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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你们究竟是为了谁的伟业牺牲呢?

“袁大当家有没有和这些叛徒见过面?”

“没有,大当家的当时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追究他们,毕竟他们也只是离开了,没有做什么危害寨子的事情。”

袁天斋、无天寨、宋家完全不像血亲的三口人、叛逃的土匪、一模一样的毒药、失踪的小翠。

这些线索看似关联性极强,仔细想想却又毫无逻辑可言。

明知是一场设好的局,却不知道目的,更看不清背后的操盘手,可怕的是他们有没有身在局中都摸不清楚。

不知原委便如无头苍蝇一般,只能乱飞乱撞,东边有线索就去查,西边有事件就去看。

“关于那户人家你们可知道些什么,我瞧着他们,似乎与普通农家不同,虽说有田产却以瓜果居多,再者那家的女儿不像是农户人家的姑娘,他们家的房子和里面的陈设价值不菲,那户人家的姑娘中的毒和你们当家的中的毒是一样的,所以还有什么线索,只要你能想起来的都说给我,说不准哪一个细节就是关键证据,千万不要有所隐瞒啊。”

“不敢不敢,襄督主,我怎么敢隐瞒您 啊,我嘴笨撒谎都不会,就是怕说不明白,您让我回忆回忆还有什么细节。”

阿刚是个实诚汉子,襄儒卿与他打过几次照面,东厂与无天寨的几次交集中,多是阿刚和方墨这两个副手代为传话。

阿刚的为人襄儒卿信得过,不怕他说谎,只怕他记不住。

“我不太清楚那户人家究竟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但我对他们有印象大概在去年的八月,在那片桃林里有了这么一户人家,大当家当时还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什么云什么的反正挺绕口的,我真的没记住,

但是他们家那房子挺漂亮的,外面的景儿也漂亮,那家的姑娘更漂亮,嘿嘿,他们一家人都不怎么出门,我也就只是听说那姑娘漂亮极了,就远远地看过一次。”

“也就是说,寨子里没有人和他们产生过任何交集,是去年八月份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那多了一户人家,那个地方之前有人住吗?”

“之前的确没发现有人住在哪里,那片桃花林秋天会结果子,寨子里的小孩子经常去摘桃子吃,就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孩子们去那边摘桃子发现了他们一家,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他们才搬来这边住的。”

“去年八月,这么长一条线究竟是要钓一条什么鱼?”

“督主您说什么鱼?您要去钓鱼?”

“没什么,那从去年八月起你们大当家有没有见过什么特殊的人?比如说单独见面,或是你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督主,这你就真问错人了,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只听指挥,不问缘由,大当家想做什么也从来不和我们解释,他如果真的见什么人,也不可能让我们知道,我知道您是想帮忙找出凶手,可是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多谢你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线索,去看看袁当家吧。”

阿刚能够提供的线索止步于此,幸好有很多有用的线索,确定了时间点和宋家人巨大的证词漏洞,这都很重要。

“八月,去年八月……”

襄儒卿回忆着同一时间段,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九月初三公主府开府,此前倒是平静无波,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唯一能联想起来的只有那三个倭人细作,难不成此事与倭人有关?

“从东边济城逃难来的?难不成是真的与那些倭人有关系?”

襄儒卿觉得自己似乎能将线索串联起来了,他赶紧又将阿刚叫来,“把寨子里所有当时逃难来这里,后来又没离开的人都召集过来,但是别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些人不是贪图安逸才没有离开,他们留下很有可能是为了收集情报做内应的。

如果他们真是倭人,敌视大冀朝廷的无天寨对他们来说就是得天独厚的庇护伞,不但能得到最新的情报消息,更是能给大冀添堵使绊子。

阿刚动作很快地将那七个汉子都叫了过来,襄儒卿瞧着倒他们外貌不像倭人,应该是被倭人蛊惑了的叛国贼。

“你们是从何处逃难至此?”

“济城。”

“当时你们有多少人一同离乡逃难?”

“少说也有百人吧。”

“都是壮年男子?”

“出发的时候男女老少都有,但是后来死的死,伤的伤,就只剩下三十来人,后来我们都被大当家收留了。”

“剩下的都是男子?”

“大当家收留我们的时候只剩下三个孩子和两个女人,后来她们也都死了。”

襄儒卿看向阿刚,阿刚点点头,“督主,还真有这么回事,那两个女人和孩子来的时候就病恹恹的,后来没过多久就死了。”

老幼妇孺一个都没留下,只剩了青壮年,虽然合理却还是可疑。

一个村子能举村逃难,怎么可能完全不顾及老弱妇孺,若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大概不会选择继续逃难,而是会选择一处停下休养生息才对,怎么会非要走到京城脚下还不停。

况且济城到新荣城路途并不算遥不可及,怎么可能死了六七成村民。

可当年袁天斋没审出来什么有用的,现在他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

“拿下。”

襄儒卿不与他们多废话,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要知道答案可不止刑讯逼供这一个法子。

“襄督主这是做什么?!”

阿刚觉得大当家都已经将这些人留下了,那肯定就是没问题的自己人,看到襄儒卿毫无理由就把人绑了,他怎么能坐得住。

“这些人恐怕是内应,若是不控制起来,无天寨就等着变成一片荒坟吧。”

“荒坟?这怎么可能!”

襄儒卿一时语塞,阿刚和邱白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带了不少人,襄儒卿也还是耐心地给阿刚解释了一下,阿刚怎么说也是无天寨的二当家。

“我说了这么多,你关注的怎么会是荒坟?阿刚,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寨子里的就都是一家人,可你好好想想,他们从济城带着一家老小来到这里的,可最后剩下的只有他们,那这场逃难的意义何在?

同乡人离开了他们完全不知情谁会相信?离开的人为了什么离开?家都没了,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离开赖以生存的地方?袁当家当年不也正是因为怀疑才会审讯他们吗?”

“可是大当家什么都没审讯出来,他们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袁当家当时为何会相信他们,但若是一直相安无事,我也不会上门,现在你们当家的身中剧毒生死未卜,你觉得还要继续相信他们吗?种种证据线索最后的落点都是他们,如何袁当家与这七个人我相信你心里自有定夺,还是说等到他们里应外合灭了你们无天寨,到那时你才会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刚垂头不说话了,耳边充斥着那些人的求助声,可他怎么都说不出放了他们的话,因为他就算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他心里的那杆秤始终是偏向袁天斋的。

只要事关袁天斋,他就无法做出让步,襄儒卿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继续添火诛心,

“我相信无天寨收留过很多人,甚至有从更远的地方来此的,可你仔细想想,那些人中会只有三十多个青壮年吗?他们有叛逃的时候吗?他们身上从未出现过这许多怪异的事情吧。”

“襄督主不必再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好,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他们关起来,务必不要走漏风声。”

阿刚直接把人绑在了袁天斋院子的柴房里,袁天斋怕冷,五月末还要点些柴火取暖,所以就在自己的竹林小院里建了个柴房。

“他们的家人,还需要你去安抚一二,尽量瞒住她们,若是情况不妙,二当家知道该怎么的。”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总不能把她们……”

阿刚手上的麻绳还没放下,他顺手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襄儒卿当时就笑不出来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是让你想想办法把这那人关起来也好,点个迷魂烟也好,至少别因为那些人坏了大事,她们万一被抓住当成了人质该怎么办,这也是在保护她们呀 。”

“明白了,我这就去告诉她们,她们男人出寨子了,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的。”

做土匪的出门十天半个月太正常不过了,所以寨子里的人们也都习惯了,只要提前知会一声绝不会起疑。

“还有件事得劳烦二当家的了。”

“襄督主您说吧。”

“这些人的家里很有可能有证据,但是搜证是个麻烦事,二当家得多费心了。”

“这事好办,包在我身上吧,如果真的能从他们家里收拾东西来,是不是也能帮得上大当家。”

“那是自然。”

阿刚兴冲冲地就出门了,只要是能帮到袁天斋的事,阿刚就没有一句怨言。

襄儒卿独自走进了柴房,看着那七个人被绑得只剩下一颗头的时候,也不由得感叹,阿刚做事还真是妥帖啊

“你们都已经结婚生子,不是因为留恋安逸,更不是因为爱上了对方,只是为了营造出不会闹事的假象对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些人嘴上塞着一大团布,襄儒卿并没有将布团拿开,反正也听不到他们嘴里的实话。

但正是因为说不出话,这些情绪和眼神反而会更明显更真实。

就刚刚的反应来看,襄儒卿八成是猜对了的。

这其中不排除有人真的贪恋这安逸的生活,爱上了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更是牵挂血脉相连的孩子。

只要有牵挂就有了软肋,尽管他们仍然在为来到这里的目的而努力。

语言有时候比十八大酷刑都要管用,方闻广更是就把攻心之言称为第十九大酷刑,奉为真理并且熟练运用,襄儒卿自然也是得其言传身教。

“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筹谋多年为了什么,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一生有算得了什么呢?”

这段铺垫很显然毫无效果,但绵里藏针才能真地扎疼人心。

“就算对妻子孩子没有意思感情,可那毕竟是血脉至亲,就真的这么舍得下手?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事业,活出自己的姓名不算,还出卖了情感,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后功成名就的不是你们,娇妻美妾,儿孙绕膝的也不是你们,百年后去了地府不知道妻儿会如何怨怼你们呀。”

有人眼神慌乱,有人极力发声,襄儒卿家格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很好很精彩。

“人不为自己考虑可就真是蠢到家了,你们为之奋斗的是自己的国家还是自己?又或者只是某个人的私欲,却要你们的命来填,若真可青史留名,你们也不会被我绑了,用你们芝麻大的脑子想一想,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还搭上了妻儿老小,你们究竟是为了谁的千秋大业付出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襄儒卿转身欲走,推门之前猛地回身果然看到有人低眉沉思,也有人目眦欲裂瞪着那沉思的人。

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七个人里总会有哪怕一个,真正清醒且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管他们是被哄骗了,还是被利益诱惑了,总之不是出自本心为了自己,那就有突破口。

有人目光慌乱,更有人在看到襄儒卿停下脚步后望向了他。

襄儒卿出门后立即示意守在屋外的人将迷魂香点上,然后点出刚刚有异动的三个人,将他们带走单独关押。

筛选出来的这三个人只要稍稍松口一点,整件事情或许就能豁然开朗。

这是襄儒卿掌握的为数不多的缺口,东厂里的人他所抱希望并不大,就算呢个人那个他们开口也需要时间。

那些人一直很活跃,对心中所谓的信仰,以及想要做的事情非常执着,他们早已丢失自我。

而无天寨的这些人远离前线,又伪装成了普通人,再加上儿女妻子的牵绊,会更容易开口。

将人分开关押就不怕他们,被那些执念深固的人,将已经松动的想法再次填补,逐个击过才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