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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宦官驸马是竹马 > 第14章 来日方长,等我做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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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日方长,等我做给你看

冯嘉玉是很在意仪式和好意头的,比如新年,生辰或者重要的日子绝对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做不吉利的事情。

像这样在新婚之夜收到丈夫已经签好字和离书,虽然和离与否的权利掌握在他的手里,可是这种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

还比如在新婚之夜哭哭啼啼,也不是她想要的,难道他们结婚的日子要一直泪水涟涟。

这样一点都不好,说是迷信也好,庸俗也罢。

冯嘉玉死死忍住自己的眼泪,深呼吸着把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

“襄儒卿,我只问你,你是否到现在都觉得我对你没有一点真心。”

“奴才不敢奢求公主的真心,但奴才相信公主的真心。”

“好,只要你相信那我当时就没有白努力,你也知道我嫁给你,你我都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那日寿宴陈情我又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你娶了我,风言风语不会少,但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我们算是互惠互利。”

冯嘉玉想的是,既然他们暂时谈不上感情,那就先谈谈利益得失,他们从各方面都能为彼此带来利益,虽然要面对流言蜚语,但这些都是相互的。

况且来日方长。

“这和离书我收下,但是这辈子我都不会用到它,我且告诉你,之前我只能空口白话地说,但是从今日起我会做给你看,我会让你知道我嫁给你是因为我真心实意的喜欢你。”

冯嘉玉说完见襄儒卿不说话又补了一句,“但是这个东西不应该挑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好歹明天再给我吧。”

襄儒卿终于敢抬头看向冯嘉玉的眼睛,他看到了名为爱意的东西,还有委屈的泪水,这件事是他做的太急了。

公主可能真觉得自己有哪里能入眼吧,利益或者皮囊,什么都无所谓,公主既然真心他就绝不能辜负。

木樨儿现在应该过得很好,那他们就相忘于江湖吧,他绝不是那种心猿意马的混蛋。

可他还是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抵在额前叩首道,“请公主息怒,和离书是奴才没有考虑周到,若是公主愿意留在东厂,奴才一定会尽心竭力的照顾公主,决不让您有一点不开心。”

冯嘉玉叹了口气,她想通了,襄儒卿变成这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想要让他和自己做一对正常夫妻也不能一蹴而就,之前是她太心急了,以为嫁给了他,他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让他明白并且坦然接受自己的心意是一场漫长的征途,没有捷径可走。

冯嘉玉才现在如果告诉襄儒卿自己是木樨儿,他就会立刻与自己和离,按照她对襄儒卿的了解,他绝对会这么做。

不过冯嘉玉有些不死心,稍稍试探了一下,“罢了,今日你我新婚大喜,不能闹得不愉快,你坐过来,我有些事情问你。”

“是。”

襄儒卿起身坐到冯嘉玉身边,他比冯嘉玉高大太多,就算弯腰垂首冯嘉玉也得仰着头看他。

“不是我吃醋嫉妒只是有些好奇,我既不是你心悦之人便能理解你不想耽误我的心情,可若是你心悦之人今日嫁你,你可会在新婚拿出和离书伤了她的心?”

襄儒卿眼神有些闪躲,他是否心悦公主怎么说都不对,那就干脆避而不答吧。

可是另一个问题怎么说也都不对,襄儒卿心里苦啊,这公主为什么总是怎么刁钻怎么问啊。

“我与你是夫妻,你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以此来判断你的为人。”

见襄儒卿还是支支吾吾不说话,冯嘉玉想还是公主架子最管用。

“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回答过我一次吗?今日你再说一遍为何如此支吾?是内心不够坦荡吗?若是坦坦荡荡有何不能说。”

襄儒卿心里稍稍反驳了一句,‘您都问过一遍了就别问了吧。’

他的真心话万一触了公主霉头怎么办,他想把公主当尊佛好生供起来,奈何公主非要与他比翼齐飞。

冯嘉玉就是想再确定一遍,然后决定是否现在就说出与他的渊源。

若是他态度坚决,那冯嘉玉就走迂回策略,以冯嘉玉的身份与他相处,日后相处到他完全接纳自己再锦上添花。

如果他有松口迹象,他就立即亮出自己的身份,即刻喜上加喜。

可惜她又在这里犯了糊涂,这样逼问一个男子婚前心上人的事情,得到的答案九成九都是被修饰过的前者。

除非是那种真就蠢笨的,才会在新婚夜拉着妻子聊别的女子。

冯嘉玉看襄儒卿虽然言简意赅但是态度坚决,说如果是她就连娶都不会娶她,后面又补了句对公主的奉承。

但冯嘉玉在意的只有前半句话,这样看来她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就是木樨儿的事情,要徐徐图之才行。

“好了,我心中的已有答案,从今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的生活,一切都是全新的,我们一起面对,无论我们之前是谁,现在,我们就是我们。”

冯嘉玉的意思是,她是文阳公主也好是木樨儿也罢,她就是她,从来都是同一个人,襄儒卿也是一样。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他们,

变了,

也没变,

这样也挺好的。

就算不能相认,就算一直在被推开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点磨难,和那些只能相望无相守,或是生离死别的有情人相比,他们简直就是走了大运。

襄儒卿以为的是冯嘉玉说她是公主,他是宦官,但既然成婚就要同舟共济,看来公主真的是想要与自己做夫妻?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没道理啊。

不过总之事情是向着好的方向,这就足够了。

冯嘉玉拉着襄儒卿坐到餐桌旁,“你是不是也没吃什么东西,还喝了不少酒吧,快吃点东西。”

“奴才给公主布菜。”

冯嘉玉啪筷子一撂,襄儒卿心道不好,公主果然不好伺候。

“你是我丈夫,在东厂他们可称我一句夫人或主母,在外你是堂堂正正的驸马,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妻,别奴才奴才地喊,我又成了什么。”

“可,您是君……”

“我是君,你就是臣,别奴才奴才地自称听着不习惯。”

“是,微臣记下了。”

冯嘉玉就是心疼襄儒卿自称奴才,襄儒卿却以为冯嘉玉觉得他自称奴才拉低了公主身份,这种歧义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

简单吃了些东西,时间也不早了,他们都累了一天没有额外的活动就早些休息吧。

襄儒卿刚想说自己去厢房不叨扰公主休息,结果冯嘉玉直接在他之前开了口,“你是不是想说往后这间屋子单给我住,你就在自己的房间不来打扰我?”

“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同微臣同住一室。”

“你觉得妻子新婚就与丈夫分局两室传出去像话吗?”

“这……”

“你就住在这里,我只说最后一次,我是真心要和你做夫妻,夫妻就理应住在一起,你现在就是我的夫君,没有什么君君臣臣主子奴才。”

襄儒卿还是有些犹豫,冯嘉玉便另起话题,“你帮我把发髻拆了吧,这些东西戴了一天头都疼。”

襄儒卿依言走到她身后,麻利地拆下珠钗配饰,用梳子仔细地为她通发。

冯嘉玉趁着他凑近拉住他的手臂,凑近了本想说些什么,看着襄儒卿腾一下烧红了的脸,冯嘉玉心里设想已久的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了。

襄儒卿的脑子也轰地一下炸开了,公主刚刚要做什么吗?

他现在应该做点什么吗?

该说些什么吗?

救命啊,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还没和那个女子靠得这么近。

襄儒卿做的从来不是伺候人的活,出生入死刀尖舔血才是他的工作。

手里握着冯嘉玉的头发他的手都不听使唤了,心跳得很快。

曾经刀尖舔血也能心如止水,现在除了舌尖发麻大脑空白,他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冯嘉玉见他发呆就一把拉过他的手,让他做到椅子上,动手开始为他拆发髻。

“公主,这不合礼法。”

冯嘉玉一把按住襄儒卿的肩膀,“你别有那么多担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关起门来没有那么多礼法规矩,况且这有什么不合礼法?今日就算玉皇大帝亲下凡间,我给你拆发髻也说得通。”

襄儒卿无话反驳只能由着冯嘉玉为自己通发,看着镜子里她专注又高兴的样子,襄儒卿有些心酸,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

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也可能根本不会与公主相遇,而是……

冯嘉玉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我知道这样的承诺太缥缈,但我还是要说,我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在乎那些俗世,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你说相爱不一定非要相守,可我不这么觉得,如果有机会便要去尝试,我们都不讨厌彼此,那既然成婚了就相互扶持地走下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我不会心急了,我们慢慢来。”

落在襄儒卿心中的这字字句句,温柔地为自己通发的手,都让襄儒卿恍惚以为自己也有机会得到所谓的幸福。

但是很快他又被现实叫醒,

‘想什么呢,你是个太监,你配吗?’

冯嘉玉也已经想好,不论是以木樨儿的身份与襄儒卿重逢,还是以冯嘉玉的身份与他初遇,只要与他成婚的人是她就没所谓。

只要与他心意相通,执手不离,是否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就不重要了。

“好了,瞧瞧我的夫君,真是一表人才,看着就叫人高兴。”

冯嘉玉动作亲昵,襄儒卿不反馈也不拒绝。

只要他不拒绝就是进步,冯嘉玉也已经做好了长久战斗的准备。

冯嘉玉拉着襄儒卿朝床榻走去,她紧紧地拉住襄儒卿的手转头看着他,“别说你要睡地上,趁早打消你的念想。”

襄儒卿一直闭口不言,公主想怎样就怎样吧,既然是公主要求的就听着好了。

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冯嘉玉突然有些害羞了。

通发牵手这些她还觉得没什么,但她好歹是个姑娘,身边躺着自己心仪的男子,害羞的心情立刻涌了上来。

于是两个人就都直挺挺地躺着,相隔的宽度都能再躺一个人了。

冯嘉玉告诉自己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襄儒卿告诉自己来日方长,公主新鲜过了就腻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默契地都闭上了眼睛,但是谁也睡不着,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多半都不习惯,虽然累可就是睡不着。

不过襄儒卿的伪装水平之高足以轻松应付冯嘉玉,冯嘉玉见他呼吸平稳就以为他已经睡着,悄悄睁开眼睛半撑起身子靠了过去。

今夜红烛会整晚燃烧,让她把心心念念的人看得真切。

看着看着冯嘉玉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襄儒卿的脸颊,冯嘉玉的手脚总是凉的,反倒是襄儒卿的脸颊有些暖。

冯嘉玉看着襄儒卿忍不住自言自语,“你倒是心大睡得踏实,一看你就没那么喜欢我对不对,要不然怎么睡得这么快,

襄儒卿,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和你是奉太后懿旨结为夫妻的,我和你拜过天地,共饮合卺酒,结过长情丝,我的名字会写进你家族谱,你的名字也写在了宫中的籍册上,

你不是奴才,你是我冯嘉玉的丈夫,我们来日方长,我的时间和耐心多得是。”

冯嘉玉一边说着一边戳着襄儒卿的脸颊,力气越来越大还好襄儒卿忍住了。

他心里一面对冯嘉玉的话感动不已,一面心里吐槽,‘公主咱这手劲未免太大了,我这要是再不醒过来,怕不是被下了三斤的蒙汗药。’

襄儒卿皱了皱眉装作突然转醒,把冯嘉玉吓了一跳,可是她已经来不及躲了。

“公主也被这烛光晃醒了?奴,咳咳,微臣为公主剪剪烛心就会好些。”

冯嘉玉心跳得飞快,心虚地点点头。

看着襄儒卿去找剪子,她也坐起身,看着那龙凤花烛她心里就高兴。

她突然想起一句诗,‘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这诗原是写给友人感慨他乡遇故知的,但是莫名契合她和襄儒卿现在的状态。

本以为彼此如天上永不相见的参商二星,却没想到兜兜转转再次相见,甚至结为了夫妻。

襄儒卿剪烛心的时候很认真也很好看,其实他什么样子都好看。

冯嘉玉自己笑话自己净想这些事,但那是她的丈夫自己不喜欢还能叫别人喜欢了去。

“这样就会好些了,公主歇息吧。”

襄儒卿放好了剪刀又躺了回来,虽然两个人还都是直挺挺地相隔甚远地躺着,但是心里都莫名多了些悸动。

这样真好,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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