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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神兵魁首 > 第67章 乔家两仪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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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朝着寺院方向一瞧,低声道:“有客人来啦。”

姜妙云与沈焕文内力不如和尚,相隔太远不知东方屠锦已经与来人打了起来。

走到半路,姜妙云隐约能听得到拳脚相斗的利辣呼啸。

沈焕文加快脚步,“是师父!”率先抢入后门。到了天井,果然乔延年正与东方屠锦缠斗在一起。他手中无刀,赤手空拳与东方屠锦铁爪激斗,凭着内功深厚竟然不落下风,沈焕文这才安心下来。

转眼看去,一袭红衫亭亭玉立在一旁,双眸中秋水盈盈也在望着他。

“住手。佛门清净之地,岂敢放肆。”老和尚朗声道。

“东方前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姜妙云道。

东方屠锦退后几步,收起手中双爪,“他二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好久啦。”

“阿弥陀佛,这不是黑白双刀乔老施主吗?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乔延年当然认识这个老和尚,他不见身手便将自己与胡孝直的狠辣刀剑双双破解,显然是个隐世高手。他上下打量,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位老僧。

“乔某在寺外感到一阵浑厚的内力扑面而来,心中担心徒弟处境安危。擅闯宝刹,还请高僧见谅。”

乔延年远远地跟在沈焕文和姜妙云身后,寺院中传出来的弹指内力,让他震惊不已。见徒弟迟迟入门不出,这才从墙头摸了进来,怎奈东方屠锦正是梁上君子,暗中偷袭的行家。乔延年在院墙之外,他便已经探到他鬼鬼祟祟,早有提防之心,刚一入门二人就已经打斗成一团。

“师父,你怎么来了?”沈焕文又见亲人,面带欢喜。

乔子念上前道:“是...我,我担心师兄。我们父女俩决定北上回家,再不问江湖事,只是...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师兄。我...央求爹再护你一程,于是我们二人跟着你们到了此地。”说到这里,她红着眼眶,忍住了一汪泪水。

沈焕文本是心地善良知恩图报之人,这些时日他嘴上不说,心底对师父师妹是不舍的。见她如此模样,心中苦涩不是滋味。可自己毕竟不能一心二用,既然已经与姜妙云重逢,自然不能再多情于师妹,“正好,师父的黑刀还在我手里,还请师父收回。请恕弟子不孝。”沈焕文短短一句话,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将黑刀平举过头顶。他心知长痛不如短痛,只有狠心决绝才最是应该。

乔延年那日不告而别,正是不想受他这一拜。自己多年以来一心要传授他内功,盼望着徒弟与女儿能够终成眷属。可他更欣赏徒弟的初衷不改,始终不移的一纸婚约,足以证明他有情有义。此刻心中五味杂陈,爱极痛极,颤颤巍巍的去接刀。

乔子念玉手抓住了乔延年粗壮的手腕,“爹,咱们决定不再过问江湖事,日后游山玩水田间麦头的,要这黑刀也是无用,不如就留给师兄吧。他与姜姑娘还有大事要做,江湖凶险怎么能没有兵刃防身那。这刀不传给师兄,难道要留给我切菜吗?”她呵呵一笑,再现深深的酒窝,“再说你们何必如此生离死别的模样,日后他与姜姑娘成亲,我们还是要去喝喜酒的。”顿了顿,“爹,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师兄安危。姜姑娘剑法如此了得你又不是不知,恐怕她的功力已经远在你之上啦。她自然会照顾师兄的,是不是姜姑娘?”

乔延年点了点头,不以为然。他无心武功高低之分,哪怕是一个后辈女子武功远高于他,在他看来也是心无波澜。

姜妙云迟疑了片刻,“啊,这是自然,我二人会相互照应的。焕文得乔前辈真传,刀法已是了得,江湖难有几人能敌。这个想必乔姑娘是知道的。”

乔子念的话初听是关切师兄,情真意切。不知为何姜妙云却听出了异样,显然这次跟来是不舍分别,谈话间倒是在说害怕沈焕文拖累了自己。这倒也不奇怪,乔子念一心牵挂沈焕文,爱慕之心显而易见。虽然自己不是横刀夺爱,实际终归是自己半路杀出,使得她二人不得不忍痛分别。如今她说上一些酸醋之话,无伤大雅。

沈焕文心中不是滋味,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心知姜妙云武功远高过自己,就连那个老和尚也是对姜妙云刮目相看。师妹所言真实体贴,他却不知自己心高气傲,这一句话在他心中根深耿耿。只因姜妙云说是互为照应,又夸赞他刀法不错,才让他心意稍平。

乔延年听了女儿一言,他本就无意收回黑刀,迟疑片刻,将手收了回去。又重新伸手将徒弟扶了起来。

“阿弥陀佛。想当年乔九先生的两仪真气独步天下。若不是他贪功冒进,急于求成伤了经脉,或许这天下第一名落谁家还说不准。可惜,实在是可惜。”老和尚摇了摇头。

乔延年叹气道:“大师所言不错,他当年一心战胜姜泰元,可谓是废寝忘食朝夕不改专心内力。有道是福祸相依,终成两仪真气,却无福消受。在下才浅资薄不能继承岳父大人之志,实在是惭愧。”

“贫僧所说‘可惜’不在此处。两仪真气分为阴阳两道,相克亦相生,乔九先生无奈分传二人,实则气数已尽。乔老英雄难道没有察觉到体内的至阳内力犹如蚁穴决堤一般,正在以绵绵细流之态消散无踪吗?”

乔延年沉默许久,他如何不知。他原以为是自己资质不好,又加之年迈体衰,才让这真气羸弱不刚,一日衰过一日。所以穷追烂缠着徒弟传授内力,好让年轻力壮的徒弟保祖传内功不散。没想到眼前这个和尚见解独到,竟另有玄机。

“果真如此?”乔子念望着父亲狐疑道。

“没错。”乔延年低声回应。

“大师可有解?”乔子念显得比身负内力的乔延年更显急切。

“阿弥陀佛。任玄黄之濡染,由乾坤而博大。相克亦相生,只有两相制衡,才能互为盈涨。阴柔则阳刚,两仪真气与其他内力不同,乔老英雄体内只有至阳刚气,而无阴柔绵力。不成相生相克的轮回条件,自然日渐衰败。却与你所说的才浅资薄并不相干,换做是谁,哪怕是姜泰元也是不行。”

老和尚沉默片刻,见几人均是求知若渴。故意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姑娘,解法也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据贫僧所知,黑白双刀乔夫人当年不辞而别,至今下落不明。两仪真气少了一道,再难重逢。更何况姑娘已经身受重伤,纵然阴阳齐聚,也是不能合并如初的。为今之计老和尚只能封住乔老英雄的几处穴道,掩住那决堤的小小蚁穴。虽无大用,终不能逆转日渐衰退的内力,却也能护住乔老英雄的真气不散,对于寿命有功无过。不知意下如何?”和尚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为其解惑。

乔延年心道:“夫人不告而别,黑白双刀如昙花一现,江湖众所周知不足为奇。自己女儿因两仪真气身负重伤本是家事,他如何也了如指掌。倒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路,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将两仪真气剖释的如此透彻。”

“不劳大师费心。”乔延年似乎并不信任眼前这个和尚,虽然他说的正是自己的痛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老英雄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女儿想上一想。”

老和尚简单一句话,乔延年、乔子念与沈焕文三人面色均是不好。乔子念身有旧疾,复发之时犹似酷刑,时常要借助乔延年的真气以图缓解。如果他真气渐损,便再难相助女儿,到那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心何忍。

虽然乔延年心知肚明,体内真气依旧浑厚,在撑个十年八年不在话下。可如今这和尚说出了根本所在,倘若能相助自己拔除病根,对于乔家实在是一件大好事。自己不能护女儿一生,那自然也是越久越好。

姜妙云见乔延年似乎动心,不知自己这个四伯是何居心,上前说道:“前辈,还需三思。眼前这一位高僧不是别人,正是姜门七绝剑的‘智德剑’传人刘子正。”

说到此处,乔延年浑身一震,如雷贯耳。眼前这人已到花甲岁月,如果姜妙云不说,那是万万想不到的。

“他比胡孝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姜妙云简单补充。

乔延年虽不识眼前这人,胡孝直他是知道的,当即想到这人似乎并非善类。

老和尚呵呵一笑,闭目不看众人,喃喃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善意提醒,信与不信全凭各位施主。乔老英雄有没有觉得提气之时,天枢、章门微微气闷。真气运转至气海之处,便一泻无踪。你不妨尝试自丹田而起,任脉上浮,督脉下沉,如此反复调息几次,看有无变化。”

乔延年不知不觉听从和尚所言,他说到一处,体内便不由自主的跟着摸索起来。待老和尚话尽,他竟然觉得体内轻畅无比,真气像是温水一般缓缓如蛇行走在自己的经脉当中。

沈焕文见师父短短时光竟满面得意,容光焕发。他自己也修的是乔家内功,虽不如师父祖传内力高深,依言而行之后,也是大有受益,心知这和尚确实是金玉良言。

“进为阳,退为阴。本为阳,末为阴。沉...浮,清升...浊落。”老和尚双手合十,似是念经一般,嘀咕着。

经过前言的疏导调息,师徒二人身心舒畅。觉得这和尚并无恶意,稍松戒备。姜妙云是完全听不懂的,见几人平心静气,她也不好打扰。

忽然乔子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场几人不是所措,就连老成持重的和尚也是一惊。乔延年立时使出擒拿架势,以为是东方屠锦趁其不备暗中偷袭。呼吸之间乔延年便知是个误会,东方屠锦远远站定,也是一样惊讶。

“师妹,你怎么了?”沈焕文抢上扶住她小臂。

乔子念张口说话,一个字也没出口,又是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快,给乔姑娘吃一粒丹元丸!”

随着姜妙云的及时提醒,沈焕文摸出药瓶,一粒殷红药丸送入她口中。

“姑娘可是也行了适才贫僧的气诀?”

“大师,我听得入神。在凤青药谷与詹婆婆学过理气行血的推拿手段,大师所念及的穴位,我便依言辨别位置,最后觉得一股热浪翻涌,实在难受。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

“阿弥陀佛,难怪,奇怪。乔老英雄至阳真气输送到姑娘体内,也只是起到缓解旧疾的作用,犹如石沉大海,姑娘体内半分也是存积不住的。这气诀只对身负内功之人有益,姑娘经脉俱损,理应不受真气所扰才对,当真奇怪,奇怪!”

乔延年知道这和尚说的没错。女儿曾经修过内力不假,但一场大祸之后,早已脱胎换骨变成了毫无内力的普通人。这气诀于她而言,实在无用。怎么能有气血倒灌,真气外溢之状?

沈焕文登时想起药谷詹婆婆说师妹体内还有真气游走,如此看来应是真的,“晚辈听药谷詹婆婆说过,说师妹她体内似乎...”

乔子念重重咳嗽一声,身体一软,手掌紧紧抓住师兄的手腕,“师兄,我心跳如鼓,你...扶我去那边石凳坐下。”

这时姜妙云也过来,二人一左一右将她扶着坐在枣树之下。东方屠锦递过来一杯清茶。

“果然凤青丹元丸名不虚传。”沈焕文见乔子念气色见好,又现花容月貌。

天井正中,老和尚与乔延年隔着一臂远近,出手掌指变化几次。一一击中乔延年几处穴位。乔延年伸出五指,示意冲过来的沈焕文自己安然无恙。

“阿弥陀佛。”

“多谢大师。”乔延年淡淡几个字,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暗暗使力,只觉内力充沛,心道:“乔某借两仪真气与黑白双刀才徒有虚名,此人倒是个隐世的内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