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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这儿呀!”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进都进来了,干嘛要出去?你又不是没穿衣服。”

苟家安被白芷气笑了,他是穿着衣服,穿着里衣。

此时的他很想掀被子起来,把白芷扔出去。

可他手脚发软,全身无力,头犯着晕胃犯着恶心。

真是服了他的好六妹!

听蓝彦说,那些昏迷的护卫都醒了,有些已能下床活动手脚了。

不像他,跟女人怀孕了一般,老想吐,起猛了还头晕。

“姑娘,你与男人同处一室,就不怕污了名声?”

白芷找了个矮凳坐下,掀开水壶闻了闻,没毒。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一口:“我会怕这个?是你怕吧!”

听府里人说,这个少爷症状很严重。

她奇怪,是这人体质特殊,对她的药粉有异于常人的反应?

苟家安顺了顺气:“对,是我怕,姑娘可以离开了么?”

白芷起身走到苟家安床前,大眼睛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苟家安,看着挺正常一人呀。

“你已经有夫人了?”

观面色,是气血亏空的症状。

是房事太操劳了?

苟家安皱眉,紧了紧被子:“并无。”

白芷看向苟家安的脸,眨了眨眼:“那你有通房?”

听说大家少爷都流行这个。

苟家安压制了心底的火气:“姑娘,你若再不离开,我喊人了!”

白芷往床边上一坐:“你喊呀,喊大声点。反正你未娶我未嫁,正好!”

苟家安:……

什么人啊!

“你这女子!好生不要……”

白芷掏出一瓷瓶,板着脸在苟家安面前晃了晃。

一个大男人,用的着搞的像贞节烈女似的?

苟家安看见药瓶,闭上嘴,把最后一个字憋了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

白芷起身坐回矮凳:“我就是来看看你,你紧张个什么?

没想到你身子这么虚,躺到现在还起不来。

怎么你抱我的时候,没觉得你这么弱呢?”

说完,眼睛又飘向苟家安,略带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苟家安的下半身。

苟家安心里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住,这姑娘说话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他抱她了吗?

他只是不小心接住了她!

他该不会要被这个女人讹上了吧?

苟家安怒气冲冠,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冲破喉咙,“呕”一声,吐了一地。

吐完的苟家安惨白着脸,趴在床头,郁闷到自闭!

白芷腾地站起,一手捏着鼻子,走到苟家安床前,另一只手摸上了苟家安的额头。

苟家安扭头,闭眼调整呼吸,懊悔自己为何将奴仆都遣走独自休息。

快来个人吧,把这个女人带走!

白芷掀开苟家安的被子,抓着他的手腕把脉。

睁了睁眼:“咦?”

摇了摇头:“唉!”

看了看苟家安:“啧!”

苟家安听着白芷发出的声响,额角突突突的跳:“出去!”

白芷放下苟家安的手腕,替他盖上被子:“你在这府里日子不好过?”

这人明显被人扎了穴道,导致出现气血亏虚的现象。

被人整了?

真是可怜。

看在苟家安这么柔弱可怜的份上,白芷心善的没计较苟家安的暴躁。

苟家安睁开眼,又闭上。

此女子太不正常,还是莫再同她说话了,或许无趣了她就会离开。

突然,他的唇边感到柔软温热,睁眼一看,是白芷的手,还捏着一颗药丸!

这女人难道还想要非礼他?

苟家安不能忍了!

强行运气,一把抓住白芷的手,翻身,压下白芷,再抓住白芷另一只手。

白芷被压在床上,手里死死捏着药丸:“我是在给你喂药!”

苟家安眯眼,就因为你喂药我才抓你!

白芷挣扎:“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苟家安咬紧牙加力按压,给他撒迷药还说是好人心?

“二兄,你好些了吗?”

“你弄疼我了!”

一堆人进了苟家安的房间,白芷的一声怒吼后,安静。

大家一起静静的看着穿着里衣的苟家安,以及被他压在身下的白芷。

苟六一:……

好大的捉奸现场!

苟家安看看来人,再看看身下的白芷。

他一点儿也不想现在来人!

不过,六妹身后的那些人是谁?

是串通好的?

不会,六妹不会陷害他!

苟六一咽了咽口水,二兄绝不是轻薄之人,定是有什么误会。

看一眼地上的呕吐物,苟六一看向蓝彦。

蓝彦快步走过去,扶住胳膊微微发抖的苟家安。

苟六一紧跟在后,把白芷从苟家安身下拖了出来。

是的,拖了出来!

拽着脚拖的那种。

白芷终于从苟家安身下解救出来了,揉了揉后腰。

看到来人,怂鹌鹑一般垂下脑袋:“大父,阿翁,阿母,我……”

怎么这么倒霉!

苟六一给苟家安扎了针后没来得及进行后期观察,一直有些不放心。

她对自己的针灸水平很有自知之明。

听蓝彦说苟家安四肢无力,胃部也感觉不适,就带着蓝彦赶过来,再来看看苟家安。

白老听说他孙女把人家府里的少爷给迷晕了,出于礼貌,转道同苟六一一起过来看看苟家安。

白老去,那乌老也理所当然的跟着去。

白连倚夫妇听说女儿把人家府里的少爷迷晕了,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一起过来看望慰问。

西门庆好奇苟六一的兄长,是不是也如苟六一一般长的漂亮,也要求跟来。

芸娘没来,她不喜欢凑热闹。

西门霆对着芸娘笑,巧了,他也不喜欢凑热闹。

礼貌的同芸娘道别后,回房间休息去了。

苟六一抓了外衣披在苟家安身上,轻声安慰:“没事,没几个人看到这事。”

苟家安被蓝彦扶着靠在床头,太阳穴一个劲的跳。

倒了血霉了!

白老看着躲到母亲身后的白芷,手指点了点白芷:“你,唉!胡闹!”

乌老背着手不吭声,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年轻人,理解理解。

江湖儿女嘛,主打一个快速直接。

蓝彦扶苟家安躺下后,出了房间,喊人过来清理地面。

白老、乌老坐在矮榻上,喝茶。

白连倚夫妇坐在矮凳上,喝茶。

白芷扭着脑袋站着,眼睛看着窗外。

西门庆戳戳白芷:“白芷姐,我觉得那个人比床上的好看,身体也好,你再看看?”

白芷扭头瞪西门庆一眼,继续扭头看窗外。

看着看着,偷偷瞥一眼靠在床上的苟家安。

长的不错,人品也不错。

抿嘴一笑,继续看向窗外。

苟六一摸了摸苟家安的脉搏,有些愧疚的拿出药丸塞进苟家安嘴里,极其周到的给他喂水,擦嘴。

小声解释:“阿兄,你那会儿不是晕着呢么,就没给你喂药,呵呵呵。”

苟家安抬手揉着太阳穴,轻轻点头。

他不怪苟六一。

全家人都知道,苟六一制药很厉害,针灸不咋滴,她很想精进一下针灸这方面的业务能力。

做为苟六一的亲哥,偶尔为妹妹献身做小白鼠,没什么。

苟家安恼的是白芷,一个女子,平白无故的跑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做甚?

这下好了,他的清白眼瞅着全没了!

苟六一再次探了探苟家安的脉搏,见清理地面的奴仆都退下了,起身,向白老行了一礼:“家兄无礼,请白太公勿怪。”

不管怎样的误会,大家看到的是苟家安把白芷压在身下,而不是白芷压着苟家安。

先把姿态放低点,不激化问题才好解开误会。

蓝彦一声不吭的走到屋门处,把门关上,站立。

事关兄弟名节,不可再让他人知晓了!

白老摆手:“是芷儿唐突。”

很明显,是白芷找来的苟家安这里,惹事的肯定也是白芷。

他亲孙女是啥样的他很了解。

从小野惯了的,到处跑。

她那些叔叔伯伯姨姨嫂嫂的,都惯宠着她,以至于越来越无法无天,毫无女孩子的形象。

眼看到了嫁人的年纪,愁死个人了!

苟六一看看白连倚夫妇,笑:“白太公,很多时候眼睛是会欺骗人的,或许是我们误会了什么?”

白连倚看一眼白芷:“芷儿!说!”

白夫人拍一下白连倚:“芷儿莫怕,慢慢说与阿母听。”

她的心一直是提着的,也想了很多。

芷儿万不可嫁入这种官宦人家,规矩多不说,还喜欢玩心眼,搞不好哪天一人犯事全家牵连。

她女儿自由惯了,又单纯可人,根本玩不过这种人家长大的孩子。

这事最好当做误会过去,她芷儿的夫君只能有芷儿一个,这种允许纳妾的人家,想都不要想!

苟六一看看白夫人,大概明白了为何白芷姑娘的行事如此…随心所欲。

白芷把脸转了过来:“我就是来看看,看看他怎么躺这么久……。阿母,我那迷药你又不是不知道,迷个耗子也就躺下个一刻钟!”

白芷拉上白夫人的胳膊:“阿母,我跟你说,他是被小人做了手脚才成这样的!”

苟六一:……

她是小人。

白连倚皱眉:“不管怎样,你也不能私自闯入男子寝室!”

白芷撇嘴:“是你说医者眼中无男女的!”

白连倚胡子抖了抖,抬手就要揍女儿。

白夫人把白芷拉到身后:“你干嘛!”

白老拍桌子:“够了!”

乌老“吸溜”一声,喝了口茶。

屋内紧张的气氛在这喝茶声中,土崩瓦解。

白老看看乌老,这老货,就喜欢看他家热闹。

苟六一一直在观察白老几人的反应,并没有要把白芷强塞给苟家安的意思。

这就好办了,大家就当做没看到,让这事过去吧。

“白太公,芷儿姐说的没错,医者眼中无男女。

只不过总有那么些个不配合医者的病患,哈哈。

都是误会,误会。”

白芷点头,确实!

又没给他喂毒药,用的着那么大反应么?

苟六一转了转眼珠:“芷儿姐,你听说过'胭脂红'吗?我师父那里有,要不要去看看?”

白芷眼睛亮了起来:“去啊!走,咱们这就去!”

说着就松开了白夫人的胳膊,跑来挽上了苟六一。

白老忍了忍,喊住苟六一:“六姑娘,老夫能否一起前去?”

苟六一笑着点头:“好啊!”

白老起身,白连倚快走两步:“六姑娘,不知我能否……”

苟六一挥挥小胳膊:“白叔若是愿意,一同去。”

乌老放下茶盏:“我就不去了,阿庆,我带你回去休息。”

西门庆看看苟六一:“六一,回头我找你玩。”

蓝彦白了西门庆一眼,六姑娘忙的很,哪里有空陪他玩!

一屋子人心照不宣的揭过此事。

楼医工听闻是白家,有些激动,很快顶替了苟六一,同白家人热切的探讨起来。

苟六一趁机告辞,她还有事要做。

她绘制了改良版的火折子,需要找人做出来。

只要确定可以按照构想做出实物,她就会大批购置,存储起来。

“蓝彦,你陪我出去一趟。”

蓝彦点头,他就知道苟六一闲不住,不可能一直待在府里。

就算没事,他也会提醒苟六一去钱庄和镖局看看的。

那个什么什么庆的,自己玩吧!

西毛郡的都城已经热闹起来,不少外地人来到西毛郡,都是有些家底和身份的人,自然首选都城内的客栈做为歇脚之处。

钱庄和镖局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庄票的出现。

庄票在西毛郡已经流通起来,邻郡有或没有顺丰钱庄的,也可以使用庄票交易。

就连尤郡守的班队,在玉石采买、建房材料购置等用大钱的地方,都开始用上了庄票。

实在是带几张纸比起带几箱子钱来讲,方便太多。

官方都认可了,百姓之间更放心的用了起来。

外地来客也很快的发现了庄票的方便之处,纷纷换置了一些,游玩起来轻松许多。

这又促使西毛郡周边的一些郡县,开始主动提出开办钱庄的合作。

苟六一借此机会,制定出很得地方官府满意的钱庄政策,以便钱庄能更快的发展。

地或房子钱庄会花钱购买,钱庄开办的一切事宜皆由钱庄负责搞定,官府不需要操心什么,就可以分得红利。

唯一的附加条件就是镖局。

每个郡会要允许他们选址并开办起两个顺风镖局。

每个钱庄都有镖局的人驻守,也是镖局的临时歇脚处。

镖局,也是变相的钱庄保安。

这样的附属条件,官府也是乐意接受的,可以减轻他们官差的压力。

当然,也有人开始动起自己开钱庄的念头。

这个苟六一不管,生意不可能一家独做,太贪食容易被撑死。

她倒是希望有能够真正办起来的钱庄出现,大家可以搞合作嘛,就像,银联。

苟六一看向钱庄门口停着的豪华马车,抿嘴笑,生意兴隆啊!

笑着笑着,就定格了。

钱庄里先是冲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接着又冲出来几个护卫打扮的人,再接着,是穿着顺风镖局服饰的人冲出。

最后,一个婢女扶着一位贵妇冲出钱庄,指着从钱庄跑出去的那一串人,对着守在马车附近的护卫大喊。

“快追!有人偷了夫人的钱袋!”

苟六一不笑了,庄票的出现,方便了交易,也方便了小偷!

“蓝彦,跟我先去把那个人抓了!”

虽说钱庄已经贴上了“钱票离柜、概不负责”的字样,但这个小偷明目张胆的混在在她的钱庄里下手,不能轻易放了。

客户没了安全感,谁还敢放心的来钱庄换钱?

苟六一拉着乌龙调转马头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马车旁骂人的夫人。

这个夫人,好像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