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温存许久,白良才端起地上的水盆进卫生间。
将盆里的凉了的水倒进洗手池里下水道,重新换了一盆水搓洗着毛巾。
12、13岁少年独有的稚嫩和向着成熟生长的交替的雄性体征愈来愈明显。
白良将搓干净的毛巾整齐的挂在一旁的不锈钢杆子上,旁边是一条早上洗干净的男士内裤。
今天上午,几个‘保镖’闻到了白良身上已经成熟的气味,提醒白良已经有了可以产崽,延续种族诞生子嗣的能力了。
白良和小米长时间相处,已经被小米的颜值给养刁了眼睛,看着眼前一片丑陋的庞然大物,十分嫌弃。
白良也想着,自己和姐姐是否也可以在子宫里诞生下属于两人的独有的骨血。
但是也突然想到自己和小米是完全不一样的族类。
生物课上老师说过,只有是同一种族的雌性和雄性才能够交配。
白良站在洗手池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倒映的自己。
那一头和姐姐不一样颜色的头发,白良胡乱的揉散开自己的头发,此时此刻,无比嫌弃。
一根长物从白良的脊椎尾骨上伸出来,白良看着身边这条粗壮丑陋的尖锐的长物。
一条长物忽然分成4瓣,一根尖锐也变成了四根。
白良想到姐姐和那个保姆还有她的孩子就没有这根尾巴,白良委屈的看着这根母亲赐予自己的的尾巴。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和保姆她们一样是个普通人呢?
自己被提前出生开始就过上了这种逃亡躲藏的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母亲标记过喜欢的宝贝,现在宝贝也整天想着离开自己。
白良看向镜子中的少年,摸上镜中少年的白皙瘦削的脸庞。
高挺的鼻梁,正在渐渐变成黑色的眉毛,眼睫毛现在也变成了黑色,明亮漆黑的眼珠子。
有点凸显的喉结。
白良将四条长尾合成一条缩回背后。
要是没有这条尾巴和这头白发,自己是不是也很像一个普通人了。
白良关上灯,离开洗手间。白良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姐姐。
“姐姐,你醒啦,我让阿姨煮了碗海鲜馄饨,肚子饿吗?”白良坐在床边上,紧张的看着刚睡醒的人儿。
“姐姐!”白良伸手在小米发呆的双眼前挥挥,“姐,你怎么了?”
“啊,你是?”小米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好像记不起来这是谁?
糟了,是不是一次性注射的太多了,姐姐连自己也忘了。
“姐,我是阿良啊,我是白良啊,这个名字还是你给我起的啊,你生病了睡了好几天。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单纯的白良急忙拉起小米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阿良?”小米双眼空洞的注视着床边的少年。
床头柜上米黄色的台灯照在焦灼的少年干净纯真的脸上。
“是啊,我是阿良啊!我是你的弟弟啊!你还教识字读书啊,姐,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白良放下小米的手,将小米扶起来,垫着枕头,靠在床头上。
“阿良,姐姐怎么会忘记你呢?现在是几点了?”小米温柔的看着捧着自己脸的少年,转头看向房间里木柜上的转动的时钟。
“都9点啦!我睡了一整天吧!”小米看向墙上的日历本。
白良松了一口气,“嗯,姐姐,肚子饿吗?刚好阿姨煮了馄饨,你要不要吃一点?”
看着正在一口一口进食的小米,很快解决完一碗。
我看着另外一碗估计已经凉的差不多的馄饨,“阿良,你还没吃晚饭吗?”
白良放下只剩下葱花紫菜虾米汤水的大碗。
“嗯,今天高中课程留下的物理作业稍微难了一点。”白良点头,从墙角上打开一张折叠的小椅子,坐在床头柜边,拿起白瓷勺吃起自己碗里的馄饨。
“凉了吧,要不让阿姨热热?”我看着已经没有热气没有撒葱花的馄饨。
发现吃饭时白良咬牙吞下带有葱花的面条之后,小米就叫白良不要勉强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
从这以后,白良无论吃什么都不要葱花。
“阿良,你为什么不喜欢葱花呢?”我突然好奇。
阿良咽下嘴里的馄饨,“葱花里有一股很冲,很辛辣的味道,我不喜欢,我觉得葱花污染了食物本身的味道。”
“姐姐,怎么了?你不喜欢我挑食吗?”白良停下手中的白瓷勺,看着靠在床头的小米。
“姐姐你要是觉得我挑食不好,我可以改的,以后都吃葱花!”
我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有人有不喜欢的食物,我很少有不喜欢吃,不能接受的食物。”
“味蕾吧,或者是我们的先天基因决定了我们的喜好!”白良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的好奇。
“我也很奇怪,姐姐你为什么喜欢螺蛳粉,特别是那个酸笋!”白良的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我对着阿良翻了个夸张的白眼。
白良捉弄成功,得意的低头吃着馄饨窃笑。
“不过,姐姐,我以后还是会和你一起吃螺蛳粉的。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尝试。”
我看着阿良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认真的说。
这样闷热的天气一直持续到10月底,一个星期的雷暴天气和暴雨洗刷过后,温度保持在30°上下。
白良就像后期的竹子一样,一下拔高长到一米8,超过了我。
‘砰!砰!砰!’阿良拍着手中的篮球,站在投篮框内的远处,轻轻起跳,准确无误的投中。
‘啪啪啪!’看着青春恣意的白发少年,我开心的鼓掌,“阿良你好帅啊!”
和阿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颇有种秋天到了,大丰收的喜悦。
阿良运动之后,半蹲到我轮椅身边,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伸手推开阿良,保持距离,“阿良,不能这样,这是给喜欢的女孩子的,我是你姐姐!”
“我们同样也是不同的性别啊,也可以做这样的事啊?”纯良的阿良不理解。
我摇头给弟弟解释,“阿良,我们是一个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亲姐弟,这样是逾矩了,是不对的。亲吻是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
阿良抓住我的手,贴在他汗水打湿的脸颊上,“姐姐,可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就能亲你了吧!”
我看着阿良亲密眷恋的吻上我的手心,我瞳孔放大。
“不行!”我甩脱开阿良的手,操控着轮椅转身离开宽阔的室内篮球场。
白良望着小米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滴汗水从柔顺的白发里滑出来,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