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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冯斌衡喂了一阵儿鱼,自己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主动说该回去了。

冯斌衡是个可以放手的孩子,他懂得分寸所以不用那些密密麻麻的提醒,他心里有数。

“那还得劳烦襄督主把鱼食送回去再带着陛下出去,奴才这身手可是不够看,幸好今夜遇上了襄督主。”

冯斌衡拍了拍沈海的肩膀,“沈海,朕应该把你送去东厂历练历练。”

“陛下,陛下,您,您要想罚奴才您就直说,您不用这样的。”

“我夸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罚你。”

“陛下,沈公公不愿意来东厂来,您又何必必强求。”

“哦,原来是这样,沈海啊,这可就不对了。”

“哎呦,陛下啊,襄督主啊,两位快别拿奴才开涮了。”

见冯斌衡的神情异常轻松自然,沈海也就放心了,他今夜又学会了一点如何照顾皇上的方式,总算是没白来这一趟。

第二日殿选如期开始,坐在高处见考生们鱼贯而入,冯斌衡突然想到了昨日在松梧殿的后院池塘,看到的那些鲤鱼还有昨日回去时洒在宫殿长街上的月光。

昨夜冯斌衡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皇宫的样子,那么静谧那么柔和,和他以前见到的皇宫都不一样。

他最喜欢父皇和母后都还在,阿姐也还没有出嫁时的皇宫,那个时候的皇宫是快乐的是温暖的。

后来的皇宫是压抑的紧张的,但是昨天他却看到了第三种皇宫的样子,虽然没有办法找回儿时的感觉,但至少那个样子的皇宫,让他能感觉到一丝安定和轻松。

在今日这场殿试上唯一可以由他自己做主的事情,就是出一个考题让考生们现场做一联七言律诗。

冯斌衡想起了昨夜的皇宫,于是便出了这样一道题,以‘月和鱼’为题创作。

天上的月亮和水里的鱼,有些八竿子打不着,不过题目只要出得没有那么离谱就无所谓。

甭管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水里的鱼,又或者是手中的笔和眼前的窗,冯斌衡只管出题目,要苦恼该如何作答的是这些考生。

不过这样的题目也不算是太过为难,至少还给出了两个非常具体的东西,而且都是比较常见的东西。

最后考生们交上来的答卷以尚成知为最佳,天上月他说了‘新月如钩破万盾’,水中鱼他又说,‘横公挡道敌不前’。

与外界相比如何暂且不论,至少在这一众考生中这一联诗做得别出心裁,扣题和谐,亦有气魄和寓意。

天上新月两头尖锐如吴钩可破沙场千万敌军,吴钩自古便是所向披靡,保家卫国的标志。

而水中鱼他选择了传说中的横公鱼作为题目中鱼的体现,古籍《山海经》中记载此鱼:生于石湖,此湖不冻。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

取横公鱼刺之不入,煮之不死的特点,将其制成盾牌可挡千刃,敌军无法向前一步。

这就比旁人写鲤鱼,鲈鱼来得让人眼前一亮,虽然亦有人取古籍中‘鲛人泣泪’扣题,可不如横公鱼另辟蹊径,独这一份。

尚成知文采不足但胜在饱读诗书,很多古籍传记他都看过。

以‘横公’一物得人青眼并非撞大运,是他日日夜夜伏案积累来的底气。

在之后的笔试考卷,以及殿前问答中,尚成知脱颖而出。

就像是那日在礼部放榜的时候,襄儒卿在车里只是遥遥看见了他的一个背影,下意识就说出了一句,“有很多人都是殿试的时候一跃翻身。”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真了。

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方皆在正位促成的结果。

虽然未能达成连中三榜的更高荣耀,但三甲之首的状元之名已经是无上的荣耀了。

不过放榜那日,当齐越举着圣旨念出尚成知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波澜。

高兴是肯定的,但是却没有那般兴奋,不是他有底气够自信,是他对成绩名次并不看重,他只是想要一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是状元又或者是进士都没有关系,他只要做到他能做到的最好就足够了。

也是因为心态淡定,他的举止言谈都显得风范十足,更是得到了无数赞赏。

此人必成大器。

因着早早拟定婚约,根本没有虎视眈眈要推荐自家女儿的官员,大家都在心里感叹寿安王好眼光啊。

冯斌衡于龙乾殿召见金榜三甲,而后便是留给状元郎的风光时刻。

叩谢皇帝恩赐,得天子门生之称,红袍加身游街示喜,绕着繁华地段走一圈后入孔庙,走魁星门,拜孔圣人。

这还只是个开始,琼林宴也已经准备就绪,状元郎要骑马赶至琼林苑赴宴,他是今日绝对的主角。

因着尚家人都在京中,喜报也是第一时间送到了他们的手中。

他们所居住的驿站外侧更是围满了人,驿站老板亲自去道喜,并且免除了他们的一切费用。

尚家出了个状元之前就住在自己的驿站,那尚成知住过的这间房将来会给他带来比免除这些时日的费用更多的收益。

这个账他算得很快很明白,而且他以免账作为恭贺更是捡了大便宜。

尚家不差这点钱,但是人家笑着来恭贺就没理由不收着,更是大手笔地把自家奴仆包括驿站上下赏了个遍。

尚成知回来的时候,全家上下包括驿站的所有人都在门外夹道欢迎,恨不得去琼林苑把他接回来,生怕他们的宝贝状元郎受了一点伤。

按照霍檀的话来说,“天上麒麟子,人间状元郎,我的宝贝儿子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尚家所有人都比这个状元郎本身更兴奋,或许这天下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比状元郎他自己要更高兴。

“我是真没想到,我的儿子居然有一天能成为状元我的老天爷呀,这是祖上冒了多少青烟啊,我的老天爷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枉我日日在佛前供香祈福,就算走在路上也没耽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父亲母亲,甭管是祖上冒了青烟,还是佛祖听到的乞求,厉害的还不是三弟嘛。”尚成道心里清楚现在是说祖宗好还是说佛陀好,都不如说状元郎好。

“是啊是啊,三哥真厉害!”尚成麟也附和着,其实他的这句称赞倒是包含了绝对的真心,他年纪还小,还没有被这个家影响的太多。

虽然高傲顽劣但仍然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只是可惜在这样的父母兄长和姐姐的影响下,他终究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尚成知有的时候也在想自己也是兄长,可是却没有将自己的弟弟引到上一条正确的路,不是他不想,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大的喜事,改日咱们自家可得先好好地办上一场宴席才是,高兴可不如喝酒吃肉来的痛快,今日三弟也累了,改日母亲和我亲自下厨给我们的状元郎做一桌庆功宴。”

尚成柔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赞同,尚成知也表示期待,至少在此时此刻家人们是真的为了他金榜题名而高兴的时候,尚成知不想扫人兴致,难得一身轻松地被家人们簇拥着。

这一喜讯同样引得宫中与寿安王府上下皆是喜气洋洋,纷纷送去了恭贺的礼物。

金榜题名还只是个开始,不论是宫中赏赐,又或者是文人学子送来的贺礼,又或者尚家本身的家底,都足够让尚成知出去游历一番再。

但是尚成知并没有如此,他想要尽快施展心中抱负,为国效力才是他的最大目标。

而且他还有婚约在身,等了这许多年,就等着放榜后双喜临门。

没想到这喜事大得有些让人眼晕,这不尚旭与霍檀夫妇俩就有些高兴得飘飘然了,原本知道尚成知肯定能考上,谁知道直接登顶榜首。

寿安王府一时之间也成了焦点,谁人不夸一句寿安王好眼光,看人就是准,这么好的苗子从埋在土里的时候就能发现。

也有不少人都说冯慧思才是命真好,年轻又清秀的状元郎多少年都出不来一个,若是真有也一般都是被挑去给公主做驸马了。

谁知道让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哼,凭什么我的女儿就是捡便宜,分明是那小子捡了便宜,早早地被我看中,沾了皇家气运!”

冯骁磊虽然也为尚成知高兴,可是外面的那些话也把他气得不轻。

双喜临门的好事,到他们那里他女儿怎么就成了捡便宜?

“父王,这有什么的,日后关起门来过日子,若真是让我捡了个好郎君,也算是借了吉言。”

“你呀,算了算了,双喜临门高兴的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王爷,尚家递了帖子来,说是这个月初十过来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

“嗯,也好,趁着成知还未受封官职清闲点,快点把婚事办了,你们新婚也能安宁几日。”

尚成知与冯慧思的婚事早就敲定了少说十年,聘礼前年也送完了,还请得一份赐婚圣旨,更是再添风光三喜临门。

只剩下请期定个好日子,质押奥定下日子,准备了十年的婚礼不出半月就能举办得妥妥当当。

因着是圣上赐婚,所以特意给尚成知预留了婚礼时间,虽然未入官场尚成知自己宴请的宾客就会少一些,大多是寿安王府这一边的宾客,但是尚家并不在乎,他们要的就是寿安王府的人脉网。

他们初来乍到的愣头青,就算尚成知是状元郎也很难带来足够让尚家满意的人脉,可身为贵族的寿安王一家的人脉含金量可就不一样了。

与其自己摸爬滚打,不如踩着搭好了的登云梯。

尚成知对这些都不在乎,不管他是从驿站出门接亲,还是婚宴上根本没有一个他的知心朋友为他道贺。

他都无所谓,他只想从尚家搬出去,然后快点入官场开始他真正的人生。

另一边冯慧思出嫁前的几天,一直把冯嘉玉扣在了王府,她一天比一天紧张,冯嘉玉只能陪着她。

襄儒卿几次三番来接自己媳妇都被挡了回去,冯骁磊和孟英娴都看不下去了,亲自陪着襄儒卿吃了几盏茶。

不只是冯嘉玉,还有惠琬,何令新都会间隔着来陪陪冯慧思。

婚礼筹备也用不着冯慧思操心,可她就是忍不住地担心,根本控制不住,甚至会手冷盗汗,精神不振,食欲不振。

请了大夫看过,只说是精神紧绷太过,做些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就好了。

冯嘉玉是最能理解她的人,所以就被扣在了王府。

等冯嘉玉时隔多日见到襄儒卿的时候,她说自己终于能感同身受了,“身不由己不能见你,原来是这种感觉,看来以前有些错怪你了。”

这便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抱着终于还给自己的媳妇,襄儒卿真的很感动,感动到立刻取车逃离寿安王府。

冯嘉玉想起自己以前让襄儒卿站在门外不准进来的时候,其实自己想他想得不行却还是要在能见面的时候赌气。

因为她觉得襄儒卿并不想自己,可是当她被事情缠住,襄儒卿多日无法与自己相见,她才发现那个时候站在门外的襄儒卿心里有多急切。

“哼,以后不生你气了。”

“别,公主,您生气吧,要不然我不安心。”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哪有自己找罪受的?”

“谁让我与公主两情相悦呢。”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给我换一个清爽干净的驸马吧。”

“公主这么快就已经厌弃微臣了吗?难道往日您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唬人的?”

“你再学我说话试试看?再说了,我有那么矫揉造作吗?”

“公主当然没有了,是我夸大其词了。”

“哼,看你是演戏演上瘾了,改日给你在院子里搭个戏台,让你好好唱一曲儿。”

“谁说不是,要不咱们是夫妻呢。”

“襄戎达,你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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