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贯耳这四字，不是段重的客套话，而是真正意义上的！
不只是他老妈这边，前些天网上苏晨的相关消息，可是满天飞，脱节互联网世界一个星期，段重都快变得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运气好罢了，借着这波东风，我才有现在的热度。”
苏晨没太在意，自家的事他自己清楚。
比起自己，这会反倒是段重这些救回来的实验体，更让官府头疼。
仅是现在，苏晨便在菜市场周围，感受到不下于四个人的目光窥视，更多的未必没有，只是观察方式没有这么直接，他的蜘蛛感应没有感知到。
有人暗中观察，苏晨没和段重过多接触，他自己还在特事办挂号，没必要再给他们上一回眼药。
肉菜卖好后，他离开早市。
由于来的时候，走的是老城区，回去的路自然也需要保持一致。
“那个人刚刚接触过目标，需要展开调查吗？”
装做外地摊贩的观察人员，暗中按下耳麦，通知负责段重这条线的负责人。
苏晨的情报，底下的人知道的不多，涉及异常情况资料，全封存在特事办里，不是事关人员，一般没资格接触。
“不用，此人名为苏晨，早市常客之一，与段重母亲关系不错，属于正常情况。”
保密消息他们是拿不到，但涉及日常的情报，调取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
“老城区那边是小陈负责监视吧……怎么苏晨这么大一个人来了，他那边怎么就没点反应呢？”
一线人员的观察力还是强的，苏晨出现虽然说没什么太大问题，出现的时间段也符合他日常的行踪，唯独老城区出来这点，还是引起了他的疑心。
严格来说，老城区与苏晨所住的村子，说不上有多顺路。
而小陈负责监视的地点，又是覆盖了主要的交通路段，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发现苏晨的到来，实在太不对劲了。
“小陈！小陈？！”
接连呼唤队员，对面都没有反应，一度使人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队长……抱歉昨天我吃坏肚子了，刚才去了洗手间，怎么了？是出事了吗？”
“……”
闹半天，原来是个乌龙事件。
目送苏晨离开，不久之后小陈那边传来消息，人没问题。
特事办如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点动静就能搞得他们神经高度紧绷。
今天差点出事，苏晨来的时候，的确是没注意到路口的小陈，那时的他正好在厕所里，感知世界没有探知到活人踪迹，因而两人完美错开。
而苏晨之所以喜欢走老城区的路，除开地点偏僻，没什么人员来往的优点外，最关键的是没有监控！
老城区的监控摄像头，早不知道坏了多少年，那东西现在就一个摆设。
因为城区没什么人，所以导致城区里的各类公共设施，破损的破损，坏的坏，没人修也没人管。
如果监控摄像头完好运行的话，特事办下来的探子，只要有人翻看监控，必然能够发现小陈不在的时间里，老城区的进出干道，根本没有人出现！
苏晨压根就没有走过这条路！
不只是今天，再往前翻翻的话，甚至能直接发现，苏晨绝大多数时候，别说来的时候没监控拍不到人影，就连走时，他的身影也很少出现在画面里。
时间，上午十点；地点，柳氏集团大厦。
早上见过特事办一面后，苏晨没在这座城市，看到他们第二面。
虽然东海市被救回来的实验体不再少数，但作为人口基数不小的大城市，这不到十一二个的人员，扔进这百万起步的人口城市，能有什么风浪。
若非李婶缘故，段重他也不一定会认得。
昨天经过人事部的排查，一共三十来人获得面试资格，大公司不比小地方，即便是面试失败，也会报销面试者的来往路费。
柳氏集团尽管槽点不少，但该有的担当一直都有，至于狼性文化那些破事，只能说老板不介意，从而给了手底下的一种错觉。
因此高管们，一个接一个不断向下面加码，弄成现在这幅局面。
严格意义上来说，除了员工待遇受损以外，别的东西对于整个集团来说，全都是好事。
“做个自我介绍！”
面试官坐在主位，苏晨作为副手，坐在他身边，助理人选主要是看他自己的意思。
哪怕被面试官刷掉，只要符合苏晨眼缘，照样可以合格。
术业有专攻，面试什么苏晨不是很在行，因而退居二线，当个镇场子的副手。
“李晓晨，今年二十八，我的资料各位面试官，应该有些大概了解，重复的话我不多说，今天我主要说一下，任何做好园长助理的想法，都是些个人的见解，说的不好还请各位老师见谅……”
第一个登场人，气场十足，丝毫不怯场。
从他架势来看，想来也是面试的常客，各种话术一套一套的，理想、未来说的是口若悬河，但实际行动半点没有。
如果他今天面试的是秘书，进第二轮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很可惜苏晨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把事处理好的人。
指尖轻轻转动着笔，悄无声息在李晓晨的名字后，画了个叉。
苏晨没有刻意遮掩，他所在的位置，面试者是能难看清他的小动作，但身坐主位的面试官不同。
目不斜视将苏晨动作收入眼底，面上不动声色，耐心听完李晓晨的演说。
“好，李先生；请到候客室稍等，面试的结果我们一会通知你。”
社会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把该给的面子留足，哪怕事不成，也没人会来怨柳氏集团做的不地道。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柳氏集团已经把该给的面子，给足了，到时候还来闹幺蛾子的话，是不是有点太不识好歹了？
虽然没有把把话说绝，但李晓晨感觉这次面试，他怕是不会有结果了。
面试面试，不只是面试官考验面试者，面试者也在观察考官。
这次面试的真正话事人，并非身坐主位的的面试官，而是他身旁一言不发的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