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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有交代,让我们尽快把葬礼办了,让岁大人尽快入土为安。”

仵作解释说道。

陈洁拿刀,横在几个人之间,视线冰冷地看着仵作。

“何时说过这?况且来了我们这衙门,就是我们衙门的案子,哪有中途拿走的道理。”

仵作面露无奈,好言相劝:“这不是上头有人吩咐吗,算了算了,陈洁,你也不是新人了,还是听从安排吧,莫要起哄。”

陈洁冷哼一声:“我又何时起哄了?这案子既然已经来了,哪有让他们走的道理?”

“你小子!”仵作急了,恼火地说道:“你不是也知道这位的身份特殊!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你听点话让开路,让他们好好安葬岁先生,若是你心里真的过不去,那就每年端午好好祭拜一番,不要在这里耍性子!”

“我看是你疯了,既然身份特殊,若不查个清楚明白,怕是你身上都要掉层皮!”

仵作做要扑过来,陈洁直接拿刀将他顶了回去,冷声提醒:“莫要自作聪明。”

仵作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你是忘了自己怎么被革职下发的么?!少多管闲事,你们几个,都别愣着了,陈捕头违抗命令,不得不在这里与他动手!”

那几个捕快看着陈杰,面露羞愧之色。

“对不住了陈大哥!”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难不成你还要亲自再毁一次?”仵作声音低沉。

江月恒看着两边,轻笑着说道:“都是同僚,天天见面的人,何必这么凶巴巴的。”

那勿做正要劝他们离开,张月恒继续开口说道。

“况且在我看来,两位的目的相同,不过都是为了夹缝求生,对得起彼此的良心。”

陈洁眉头一跳,警惕的看着姜育恒:“你到底要说什么?”

“不如我们先把这尸体藏起来,先另外找一具送过去应付。”

仵作大惊失色:“你是疯了不成!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若是被发现了性命不保!”

江月恒眨眼,看着仵作说道:“你是城里的仵作,你要是出面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雾做的黑眼圈极重,沉沉的看着姜月恒一眼,半天才说到:“我又如何要听你的?这等危险的事情稍不留神就会掉脑袋,我是失心疯了,才会跟着你。”

相约好笑容轻松:“自然是因为……你也不想惹事。”

五座眉头紧皱,狐疑地看着少女。

只见那杏眼少女轻声说道:“你不想招惹那动手的人,就觉得自己可以得罪的起岁先生身后的人吗?”

仵作脸色大变,僵硬的看着江月恒,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那动手的人相互照应,想要尽快平息此时是不假,但岁先生身边的人难道都是傻子,相信他是生病而死,不再去调查么?”

江月恒的声音让人信服。

“若是他们的心善不想伤害太多人还好,可若是震怒,那今日,凡是涉及此案的人,谁能跑的了?”

仵作沉着脸,思索起来。

那几个跟着他的捕头,神情挣扎,有些茫然的看着仵作。

江月恒继续说道:“怕是你们到时候是合适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死了也不可惜。”陈洁冷笑:“若是到时候牵连家里人,多几处灭门惨案,你们也别怪今日没提醒你等!”

那仵作叹气,抬头说道:“我知道了,就按这你说的那样,会另外找一具尸体来应付那边,但是,你们要查,必须要尽快!下葬的时候,可用不的假。”

江月恒说道:“自然的,我们如今目标相同,都是想在两边混战中某条生路罢了,都是大人物,谁也得罪不起。”

仵作叹气:“岁大人的尸体……也需要在义庄保存,这个你们明白的吧。”

“自然,若是腐烂了也不好。”江月恒拦住陈洁,对仵作说道:“那就麻烦仵作了。”

那仵作满脸疲惫的带着捕快们忙碌。

等到忍走开,陈洁皱眉:“你是知道岁大人的真实身份了?”

“还不知道呢。”江月恒看着院子中的线索。

小心的观察周围的花草,可惜这上面也没有残留毒素。

“那你怎么知道……”

江月恒垂下手:“你不是说过这岁大人身份高贵,但是也有不少仇敌,还是你们仵作得罪不起的人。”

“这两方之见不外乎争权得利,岁大人身后的人说不定还希望能拿捏住凶手话柄大作文章。”

陈洁沉默片刻说道:“你倒是想的明白。”

“是么,狐假虎威的套路而已,没什么出奇的。”江月恒看着地上岁先生摔倒的痕迹:“他们能用更隐晦,更不容易发现的方式下毒,从外面看只会以为他是真的心力衰竭而死,为什么要用这么明显的方式……”

“若是挑衅,那绑架了人把手指剁掉送过去,不是更让岁先生身后人愤怒?”

陈洁皱眉:“我怀疑过不是那些人动手,可是暗中盯上他的人太多,无从筛选!”

江月恒沉吟:“先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看看她的侍卫,昨日他们突然消失在船访,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好。”

陈洁站起身:“他们的侍卫都被控制,现在是不允许出去的,厨子,侍女,凡是能碰到岁大人入口食物的人都在调查。”

“那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歌子卿好奇。

陈洁郁闷摇头:“没有!”

到了另外一个偏院,果然看到了那些侍卫,还有正瑟瑟发抖,神情不安的厨子跟侍女。

看到陈洁过来,激动的过去。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对我们家主人下手?还请你们还我一个清白!”

陈洁皱眉:“此事正在调查,莫要喧哗,我们这次过来是有正事要询问的。”

江月恒打量着几个人:“昨日岁大人是不是去过了船坊?”

“去,去过的,岁大人说宅子中太过逼仄,想去湖中看风景,于是就带着我们前去。”那几个人老实回答。

“岁大人没有接待客人吗?”江月恒皱眉,昨日桌上分明两个杯子!

侍卫们摇头:“当日没有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