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反应了过来。
是啊,人家不过是一个户部尚书,哪里有资格教太子做事?
若是李尚书真的做实了这个罪名,只怕过不了今天,李家满门上下都要被扣上谋反的大帽子了!
想到这儿,众人看向温烨川的视线,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震惊。
以前他们还觉得这个太子没有城府。
没想到竟然心机这么重!
李礼叩首在地:“我父亲一生清白,今日不仅当众受辱,还险些被殿下扣上谋反的罪名,惶恐之下心脉断裂,太医来之前便被活活吓死了!求陛下为我李家做主!严惩太子!”
“你这是污蔑!”温烨川怒极:“孤从来没有那个意思!”
“可殿下问我父是否在教你做事,有无数人证!”
“你们都是污蔑!”
“呵,殿下的意思是,今日但凡能为我李家作证的人,都是污蔑对吗?”
李礼说着,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温烨川:“那殿下便就在议政殿,将我杀了吧!”
“你……”
温烨川还要骂。
“够了!”璟帝抬手将一个什么东西朝着他砸了过来,厉声呵斥:“你还不够丢人是吗?”
“父皇?”温烨川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脑门,看着璟帝:“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砸我?”
“怎么,朕砸不得你吗?”
璟帝没想到他居然敢当众质问自己,当下气得脸都绿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温烨川强忍不悦,低下了头。
“李礼所说之事,众位爱卿可有话说?”
璟帝冷冷地环顾下方官员,眼神所到之处,肃杀之气弥漫。
他是知道的,能和太子一起上朝的官员,都是与太子交好的,他们上了太子这艘船,自然不会轻易让这艘船翻下水。
他们就算是亲眼见证,也不可能站出来。
“臣可以作证!”户部侍郎胡金川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当时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臣亲眼所见,太子殿下给了尚书大人一耳光!”
“没有听到太子说了什么吗?”璟帝冷声问道。
胡金川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臣距离得远,并没有听到。”
璟帝无声地松了口气,却皱着眉头:“既然如此……”
“臣也可以作证!”兵部尚书曹必文迈着大步子走了出来,朗声道:“臣是习武之人,耳力比胡大人好,而且当时距离比较近,听得清清楚楚!”
“李大人当时提醒太子殿下,说陛下今日可能心情不太好,让殿下别黑着脸,然后就挨了太子重重一耳光。”
“当时李大人显然十分震惊,但却只说了两个‘你’字,太子殿下便十分不爽地质问他,是不是还要教殿下做事!”
说着,曹必文大声道:“臣听得十分清楚!”
“曹必文!你发什么疯!”温烨川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璟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便听到温知许轻飘飘地开口:“喔?李大人为什么说陛下今日心情不太好?”
曹必文想都不想:“还不是因为昨日定南王妃状告太子殿下高价倒卖粮食,贪污赈灾粮之事,京城都传开了,王妃可是拿着证据请了百姓验看,确定那证据就是真的!”
“然后那定南王妃就失踪了!”
说完,曹必文就呆住了。
而听了这话的温知许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地将视线落到了璟帝的脸上。
他冷笑一声:“陛下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