银针扎死的伤口很细,但是还是查出来了。”

“那太好了,证据也有了,今日我听闻要升堂审问,正好去救陆轻池,年姐姐也正好重获清白。”阿沅道。

“问题是可以,但是不得不提一嘴的是,县大人派了人在附近跟踪,我们恐怕有些难。”

“不是说沈媛贞亲自去了吗?也没有劝住?”阿沅疑惑道。

沈顾风摇头,“没有,被软禁了,说到这里我有了新的猜测,他不是非要你死,是想趁机卖你爹一个人情,说白了就是交易,但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也并不知道,但这交易的内容绝不简单。”

借她的生死跟年远洲做交易,他倒是想的出来。

虽说记忆里原主的爹对她很好,可是不能保证如果那些交易太重,超过了年远洲的底线,他是否还会愿意就这么任人摆布。

“我爹他会不会答应还要另说,你这么说我倒真觉得那县大人真实人老也糊涂的很!”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跟陆轻池的。”

“陆轻池一定要救出来,你可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年毓婉没想到陆轻池非凡没有怪罪她,反而主动冒着生命危险救她。

“我找人特意关照了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沈顾风道。

“对了,你知道鹤都是什么地方吗?”陆江停跟沈顾风曾经是同窗,那么他应该会知道鹤都的一切,并且鹤都有什么人。

沈顾风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个是我曾经读书的地方。”

那么看来陆江停是去找曾经的同窗?

不过沈顾风听到这里如此疑惑,看来阿沅没走把这件事告诉他。

“陆江停去了鹤都,你人脉广,知道他的消息吗?我很担心。”

眼前的年毓婉一提到陆江停就是掩不住的担忧,他不喜欢看到这样。

他想她独属于他一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只是他双腿残废这个时候去,路途遥远,而且昨天可是下了很大的暴雨,那段路只要经过必定要翻车。”

听到这里,年毓婉坐不住了,她就知道大雨天的又是泥土地,坑坑洼洼的可不是要翻吗?

但是陆江停腿脚不好,虽然有陆玉跟着,可难免不会有帮不了的时候。

他明明摆出那么讨厌她的表情,躲避她,但是陆江停却不顾自己也要去鹤都找人救她,年毓婉在这里这么久,从未如此担惊受怕一个人的安危。

“只可惜陆江停当时非要去救一个陌生女人,把自己搭进去,他这次去估计也是去找先生,先生之前那么器重他,这次就算他去,多半也会不受待见。”沈顾风补了一嘴。

对他而言,陆江停双腿残疾自毁前程,一家子又是甩不掉的拖累,让年毓婉跟他一辈子,就是折磨她。

“那你可有他消息了吗?一天一夜他能回来吗?”

“恐怕有点难,陆江停自然是指望不上得了,他注定帮不了你,他又双腿残疾,此次去鹤都简直是添乱。”

“说添乱大可不必,江停身为我的丈夫,只是想救我,这没有错。”

“我没有他的消息,他赶不回来的。”

“沈顾风,你似乎很讨厌他。”年毓婉直直问出口。

虽然他见识过她说话的一针见血,但还是怔住,慌乱道,“不,我怎么会,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好好休养,剩下的事情,我去做。”

“谢谢,等事情结束,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哪里的话,你对我永远不用说谢谢,我很乐意。”

年毓婉不傻,她清晰察觉到沈顾风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感。

等这件事结束,她能好好下地走路,就跟他解释清楚,不要再错下去了。

……

县大人府里,年远洲从后门进入。

“既然来了,那就开门见山了。”

“大人,你开口吧,多少才能救我女儿?”

“哈哈,说起来你我二人也是熟相识,还记得当年我女儿如此的品德淑良何等的容貌,多少公子踏破门槛也要求亲,偏偏她被你蛊了去,我以为你会对她好,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娶了青楼出身的贱妇,那贱妇处处刁难我女儿,她可是正妻,是你年远洲明媒正娶的正妻!”

“你却如此任由柳莺莺对她百般作恶,你敢说你没有一次次的纵容?不是你亲自授意?你想看她们鹬蚌相争?”

“年远洲,我女儿的命也是命,上次她差点就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全拜她柳莺莺所赐,我竟不知一个小小的妾室也能蹬鼻子上脸到当家主母头上,把郎中都截走!”

“你可知罪???”

年远洲头皮发麻,却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对于沈媛贞,他也是近日才越发的对她重回了曾经的悸动,她越是拒绝,他就总是觉得她太苦了,是他对不起她。疏忽了她,明明曾经那么相爱。

年远洲跪下,“这些我都认罪,是我没有办法教导好妾室,我定会好好补偿媛贞!”

“打死柳莺莺,跟我女儿和离,孙子我也会带走,你若是能做到,你答应了,你女儿我也会放她离开。”

“可是大人,柳氏再忤逆沈媛贞,也请您念在她孤苦无依,无父无母跌宕一生的份上,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冲动啊,柳氏本心不坏,我敢担保。”

一脚踹翻了年远洲,气的胡子都在抖,“她本心不坏?你心里迁就她如此!”

“我看出来了,你是一心也没有放在沈媛贞身上,罢了罢了,你快些答应了,我就放了年毓婉,我们两清。”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想不想好好在这经商?”

他之所以在沣镇风生水起,一半都是仰仗了官府的力量。

所以听到这里,对于年远洲而言,是致命的。

可是让他打死最爱的柳莺莺,他断然做不到!

“大人,你容我再好好想想。”

“没时间了,马上就要升堂断案了,现在就做出决定,年毓婉怎么说也是那柳氏的亲生女儿,她肯定愿意舍弃自己,救她的。”

年远洲清楚的跟,对于柳莺莺,他发现年毓婉从小就不得她喜欢,柳莺莺总是躲着她,让年毓婉自幼受了不少的苦,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在年毓婉小的时候,对她多有照拂。

爱妾跟女儿,还是触手可得的金钱利益。

此刻的年毓婉心如刀绞,不知如何选择。

“既然你做不出决定,那咱们这缘分也到头了,自此以后你的商铺能不能好好经营下去,我也不敢保证,”

说罢,县大人拂袖而去。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陆轻池已经被押送到去公堂的路上。

游街之时,陆轻池都想好了,她肯定避免不了被烂菜叶砸。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几个人之外,剩下的百姓抗议起来。

“放了年毓婉!她是沣镇的大英雄!”

“她救了拐子拐跑的孩子,她又用医术救了那么多人,我们被治过都好好的,不要诬陷她!”

“不要扣上这不该有的罪名!”

人群之中,刘家公大儿子拿着手中的烂菜叶,同妻子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任都疯了啊一个个的替她申冤起来了!”

“我看你还是别扔了,这里声音这么大,别到时候把我们打一顿!”

陆轻池万万没想到,原来所有人都在为年毓婉鸣冤。

“吵什么吵!都靠边!闭嘴!”官差吼道。

押送很快就到了公堂之上,陆轻池双脚都有铁链,没走一步,都重的很,还会发出拖地的声音。

一旁跪着的是刘家公的儿子跟儿媳,刚来还未看到县大人,这两个人就已经大声哭喊,半天挤不出一滴泪。

“各位瞧瞧啊,就是这个毒妇,杀了我爹啊,我就这么一个老爹啊!”

“哎呦,爹啊!你命好苦啊,你本该享福的啊,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狠毒心肠的毒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