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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欲与陛下试比高 > 第157章 遥望他乡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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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好的沉默在司马英渡眼里就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于是他挑明了说道:“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一本小说而已,你又充当着什么角色呢?”

“你想多了......”陈好开口想要找个理由把此事撇开才行。

“捡子与终,是你,对么?”司马英渡问道。

“然后呢?”陈好放弃了解释,问道。

“然后?陈好,你是捡子与终,那么你就是杀死苏安延亲生父母和妹妹的凶手,你说,他会怎么对你?你又该如何面对他?你是个罪人,陈好,造物主是不能流落到民间的,否则就是祸患的根源,而你不是什么神女,是灾祸的始作俑者,陈好,你不应该待在大陈。”司马英渡捏住陈好的下巴说道,不让陈好偏过头去。

他要陈好,永远离开苏安延。

“是,我罪大恶极,那也该由我亲自向苏安延赎罪,而不是因为你的言论而内耗自己。”陈好说道,两颚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眶不自觉蓄上了泪水。

“好啊,不过下次,你就是我司马英渡的皇后了。”司马英渡笑着松开手,双手摁住陈好的肩膀将她死死固定在椅子上。

“你根本没变!”陈好愤恨道,心底深处的恐惧又被唤醒。

司马英渡那两年的高调示爱,让陈好备受欺凌,班级的孤立、同龄人的诋毁都钻进她的脑子里,她想逃。

“苏安延......”陈好低声呢喃道,心里的委屈瞬间喷涌而出,而这一举动惹怒了司马英渡。

“陈好,苏安延不过是一个封建社会的皇帝,他必定会跟历史书上的每个皇帝一样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无论是他个人喜欢还是形势所迫,他都要娶,陈好,难道你要变成其中之一的深宫怨妇?你现在可以是皇后,但不代表你能一直是,你对他,趁早死心。”司马英渡看似苦苦劝解道。

“短暂的我也乐意,好过你这样把我往绝路上推!”陈好回怼道,心里恨自己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来这里的十多年真的就让他有所改变。

“绝路?陈好,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明明每次安慰你的都是我!”司马英渡一副受伤的模样,说道。

“安慰?我被她们堵在厕所里、放学路上都是因为谁?司马英渡,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跟你做朋友,最好是没有认识过你,那天更不应该去接你,你放任他们对我的羞辱,还要做那个好人,我不瞎!”陈好猛地推开司马英渡,就要往外跑,她心中郁结,一口气有点上不来了,她只想逃离。

司马英渡眼疾手快抓住陈好的胳膊,又将陈好摁到椅子上,说道:“又要跑?陈好,我也后悔了,那天心软放你走了,我应该踩油门而不是踩刹车,这样,你就永远是我这边的了。”

“刹车?”陈好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瞬间,挣扎的力度小了些。

“你要我死?”陈好回忆起来,质问道。

那天是他们回学校拿毕业证、班主任帮忙把关填报志愿,忙活到下午,陈好才坐上父亲的车回老家,下了高速到了无监控路段,车子却发生了追尾,陈好所在的车辆前半截都悬空了,下面是个十米高的断崖,下面就是水库下游。

那天追尾的就是司马英渡,他说来这边的水库看看环境,带爷奶来过暑假,没想到会追尾,还执意赔了辆新车,恳求他们原谅。

陈好如今想来简直细思极恐,如果当时司马英渡一脚油门踩下去,那她父亲的命或者后半辈子的健康就都跟着她赔了进去。

“你真恐怖!混蛋!”陈好发疯一般,挥舞着手臂,手握成拳去打司马英渡。

“恐怖?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身边保护啊!只有我才是最可靠的,我不会跟我爹一样去找小三,更不会有私生子和坏女人来把你逼走,你会是最幸福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跑呢?还骗我会去鼎郝市,转眼自己却填了云都的大学,甚至都不愿意见我,我只能想方设法赶走你身边那些男人,可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我用二十年寿命换了跟你生生世世都捆绑的诅咒,可我觉得这是福报,我已经没有家了,陈好,所以你不能再跑了,知道么?”司马英渡疼惜地抚摸上陈好的脸,柔声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陈好声音颤抖,她只听见了生生世世捆绑的诅咒。

“植物人而已,我与你在这儿不也相遇了么?”司马英渡庆幸道,眼里的喜悦浓厚到沉重。

“疯子!”陈好已经想不出来话去谴责司马英渡,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疯子?陈好,我在为你改变,你知道吗?那天我连夜赶回去,我妈拿钱走了还不忘责怪我,说都是因为我不努力、纨绔,我爸才不要她的,我手里拿的棒球棍都要落在我那弟弟的头上了,可是我想到了,我不能坐牢,我得去见你,你还在等我回去,你是我的救赎啊!陈好,我只想把你、把司马英渡的救赎绑在身边,过分吗?”司马英渡眼眶通红,深情又受伤的眼神望着陈好。

倘若忽略掉他说的话,在外人眼里当真是个情种了。

“你别叫我!”陈好拔出簪子刺向了司马英渡的肩膀,失声痛哭起来要往外跑。

她此时惶恐的不行,只想逃,司马英渡坐在地上,抚摸着肩上的簪子,轻轻闭上眼睛,将簪子拔了出来。

再睁眼时,陈好已经被外头守着的士兵推了回来。

“陈好,你再也不能跑了。”司马英渡平躺下来,疲惫地说道。

边城,苏安延攻破大夏的边疆辽城,又报复一般往辽城身后的县城丢了,火药,才撤兵回到了边城,召集百姓士兵砌城墙、补砖瓦、修门窗。

只是派去锦都的小队迟迟没传回信息,苏安延便在城墙修葺完善后,同林子济、齐景带兵五万回锦都报喜。

刚过沛州一县,便收到了锦都的来信,林子济见苏安延愣在原地,皱了皱眉,伸手去拿信纸。

“这是怎么了?”林子济边问边将信纸展开。

“神女她......”林子济欲言又止。

“通往大夏和东凌的各个关口,立即调兵前去增援!”苏安延吩咐道。

林子济下达苏安延旨意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随后五万士兵锐减至五千随苏安延入锦都。

途中流民依然可见,有的往锦都去,有的往曾经的家赶,每个人脚步匆匆,山间未消融的雪地里不知埋着多少流民和他们归家想要生存的心。

甚至偶遇到了出殡的仪仗队,问了才知道是流民带去的疫病,加上老人年纪大了没扛住,为了防止疫病扩散,病死的人都是集中火葬的,家属只能去烧完的堆里拢一盒夹杂着草木灰的骨灰拿去埋。

这个原本喜庆热闹的小年变的死气沉沉。

苏安延只得加快步伐回锦都,稳住民心,确定了司马英渡的动向,再对其讨伐。

那支丧葬的仪仗队却在苏安延走远后摘下了头上披的白麻,走在中间捧着骨灰盒低着头的男人也如弃履一般丢到一边,连带着骨灰盒一起丢给了身边的人。

又转身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拱手道:“大人,走远了。”

司马英渡这才摘下盖住他半张脸的白麻做的帽子,走向身后抬着的陪葬品箱子。

陈好此时正被蜷缩在里面昏迷不醒。

司马英渡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放到陈好鼻息间,让原本昏迷的陈好睡的更沉了。

随后收好瓷瓶,将陈好抱了起来,驾马往术州的方向去了。

苏安延又过一城,询问了疫病的严重程度,所幸流民安置妥当,城内外相互照应,倒也没有什么病害。

于是苏安延便下令将草药匀一些给之前有疫病的城镇。

五天后,苏安延便收到消息,之前那座城并没有人家小年出殡,也没有集中火化的事。

苏安延回望来时的路,皱着眉,眼睛睁大蓄满了泪水,当即驾马追去。

“她是不是......”苏安延哑着嗓子问林子济。

“不是,司马英渡不会伤她,这是挑衅,谁先乱了阵脚,谁就输了。”林子济安慰道。

各地依旧戒备森严,百姓们悬着的心也跟着渐晚的天色期盼着明天新的一年到来,除夕之夜如从前一样烟花满天、爆竹声声,将寒冷的冬夜点亮。

苏安延瞧着花样繁多的烟花,心里对陈好的想念越发的深,按照这条路线来看,司马英渡大概会去往术州。

不知道术远侯能不能将其拦下,不过据锦都传来消息,易凌风在随行队伍中,那司马英渡多半也会带着陈好去大夏寻求庇护。

苏安延抬头看向术州的方向,那边的烟花很远很远,但她知道陈好此时也一定能看到或者听到烟花。

“这样算不算是看了同一场烟花呢?”苏安延想道。

另一边的陈好也在透过窗户看烟花,她还惦记着和苏安延一同去扶苏过年,手指掐算着苏安延的大致方位,陈好就看那个方向的烟花。

“这样算不算是看了同一场烟花呢?”陈好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