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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欲与陛下试比高 > 第86章 夜行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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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延在陈好睡熟后就默默回了房间,桌上有一封不知何时放的折子,苏安延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借着烛火看了看。

折子是大延出使东凌的柳居问发来的,只有一句话:“葛相绥已死,世子出使大夏,恐回国。”

苏安延嘴角抽了抽,咬牙低声道:“葛相绥啊葛相绥,你当真是个老没用的,连仇人之子都看不好。”

“陆传。”苏安延低声喊道。

陆传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臣在。”

“召集弟兄们,随朕去接一接朕的好堂兄。”苏安延喝了口水,站起身冷声道。

“是!”陆传领命后便消失在了窗外。

苏安延也换上一身夜行衣,临走时还拿了桌上的折子,也一同消失在了黑夜里。

葛相绥是东凌唯一一个异姓王,年轻时也是从战场里杀出来的将军,更是战功赫赫一举封侯,后来愈发得军心东凌皇帝便封他为平定王,借此削了葛相绥的兵权。

如此一个大人物却败在了“色”字上,一生未娶却从不缺女人,孟浪哪有资本和国安比呢?

“不过是爱的泛滥,何时能大的过平定王的战功?”

这句话是东凌国君亲口说的,也因此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以至于很多人都遗忘了这件事。

至于葛相绥与周王苏洲宁的纠纷亦是由“色”而起。

苏洲宁绝对称的上大延皇室宗亲的败笔,作为先帝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简直将滥用职权、为非作歹、贪财好色做到了极致,皇家光是给他的洗白都花了不少银两。

七年前苏安延还在外游历,道传对朝堂把控颇多,左右二相力捧周王世子将先帝逼于绝路。

而打倒周王世子继位的关键一点便是他的父亲苏洲宁,东凌来使访道传大国师置先帝于无物,送进宫里的“极品”都没有拉进国师府的多。

而这位东凌使者正是葛相绥,东凌国君欲分兵权又不愿葛相绥在场,便封了平定王借口出使大夏。

葛相绥为人狂傲,不把大夏放在眼里便将送到皇宫的礼都送去了国师府,之后就大摇大摆在锦都城内喝花酒。

不巧看上了周王包下的女子,他以财力和名气压过周王一头强要了那女子,周王闻声匆匆赶来时,那女子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恰逢左右二相为周王世子造势,周王苏洲宁的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心里也跟着傲气起来,仿佛从前与他无缘的皇位已经是他儿子的一般。

也不知苏洲宁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哪来的力气竟抬起一条板凳往葛相绥头上砸去。

葛相绥哪儿能让这么个废物得逞?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板凳没有葛相绥的脑袋来接,便打了个空,平常人倒是不要紧,可周王早早被掏空身体虚的不行,板凳打空他也跟着摔跤。

这倒是葛相绥不防的,原本嘲讽脸的葛相绥万万没想到苏洲宁会把自己给砸摔了,还没来得及看好戏,苏洲宁一个后踢腿便让他与床笫之事无缘,当场就捂着下身摊倒在地,痛苦地蜷缩着。

苏洲宁就更惨了,手中的板凳脱手而出 下巴便从板凳一路磕到了地上,当场晕死过去,嘴巴里还往外蹭蹭冒着血。

等先帝和大夫赶来时,苏洲宁已经被口中的血呛住了口鼻没了气息,脸都憋紫了。

葛相绥倒是还活着,也彻底与子孙无缘了。

为了自己亲侄子的名声,先帝还是拨款让周王风光大葬了。

葛相绥却赖着不走了,他已经被夺了兵权如今连快乐也没了,他若是空手回去只怕是要毁了他的一世英名沦为笑柄,他也绝不会承认会被这样一个废物痛击。

于是葛相绥便要求先帝将周王世子苏悟赔给他当儿子,先帝不肯葛相绥便闯到朝堂上闹。

没了法子,道传便建议将苏悟送到东凌当质子,也算是对东凌的交待。

左右二相极力劝阻,依然以失败告终,于是乎二位丞相含泪将周王世子送出大延,之后便将错处归于对方,为此成仇近十年也在朝堂和了近十年稀泥。

俗话说的好,目标都没了还努什么力?所以先帝能顺理成章的病死也与他二人逃不了干系。

如今葛相绥已死,那便是苏悟有了出息,如此一来柳居问就危险了。

杀父之人、囚他之人皆是仇人,即使柳居问是先帝派遣到东凌的长居使者,与苏悟而言也是牢头一般都人物,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苏安延当然不会看着父皇留给她的人有危险,柳居问冒死向她递信这么多年,她今夜便要夜袭东凌车队,将苏悟重伤以保柳居问性命。

苏安延出了大夏国界便将手里的折子烧的连渣都扬进了水里,眼底已然起了杀心。

那人她故意在陈好面前把苏悟说到正人君子、忠臣这一边,便是营造一个不知情的身份,更是借此把苏悟捧高些,来人他若真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也便于在陈好心中形成反差,如此一来神女就还在自己这边。

“莫要惊动了东凌军,朕只要苏悟负伤,暂且留他一命,待柳大人回来再做打算。”苏安延吩咐道,便继续奔向夜色。

苏安延在访大夏途中走走停停地目的也是在等待柳居问的来信,掐好时间与东凌前后脚抵达大夏。

没走多久,前方锣鼓喧天的打斗声便穿入苏安延的耳中,苏安延脚步一停,嗤笑道:“看来是同我们一样被金南的蚊虫拦住了脚。”

陆传冷笑一声,回应道:“这些宵小还挺懂事,但凡早些拦住他们,陛下还要多跑些路。”

“既是如此,那朕便不可辜负金南的好意,必要好好招待招待我那志气、心气与天比高的堂兄了。”苏安延嘲讽道。

随即轻声用力一蹬上了树,借着树枝遮挡快速在林中移动着,金南的人还是那个套路,最大的头头搬个椅子在半山腰看着好戏,剩下的放着带火的箭。

苏安延往下搜寻着苏悟的身影,以她的经验果然在一条山沟里找到了东凌国君和苏悟,陆传带人与边上埋伏保护的士兵缠斗起来。

东凌国君见状赶紧匍匐着身子往沟的右边走去,苏悟见状也跟着往右走。

苏安延看准时机,挑起剑就往苏悟的脖子刺去,她要先行试探一番苏悟,若是他这几年学了点功夫傍身此刻便一定会显露出来。

果不其然,苏悟感受到苏安延的剑气,蹬着一旁的山体就跃了出来,抽出腰间的辫子缠上苏安延的剑。

苏安延感受到鞭子的力气并不大,便一个抬手又一个翻身将鞭子缠的更短了些,再当真苏悟的面将鞭子狠狠隔断。

苏悟手里只剩一小截挥不起来的鞭子,苏安延则有意将剑举低三分朝苏悟刺去,苏悟无法,挥舞着手里短的不能再短的鞭子,倒也误打误撞挡了一剑。

苏安延顺势往左侧闪去,右手中的剑轻轻一抛又被左手稳稳拿住精准无误扎进了苏悟的左侧腰间。

苏悟吃却愣是不吭一声极其有骨气,苏安延抬脚将苏悟踢开,剑也顺势拔出,再一个大跨步在苏悟背上狠狠一划。

“苏悟,你从小便会阿谀奉承,我和哥哥被你骗的团团转,若真是没有野心为何要暗地里拜道传为师!若真是没有野心为何要在哥哥的葬礼上偷笑!为何还在我离开的几年里拉拢左右二相!”苏安延心中念道,越是愤恨不已。

苏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从小就会陷害兄长,就连他拜道传为师也是道传死后柳居问察觉不对,细查过后来信她才知道的,如此野心勃勃之人,也只能留他这一时,之后便会给个由头彻底消灭了去。

苏安延最终停了手,冷眼又踢开苏悟,才转身往山上飞去。

遇都遇到了,岂不是要报昨日之仇?

苏安延忽然出现是他们所料不及的,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箭和火把,苏安延便将剑插进了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左胸。

待身边的人拔剑而出时,苏安延便拔剑跑了,顺带东凌引了一泼仇恨。

回到驿站时天才蒙蒙亮,苏安延随便洗了个澡便将脏衣服丢给陆传毁尸灭迹,赶时间般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以至于陈好推门进来时,苏安延被惊醒,但还未睁开眼睛便听见陈好轻声喊了声:“陛下?”

苏安延听见是陈好的声音,及时制止了要睁开的眼睛,又加紧时间睡觉。

陈好却担心坏了,虽然她看见苏安延睡觉时恬静的模样甚是欢喜,但苏安延这般自律的人,这个点是不会睡觉的!

于是陈好伸手在苏安延额头探了探,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还睡的这么死?”

苏安延这次快速睁开眼睛看了陈好一眼,又迅速闭上,鼻音浓重道:“好姐姐,我就是困了。”

陈好闻言才放下心来,俯下身子给苏安延提到一边的被子盖在苏安延的肚子上。

苏安延趁此捏着陈好的手臂轻轻一抬又松开,陈好便倒在她怀里,再伸出细长有力腿把陈好的腿一抬,接着一个翻身将陈好侧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不想盖被子,抱着好姐姐就不会着凉了。”

陈好被撩的脸红,稍稍挣扎一下便放弃了,苏安延搂着陈好便又睡了过去。

陈好抬手摸了摸苏安延的脸,又唯恐惊动苏安延,小心翼翼放下手时,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苏安延的束带,好像没有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