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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怎么就一点脑子都不长!

陈顺兴给襄儒卿备了上好的茶叶,小火炉点上,驸马爷喊着,然后步履匆匆地走向书房,吩咐下人去把夫人和大公子一起叫来。

这母子两人是一起进门的,“爹,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匆匆地把我们叫来?”

“你还有脸叫我爹?我叫你爹还差不多!你是真打算把陈家赔进去!”

“老爷,这大清早的无端端朝儿子发什么火,他才刚回来多久能闯什么祸。”

陈夫人护着儿子,却没想到他怀里的这个宝贝疙瘩究竟给他们家带来了多大麻烦。

“你先给我过来。”

陈锐楷不明所以的从母亲身边走向父亲,紧接着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疼。

“哎呦,你这是干什么呀!好好的,你打孩子做什么!”

“我打他!我恨不得打死他,子不教父之过,当年就是没有好好教育你才让你口出狂言,后来我也因为心软没有再好好管教你,才让你又闯下了今天的祸事!”

“你光你说他闯祸了,他究竟闯什么祸了……”

不等陈夫人把话说完,陈顺兴立即道,“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去督主府和文阳公主说要让她改嫁给你,还直呼公主名讳,甚至要对公主动手?你还绑架了公主的外祖,那两位也是陛下的外祖,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

看儿子吞吞吐吐的样子陈行顺的心已经彻底凉了,这已经说明一切了。

“我看你就是太知道了!那江南的院子是给你用来囚禁人的?莫要说那钟夫子是陛下和公主的外祖,就是凭着江南文坛对老先生的尊敬,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怕不是要江南联名请愿剥了你的皮!”

“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是请他们去我那院子里喝喝茶,小住几天,爹你不知道,那他们原来住的地方又破又小的,他们还得感谢我呢,什么陛下外祖,什么文坛至圣,过得还不如咱家的下人。”

紧接着陈锐楷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次是他母亲陈夫人赏的一巴掌,陈夫人虽然宠爱孩子但是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拎得清的。

“你这个逆子!你要是觉得天不够大,先和我们陈家断绝了关系再作天作地啊!何苦如此祸害我们家,你还有四个弟弟三个妹妹,你让他们怎么办,你是做大哥的怎么就一点脑子都不长!”

陈锐楷被父亲母亲联手打了两个巴掌,心里又气又委屈,梗着脖子争辩,“那小皇帝无能至极,被太后捏在手里,他的外祖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了我原本就与那公主有婚约……”

陈夫人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小祖宗啊,你快闭嘴吧。”

要不是陈夫人眼疾手快,陈行顺的巴掌又要落在陈锐楷的脸上了,陈行顺收了扬起来的手。

“我们陈家不怕事,但也从来不惹事,你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是被什么迷了眼,你真觉着你爹我是为啥不能的?太后垂帘听政的资本是程家的兵权,可是太后无子,为了名正言顺陛下就是他的儿子,

你爹我的职位有多少人想要取而代之,可是他们都拿捏不到我的错处,那是你爹几十年经营来的,但凡你闹的是个别人家,爹都能帮你摆平,就算是那文阳公主嫁的是个别人爹也不是不能……

可他现在背靠东厂,那东厂都是一群什么人,阴沟里的老鼠最是不要命!就是……”陈顺兴私下里与章麟走得很近,虽然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一直都处于观望态度。

他就属于那种典型的‘墙头草’,两边都能倒,绝不做出头鸟。

而且就算是他全力支持章麟,也不可能容许陈锐楷做出这种事情,这完全就是丧良心的缺德事。

可以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以谋反弑君篡位,但是决不能逼人改嫁,还以人命要挟,更何况陈锐楷这么做完全不能给他们的目的带来任何帮助,只能带来无穷尽的舆论压力。

陈顺兴有意控制了自己的声调,咬着后槽牙道,“就是丞相对我们也要有所顾忌恐怕两败俱伤,可东厂不一样!你不懂,那群阉人的手段最是卑劣,而且他们不怕被牵连也没有把柄,

再加上钟夫子在江南久负盛名,前些年隐退不是因为无人相助,若是人家振臂一呼江南文坛六成都是他的学生,少说也有千人,这其中不乏官员商贾,权钱名利哪一样不能把你砸死,

他们两个老人是不想搅风搅雨一直极力避世,可太后若是揪住这一点把事情闹大,谋权餐位的罪名足够把我废掉,爹手里是有权势,可是碰上那光脚不怕穿鞋的,就得低个头!”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骄纵了你,这祸水怕不是要把陈家冲垮!”

陈夫人就不明白了,他与陈行顺都是拎得清的人,其他的几个孩子甭管嫡庶就算不聪明也不会如此犯浑。

怎么偏偏这个备受偏疼的长子就如此蠢笨,也对了也对了,就是因为他们太骄纵他了。

“老爷,那接下来怎么办,毕竟也是我们太骄纵他了……”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襄儒卿都找上门来了,拿了咱们家经营的酒楼的账目,你说这不就是要和咱们耗下去的意思,幸好他是静悄悄地来,说是只要把两位贵人安全地放出来,再让这小子去给公主道个歉,这事也就罢了……”

“人已经来了?”

“就在前厅,我怕他是诓我特意叫了这小子来问问,果不其然!”

“可你也不能这么把儿子交出去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还能再把他送出去,以前还能说他年幼无知,现在知法犯法然后留下整个陈家给他擦屁股!”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人家说了会个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只是少不得吃点皮肉之苦,要不然凭那东厂的手段,早就在大街上把人掳走了,到时候悄悄地参上一本,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夫人不再挽留,她是疼爱大儿子多一些,但也不会不管其他的孩子,这个做大哥的反倒是一直给弟妹惹麻烦。

“儿啊,这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你态度好些去给公主认个错,道个歉,他们也不敢太为难你,他们要的就是个态度,也是担心那两位老人家,哎呀,你这事做得太缺德了。”

“你娘说的对,人家要的就是个态度,叫你站就站,叫你跪就跪,让你长长记性!白白地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货!”

“行了,别骂了,儿啊,娘给你找对护膝穿上,再换一件厚点的衣裳。”

看着母子俩要出门,陈顺兴喊了一句,“换条厚点的裤子!”

陈行顺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但是心疼和做错当罚要分清楚。

就这样陈锐楷裹得像是个粽子被送到了襄儒卿的马车上,襄儒卿看到他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心里莫名对陈家夫妇多了些不同的看法。

身为父母做成他们这样也是不容易,爱孩子却不会害了孩子,及时止损视为不晚,那这个恶人就让他来做吧。

“陈公子在想什么?”

陈锐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心里害怕,面上又不肯向一个阉人低头。

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绝告诉他,他不能再反抗了,如果他再继续胡作非为他的家族真的会抛弃他。

他的父母确实很宠爱他,可是这不代表要为了他把整个家族都赔进去。

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他就觉得哪怕文阳公主嫁给了其他人他也不会这么做,但是嫁给一个阉人那还不如到他身边来。

“陈公子不服气?若是您不服气,奴才立即调转马车送您回去。”

陈锐楷梗着脖子不说话,襄儒卿见惯了这幅嘴脸,现在落到他手里就不会惯着他。

“掉头,回御史府。”马车外的人已经把车停了下来,正准备要转车头。

“等等!等等!等等!不是要道歉吗?回去干什么!”

“可陈公子的样子不像是要去道歉的,反倒是想要去吵一架,公主如今忧心神惧,陈公子若是再惹恼了公主,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陈家的大公子。”

“你,你要干什么?!”

“只是提醒陈公子,道歉若是没有诚意不如不去,省得自己委屈,我们也跟着你难受。”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有诚意,我特别有诚意,不行你准备两根藤条,我背着去负荆请罪还不成!”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负荆请罪,怕是会冻坏了陈公子,不过没关系,奴才府上有精通医术者,无论陈公子是风寒还是内外伤都没关系,只要您能让公主展眉就行。”

“知道了。”

陈锐楷瞪着襄儒卿,对方却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我们去督主府?”

“去,去,去!”

“回府。”

马车继续向前,陈锐楷明明穿得很多却还是打冷战,这天这么冷,这家伙穿得也不算多还不生炉子,不冷吗?还是非要秀一秀他那好身材?

此时冯嘉玉在督主府中坐立难安,已经催促铜鹊去问了三遍,有没有从江南送来的消息。

“都已经第四天了,还是没有消息吗?”

在第三次得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以后,冯嘉玉终于肯坐下来吃些东西了,这两天他寝食难安人脸色憔悴了不少,看着病怏怏的。

以至于襄儒卿再见到她的时候心疼的不行,襄儒卿把陈锐楷带进了督主府,差人去告诉公主有‘贵客’来访。

“公主,督主回来了,那日上门的陈公子也在,说是要向您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冯嘉玉来到前厅的时候,襄儒卿正闲情逸致地坐在上坐品着茶,而陈锐楷则脱光了上衣,身上背着两根藤条站在院子里。

“这是做什么?”冯嘉玉看着陈锐楷打着赤膊遮住了眼睛,她自己驸马都没再她面前打过赤膊,别叫这混蛋污了眼。

“公主万安,把衣服给他批上,把门关上。”

下面的人麻利地给陈锐楷披了件衣服,女人们也拿开了遮掩着眼睛的手。

刚才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还想这是谁大冷天的站在院子里,没想到一走进来他不光是大冷天将在院子里,居然还没穿衣服。

要不是他们平常在宫中走动比常人稳重得多,刚才见到这么个脱光的上衣的肯定是要大喊一声。

陈锐楷走进正厅,终于关了门,有了火炉,他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正想伸手把身上的藤条取下来,就感受到了一股锐利的目光。

襄儒卿抬眼看向他,“陈公子不会连这点儿规矩都没有吧,还是说需要奴才把御史大人和夫人请过来,在这儿教您。”

‘用父母说事算什么本事!’

陈锐楷在心中腹诽,但是身体却还是很自觉,毕竟他已经有些被打怕了。

只见他弯腰拱手对着冯嘉玉道,“小人陈锐楷参见文阳公主,愿公主千岁万安。”

“这是唱的哪一出?我怎么有些看不懂。”

“公主,陈公子心下觉得愧疚,特地来登门道歉,您若是还不开心那陈公子也有其他办法让您开心。”

冯嘉玉满脸疑惑的看向陈锐楷,只见他还保持着弯腰拱手的姿势,“咳咳,平身。”

一般来说,这又不是在宫中或者什么公开的大型场合,底下人请安上头的人也不会再多说一句平身,但是没想到今天着陈锐楷居然如此守礼,冯嘉玉只觉得有诈。

陈锐楷一抬头冯嘉玉就看到他两边的脸颊都的红肿的,立刻压低了声音问襄儒卿,

“他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打他了吧,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东厂也不能因此和御史结怨啊。”

襄儒卿笑笑,“奴才怎么敢动手打陈公子,自然是陈公子的父亲母亲教育孩子的结果。”

“你说这是御史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让陈公子位公主解释一下吧。”

襄儒卿眯着眼睛的时候真的很吓人,陈锐楷刚才差点一冲动就脱口而出,‘还不是你的好驸马,跑到我府上告黑状,不要脸的家伙,你有什么事就不能自己解决,跑去告诉父母算什么本事!’

但是他感受到了襄儒卿的目光,立刻把刚到嘴边儿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传了个弯儿斟酌着说起今天的事情。

冯嘉玉听得一愣一愣的,襄儒卿清早上门拿了什么酒楼的什么账本,御史夫妇联起手来起来一人给了他一个巴掌。

然后就把他叫来给自己负荆请罪,还是一定要把藤条背在身上的那种。

“公主殿下,一切都是小人胆大妄为胆,大包天居然口出狂言对您不敬,对两位贵人不敬,实属不应该,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吧,

小人已经飞鸽传书,也派人去了江南,一定会好好的把两位贵人送回去,绝对不会让他们少了一根汗毛,就请您原谅小人吧。”

陈锐楷‘真诚’的态度,让冯嘉玉以他是真知错了,想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再加上御史府这次肯主动地向他们道歉,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倒也不至于咄咄逼人下去。

但是当他看到陈锐楷瞪着襄儒卿的眼神时,他就知道这小子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既然他的驸马要给他出口气,那他也就顺势而为,撒娇扮弱的本事她也不是不会,就让这小子看看,自己是不是他想娶的那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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