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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老对苟六一无语极了,可并没有生气。

不知为何,这娃娃说话做事总气他,可他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娃娃。

乌老开始怀疑他是不正常的日子过久了,喜欢上了被虐。

苟六一难得大方的给了乌老一块肉脯:“我们都准备好了,您老可以开始了。”

拿着肉脯的乌老,嘴唇动了动,把肉脯放进嘴里含着。

“我儿在机关一术上,颇有造诣,也甚为喜爱,夫人便为他重金寻来名师古籍。”

乌老嚼着肉脯,嘴角上翘:“她就是这样,儿子喜爱什么,她都会鼎力支持他们。”

苟六一点头:“你夫人是个好母亲。”

乌老狠狠咬住嘴里的果脯,闭了闭眼:“是啊,她很好,很好……”

三人静静的听乌老讲述着他小儿子的经历。

哦不,时不时会传来芸娘吃肉脯喝酒的声音。

芸娘酒水入喉,人生苦短,不如吃吃喝喝,洒脱些度过余生。

苟六一听着乌老的讲述,沉默良久,感触颇深。

人与人之间的共情,果然是不相同的!

朱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手帕换了又换。

蓝彦板着上身正坐,眼神飘忽,似在神游外天。

芸娘吃吃喝喝,嘴角带笑,还给乌老分享了一杯她的酒。

苟六一眼睛看向躺着的花色木乃伊,这人真是又惨又倒霉。

因才华出众扬名,得众人赏识敬重,又因才华出众而成为他人的狩猎对象。

有才华又有强烈的爱国情怀,成为猎物后,注定被折磨。

要不是乌老的不放弃,这世上恐怕早已没有乌子语这个人了。

乌老端着芸娘分他的一杯酒:“娃娃,乌某感谢你能不计前嫌救我儿!”

苟六一端起水杯:“感谢我是必须的,不计前嫌嘛,我还不确定。”

乌老端着酒杯的手顿住:“娃娃,那次是乌某不是,是乌某武断了。你需要乌某如何做,尽管吩咐!”

哄骗儿子入圈套之人,就是一位看上去纯真无邪的美貌小女子。

见到苟六一的第一眼,漂亮的苟六一立马让乌老联想到了那个女子,那个说谎言如吃饭般自然的女子,那个害惨了小儿子的女子!

那时乌老满脑子都是愤恨,他只想杀人。

然后,然后就反复被苟六一进行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

乌老现在只期望苟六一能尽快原谅他,不论苟六一要什么,他都愿意付出。

只是他好像也没什么了。

他不确定自己的毒术能不能被看上,武功也愿意身传,就是那个芸娘似乎功夫也挺厉害。

倘若能重新找回五味门,乌老不介意让苟六一来做五味门的门主。

苟六一单手托腮:“放松放松,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吩咐谈不上,以后你听我话就可以了。”

乌老点头,闷下手中的酒。

芸娘捂着嘴笑,朱花擦着眼泪笑,蓝彦转头看向窗外。

六姑娘确定她不是小气的人么?

听话和吩咐的区别又有多大?

苟六一摆弄着桌子上剩下的肉脯,她确定了一件事,蔡姬是金刀朝的人!

再进一步大胆猜测,蔡姬是金刀朝十八皇子的人,她留在胡轮村是在为十八皇子打前锋。

金刀朝的皇子很多,死的活的加起来三十多个,可能还有没有统计入内的私生子。

这方面,大煌朝的老皇帝输给了金刀朝的皇,努力了一辈子,也就十四个儿子。

想要成为金刀朝的皇,简单又不简单,拼的是实力和功绩。

苟六一摸了一个肉脯放入嘴里。

她估摸着十八皇子想要打下胡轮村,进而吞噬更多大煌朝的地,这样的丰功应当会得到大批的拥护者,做金刀的皇指日可待。

掐指一算,蔡姬已经来了两年。

两年的准备,会不会时机就快要成熟了,十八皇子该要动手了吧?

自己买的地真的要变成战场了吗?

苟六一把脑袋转向了蓝彦,这个乌鸦嘴!

蓝彦感受到苟六一谴责的目光,手不知该往哪里放,脑袋快速运转,到底哪里得罪六姑娘了?

苟六一哼哼两声,不看蓝彦,起身回房。

她要想想该如何保住她的地!

真金白银买来的地啊!

她还没有得到回报呢!

这事都是她的推测,并没有证据证明其真实性。

军队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猜测而大批调动。

苟六一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皇子皇权什么的,真是讨厌。

自家人关起门打架不行吗?非要跑出来打!

苟六一躺到床上,她想起那个被王后扣留的男孩。

男孩脖子上有一块紫色玉佩,王后说那是苟家的玉佩。

王爷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还流泪了。

为了不让男孩想着往外跑,王后还特意派人给山里躲着的混血孩子送了盐和吃的。

苟六一翻了个身,看王爷王后他们的行为,就猜到男孩是她姑奶奶的儿子,应该也是一位皇子。

那个远嫁金刀朝和亲的公主,那个金刀朝似有似无的皇后。

不知她这个儿子在皇子中排名多少呢?

想到姑奶奶嫁给了一个又老又脏的种猪,苟六一很替姑奶奶难受。

连儿子都无法护在身边,想必姑奶奶在金刀朝的日子很是艰难。

皇子这种生物,在世上生存的也挺不容易啊!

视察灾情的六皇子、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这三个生物确实过的挺不容易。

六皇子急着表现,一再要求缩减出行阵容,他需要树立平易近人的形象。

十皇子只想躺平享受,出行必然要带多些享用之物与人,视察灾情?走个过场而已,干嘛要苦了自己?

两个皇子凑在一起,彼此看不惯,彼此嫌弃,明争时,十皇子被骂是猪,暗吵时,六皇子成了惺惺作态之人。

十一皇子对两人明里暗里的争吵都懒得劝解了。

他一路很小心谨慎,尽量少言,对两个皇子邀请的客宴能推则推。

他现在的处境有些许紧张,外祖家的王爷被撸了,大家心里都清楚,皇帝对云王爷仍有忌惮。

同他有瓜葛的姜家,不仅皇帝的人盯着,皇后也派了人手盯着。

可以说,他们三方任何一方出事,都有可能被牵连。

二兄就是前车之鉴。

出发前,二皇子被参,说他在封地暗里组建超标的军队,又大肆敛财,有谋反之嫌。

老皇帝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儿子想要他的皇位。

二皇子一事出来,封地被老皇帝剥夺,二皇子一家被软禁。

二皇子妃的家人也被一撸到底,亲近之人相继被斩杀。

十一皇子深知,身为皇子,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争就能置身事外,海浪会推着你卷在其中,很难全身而退。

他总觉得以六皇子喜功好大的性格,没理由主动提出带着他两个弟弟,把功劳分两杯羹出来。

六皇子有野心,他知道,同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在一起,很容易受其牵连。

在十一皇子的密切观察下,他发现六皇子不仅下重金笼络官员,还在向各地的富商示好。

特别是粮商。

最让十一皇子担忧的,是六皇子在接触商人之时,并未表明他六皇子的身份。

他只以皇子的身份出现,至于是哪位皇子,他并不明说。

倘若出了什么事,那……

于是,十一皇子病了,病的上吐下泻,病的死去活来,别说继续出行了,就连床都爬不上去。

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十一皇子宁愿狼狈些,也要尽快远离六皇子。

六皇子装模作样的探望十一皇子,说了很多关怀担忧的话语。

出了十一皇子休息的房间,六皇子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矮瘦老头:“可是真病?”

矮瘦老头苟着背低着头,闻言点头:“回殿下,确实病了。”

六皇子冷笑一声:“真会挑时候!什么病?”

矮瘦老头的腰保持着微弯:“应是不习水土,引发疾病。看十一殿下病情颇重,须好生调养,否恐有性命之忧。”

六皇子加快步伐:“行了,让你来看看真假,你还替他担忧上了!”

老头低着头跟着六皇子身后:“老奴不敢,殿下恕罪!”

六皇子头没回的摆摆手,转而出了住处。

他约了当地的几位粮商饮酒。

在接触了各地粮商后,他萌生了新的想法。

为何不趁着灾情,狠狠捞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