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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善口技者——林阿四

襄儒卿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手,算作是给她的一点点掌声。

“有骨气,没想到你们小小倭国还能生出这么多有骨气的人,但你也是个懂药理会做毒药的人,用武力和利益都没法让人开口的话,你应该比我知道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あなたは彼らに何をしましたか?あなたは耻知らずです!あなたは耻知らずで卑劣です!”(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无耻卑鄙!)

“呵呵,你一个细作说我无耻,说我卑鄙,你不觉得太讽刺了吗?还是说按照你们倭国人的想法,你们做什么就都是对的,其他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只要没有按照您的心意做事情,那就是不正当手段?”

岸田叶月没有在说话,她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自己的国家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热爱自己的国家,对自己的国家忠诚,想要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

同时他们自己深刻地明白,日本也好倭国也好,它无法发展的真相。

他知道自己的国家是如何卑躬屈膝,才能换回让国民吃饱的粮食。

不管是当年的大唐也好,还是如今的大冀也好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永远都不像是对待一个小猫小狗,一个玩物罢了。

赏赐给他们的东西,只不过是他们手指缝里露出的那一点点残羹剩饭。

他知道这自己这样做,属于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这并不是正道也不是正义,他们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方法,改良土壤作物,发展农业……

虽然很慢但却是他们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可是在他们见到天皇的第一面之后,他们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他们的天皇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而不得不做的事情,要让日本下去就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骂名。

“あなたが私の手の中で鋭い刃になりたいかどうか、私の後ろの影になり、最も暗い场所に立って、私たちの国を守り、太阳の下に立っている人々が食べて暖かさを着ることができるように、そして私たちの国を守りたいかどうかはわかりません。より広い広大さを持っています。土地、より良い明日。”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成为我手中的利刃,成为我身后的影子,站在最黑暗的地方,守护着我们的国家,让那些站在阳光下的子民们能够吃饱穿暖,拥有更辽阔的土地,更美好的明天。)

这句话深深改变了他们兄妹三个的想法,在他们心中,正义和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后者更重要一些,他们心中的正义也从此刻开始慢慢变得畸形。

他们开始思考什么是正义。

没有人说的清楚,但是唯有一点,话语权总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正义的一方往往是胜利的一方。

所以他们愿意躲在黑暗里去做一些会被人误解,甚至是被人唾弃的事情。

不过这都没关系,为了他们的人民,为了他们的国家,为了他们的天皇,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所以岸田叶月绝对相信自己的哥哥和妹妹,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

但她身为一个制毒高手,她同样明白一个道理,如果真的想从活人嘴里挖还出点儿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自己就会调配这种使人丧失理智的毒药,更不要说他曾听过传闻在大冀的西部有一个苗城。

那里的人会制毒,还会一种十分独特的技法,据说叫做——蛊。

将十数种虫子全部放在一个圆盆里,盖上盖子,十天之后打开盖子,唯一活着的那只虫子战胜了其他所有的虫子,并且啃食了他们的尸体。

它本身就是最强的同时,也吸收了其他毒虫的毒性,简直就是杀人越货必备利器。

不过苗城人发现了更好的使用他们的方法,那就是让人将蛊虫吃下,然后配以一种独特的乐器来驱动被吞入肚中的蛊虫,让人对其言听计从,这不比杀了他更有用处。

如果他们真的用这种东西从他们嘴里挖到了秘密,那他们的一切努力不就功亏一篑了……

岸田叶月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立刻开始思考应对的方法。

“お愿いがあります、いいえ、あなたと取引したいのです、あなたの主にお会いしたいのです!”(我有个请求,不,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我要见你们的主上!)

“我就这里的主人,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和我说,想做交易?”

襄儒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你不配和我做交易你只能选择说或者死。”

“妹を行かせてください、私にはこのお愿いしかありません、いいえ、私にはこのお愿いしかありません、彼女を行かせてください、彼女は何も知りません、私はすべてを话します、あなたが知りたいことは何でも知って构いません、あなたがそうしない限り妹を伤つけた。”

(放过我妹妹,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不,我只有这一个请求,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妹妹。)

见襄儒卿只是靠坐在椅子里看着自己不说话,岸田叶月立刻就明白了。

“我请求你放过我的妹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会跳舞也只知道跳舞,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哥哥他脾气太倔强什么都不会说,你可以不放过我,但请求你放过我妹妹。”

襄儒卿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那就要得先看你提供的情报有多少价值了。”

岸田叶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呵,看来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没少学习大冀的东西,又或者说你们从几百前就开始学,别学着学着就觉得东西都是你们的了。”

岸田叶月没有在说话,她心里清楚自己的确在来到这片土地之前,学习了很多很多有关这里的知识。

他惊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竟然能够创造出这么多瑰丽,甚至可以说是奇幻的东西。

文明,艺术,政权……

可是这些东西如果换作他们来做,或许会做得更好呢。

他们不过是被束缚在狭小躯壳里的庞大灵魂,或许只要换一个躯壳,他们就能获得永生。

他们兄妹三人就是为了那永恒的胜利才来到这里的。

“私たちがどこで生まれるかを决め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が、私たちの子孙がどこで暮らすかは、私たちが彼らのためにできることです。”(能生在哪里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是我们的后代生活在哪里,是我们能为他们做的。)

这是天皇对他们说的话,这是无上的信任与荣耀。

倭国,日本,已经完全不满足于从大冀获得粮食,获得布匹,获得任何赏赐他们想要的是大冀的土地。

如果他们入主的这片土地,那么赏赐别人的就会是他们。

他们不用再为了粮食发愁,不用再卑躬屈膝的面对任何人。

为了这个梦想他们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甚至是后续几代人的生命,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们一直不断向前,总有一天能够走上这片宽阔的大地。

他们有错吗?

当然有错,如果他们失败了。

如果他们获得了胜利,那么在他们的史书里,他们的一切作恶都会被粉饰干净。

天皇送给岸田兄妹三人一本书,那是一本翻译成了日本语的《徐霞客游记》。

在那本书里记载了无边无际的草原,记载了高山河流,记载了宽广的湖泊与奔腾的大江。

“それらは本来私たちのものであり、私たちは神様から恩恵を受けていない可哀想な子どもであり、平和を背负って立つことはできないので、自分たちで平和を胜ち取るために戦わ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这些东西原本都该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只不过是不被上天偏爱的可怜的孩子而已,既然我们无法背上天平安,我们就要自己去争取。)

岸田叶月并没有将所有真相都和盘托出,她只说自己受雇于日本的一位大臣,同时这位大臣与大冀朝的某位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和那位大人物沟通情报,想要把你们的情报偷回去是我们自作主张的,所以才没人和我们接头,但是只要能送回去一些消息就是我们赚到了。”

“呵,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啊,大冀朝有一句俗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我的上峰是谁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也是我们日本的大人物,至于你们自己的叛徒,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很好,多谢你的配合。”

襄儒卿干脆地起身离开,但是他并不相信岸田叶月的供词,这些话的可信度不高,但总不会空穴来风,谎言要听起来真实就一定要有实话。

某位大人物?

这边这个大人物的秘密还没解开,那边襄儒卿就得到了几乎不差分毫的三份相同的供词。

分别来自岸田兄妹三人。

“哈哈哈,不愧是三胞胎,就连供词都说得几乎一模一样。”

冯嘉玉来给东厂送点心,就看见襄儒卿对着桌案上的三份供词发呆。

走近一看三篇供词的开场白都是一样的,“我请求你放过我的妹妹\\\\姐姐,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会跳舞\\\\研究药材,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哥哥\\\\二妹脾气太倔强什么都不会说,你可以不放过我,但请求你放过我妹妹\\\\姐姐。”

三份供词,除了称呼对象改变了,其他内容几乎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提前排练好了的。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聪明还是该说他们聪明。”

“先别咬牙切齿还没到时候呢。”

供词重复率如此之大本就叫人头疼,还玩了一手挑拨离间。

不管这个大人物是谁,总归是能够被对号入座进去的。

如果东厂正好和某位大人物是对立的关系,那么这份供词就会成为拉着个人下马的证据。

如果没有对立者,只是引起猜忌也是好事。

估计这倭国早就做好了详尽的调查与准备,不管他们这三份供词重复得多么离谱且虚假,只要襄儒卿的念头有一瞬间的动摇,这都有可能将他推下深渊。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这三兄妹嘴巴实在是硬,威逼利诱都没用,你总不能真给他们下毒吧?”

“虽然的确听过很多有关那种神奇的毒药的传闻,但我确实没见过,手底下也没有这样的人才,不过我已经想到一个计划,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计划?快说来听听。”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请大家一起看场好戏。”

襄儒卿将姚岁明,吴杜都叫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个瘦瘦小小连衣服都撑不起来的孩子。

“这位是?”

“参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千福万安。”

那个孩子笑着作揖鞠躬,但是收出来的声音居然是襄儒卿的声音,冯嘉玉惊讶得合不拢嘴,反复看向他和襄儒卿。

“这,这是口技?”

“是的,小人姓林,名阿四,公主叫小人阿四就行。”

林阿四看着瘦瘦小小年岁不大,实际上他已经从事口技表演整整十年了。

他会说话了就被送去学习口技,五岁初登台,八岁独自撑起一整场演出,九岁出了名,如今十五岁的他已经是民间演艺人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小人当年原本是要被爹娘买去宫中的,但是督主救了小人,说我太小了在宫里活不成,给了我爹娘一笔钱,叫我们好好生活,后来小人学了口技,有了谋生的手段,督主随时需要就随时传唤我。”

林阿四现在说起这些事是云淡风轻,可是他第一次听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就不由得一阵阵背脊发寒。

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刚刚能开口言语的小儿,实在是太小了做不了太监。

刚巧被襄儒卿遇上了,那时的襄儒卿是刚刚做了宦官没多久,自然是心疼这样一个小孩子,用来自己的钱救了他,就像是在救自己吧。

林阿四觉得自己能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地活着就很幸运了。

他很感谢,非常感谢襄儒卿,为了襄儒卿甘愿赴汤蹈火的那种,恨不得拜襄儒卿做干爹,当然这事是被严词拒绝了的。

对于文阳公主不嫌弃襄儒卿是个宦官的举动,林阿四也是倍感亲切,他是最早认定冯嘉玉女主人身份的。

只是因为他不在东厂,平日里要么是演出要么是应东厂需要跟着出任务,今日这才第一次与冯嘉玉打照面。

林阿四的口技精湛,变换两三种声音,惹得冯嘉玉一阵惊叹,他也像是有了动力,表演得更卖力了。

“行了行了,别耍宝了,有正经事要说。”

襄儒卿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林阿四拎了起来,“有一件关乎大冀国运的事情,不要打岔,仔细听。”

林阿四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襄儒卿的计划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