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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儿,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尘土飞扬里黑袍男人用刀抵着故明兰的脖子。

他的脖子上已有血珠沁出。

黑袍男子的脚步一顿,阴冷的眸子阴鸷地瞪着故明兰,“你刚才叫我什么?”

“珩儿,放下刀,父王可既往不咎。”

“你竟然早已认出了我?”

男子踉跄几步,不敢置信。

他隐藏的这般好,就连木傲洋都不曾猜到他的身份。

“你和端妃做局捂死骄阳,陷害太子时,我便给过你机会了。”

故明兰明显叹息一声。

故渊手持利剑,身上染满鲜血,一步步朝着两人靠近。

“别再往前!”

黑衣男人暴喝一声,一双怒目猩红地瞪着故渊。

故渊停下脚步,他听力一向好,早已听见了故明兰方才说的话,也知道黑衣覆盖下是他的皇兄故珩,故珩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无一日不再找他的麻烦,就连尚未满月的婴孩都可利用。

想到他的妹妹故骄阳,故渊气得直打哆嗦。

“故珩,今日你还想背上弑父的罪名吗?”

故渊同样双目猩红,早知道迟早跟他有一战,只是没想到来得这般快,他犹记得,小时候,温文尔雅的珩哥哥总是牵着他的手跟父皇去问安的,从何时起,他和他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弑父?你问问他,他何时用睁眼瞧过我?他从来都嫌弃我身体里流着歌姬的脏血。我明明才是长子,我明明比你更听话,可他却只中意你。那端妃才比我大了五岁,我却要整日喊她母妃,这是拜谁所赐?”

故珩干脆也不遮掩,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黑袍,他的脸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木傲洋暗自咬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珩儿,你疯了!”

故明兰摇头,把他放在端妃名下养着,这点道理他竟然都看不懂,他哪里又有治国之才。

“没错,我疯了,早被你们逼疯了,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拿我当人看,我又何必怜惜你们?你们猜得没错,故骄阳便是我捂死的,那日看着她的挣扎我反倒觉得是她的解脱,皇家的公主,哪个幸福?哪个不是你笼络朝臣,巩固势力的工具?我赌你不会给故骄阳出头,怎样,我赌对了吧,你明面上流放太子,实则一路护送,还派了苏归来教授他学业,何时,你曾对我这般用心过?”

故珩句句质问,直叩人心。

“可这些也不该成为你残暴的理由。”

故渊又靠近了一步,看着几近疯狂的故珩,他竟然扔掉了手里的兵器,举起双手,又继续道:“你更想让我死的对吧,北苍皇宫而今只有你我两个皇子,我死了,能继承大业的便唯你一人,所以,你放开父皇,用我来换,你一直恨的都是我,不是吗?”

他紧紧盯着故珩的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故珩邪肆一笑,当真把故明兰往前一推,朝着故渊靠近。

便在两人错身交换之际,破空而来的一支飞箭狠狠插入了故珩的胸膛里。

他不可置信地朝着人群里纱衣艳红的女子看去,“拓跋飞羽,你竟然想我死。”

拓跋飞羽接着又是两箭,分别插进了他的左右手上,他手里的剑便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木傲洋被擒,铁甲卫便也扔了手里的玄铁剑。

故渊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故明兰。

故明兰接过摁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阿弥陀佛,皇上龙体无恙真是上苍保佑,太子也好端端的,真是万幸呀。”

德福上前抹着眼泪碎碎叨叨。

池鱼也从安乐居里出来,拉了拉故渊的手。

故渊只盯着被人擒拿住的故珩,“大哥,我从不肖想那个位置,你又何必执着呢。”

故珩冷哼一声,说得太轻巧了,何必他肖想?他一出生便注定了要坐那个位置,不像他,想要什么需得靠自己去争取。

“下辈子别转生在皇家了。”

故珩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故渊听的,皇家之人从来都薄凉,他故明兰亦是如此!

说完便闭上眼睛再不开口。

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

故明兰这才脊背发寒地盯着挤满了靠山囤的这些个士兵,其实,今日,故珩不足为惧?真正可要他性命的那池凤鸣手里的三万隐兵和封明阳手里的两万西凉铁骑,足足五万人马,已经进了他北苍,越过了边界。

心底的郁结不断扩大,他看向才有九岁的儿子,眼神深沉,这里面当真没有他的手笔吗?

池鱼早已发现了端倪,无声地朝前几步,娇小的身形挡住故明兰的眸光。

不对,这里的种种不是阿渊所为,这些都跟跟前的小丫头有关系,是她的气运影响了他的渊儿,当知晓他被喂下鹤顶红那一刻,他早已放弃了他,是这小丫头救了他。

池凤鸣是这小丫头的爹爹,她叫封明阳哥哥,原来竟是这样。

“池鱼,你想同朕讲什么条件,你说吧?”

池鱼扯开一丝冷笑,暗道一声老狐狸。

却也没放过这个机会,她瞧了瞧封明阳,又看看拓跋飞羽,才扯开了小软嗓:“请皇上出兵协助明阳哥哥讨伐暴君拓跋寒。”

故明兰冷哼,好精明的算盘,他北苍的将士捐出血肉之躯竟然连一座城池都换不了?

“明阳哥哥,你的手书还不呈来给皇上。”

池鱼没放过故明兰脸上任何的变化,瞧着全是按照自己推想的来的,便朝着封明阳招了招手。

封明阳上前,恭敬把亲笔手书举过了头顶。

德福赶紧上前接过,递到了故明兰跟前。

故明兰黑着脸摊开,上面竟是龙郡和福城两地。

倒是两个富饶的城池,故明兰叠好,揣进了怀里,脸色早已恢复,他瞧了一眼故渊,道“你可愿亲自上阵,助西凉太子收复河山?”

故渊点了点头,这是小丫头给他铺的回京路,他怎能辜负!

瑞王手里的虎符便到了故渊手里。

整顿三日后,封明阳便率领大军朝着西凉边境杀去。

池凤鸣和故渊也辞别了池鱼,紧随其后,看着阵仗,不出月余便可传来捷报。

故明兰端坐在盘龙居里捏着透光的骨瓷,一双眸子是不是打量不远处的池鱼。

“阿鱼,而今你已被朕册封为郡主了,我可否向你提一个条件?”

池鱼懒懒掀开眼皮,斜睨一眼故明兰,没好气地问道:“靠山风景区不再加入股东。”

故明兰气得直想翻白眼,眼睁睁看着这日进斗金的地方不能收入囊中,故明兰就想挠头。

“那朕可否在你的安乐居里借一小间用来办公?”

故明兰的语气甚至开始低三下四,吓得德福赶紧捂住了耳朵。

“可,照价付租便可。”

池鱼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赤丹从她的小包包里飞出来,落在地上竟然成了一个同池鱼一样高,只是更清瘦一些的女娃娃。

敖烈扶额,他还要继续等?

遂现了真身,站在池鱼和赤丹跟前,捏了好几个诀,却怎么都变不成跟赤丹和池鱼同样大小的娃娃。

“敖烈爷爷,别费劲了,赶紧拉着我们去滑草吧。”

敖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朝着池鱼龇了龇牙,然后转脸冲着赤丹呵呵一笑:“无妨,丹儿,我可再等你一千年。”

说完敖烈身形一晃便抱着二人化身成龙飞入了云霄。

故明兰全程都不敢喘大气,这样人杰地灵的地方,别说交租,就是拿龙椅来换他亦是觉得值。

池鱼朝下去看故明兰的表情,笑弯了双眸,“阿渊哥哥,我等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