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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中,郁长风将沈清昼压在椅子上亲了会儿,又觉得这地方不太方便,收拾好了桌上堆着的折子,两人一道回去。

等回了晨阳宫,沈清昼觉得有些疲惫,脱了披风扑到软榻上休息,过了会儿,忽然抬头问道:

“你怎么还不问我他今日约我出去是为了什么?”

就算毫不怀疑,也总会好奇吧?

郁长风愣了下,随即走过来笑道:“正打算晚上严刑逼供呢,既然你准备自己坦白,那就放你一马。”

他说完又亲了亲沈清昼的眉心,在沈清昼开口前补充了一句。

“可如果是为了给你什么信物,那就不必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他给了你什么。”

“清昼,我绝不会害你,可万一将来有什么意外,多条退路也没什么坏处。”

沈清昼看着他染着笑意的眼睛,心中一酸。

“那怎么行,说好……”

他才要开口,便被郁长风伸出手指,抵在了唇上。

“我不是激你,我真不想知道,这不算你瞒着我,是我不想听。”

他说着又是一笑,在沈清昼耳边低声道:“可如果他今日说的是想把你带回北燕,那你得一个字都不漏地告诉我,我好趁着他们还在大梁,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沈清昼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半含在齿间磨了磨牙。

等松开口,便扑到了郁长风身上。

“对,他要我跟他回北燕,明日你去上早朝的时候,我就要跟他动身了,他还说等我去了北燕,会给我一大片草原,还有数不清的良马,而且……”

他说着说着忽然顿住,趴在郁长风身上不再开口。

郁长风好笑地拍拍他的后背:“他还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不告诉你了。”

沈清昼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张口叼住他颈侧,没怎么用力地磨了磨,声音闷闷地道:

“等你严刑逼供的时候,我再编给你听。”

郁长风眼底染上了笑意,偏头亲了亲他的耳尖。

“等晚上的,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

说完,他将沈清昼打横抱起来,朝外走去。

“现在跟我去批奏折,下午只顾着想你了,还剩了些折子没批完。”

沈清昼安安静静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肩上趴了会儿,接着低声开口道:“他确实给了我信物,没说什么别的了。”

“我不信。”

郁长风勾唇。

“说没说别的,还是得逼过供才能知道。”

“哦……”

沈清昼耳尖稍微变红了些,继续将头埋进他怀中,过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睁圆了眼睛抬头道:

“不对,我今日明明放假,为什么要跟你去批折子?”

他说着便挣扎着想要下来,郁长风却将他牢牢禁锢在了怀中,不为所动地继续朝前走去,口中笑道:

“不然你以为,我方才为什么要抱着你过来?”

不就是防着他想起来这回事吗?

沈清昼气鼓鼓着脸,还在试图挣扎。

“你不能这样,君无戏言!”

郁长风低下头,碰了碰他的鼻尖,含笑道:“就去陪陪我,不要你动手,你在一边看话本,怎么样?”

他说着,神色露出几分可怜:“一个人批折子太无趣了,再不看着你,根本批不下去的。”

总归,先把人拐进御书房再说。

沈清昼想了会儿,终于勉强答应下来。

……

没过几天,北燕使团便准备离京。

拓跋律派人打听了拓拔野的行程,准备从梁京直奔关内道,接上拓拔野再一道回北燕。

等到北燕使团离开,过年的氛围便逐渐浓厚了起来。

街上逐渐多了卖各种各样年货的摊子,本就热闹的街道也因此显得越发繁荣。

今年又是两国停战后的第一个太平年,不必提心吊胆地担忧战事,戍边的亲人也都能回乡,故而还没到腊八,京中便处处洋溢着喜意。

被这股喜意影响,沈清昼都有些无心理事,更别说郁长风了。

年底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如今各部想必也都在盼着千万别出什么事,过个太平年才好,也没人喜欢专门挑这时候给他找麻烦。

他早早批完这一天的折子,生平第一次觉出了过年的好处,接着便来沈清昼身边探问。

“你原先都是怎么过年的,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没有?”

沈清昼愣了下:“原先啊……”

他仔细想了想,发觉以往的年过得多数没什么意思。

小时候在琴川时还好些,只是每到年底,学宫都会提前放假,让家在各地的学子能及时赶回,一家团聚。

所以平时热闹极了的琴川学宫,反倒是一到过年便冷清下来,多数时候是他跟师父两人,再加上几位因故没能回家的夫子或师弟一同守岁。

后来去了魏国,每到除夕,魏君都会在宫中设宴,他要跟同僚应酬,还得暗中防备,更要加倍端正仪态,省的酒后无状,被人拿住把柄。

每次宴散,他带着酒意走出宫门,看着同僚们急着赶回家跟家人团聚时,都有种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怅然。

他那时的府邸中本就没什么人,一到过年,仆役都被他放回去跟家人团聚,虽然也是张灯结彩,过年该做的事一样不落,可总归少了些人气。

可今年不同,这是他跟郁长风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宫宴之后,会有人跟他携手离场,寝殿中会有亮着的灯火,还会有人与他一同守岁。

这些都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点隐约的期待。

他看着面前的郁长风,含笑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原先没什么好玩的,孤身在外,冷清极了,只能等着陛下今年带我过个好年。”

郁长风早从他的神色上看出了他的答案,有些后悔这么问他。

他握住沈清昼的手,想了想,安慰道:“我从前过年,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话一出口,他心中忽然传来轻微的钝痛。

那些本以为已经忘掉了的事情,原来一直藏在记忆深处,而今再回想起来,只会看得愈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