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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昼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他自己身上,睁大眼睛,才要抗议,郁长风便朝抱着披风守在一旁的安宁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退下。

安宁躬身应下,将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带了下去,还顺便带走了白露。

眼见他们离开,沈清昼顿觉不妙,他挣扎了下,却被郁长风扣在怀中不能动弹,立即识时务地求饶。

“长风……”

话刚出口,郁长风的手便从他后腰上缓缓下移,不轻不重地拍了下,绵长的呼吸触到他冰凉的耳垂,激起一阵热意。

“知不知错?”

郁长风故作冷脸。

虽然此时御花园中四下无人,沈清昼耳尖还是生了几分红晕,他将头埋进郁长风的颈窝里,老老实实认错道:

“知道了。”

郁长风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接着问道:“错在哪儿了?”

沈清昼想了会儿,也没想明白他要的回答是什么,干脆便把刚才做过的事情都罗列了一遍。

“不该带它出来玩,不该让它抖雪,不该笑你,也不该劝你不跟它一般见识,我真的知错了。”

虽然不知道郁长风问的是什么,可都说一遍,总会有能对上的。

郁长风对上他满是小心思的眼神,生生被气笑了。

“就这些?”

沈清昼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今早确实没做错什么别的事情了,便放心大胆地耍起了赖。

“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吗?若是怪我不该这么喜欢你,那我可不会认错的。”

话音未落,他便被郁长风的披风整个包住,方才有些凉的身子染上了郁长风温暖的体温,让他不由得怔了下,接着便勾起了笑意。

郁长风弯下腰去,替他拍干净衣摆上的雪,这才直起身来揪住了他的耳朵,语气仍是凉丝丝的。

“在外面玩雪,连披风都不穿,你摸摸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

亏他原先还指望那只小老虎能给他暖暖,谁知道他竟带着老虎直接在雪地里打起了滚。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清昼顿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理亏,声音便没有了方才的底气。

他握住郁长风揪着他耳朵的手,讨好似的给他指了指自己方才蹲的地方。

“出来时是穿着的,可那么穿不方便,这才脱了的,看我给你堆的雪人,好不好看?”

郁长风低下头去,看到方才他蹲着的地方果然有对小小的雪人,巴掌大小,手牵手站在一起。

明明连五官都没有,郁长风却莫名觉得那一定是他们两个。

沈清昼终于从他手中脱身,又笑吟吟地得意道:

“左边那个是你,右边那个是我,怎么样,像不像?”

郁长风又端详了会儿,唇边不自觉露出笑意,俯身将那对小雪人拿在手中,朝沈清昼扬了扬下巴。

“先回去暖和暖和,还想玩的话,用过午膳多穿点再出来。”

都已经下雪了,还穿这点衣服就跑出来,一点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别说安宁了,自己若是不狠下心,也根本管不住他。

郁长风叹了口气,正准备往回走,便听到沈清昼说道:

“并没有很冷啊。”

他说着,将自己玩了半天雪还有些凉的手塞进了郁长风的衣领,坏笑道:“陛下试试,是不是不算很凉?”

郁长风正小心翼翼捧着那俩小雪人,生怕给碰坏了,冷不防被他冰了下,却腾不出手来做什么,只能又气又笑地威胁道:

“你晚上给我等着。”

沈清昼不但没将手拿出来,还顺势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侧脸,在他耳边带着笑音轻声道:“好啊,我等着。”

郁长风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人的笑脸,忍不住俯身过去,叼住他的唇,磨牙般的含在齿间,又舍不得咬下去。

还是怪他自己,把眼前人都惯得没边了,知道他狠不下心来,便越来越无法无天,这点威胁根本吓不住他。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郁长风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必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才行。

……

他们二人一路回到寝殿,郁长风有心想将两个小人放在离他们近些的地方,殿内却太热,仔细搜寻一番之后,给它们在书桌外的窗台上安了家。

等他进了寝殿,一眼便注意到桌上放了个箱子,不由有些奇怪。

陈海行事稳妥,向来不会放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进他们寝殿中,这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陈海脸上带笑,垂首恭声解释道:“这箱子是宁王殿下派人快马加鞭从冀州送来的,今日一早才送进宫,老奴想着是宁王殿下送来的东西,便擅作主张拿过来了。”

郁长风听闻,眼前顿时一亮。

冀州?难不成是皇兄送来的?

他立即开了箱子,上层有一封信,还不曾拆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便已经跃入眼帘。

“是皇兄来信了!”

他早算着他们二人应该已经到了冀州,前几日才送了信过去,没想到皇兄也给他寄了信来。

他又打开下层,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竹笋,因送得急,看上去还新鲜着。

这便令郁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拆开信来,看看他快马加鞭送这么几颗笋来,究竟有何用意。

“一别数日,见字如面,近日国事处理得宜,闻之欣慰,可见永安王调教有方。长青仍需休养,今年除夕不便回京,或待春暖动身。冀州近日落雪,前日迁至在山中别院居住,偶遇后山生冬笋,滋味极佳,随信附上,兄安好,勿念。”

郁长风一字字看完,目光最后落在结尾的安好二字上,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眼眶微红,口中却朝沈清昼笑道:

“看来皇兄在冀州过得逍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留他们在京城,跟我们一道批折子。”

话虽这么说着,郁长风又忍不住将信看了几遍,然后好好收了起来,心怀怅然地叹了口气。

知道郁长景在冀州过得不错,他的心也随之安了下来。

总归是他前二十年被兄长庇护着,过得太过肆意,而今也该还回去了。

见到信件,沈清昼隐约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下。

他送郁长景离京时,心中还有些担忧。

郁长景那时存了死志,他也曾决意赴死,便格外清楚这难以扭转。

而今虽不知他二人在冀州是怎样的情形,只从这封信来看,至少郁长景已经没什么求死的念头了。

想必宁王殿下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