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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昼虽不知道他是如何发现的,却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逃不过一顿教训了,干脆狠了狠心,仰头主动送上一个讨好的吻。

“我只不过提出了一点小想法,真的,就一点点。”

还不是当初他发现了市面上有他的话本偷偷出售,顺藤摸瓜抓到背后那人的时候,那人提出重新写一本合他心意的赔罪。

他也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

要怪就只能怪他不该一时忘形,拿到郁长风面前。

他眼中含着一点潋滟的水光,可怜兮兮地看向郁长风。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郁长风笑了声,挑开他的衣襟,顺着里衣滑到了腰身。

“有什么想法,怎么不来找我呢?”

他俯身含住沈清昼的耳垂,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的诱哄。

“找我的话,还可以亲自试试,难道不好吗?”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越发向下。

自他们出京已经近两个月,在军中毕竟不便,再加上连日行军,郁长风怕他身子撑不住,一直都不曾闹过他。

眼下他们攻打怀远已久,他又不曾上过战场,算得上休整了几天,沈清昼自己都觉得不可能逃过了。

他干脆自暴自弃地将脑袋抵在郁长风的胸前,软声求道:

“我真的知错了,认罚就是,可是陛下,看在我已经令他封笔的份上,稍稍怜惜些吧。”

郁长风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低头落下层层叠叠的亲吻。

等到分开,沈清昼眼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水色,却还是仗着脑中残存的清明,挣扎着问道:

“那么,陛下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他自认做得隐蔽,知晓的都是他的亲信,难不成有谁出卖了他?

等他问出是谁,必会追究的!

郁长风低低笑了声,学着他平日里的语调,俯身在他耳侧笑道:“并没有从何得知,只是诈你一下。”

沈清昼愣在当场,反应过来后顿觉上当,不由奋力挣扎了几下,奈何已经躺上砧板,只能任人鱼肉了。

……

军中艰苦,郁长风到底还是没舍得闹他,只缠着他厮磨了一回便放过了,又打水替他擦了擦身子。

沈清昼方才的那点气也不剩几分了,抓过他的手来亲了亲,困倦地任他动作。

临睡之前,郁长风忽然想起自己方才便在疑惑的问题,又将他拥在怀中,缠在他身上慢慢磨蹭,低声问道:“清昼,你为什么没有随你师父姓左呢?”

他原先一直不曾想过,直到今日听到他在外化名,才觉得有些奇怪。

沈清昼想了会儿,开口道:“当年师父带我回到学宫时,学宫中好些人闲来无事,聚在一起争论过此事。”

郁长风有些吃惊:“所以最后是谁胜出了?”

沈清昼笑了笑,伸手揽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上了几分朦胧的睡意。

“他们争辩了数日,谁都说不过谁,为了公平,让我自己在百家姓里抓的。”

郁长风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又觉得不是很意外,等回过神来时,沈清昼已经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

两日之后,梁军攻破怀远,守城兵将皆降,唯独怀远太守突围逃走。

沈清昼猜测他大约是带人逃去了周边城池求援,有些惋惜,也不知往后还能不能再遇到。

不过而今也不是考虑一个败走的太守的时候,攻破怀远之后,前方就是宁武关,魏都之前最后一座重镇。

他们在怀远耽搁了半个多月,魏国朝中必然已经收到了前线战报。

宁武关再破,魏都便岌岌可危,所以后方城池必会全力支援,以期将他们拦在宁武关外。

魏君显然也十分重视这座关隘,派来的是四皇子的母舅,宫中颜贵妃的亲兄,一直镇守西南的守边大将。

说起来,颜家也算是将门出身,颜父年轻时在边关凭战功起家,后来疏通了关系,调进京城,在兵马司任职。

后来正逢选秀,他将女儿送入宫中,深得圣宠,又生下了四皇子,从此颜家鸡犬升天,颜父也平步青云,如今已经官至殿前太尉。

颜家两个儿子,如今也都在外领兵,镇守宁武关的就是颜家大哥颜守德。

梁军主帐中,郁长风正在桌前,仔细研究宁武关的地形,口中问道:

“我听说颜守德打仗还挺厉害,你觉得如何?”

沈清昼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人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却过分谨慎,惜命得很,他自觉颜家跟我结了仇,想必不肯跟我对上,所以,就算他此刻已经弃城而逃,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结仇?”

郁长风皱了皱眉,恍然想起,正是因为颜贵妃在大殿上一哭一跪,背后又有在朝的父兄撑腰,沈清昼才被推出来和亲大梁。

若是这么看,颜家跟沈清昼还真有些仇怨。

可他又一想,上一世沈清昼攻破皇城后,似乎并未对颜贵妃下手。

沈清昼正枕在他腿上看着京中送来的奏报,闻言轻声笑了。

“她不过是自保而已,情有可原,若当时被送来的是她不是我,说不定她根本活不到如今。”

他顿了下,笑着抬手触了触郁长风的脸。

“更何况,若不是因此,你我之间也不会有这段缘分。”

即便他当真记仇,只此一条,也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了。

“不,不能这么算的。”

郁长风却认真将他抱起来,按着他的腰坐到自己腿上。

“早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遇到了,如果没有这件事,说不定会有别的机缘,害了你就是害了你,你想恨就恨,不必有顾忌。”

沈清昼看了他许久,忽然低头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接着抬起头来,握住他的手覆上自己心口。

他含着温柔的笑意凝视着眼前人,缓缓道:

“可是爱你太多了,分不出地方去恨他们。”

已经有人弥补了他的一路颠沛,融化了他的满身恨意,他一点一点收藏起那人给予的爱,直到再回头看时,旧日的自己正朝他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