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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宦官驸马是竹马 > 第39章 送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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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玉突然想到,“既然你今日都进宫来了,那不如我们在宫中烤肉吧,叫上陛下一起。”

“好。”

“锡雁你去告诉陛下,对了,再准备点桂花酿。”

“是。”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逐渐晚了下来,铜鹊道,“公主,驸马,天色已晚再坐下去恐怕会着凉的,不如我们回去吧。”

“说的也是,松梧殿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铜鹊将冯嘉玉那件红色的斗篷给她披上,走在雪地里,万银从中一点红当真漂亮。

以前的冯嘉玉可能确实有些不修边幅,但是现在这可是个标志的小美人。

现在还记得当年婚约的人谁能不感叹一句,那陈家的陈公子没眼光这么好姻缘说扔就扔,但是冯嘉玉嫁给襄儒卿后他们又都可惜文阳公主没福气。

龙乾殿那边,冯斌衡听说晚上阿姐和驸马准备在宫中烤肉心早就飞去了松梧殿,而且他早就不想再听陈锐楷滔滔不绝了。

一开始陈锐楷说的事情还是非常生动有趣的,冯斌衡兴致勃勃的听着,但是这家伙说着说着,居然就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说什么,

“陛下,您未亲眼所见当时的盛况……”

“陛下,您有所不知……”

“陛下,或许略有耳闻……”

听着就叫人不爽,奈何御史与章麟走得很近,冯斌衡就一直耐心地听到了现在。

冯斌衡用眼神向齐越求助,齐越立刻心领神会,“陈公子,天色已晚,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御史夫人想必已经准备好了晚膳等着御史大人和您回去了。”

这意思就是没打算留他在宫中用膳,陈锐楷也说得口干舌燥,但是谁让小皇帝喜欢,一看时候确实不早了,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宫人引着他去与御史汇合,好巧不巧原本都不打算再和他见面的冯嘉玉,就这么巧地在长街上与他迎面撞见了。

不过冯嘉玉已经放下了曾经的心结,日后陈锐楷与自家驸马同在朝中,难免要打交道,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一笑泯恩仇算了。

陈锐楷瞧见迎面走来两人,似是一对夫妻,郎才女貌很是恩爱,询问身边的宫人那两人是谁。

“回陈公子的话,那是文阳公主与驸马。”

“嗯?!文阳公主?她不是……”陈锐楷正回忆着曾经偷偷瞧见过文阳公主的样子,那是个黑黑胖胖的小丫头,壮硕地能把他撂倒,真没想到现在样貌却这般出挑。

宫人引着陈锐楷请安,“在下御史大夫长子陈锐楷拜见文阳公主,愿公主千岁万安,拜见驸马,愿驸马千岁万安。”

“陈公子快请起,听闻你前些日子才游历归京,没想到这么有缘今日就遇见了。”

冯嘉玉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陈锐楷,长相确实不错,可是比之自己的驸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瞬间觉得自己心情畅快极了,特别特别有面子。

陈锐楷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冯嘉玉觉得点到为止,今天他们的交锋到这里结束刚刚好,于是抢在他前头开了口,

“天色不早了,陈公子这是要出宫吧,那本宫与驸马就不与陈公子闲话了。”

“啊,是,天色不早了,刚下过雪,天气冷,不该和公主治安在长街上说话的,在下告退。”

陈锐楷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可能是觉得自己亲手把这么漂亮的媳妇拱手相让了。

现在一见悔不当初啊,这公主生得真美,这就是所谓的女大十八变吧,哎,可惜了,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另一边冯嘉玉心里不要太高兴,扳回一城的感觉简直太爽了。

襄儒卿只是全程笑着不说话,刚刚冯嘉玉挽住他的手臂,他并没有推开,公主骄傲和嘚瑟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可爱得很。

自从两人把话说开,襄儒卿就不再压抑自己心动的事实,可爱就是可爱,喜欢就是喜欢。

他们夫妻来接冯斌衡一起去松梧殿吃烤肉,冯斌衡硬生生坐了好几个时辰,一看到阿姐和襄儒卿就开始诉苦。

邱白接了襄儒卿的示意,早早就去准备给陈家父子的大礼了。

陈锐楷走出宫门,一坐进马车就询问父亲,“父亲,文阳公主是什么时候成的婚,我竟然不知道。”

“还能事事都让你知道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什么事都得过问你一遍。”

“好歹我以前和公主也算是有婚约的。”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要不是你闹着拒婚,还能轮得着他?你呀就是个没福气的。”

“,怎么会,我可是您和母亲的嫡长子,自然是最有福气的,诶,那您他和我说说这公主驸马是个什么人?在哪里任职做什么官儿的?”

听父亲这语气,那驸马似乎是捡了大便宜,反正这朝中能与他们陈家比肩的家族寥寥无几,若是那几家合该是文阳公主捡了便宜。

御史陈行顺叹了口气,“其实仔细算起来,谁也说不准你推的这门婚事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毕竟当年先皇尚在时,谁也没有料到会成为今天这幅局面,如今文阳公主是天子亲姐又如何,掌权的终究不是他们,

若是以前,文阳公主是最受宠的惠佳贵妃的女儿自然有无上尊容,与我们陈家倒也门当户对,但是现在可就不一定了,也许你们俩就走不到一块儿去。”

“父亲,您这说了一大堆,也没想到个重点,我就想知道那驸马现在究竟是个什么职位。”

“驸马?说他是驸马可谁又真的看得起他,东厂的督主成了公主的驸马,这天大的事儿你居然没听说?”

就算江南距离京城有些距离,也不能连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听说吧,这小子在家书中说自己精于学业不问外事,其实是不知道醉在那间酒楼里了吧。

“当朝驸马是个太监?这说出去谁信啊,父亲,你不用诓我,我知道当年拒婚是我不对,可是您当年也见过那文阳公主又黑又胖的,谁知道现在成了个标志的美人儿,我那时候年纪小,你现在还琢磨着诓我为了点啥呀。”

陈行顺抬手作势就要打儿子,陈锐楷缩了缩脖子求饶到,“爹爹爹,别打别打!我是真不知道这事儿,您说我要知道这么大的消息,还能和你坐在这儿风轻云淡的聊天,你还不了解自己儿子,所以这是真的?”

陈锐楷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刚刚在长街上,他早就揶揄人家八百回了。

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和公主很登对,只是觉得可惜没想其他,现在知道刚才那人是个太监,自己还对他行礼问安,陈锐楷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然是真的,虽然一开始我也觉得这像是闹笑话,可是谁知道人家还真的办了婚礼,而且我在后来的几次宴会上见过他们几面夫妻两个像没事人似的,小生活有滋有味的,现在好些人都不把这件事儿当回事儿了,人家夫妻俩过得挺好的,我们外人何必嚼那些没用的舌根子。”

虽然陈顺兴不看好这段婚姻,但是他好就好在从不对外宣扬,更不会到主角面前耀武扬威。

多简单的一件事,可很多人就是不懂,怎么张扬出去是能给你二分利还是能给你多几粒米?

“我是真没想到阳公主当年被我拒了婚,居然就只能嫁给一个阉人,这么想想我当时就不应该拒婚,早知道能养得这么漂亮就接回家好好养着了,或许还能再漂亮几分。”

陈行顺一巴掌拍到了陈锐楷的肩膀上,“你小子在外面野惯了,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我告诉你现在你回京,过了年开春可就要入朝参政了,把你那些个坏毛病都改一改。”

“爹,我怎么了呀。”

“那东厂的确人人都瞧不起,可是瞧不起又怎样,权钱名利人家缺什么,现在人家可是驸马,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你和我说一说也就罢了,如果出去信口开河,别怪我们陈家不认你这个儿子。”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一个宦官,还能翻了天不成。”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好好上一课,哎,也对,京中关系错综复杂,你也没怎么在京中待着,在你入朝之前,我得给你好好上几课。”

“那您先告诉我,我也公主嫁给他和嫁给我有什么区别?”

“这区别可大了,如果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襄儒卿算是一个极稳当的靠山而且发展全面,但如果考虑世俗的因素,当然是我们陈家最好,不过也要考虑考虑娶她进门的人,襄儒卿当然不可能有异议,能娶公主不论如何都是他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我们陈家就不一样了,我们是不会让一个身份如此危险的公主嫁进我们家的,而且太后或者章丞相都不会愿意如此,文阳公主与咱们陈家就是没缘分,若是当年婚约还在却走到现在这种地步,我可能会替你去推了这桩婚事。”

“这是不是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那我当年的决定岂不是相当正确。”

陈行顺瞪了一眼陈锐楷,“我不想在你回京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把你打到下不来床,还敢提当年的事情,要不是我和你母亲,你现在都不知道还在哪个山沟沟里蹲着。”

“嘿嘿,我知道爹娘是最疼我的。”

陈锐楷是长子,陈家夫妇对他疼爱有加,即便当年那般莽撞无礼,也还是费尽心思的把他保了下来。

陈家乃是簪缨世家,在京中根基稳固,到陈行顺这一辈还做到了御史大夫,所以就算是拒婚公主也还是能保住陈锐楷。

且不说远的,眼前陈家主母周氏乃是忠勤侯府嫡女,是现忠勤侯的姐姐,忠勤侯的次子就是前些日子刚刚成婚的锦衣卫指挥使周青业。

周青业上头有个哥哥自然由他承袭爵位,周青业不屑于手足相残,自己闯出了一番天地,如今也是正当红的人物。

周青业与陈锐楷是表兄,若是当时婚约还作数,冯嘉玉便是周青业的表嫂了。

可是人家孩子有出息,再看看自己家的就只知道媳妇漂不漂亮,这是造的什么孽。

但他陈顺兴的儿子就是有放肆的资本,就算出门游历了这么多年,回来还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入朝为官。

罢了,自己造的孽,跪着也得兜着。

就在马车行至半路的时候,该打到他们脸上的巴掌,时隔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落下来了。

邱白先是朝他们马车的轮子下丢了块石头,马车被绊住差点翻到,被迫停在了半路上。

现在正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区,陈锐楷跳下车来查看情况,邱白本来还担心这家伙在车中打不中他。

没想到他直接下了车,正正好跳进了邱白准备的圈套,那就好好收下这份大礼吧。

就在陈锐楷准备蹲下去查看那轮子的时候,邱白捻起石子儿朝他的后脑打去。

石头虽然不大,但是打在了他的后脑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向前一用力脑袋狠狠的撞到了车壁上。

“哎呀,哎呀,哎呀!”

听到儿子的惨叫声,又感受到马车似乎被撞击了一下,陈行顺也要开帘子准备下车。

陈锐楷转头想看看是那个孙子敢砸自己,邱白又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陈锐楷的眼睛砸去,幸幸亏他的准头好,否则稍有差池陈锐楷就真的瞎了。

“怎么回事啊?就听你哎呀哎呀的,哎哟,你这脸怎么弄的?”

“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准备蹲下来看看这轮子,突然就好像是被砸了两下,疼死我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要瞎了。”

“说什么胡话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

小厮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今日下了雪,路上结冰这轮子撞到了东西。”

“我问的是公子这脸上怎么弄的。”

“这个,小人不知。”

突然从他们头的正上方一个的窗户里掉下来了一只巨大的花瓶,就砸在在陈行顺的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

“大人当心!”小厮立刻献殷勤地把陈行顺拉到一旁。

紧接着就听到吵架的声音,最明显的是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骂声,还听到各种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路上的行人纷纷围拢过来向上看热闹,恰好把陈家父子和马车围了起来。

“呦!这家两口子又打起来了,昨个儿摔的是个屏风,今儿个摔了个花瓶,明个还不知道摔什么呢。”

“我跟你讲,你快躲远点儿,这家媳妇儿手重,那扔东西一砸一个准儿,我前两天就是站在这儿看热闹,迎面一个盘子砸到我脑袋上了都出血了。”

“可不是咋的,这家媳妇儿扔东西从来砸不中他家爷们儿,就砸底下看热闹的,前面那些看热闹的都往后稍稍别砸了你们!”

“嘿!楼上的,你们这回又砸了人了知道不,赶紧的!扔下了点儿银子给人家赔个不是!”

从那窗户又乒铃乓啷地掉下来许多东西,碗筷勺子,砚台笔墨,脂粉盒子,陈家父子就站在那窗下最近的地方。

父子俩连连躲闪,却也被砸中了许多,一身墨渍,一脸脂粉,好不狼狈。

楼上窗口突然出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哎哟,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媳妇儿下手没轻没重的,又砸了哪位贵人啊?”

“什么贵人瞧你那张破嘴,让我瞧瞧!呦,是个小公子哥啊,砸伤你了没啊?要不要上来让奴家给你瞧上一瞧?”

那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浓妆艳抹的脸上是挤眉弄眼的表情,手上捏着兰花指却能一巴掌把那男人拍开,看到了陈锐楷还朝着楼下招手。

“大人和公子怎弄得如此狼狈,奴家给您二位赔个不是,二位若是不嫌弃便上楼来,叫奴家给您二位清洗一番好赔罪。”

看着女人搔首弄姿,再看看他们狼狈不堪,陈锐楷心里气得要命,却不敢再理会那女子生怕她冲下来缠住自己。

于是他拉着父亲飞一样地跳上车,催促着小厮快点离开。

“真是个疯女人!弄成这样可怎么回家啊。”

陈锐楷一边擦着脸上的胭脂一边念念叨叨,反倒是陈行顺表情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爹,你咋了?”

“哎!”只听御史大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等一下,你一定要原原本本地和你娘讲明白刚才的事情,否则我这满身脂粉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要命喽。”

陈锐楷差点给忘了,自己这个御史大夫的爹是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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