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春夏秋冬互相对视一眼。
春华往前挪了一小步，小声道：“王妃，我们都知道，您一直都想离开王府，再加上您的出身的确也与定南王妃的身份不匹配，而且您也不会参与王爷想要做的事。”
“凌小姐不一样，她的父亲是王爷身边出生入死的猛将，她与王爷，几乎是从王爷参军之时就认识了，那时候王爷地位低下，凌小姐帮了王爷许多。”
“于情于理，她比您都更适合做这个定南王妃。”
原本明烟还只觉得狗血，没有其余特殊的感受。
可听了春华这一番“肺腑之言”，她当场就拧起了眉头：“这么说，我应该识趣一点，主动退出咯？”
“王妃虽然在说气话，但婢子确实是这个意思，若是王妃主动退出，彼此脸面也比较好看些。”
春华说着，叹了口气。
明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欣慰。
春夏秋冬四人到她身边的时候，明烟很快就了解了她们各自的性格。
除了春华之外，夏秋冬三人立场十分鲜明，尽管明烟一直觉得她们是温知许的眼线，也未曾动摇过。
唯独春华。
明烟从头到尾，都看不懂春华的立场。
她既不是对温知许坚定不移地忠心，也不是对她毫无保留地坦诚。
原先明烟以为这就是她的处世之道。
但现在她明白了，春华之所以给她这种感觉，是因为心中认定的主子，一直都是凌芷湘。
回过味儿来，明烟只略一思忖，便看向另外三人：“你们呢？和春华也是同样的看法吗？”
“不是！”夏星立刻摇头否认：“春华的想法才不是我的想法，我觉得您适不适合当王妃，与您的来历还有跟王爷的故事都无关，关键得看王爷怎么选，也得看您愿不愿意！”
“要是不愿意，这个王妃，您爱当不当，我都支持您！”
夏星心直口快，一番话说得简单粗糙，听着让人忍不住想笑。
春华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却还是憋了回去。
秋容瞥了她一眼，温声对明烟道：“我的想法同夏星一样，这段日子，我从王妃身上学到了自尊自重，若是王妃不想当这个王妃，就是这个位置不适合您，而不是您不适合这个位置。”
话音落，一旁的冬霜连连点头：“秋容姐姐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
说完，她还瞪了春华一眼。
可春华就跟没看到一样，依旧站得笔直，眼神异常坚定。
见她们四人立场如此鲜明，明烟思忖片刻，后道：“这件事容后再议，但我得先把岁岁带回来。”
“秋容，王爷不许我出清辉院，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闻言，秋容微微屈膝：“是！”
“我陪秋容姐姐一起！”冬霜立刻跟上！
“好，你们去吧，不要和凌小姐起冲突，如果她始终不肯把岁岁交给你们，你们便去请兰侧妃帮忙！”
“是！”
二人退下后，明烟让夏星到房门口守着，单独留下了春华，是有话想对她说。
房门一关上，春华的心猛地就提了起来。
她半低着头站在明烟跟前，似乎在等着明烟的发落。
而明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壶茶后，轻轻放下小茶杯，道：“春华，你为什么会来到我的身边？”
春华并不抬头，淡声道：“王爷说，王妃身边需要伺候的人，而我是暗部训练出来的，王爷的吩咐和安排，我势必要听从。”
“那你与凌小姐，又是何时成的朋友？”明烟又问。
听了这话，春华才愕然抬起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