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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再次进入寒季,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但目的很明确,直接来到灵豹曾经提到的冰洞口。

说来也巧,上次没有任何发现,这次刚到就看到冰洞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正在往上涌。

墨司担心是冰.毒虫,赶紧扭头嘱咐唐粟:“小心着点儿,别让这些东西碰到你。”

等那些黑虫顺着这一片冰洞爬出来后,唐粟和墨司松了口气。

“果然是冰.毒虫,这就证明这个洞里面只爬这些,就是不知比起往年,这玩意儿有没有新的变化。”

捉一只搜索一下就知道了,唐粟戴好手套,找准了一只,启用系统搜索功能。

系统很快给出结果:“多年生冰.毒虫,进化状态为三.级,水不可灭,火势需达高温方可焚毁,被咬者根据体质不同会在三个小时内发生异变,传染性极强。对比之前的一级二级,已再次发生进化。”

唐粟拧眉朝墨司看过去:“也不知道这东西哪儿来的,居然再次进化了,要不然,我们想办法进去探一探底儿?”

“你想怎么探底?”唐粟想到了一个办法,“石头的一端系着绳子,我拽着绳子入空间,借着石头下坠的力量,就能沉下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怎么浮上来。万一进去的世界是你我都无法控制的呢?不行,这个方法太冒进了。”

墨司不同意,唐粟想想也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眼下的情况,就只有——

“我们守在这里?”

“目前为止这个最省劲儿,”

省的再在寒季折腾着跑来跑去的寻找这些害人的玩意儿。

“刚才系统介绍它们是多年生毒虫,每年一到季节就出现,一到季节就消失,我怀疑它们也有沉睡期,就类似你们的冬眠。”

墨司也早就怀疑过,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它们冬不冬眠,而是这背后的动机。

他不认为这些虫子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他们的目的性太强了,兽世的兽人已经死了大半儿,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根本不足为惧,他们想干什么?转移大陆?还是说星宿那边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奈何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没办法再去星宿打探消息,他自己也没有亲信可以打听消息。

这种被动的状态,实在是憋屈。

可唐粟并不想一直守在这里,有那时间还不如留在蓝星。

于是她很果断的下了决定:“等等吧,等寒季快结束的时候,这些东西死不死,消不消失,反正现在也没人敢过来了。怕就怕这些祸害跑到海里面去,那造成的后果……,”

“那就先捉一只试试。”

大海可不比陆地,一旦有一条鱼感染,那食物链下的海洋,怕是要毁去大半儿。

唐粟没敢将这些虫子单独放到大海里,而是找了个盆,装了海水和鱼,然后看效果。

冰冷的海水即使不是流动的状态,也不容易结冰,反而灵活的虫子放到海水里,行动逐渐迟缓,它们甚至没有去攻击活物的能力,即使她将鱼杀了流出血液,也没有激发这些虫子的嗜血因子。

“看到没,它们依然不涉海水,难道说,这些虫子除了怕火,这些含盐量极高的海水,也能杀死它们?”

她找来更大水缸来装海水,而后想办法抓了些寒毒虫,尽数倒入水缸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活蹦乱跳的虫子,在一个小时之后,尽数翻了肚,拿出来扔到地上,不大一会儿就被冻成了冰疙瘩。

有了这个实验,两个人这下彻底相信海水也是它们的克星。

而先前爬出来的那个冰洞,也确实是淡水,就是无法解释,这个淡水冰洞为何会在山脉下的雪窝里,虽然距离大海并不远,可谁也无法解释,这个冰洞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你的空间须得快快升级才好,也许拯救兽世的责任,要落到你的身上,”

唐粟知道墨司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将蓝星上活不下来的雌性,转移到兽世来,有了她们的助阵,才能解决他们子嗣困难的情况,自然而然的,也可将她的特殊性掩盖过去,只要她不是独一份的,以后星宿大陆那边的人,就不能只盯着她一人。

可四百级到一千级的过程还是太漫长了,要知道她现在的升级速度已经很快了,却也折腾了几年。

六百级的跨越,谈何容易?

说话间,夫妻二人又回到了蓝星。

时间刚进入腊月,就下了一场大雪,大雪封路,谁都不能出去,只能躲在家里猫冬。

唐粟家柴火储存的并不多,日常做个饭还行,想要烧炕,怕是有点难。

唐麦有心去外面捡柴,奈何突然下雪,只能靠灌暖水壶温暖被窝。

唐粟也没苛待她,给她穿的都是从S国带回来的皮货,御寒能力极强,床上铺的盖的,甚至就连她自己穿的,都有这样的毛皮装备,她要再说冷,那只能说她身体素质差了。

好在她还比较懂事儿,回到自己家之后,不需要唐粟吩咐,交代什么,就很有眼色的准备一日三餐。

天这么冷,最适合吃的就是乱炖,回家之后她就将之前种的那些萝卜白菜拿了出来,放到地窖里。

地窖里本来就有晒干的海货,拿温水浸泡之后,和白菜一起炖,味道说不上多精致,但至少比大多数人家只吃白菜萝卜的好。

而且他们偶尔还能蒸一次白米饭,吃一次白面条,蒸包子蒸馒头虽然用的杂面,可都比较细,粗的糠皮子,麸子已经都喂给空间的鸡鸭鹅了。

红薯土豆天天都会吃,但不像有些人家一天三顿饭都吃这些,吃多了红薯烧心,吃多了土豆噎得慌,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日子?

她们姊妹俩过的是比别人家好,可唐麦付出了终生不孕的代价,她倒是有金手指,却也需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为国效力,从未有一天安于享受,亦或者有坐吃等死的想法。

这么冷的天,人尚且要吃一点热乎的,唐粟和唐麦也不可能亏了小马驹,又是热水,又是用玉米杆子将羊圈围起来遮挡风雪,还在它的窝里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得保证它不被冻死。

但没想到这样大的雪,居然还有人跑上门来借马,先不说他们会不会骑,单就让马儿去帮他们进城拉煤,就被唐麦直接给拒了。

“我这是小马驹呢,不是成年马匹,这样的风雪天气,它经不住寒冷会生病的,马儿生病要找专门的兽医看,看好了就不说了,要是看不好,怕不是十块八块的事儿,对不住了,这马不能借给您。”

唐麦不愧是在国外漂泊多年的孩子,见惯了人情冷暖,习惯了看人眼色过日子的她,竟然主动提出自己去帮忙推车,她舍不得马受罪,却愿意自己去帮忙,做到这一步,借马的人家也不能说她不好,不懂事儿,忙拒了她的好意,匆匆忙忙去找其他人帮忙了。

唐粟赞赏的朝她伸出了大拇指:“虽然做的还不错,但就没想过,万一真要请你去帮忙呢?”

“那就去呗,我辛苦跟他们跑一趟,总要管我一顿饭的吧?这样冷的天,其实我都适应了,可这马儿可没受过这罪,”

唐粟抿嘴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好主子。”

“那当然,它跟了我,我不能让它苦着啊,”

唐粟看这个妹妹也算是个有主意的,就给了她五十块钱,又在家里找了个地方,给她藏了大概二百五十块钱,一共三百块,足够她花个几年的了,毕竟家里啥都有。

新唐国成立之后,就统一了币值,她将从前各种花里胡哨的票据都换成了统一的唐国币。

小学学费一个学期才三块钱,中学五块钱,不包含其他费用,这只是学费,教材书本什么的,需要另外支付,一个学期下来,也不会超过十块钱。

他们村没有村小,他们打听到镇子上有小学,需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如果晌午想在学校吃饭,可以自带干粮,或者往学校交粮食和餐费。

开春唐麦就要去读书了,她本来就是唐家人,唐家人的户籍都在,唐国成立之初就已经有过一次人口普查,她将家里所有人的户口都报上了,有户籍又有钱,还怕上不了学?村里面开个证明就能直接去报名了。

为了小马驹的安全,唐麦不打算骑马上学,不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嘛,走着走着就回来了。

“我给你的这钱,你得分开放,也别被人给盯上,家里不怕,有小黑在,谁都不敢来,但是你在外面就不安全了,平时吃饭什么的都注意点,尽量和别人一样,在家偷偷开小灶,在外面吃穿用都低调点,你也经历这么多,应该知道周围的这些人都是笑你无,恨你有,嫌你穷,怕你富。记住了?”

唐麦知道姐姐不可能一直陪着自己,也知道这些话不是危言耸听,经历了饥荒,看到过易子而食,更知道那些流浪狗吃的都比饿死的人壮,那样的血腥画面,她再也不想经历了,人性的考验,在饥饿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过了这个年就九岁了,从1942年底——1945年底,几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却让她从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变成了……思想独立的孩子。

她也不想被迫长大,可偏偏现实逼着她去看这个吃人的世界。

姊妹俩没分地,分了也种不了,加上唐粟对外宣称的是嫁到了县城,虽然有农村户口,却已经是城里人了,唐麦的回归也没有让村里对他们多加照顾,实在是闺女家,不受重视,只要她们不提,村里面就当不知道。

他们家宅基足够大,前后院子种的东西,就差不多够一年四季的蔬菜了,要是不够,不是还有唐粟从中补贴?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个缺粮的,所以村里面的这地,更不可能往他们唐家分。

唐粟也无所谓,人家村里规定,人回来才给地,光有户口不行,得有成年男子出来主事儿,否则不予采纳,农民的命就是这些地,与其交到啥也不懂的孩子手里,还不如就不给她们,大不了按照他们家的户口,给他们多分几口人的菜地。

事实上村里也的确是这么执行的,上次调地的时候,她没在家,没抓阄,如今俩姊妹回来了,地不给他们分,菜地却是给他们分了四分地,但位置都不好,要么是犄角旮旯,要么就是树底下。

唐粟也无所谓,没挑,就算这地不好,好好侍弄,总比没有的好。

“开春以后你就跟人家学怎么种,想吃啥就种啥,种在外面的菜多跟村里人学学,种在家里的,可以是西瓜甜瓜土豆红薯,外面的菜容易被偷,你自己掂量着来。”

她要进小学,时间还是很充足的,每天有时间侍弄这些田地,也不怕人知道她不在家,就过来偷。

当然,这也是防不住的。

腊八节的时候,唐粟特地找了做腊八粥的材料,还和了面做了发面烧饼,炖了一锅红烧狼肉,吃肉的时候没让小黑看见,把它关到空间里了,到底是同类的肉,怕它闻出来什么。

“姐,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幸亏咱奶走了,要不然这日子,怕是过不好。”

她爹是个愚孝的,她娘虽然主意大,可这些年一直被她奶压制着,就算有什么心思,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小弟更是个只知道吃,不知人事儿的不点儿,要不是她娘生了小弟,只怕她们娘几个的日子更不好过。

她奶就是他们家的老佛爷,说一不二,她爷在的时候她还有所忌惮,对她们没有那么刻薄,爷爷一死,本性全都暴露出来,将自私自利发挥到了极致。

得亏她没闺女,她要是有闺女,也得让闺女变成只知道往娘家搬运东西的坏媳妇。

对于这个奶,唐粟不喜欢,唐麦更是讨厌,从唐粟嘴里确定她奶,她爹,她弟都死了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竟觉得无比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