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丧心病狂害无辜
“那日见到药人,我看到他额角上的十字疤,就有所怀疑。”
“这种十字刻法是我圩月族人习惯用在所属物上的标记。”
“多谢小姐给我验证了这药人的底细,他既然是族老们选中的药人,那他的心头血定能炼成秘药!”
曲安楠眼神中满是疯狂。
“你掏那些孩子的心,就是为了炼圩月秘药!”乔珂震惊瞠目,同时感到恶心,不由得想干呕。
“正是——”曲安楠收起笑声,脸上是癫狂的贪婪与兴奋,像是魔障了一般看向那墙灵骨塔。
“就为了这秘药!他们杀了圩月全族,就是因为这些秘药威胁到了药会的地位。”
“他们拉拢族老不成,便起了杀心,想将秘药的配方占为己有。”
“哈哈哈,可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圩月族人为了不遭泄露,秘药世世代代都是言传身教,从无纸载文书。”
“祖爷含怨而逝,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复仇。”
“当年的凶手全都被我处理了,而‘秘药’就是我复族的起点!”
“我记得药方的!我真的记得!我背得滚瓜烂熟。”
“父亲亲自传授给我秘药的药方,但却没来得及教我炼制。”
“祖爷手筋损伤严重,没法炼药。我让他教我,他却不许我再提秘药!”
曲安楠眼眶发空,似在发狂,又似十分痛苦。
“这八年里我一直在想办法炼制秘药,只要炼成秘药,圩月族必定复族有望!”
“可就是那最重要的最后一味心头血,我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心头血!祖爷至死都没告诉我!”
“男女老少,我都试了一遍,也就孩儿的心头血能炼出一点秘药的味道。”
“虽然没有成功,但我不会放弃,那些孩子没有白死,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圩月族!”
“失败一次,我就再杀一个,我相信一定会有成功的一次。”
“我还四处找那些被贼人偷走的秘药。但他们太贪、太贪!那些抢走的秘药早就被他们高价卖了!”
“我每次都晚了一步,每次都眼睁睁看着真的秘药被拍卖走!我抢不着,也偷不到!”
“因为我不够富有、不够力强、不够有钱!所以我刻苦练功、赚钱!”
“可秘药没了!副会长骗人,卢顶财手里的秘药只是高级赝品。”
“只因卢顶财早年经手过一瓶真的秘药,便依葫芦画瓢行骗,各种制作高仿品。”
“他们骗了我,让我又一次落空,我只能杀了他们泄愤。”
“即便副会长当年并没有直接参与屠杀圩月族人,但他知情不报,任恶人行恶,比行恶之人更恶。”
“他封窗封门保护他那傻儿子,不就是怕圩月诅咒而心虚,既然他没有秘药,便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所以我就顺手让他彻底断子绝孙。”
“好在,小姐你给我了新的希望!”
曲安楠指着待宰的药人,药人立即吓得失禁,身体吓得颤抖,眼泪鼻涕一起流。
心头血要怎么取,药人是知道的。
一刀捅进去,捅到心里,让刀尖在心肉里搅弄榨干心肉血。
这一操作后,人基本会活活痛死。
“我要小姐你,和我一起见证我复族成功的开始!”
说罢,曲安楠目露凶光,握紧匕首。
“曲安楠!”乔珂厉声道,喊停了曲安楠的脚步。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曲安楠,乔珂目光澄明,眼带不舍与心疼,干涸的唇张了张,做出最后劝告。“收手吧,不要再造杀孽。”
曲安楠勾唇冷笑,没回话,转身就朝着药人走去。
就在曲安楠转身之际,乔珂挣开麻绳摘下发钗奋力向曲安楠刺去。
“!”地上的钟离释呼吸紧停。
“嘶啦!——”
曲安楠侧身躲过,乔珂下了死力却没伤到曲安楠一点皮肉,只堪堪划破曲安楠的衣袖,她反倒被曲安楠下意识反举的匕首划伤了手背。
“嘭——”乔珂受惯性狠狠冲摔在地上,受伤的手撞痛得她差点晕厥。
鲜血立即就染红了整个手掌。
“……”曲安楠俯视着狼狈的乔珂,眼神比匕首的刀锋还要冷上几分。
乔珂憋住劲儿,换左手颤抖地握住发钗,顾不上血流得恐怖的右手,拼力挣扎翻身侧靠在旁边的石柱上,钗尖始终对着曲安楠防备。
“……”曲安楠没有立即向前,而是从药台的瓶瓶罐罐中取出一粒药丸,捏着药丸来到乔珂身边,冷着脸蹲下来与她平视。
“……”乔珂痛得满头大汗直喘粗气,看这眼前的曲安楠,眼中满是防备。
无视乔珂手里对准他的发钗,曲安楠捏着药丸,神色黯然道:
“若你肯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与我一起复族该多好。可惜,你似乎不太情愿。”
“我不想杀你,但也不想我的事被泄露。”
“这药能让人全身瘫痪,不能言语,只能吃喝听声转眼。”
“服了这药,你便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曲安楠将药丸伸到乔珂面前,微笑道:“小姐,你吃或不吃?”
“……”乔珂眼中温度全褪去,颤抖着手猛然用力向曲安楠刺去。尽管这力气只是徒劳无功。
曲安楠后退一步,躲过了乔珂的一刺。
“呵——”一声冷笑,曲安楠眼神发狠起来,一脚踢掉乔珂手里的发钗,俯下身捏住她的嘴。
“……”乔珂冷脸以对,知道挣扎无用。
曲安楠皱着眉,眼中是虚伪的失望:“小姐乖,吃下去,我会照顾好你的。”
说着,曲安楠将毒药塞到乔珂嘴边。
“啊!”
一声怒吼响起,曲安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钟离释猛的撞飞,狠狠砸在墙上。
“嘭!”
“噗!”
墙体被砸得裂灰,曲安楠重重摔地,呕了一大口血。
同时吐血的还有同样摔地上的钟离释。
“阿释!”
乔珂声音颤抖,使劲爬到钟离释身边,握住钟离释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刺激得双眼更是红肿。
钟离释双臂上出现血痕,这是自断经脉才会出现的伤痕。
也只有自断经脉才能瞬间爆发力气。
“你怎么这么傻——”泪眼模糊眼睛,却让乔珂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心。
“……”钟离释嘴角不断溢出血,想说话根本说不出,只能动动手指,回应乔珂。
“呕——”曲安楠又呕了一口血,咳了两声后,曲安楠笑着起了身。
“哈哈哈哈,呸——”曲安楠朝着钟离释唾了一口血水,“自不量力。”
“办完大事,我再来会你们。”
说罢,曲安楠捂着被撞伤的肩,捡起匕首走向药人
“……”乔珂止住泪面带狠决,拾起发钗,眼神发冷,准备做最后一击。
“咕噜咕噜——”汤药开始沸腾。
擦擦药人的胸口,曲安楠举起匕首,凶光尽显。
“呜呜呜——”药人恐惧至极,无声哀求。
“嘭!”一声巨响,一道迅猛火光冲碎石门,乔珂下意识俯身抱住钟离释挡住飞砸的石块。
嗡嗡的震碎声轰得人头晕耳鸣,呛鼻的灰尘充斥满整个角落。
还没等灰尘散尽,乔珂便觉得手被扯起,脖颈一凉,那把掏心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血脉上。
她被曲安楠挟持了。
“呼——”
精玄万焰棍一挥,灰尘散尽,乔珂睁着红肿的眼才看清眼前如天神降临的凉风。
乔珂眼里燃起了亮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