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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宦官驸马是竹马 > 第159章 这一刻她就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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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是尚成知自己说过的话,冯慧思一直都表示理解。

尚成知也在有意地疏远尚家,本以为日子就能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谁知道尚家人根本不知足,今日的闹剧多半出在他们身上。

良久冯慧思又补了一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然祸起萧墙无药可医。”

“我明白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尚成知一再忍让尚家人的行为,却没有的得到应有的回馈。

虽然冯慧思从未说过是尚家透露金山一事,但被抓到刑部听到自己的罪名的时候,尚成知就猜到了,金山一事多半是从他的家人口中泄露出去的。

尽管他们不是有意的,可尚家终究是悬在头上的刀子。

看着冯慧思担忧的神色,尚成知又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想明白了。”

冯慧思了然地点点头,“我们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努力过了,明日尽人事,听天命。”

“好,你自己千万要多加小心。”

冯慧思点点头,没等人来催,她自己便走出了牢房。

当尚成知确定了要与尚家一刀两断之后,他们便不会再受桎梏。

此次刑部一游,冯嘉玉两人还带回了一个新的疑点,刑部尚书贺伟腾有问题。

“刑部尚书肯定有问题,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冯嘉玉跟着贺伟腾到室内去喝茶,贺伟腾全程虽然表现的非常冷静,但其实他的眼神非常不安地四处乱看着。

冯嘉玉和他说起案件的事情,也都被他用别的话给岔了过去。

冯斌衡说道,“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就算他是受人指使,但动手的人是他,害怕也是正常的吧。”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刑部尚书一定有问题。”冯慧思虽然一心都扑在尚成知的事情上,但是与尚成知确定了彼此的想法后,他隐隐觉得贺伟腾有问题。

“不放心,我就派人去查查,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冯嘉玉能调得动东厂的人,不出两个时辰,他们就能知道这个贺伟腾到底是何许人物。

“现在不管贺伟腾究竟有什么问题,至少能确定他和章麟是一头的,明日章麟不会亲自下场,多半是由他出面。”

程韵玫和章麟斗了很多年,对章麟的手段了如指掌,幕后的操盘手从来都不会在人前现身,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不是和他接触的时间久了,被他针对的久了,或许还真的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了解的人一定会被他表面的和善所迷惑。

“我已经送出去了几封信,能明白老身意思的,愿意站在我们这边的自然会将收下送去的东西,我想章麟那边也一定有所行动了。”

都不必浪费人手和精力去调查,甚至不用动脑子就知道,章麟可从来不是一个会打无准备之战的人。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章麟那边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安静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甚至让人觉得他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发生一样。

如果不是章麟的小厮亲自把奏折送到宫中,他们甚至都以为这次是误会了章麟,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已经熬了一整夜的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谁能猜透他的心思,恐怕会变比他更可怕的人 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我永远都只能知道事情有问题,但具体问题出在哪里,永远都是后知后觉。”

人们常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但是在现在的大冀,只有与章麟斗法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或许章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皇位,他想要的,只不过是看着那些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人,露出懊恼悔恨不甘的神情。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垂下了,头眼神却控制不住地飘向了程韵玫。

她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然后又笑了几声。

程韵玫浑身散发出了一种棋逢对手的畅快,以及想要把对方撕碎的狠厉。

这样的状态,这样的神情和这样的气场,这一刻她就是帝王。

程韵玫用她自己生动形象地证明了,帝王是无关性别的,其实很多事情都应该与性别没有关系。

程韵玫缓缓抬眼看向窗外,窗外已经有了微微的亮光。

“既然要斗,老身奉陪到底。”

冯慧思掐算好时间离宫回府穿好吉服,带上金山,在天色仍旧晦暗时出发,这场大戏将由她亲手拉开序幕。

她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而是一路从尚宅走到了宫外。

身后跟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需要足足六个人才能将他抬起来。

这里面的精神并没有完全做好,但是拿出来糊弄一下,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人足够了,毕竟这世界上也没有人见过它。

冯慧思完全没有理会周遭异样的目光,她径直走向了伫立在宫门左侧的登闻鼓。

这座宫门也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必经之路,将登闻鼓设置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冤情能及时地上达圣听,也可以避免申冤者被暗中加害。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自己和真相摊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是更安全的。

冯慧思是算准了时间才出发的,他就是要赶在人最多的时候,在最显眼的地方,敲响这面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大鼓。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缓缓敲响,今日似有雾气弥漫,许久不见天光破晓。

随着这一声声的鼓响,大家都明白今天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臣女冯慧思,今叩登闻,有冤上报,望陛下主持公道!”

冯慧思在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看着她的时候,慢慢跪下,双手高举着奏疏字字铿锵有力。

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有人匆匆从宫门内走出来。

“顺荷郡主万安,郡主敲响了登闻鼓,便是有冤情要陛下主持,请郡主准备好人证物证,陛下定然为您主持公道。”

“人证物证俱在,谢陛下与太后娘娘为臣女主持公道。”

“郡主,您这边请。”

小太监为冯慧思带路,刚刚他们两个的对话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尚成知被抓起来这事发生了还不到一日的时间,还来不及传播出去,刚好避免了事件发酵带来的不好影响。

但是刚刚发生的这一瞬间的事情,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前朝。

顺荷郡主能有什么冤屈,竟然到了需要来敲登闻鼓的地步。

世人皆知,这位郡主的尊贵程度完全不比公主差,而且和两位公主关系匪浅,怎么可能会受委屈?

好奇心促使着大家用各种方法和手段来挖掘更深层的消息,还真就有手段高的很快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据说是因为顺荷郡主的夫君出事了。”

“你是说尚参议?”

“是啊,昨天散朝的时候,尚参议好像被刑部的人给带走了,之后一夜未归,顺荷郡主这才兵行险来敲登闻鼓。”

“不会吧,就这就来敲登闻鼓?顺荷郡主的身份不该是先去寻太后娘娘帮忙吗?”

“就是啊,而且尚参议看着不像是会作奸犯科的人啊,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被抓的?你给老哥透个底,我太好奇了。”

登闻鼓响,今日早朝便叫了停,但是官员们还不能离开,他们要一同旁观审理案件,众人暂时都被安置在殿内休息。

已经有人拿到了一手消息,众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只见那人惋惜得摇了摇头,

“听说啊,我只是听说,事先声明我绝对不相信尚参议会做这种事。”

那人铺垫了又铺垫,可谓是吊足了胃口。

“哎呦,刘兄啊,你就说吧,若不是真有冤情谁会去敲登闻鼓,诬告朝廷命官那可是要受重罚的,顺荷郡主又不傻,万一是谁给尚参议扣的帽子呢,我们就是想知道知道这帽子有多大。”

说话的两人一个是被使唤过一次就‘跳进了火坑’的刘三山,另一个是太后暗中扶持的户部侍郎林源。

这林源与背后的林家原本是太后还在娘家的时候的总管,程韵玫成了皇后,这些人不能跟着进宫,就都要留在定国公府。

林源的老爹伺候了程家一辈子,到死都有一个心愿,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参加科考出人头地。

所以林老爹求了程韵玫,把自己的儿子林源送去最好的学堂读书。

程韵玫亲自考察了林源的功课,还算是不错的中上层水平。

再加上林家对他们忠心耿耿,从他们太爷爷开始就在程家伺候,可以说是已经与程家捆绑在一起了。

此去进宫,路途艰险,前途未卜,如果能在朝中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程韵玫就将林源送去了最好的学堂,一路提携他走到了今日户部侍郎的位置。

林家也跟着鸡犬升天,但是他们全家都对程韵玫言听计从,指哪打哪,是最坚实好用的利爪。

林源与刘三山便是太后安排在这里‘唱戏’的,为的就是勾起众人的好奇,然后再透露给他们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

如果后面需要利用的舆论的力量,现在就是打基础的最好的时候。

林源是得到了消息就铆足了劲头的,可刘三山却不是。

一大清早刘三山正在柳眠居呼呼大睡,虽然他在这里除了呼呼大睡和吃吃喝喝,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但他就是喜欢这里,就是喜欢赖在蒋纯身边。

不对,不是早上,而是半夜三更。

突然有人把睡着的他从床上拽了起来,然后塞给了他一封信,等他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关键是窗户还没给他关上。

看着信封上的特殊印章标记,他知道这是东厂的人送来的。

“你奶奶个腿的,也不知道把窗户给老子关上,几月份了这都,想要冻死老子吗?”

然后他就根本没有管那封信,关上窗户倒头又睡着了。

要不是蒋纯每次都还于心不忍,叫他起来去上早朝,今天他可能就要与官场无缘了。

刘三山磨磨蹭蹭地起来换了衣服,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事。

“差点忘了这个。”

把信拿出来一看,他又骂了一句,

“下次能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法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等它拆开信之后,只看了一眼,就把信纸揉成了团丢到了水里。

“这点事也要让老子亲自出马,你们东厂是干什么吃的?”

蒋纯刚巧在走进房间里,“门外有个人说是东厂的,姓方,架着马车来接你了。”

刘三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扭曲且怪异,嘴角抽搐着将脏话忍了下去,“来的可够快的啊。”

上了马车,方墨立即问道,“刘大人,您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三山看似玩世不恭,其实他能耐大着呢,就算什么都没准备也不见慌忙,淡定地一拍胸脯道,“请陛下和太后娘娘瞧好吧,有我在,保准说什么是什么。”

“那就全都仰仗刘大人了。”

其实刘三山是上了马车后现编了这么一段,后来又接上了林源,两人简单沟通了一下,就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下了车。

等到了皇宫殿内,在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地猜测时,两人便联手演了这么一出。

“各位就当没听见,这可不一定是真的,还听说尚家给王府的聘礼出了问题,可是你说顺荷郡主都亲自来敲鼓了,怎么可能有问题。”

“是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不像是误会,是有人从中作梗,看不惯尚参议呗。”

“说的也是,况且顺荷郡主的聘礼可是宫里赏赐下来的,怎么可能出问题,尚家要真犯了事,也不该只抓尚参议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不论事情怎样发展,此时的准备与铺垫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