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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主赏识,小女笨嘴拙舌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但小女子自知之身无长处,便不好在公主的宴会上献丑。”

“怎么会,诸位是否都觉得这位姑娘的舞姿甚是曼妙?同意的便举杯以祝。”

看着众人纷纷举起了酒杯,‘崔蓉’再次被众人注视却不似刚刚舞蹈时的从容自在。

冯嘉玉继续道,“今晚你和你舞乐坊的所有成员都可以留宿在督主府,阿蓝也很期待能和你较量一下,不如这样吧,诸位也很想看看两位绝世舞者同台竞技吧。”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他们的眼睛里只能看出来一句话,“跳一个,跳一个,跳一个,跳一个……”

若是现在撂挑子走人,会不会半路上就让人家给抓起来?

今天能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九成都是不会对东厂的动作有任何置喙,如果东厂的女主人真的用非常手段把自己扣下来,估计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一个不。

所以与其和他们硬碰硬,不如先放软态度再找机会溜之大吉。

‘崔蓉’与阿蓝同台竞技,将气氛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就在这两人结束表演后,这场宴会也差不多到了该散场了,就在这个时候襄儒卿回来了。

他将作为整场宴会的主人,带领宾客最后共饮一杯。

“让我们共同祝愿大冀的将来国泰民安,盛世长虹。”

就在众人饮尽杯中酒准备各自散去时,一桌席面上突然传出了呼救声。

“有人晕倒了,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呼救声传出来的位置是专门为女子开设的席面,身为今日宴席的女主人,冯嘉玉亲自去查看情况是重视也是殊荣。

现场有些乱,冯嘉玉握紧拳头得意地道,“成了,铜鹊锡雁,跟我去把人接回来。”

冯嘉玉笑着带上铜雀锡雁,留下一脸好奇的襄儒卿就离开了。

铜鹊和锡雁都摩拳擦掌地跟在她身后,邱白虽然身份特殊却也不适合跟过去,刚好被襄儒卿逮住了。

“说,怎么回事?”

“公主,吴大人,还有姚大人一起给那位崔家姑娘下了毒。”

“下毒?”

“督主,你先别紧张,不是那种会死人的,只是无色无味会使人昏迷的迷药。”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吴杜听到冯嘉玉想要给那个崔家姑娘下毒的想法的时候,立刻拿出了自己看家本领。

因为没能找到解开那让人产生幻觉行动迟缓的,银丹草味道的毒药,吴杜一直十分懊恼也觉得甚是丢了面子。

虽然大家都安慰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手里没能拿到那毒药的样本,只要给他拿到手,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能立刻配制出解药。

可是吴杜心里就是生气,在玩毒这一块他还没服气过谁,就算是他们蜀城的唐门,吴杜也有自信和他们碰一碰。

但是现在却要在这倭国细作身上栽跟头,吴杜当然想要扳回一城。

于是吴杜拿出了自己的两样看家本领,一个下在了饭菜里给了坐在席面上的‘崔家小姐’,掐算着时间刚好此时发作。

另一个则是以粉末的形式,趁着‘崔荣’与阿蓝斗舞结束后,溜到僻静之处准备不告而别的时候,一口气吹到她脸上,硬是将她扣了下来。

反正冯嘉玉也已经铺垫好了,舞乐坊的人也不会怀疑,只以为她受到了什么优待。

明面上的崔家姑娘,晕倒出事了,冯嘉玉作为主母亲自去关怀,接到家中治疗休养合情合理。

估计这崔家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也不会有人再来关心崔姑娘的死活。

这样三个人就都被他们捏在了手里,为了这三个细作设下的鸿门宴,不但让东厂无法好好庆祝自己的三十年,也让几名番子负了伤,这么好的日子还不得公报私仇一下。

能上的刑具和不能上的刑具都得来一遍,不过这可是在东厂,尤其是对待这些细作,哪有什么不能上的刑具。

“花了这么大力气,又浪费了一场来之不易的宴会,但是能抓住这三个细作,也不算我们白忙活一场,虽然已经过了子时,只要大家都在何时举杯共饮都不算迟。”

在所有宾客都散去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来到了督主府,准备一起干一杯酒。

襄儒卿和冯嘉玉已经准备了之后,找个好时间好好的犒劳大家一下,但是今天的这个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只喝一杯酒再无其他。

冯嘉玉可能是有些喝醉了,举着酒杯慷慨激昂,就好像他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是十数年的至交好友。

当然也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襄儒卿是不会如此肉麻的,所以有些事还是要交给适合的人做。

襄儒卿笑着站在旁边看着她,他现在是自己的妻子,也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且大家都很喜欢她,她自然有资格说这些话。

说完冯嘉玉与襄儒卿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所有人也将杯中酒饮尽,襄儒卿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东厂,真是个好地方。”

“是啊,是个好地方。”

痛饮一番后最舒服的事情应该是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到自己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他们手里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能抽出时间共饮一杯都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有人要带着这三个细作去了审讯室,为了能让所有人都顺利的参与他们的小仪式,同时还不能耽误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这三个完全失去了意识的细作,是手都被绑得严实后带到了督主府里。

为了保证他们不会在中途醒过来,吴杜还给他们下了加强剂量的迷药。

但是这样就会让他们从昏迷到醒过来的异常艰难和痛苦,可这又有什么关系,细作一个落了东厂手里怎么折磨都没人会指手画脚。

醒过来了,有醒过来的招数对待他们,醒不过来,也有醒不过来的招数对待他们。

等天一亮,襄儒卿派人去调查有关倭国人的事情。

最近半年来有多少倭国人来过大冀,来这里做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还有倭国以国主身份给大冀递交过多少奏折,奏折的内容是什么。

朝中官员有没有人接触过倭国之人,使者官吏也好,商人游者也罢,只要有接触过的通通记录在案。

天不亮的时候,那三个细作就已经醒了,确切的说是被硬生生叫醒的。

一个是被水泼醒的,有一个是被针扎醒的,还有一个因为暂时不清楚他的身份,怕是误会了人家就用了相对温柔的手段。

总之,这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站到一起还真是有些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从他们的衣着上来区分,谁是做了什么事的。

这里面唯一受到了一点正常对待的,就只有那位自称是崔家小姐的崔蓉。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冒名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又或者是个完全被牵连的无辜人,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不过目前对待她的手段都还算温柔,除了给她下了点迷药之外也没对她做什么。

而且当时冯嘉玉是亲自到现场把人接来的,如果她真的是官家小姐,那必定是母亲姨娘或姐姐妹妹一起赴宴,绝对不会让她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家独自来参加这场宴会。

但是冯嘉玉派人去打听了很久,并没有找到她的家人,甚至连侍女车夫都没有。

把人接回来后还嘱咐了襄儒卿,对待她要先稍微客气一些,万一真的闹了误会就不好看了。

可惜没想到这个人自己往枪口上闯,一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听不懂。

不过这个语音语调,和昨天在密宗阁的那黑衣人是一样的。

方墨非常肯定他们说的语言是同一种,他从加入东厂就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为的就是过耳不忘地记住他们要拿取的情报。

不仅是过耳不忘,甚至是过目不忘。

“ここはなんですか……”(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言一出,甭管她是不是细作,至少能证明她和这些倭国人逃不了干系。

如果她真的有家人,那她的整个家族也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一桶冷水直接朝她的脸上泼了过去。

因为冯嘉玉特意叮嘱过,在没有真正确定崔蓉身份的时候先不要对人家姑娘怎么样。

用在她身上的迷药是分量最小的,所以她是最先醒过来的,可是没想到刚醒过来,她就立马把自己推下了悬崖。

听到她说了句倭国话的一瞬间,一桶水直接泼在脸上,这原本是给另外两个人准备的。

而后崔蓉就成了第一个接受严刑拷打的人,不对 ,不是严刑拷打而是正常的审讯流程。

现在不应该称呼这位姑娘为崔蓉了,应该称呼她——岸田叶月。

除了这个名字是她高昂着头颅说出来的,其余她愣是一个字都没说,算是很有骨气了。

她确实是倭国的一名细作,而另外两个与她有着一模一样脸孔的人,是她的孪生哥哥和妹妹。

没错,这三个人是孪生的三胞胎。

岸田仁达,岸田叶月,岸田和舞。

大哥岸田仁达是经受过训练的忍者,二姐着一手高超的制毒手艺,三妹是三胞胎里最漂亮的,善舞也是最为机灵的。

这三人都是倭国国主最信任的手下。

“信任到都能派你们来当细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任你们,你们送回去的所有情报都已经被截获,这里距离海边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果你们的国主是真的信任你们,怎么会不给你们把路铺好呢?”

襄儒卿将手里那一沓子信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上面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不过已经找了舌人将其都翻作了大冀的文字。

内容都是大冀官吏调动,政策颁布的重要政事,当然也还有一些大冀在朝官员的私密事件,用来要挟一抓一个准。

“你们费时费力拿到了这些东西,如果送不回去就是白纸一张,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你们的主子似乎已经抛弃你们了,若是不说点什么有用的,我怕……”

“プーさん!奴隷であるあなたに、天皇陛下に対して独断で物を言う余地はありません!”(呸!容不得你一个奴才妄议我们的天皇陛下!)

襄儒卿连夜找了一个能看得懂能听得懂倭国语的舌人做翻译,可惜在此之前有一段时间的空档,这几个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受了许多优待的岸田叶月最先被提审,听到她骂自己的奴才,襄儒卿不生气反倒冷冷一笑,“我是奴才,你呢?恐怕你是还不如我的棋子,不对,是弃子,我的话能不能听懂,需不需要给你翻译成倭国话?”

“日本!日本!日本!それが私の国です!彼をこのように侮辱するのは许しません!”(日本!日本!日本!那是我的国家!我不允许你们这样侮辱他!)

岸田叶月十分地激动,倭国人给自己取了日本这个名字,日出之本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是倭国一称在百年前就是他们的名字,而且这可是当年特赐他们的国名,他们还很开心地用了好几百年。

至少每年腆着脸来要赏赐的时候都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原来他们表面笑嘻嘻,心里苦唧唧。

“呵,自己觉得丢人却要舔着脸来要东要西,写奏折的时候自称倭国怎么就不嫌丢人了?奏折上怎么不自称日本了?拿着东西走人的时候不是一口一个臣下恭敬得很吗?”

此言一出,岸田叶月就不吱声了,不过她仍然瞪着眼睛看向襄儒卿,好像要在他身上剜上几刀。

“你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拿到你们兄妹三人的信息的吗?”

“知りたくない场合は、当社から情报を取得することはありません。”(不想知道,你也不会从我们身上得到任何一点消息。)

“可是你的哥哥已经说了不少东西了,哦,对了,还有你妹妹已经晕过去两次了,我都已经吩咐过了,下手轻一点,要怜香惜玉一些,可惜他们好像听不懂的样子。”

“あなたは私の决意の妄想を揺さぶりたくありません。私の兄弟と姉妹は日本に命を吹きたいと思っている人々です。”(你不要妄想动摇我的决心,我的哥哥和妹妹也都是为了日本甘愿献出生命的人,即便我们成为了弃子,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