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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带着一众锦衣卫,举着火把火速赶往霍翊住宅。

到的时候,风萧的人已经跟黑衣人交战,沈宴立马指挥,自己也冲了上去。

孟青感受到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但他们胜在人多,很有胜算。

果不其然,一番打斗之后,有一个黑衣人突然命令撤退。

沈宴立即制止,“别追,快去查看霍大人。”

“是。”

沈宴等人跑到霍翊寝室,看到她躺在那里,床边站着一个人。

沈宴马上就认出了她,“钱翰林?”

钱宇竹看到他们,立马行礼道:“沈大人。”

沈宴看到她脸上还带着惊恐,有些担心。

“不必多礼。”他看向床上的霍翊,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钱宇竹好像惊弓之鸟,“只是……刚才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方才有两个黑衣人跳窗进来,想杀了我们,但是被另一个蒙面人拦下了。”

沈宴和孟青一对眼神,他们大概知道是谁了。

沈宴问道:“那个蒙面人可留下什么话?”

钱宇竹被吓得不轻,想了想说:“有,有。”

“他只说,老地方见。”

沈宴嘴角微微上扬,对钱宇竹说道:“两位大人没事就好。”

“本官会留下部分金麟卫保护,若有事钱翰林就让他们通知本官便可。”

钱宇竹听到他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行礼道:“多谢沈大人。”

“本官也只是听从陛下旨意。”沈宴强调,“两位大人放心,陛下会保护你们的。”

钱宇竹听完他的话,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她原本就很自责,当初不得不屈服于丞相,但他却一直都在反抗。但她知道,就凭自己的力量,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所以她一直隐忍,直到霍翊这件事的发生。

她弯腰行礼,“多谢陛下。”

“另外……劳烦沈大人代下官对陛下说一句话。”

沈宴看到,她说的时候,表情逐渐凝重。

“你们来了。”

还是那个破落的花园,陆绎还是站在河边。

沈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

还是孟青先开口:“同知,霍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陆绎点了点头,“好。”

他转过身,看到沈宴,笑了笑说道:“沈公子辛苦了。”

沈宴反应过来,说道:“没什么。”

以前这些事都是应该陆绎带着锦衣卫做的,现在迫于形势,这个重担压到了他身上,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是他也感到激动,就像一直关在笼子里的花朵第一次感受到了外界的风雨。

只是,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如果没有合适的指导,是会被风雨摧折的。

这也是沈城一直担心的。

但是,当她在朝堂上亲眼看到沈宴有条不紊地讲着案子,她觉得也是时候了。

而此时,沈宴终于明白,对于他这朵温室里的花朵来说,陆绎就是那个指导。

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他挠挠头,说道:“孟佥事他们也很辛苦。”

陆绎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沈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钱翰林还托我给陛下带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陛下放心,臣定会保护好自己,尽早面圣。”

陆绎点头,没说什么。

“咱们这一招真的太管用了!”孟青激动地说道。

沈宴点头,“的确,只有经历过生死时刻,才能真正下定决心。”

陆绎也很同意,“当初赛贵人也是如此。只是……”

只是当时还是没能保住他。

“人死不能复生。”沈宴走上前,“他已经提供了很多线索,重要的是眼前。”

“沈公子说得对。”陆绎说道。

“对了,那两个黑衣人已被我生擒。”

“那就交给我吧。”沈宴说道。

陆绎看了看他,点头。

沈宴看着他说道:“另外,你们锦衣卫很快就能自由了。”

陆绎笑了笑,看着他说。

“我们查到了那个制造假玉的店主,在晋王殿下的审讯下,她的口供足以证明那块玉牌与锦衣卫无关。”

听他说完,陆绎对他行礼,孟青也跟着行礼,沈宴对突如其来的恭敬摸不着头脑。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很疑惑。

陆绎说道:“多谢沈公子为我锦衣卫正名。”

“这……这不是都说好的吗?而且这本来就与锦衣卫无关,我只是负责查明真相而已,正名也是陛下的事……”

“沈公子莫要推让,这是个计划不假,但也多亏了你。”

“锦衣卫欠你一个人情,就记在我头上吧。”

孟青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

“啊?行……行吧。”

主要是他真的觉得没什么,这个计划主要都是靠陆绎规划,他只是实行而已。

三人围坐在一起,月光洒在河里,微风吹来,河流波动,像飞舞的银蝶。

“沈公子,这段时间,丞相那边如何?”

“锦衣卫不能行动,城中丞相的探子都多了不少,但表面没有什么变化。”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风平浪静。”陆绎说道。

沈宴听出他的无奈,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而且,这次的假玉事件,我们都认为是为了掩盖什么行动。但没想到,今夜他们会来杀霍翊。”

“幸亏你提前就跟我们说了,不然就会酿成大祸。”

想到当时沈宴还对陆绎这个命令感到莫名其妙,他此时感觉很神奇,于是看着他问:“你莫不是真的会算?”

陆绎笑了,“沈公子说笑了,这是人心。”

“人心?”沈宴重复道,“你竟然会算人心?”

陆绎站起来,背对他们,月光洒在他脸上,“你只要经历过,就会知道人心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沈宴有些看呆了,因为他确实没经历过什么,自然也不甚明白真正的人心。

孟青看着陆绎的背影,有些惆怅。他们的这位同知从来都是很神秘,让人猜不透。但他们不得不承认,陆绎的才能的确出类拔萃,让她们一众女子心服口服。

大渊虽允许男子入官场,但如果没有家境,很难立足。但是陆绎打破了这种局面,他没有任何靠山,就凭自己站稳了脚跟,甚至官至锦衣卫都指挥同知。

所以锦衣卫们对陆绎都很钦佩,也甘愿跟着他。

他转过身,“丞相肯定不会相信锦衣卫真的退出行动,因此他没有太大的行动,否则就会被锦衣卫抓到把柄。”

沈宴疑惑,“什么?今夜也不是吗?”

陆绎摇头,“若他真打算杀了他们两个,就不会只派两个人。”

沈宴和孟青恍然大悟。

沈宴猛地站起,“那怎么办?”

陆绎语气很平静,“他故意让他们向陛下坦白,这样就可以除掉那些不听话的人了。”

“…我们被利用了?!”沈宴气急败坏。

“但是目前唯一的证据是那个账本,那个账本上很可能都是丞相让章柯引去贿赂的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计划好了。”

“步步为营,真是好算计。”沈宴咬牙切齿,“竟然把我们都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