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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洺身死,北梁王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中。

顾时笙一边操持着兄长的丧事和军务,一边照顾嫂子和两个刚出生的孩子。

连着几日,萧洵都没等到他回房,只知道他忙的晚上都宿在军营里,只抽空回来看看池青衣母子。

这日,萧洵和季怀明去大堂祭拜顾时笙,路上遇着府上的丫鬟和家将们,萧洵感觉后背发毛,一回头就看到他们怪异又怨憎的眼神,让萧洵一阵毛骨悚然。

等走远后,萧洵问:“怀明,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怪怪的?”

季怀明勉强笑了笑道:“北梁王新丧,他们都是北梁王府的老人,自是开心不起来。”

“不对,他们看朕怪的很。”萧洵心有戚戚。

“陛下多虑了。”

听季怀明这么说,萧洵也不再多问。

季怀明看了看他低声道:“丞相派了人来接您,陛下不如先回京吧!”

“顾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朕不放心阿笙,等过段时间吧!”

“恕奴才直言,圣君这两日一直避而不见,陛下在这也帮不上忙。”

萧洵知道顾时笙还在因为他瞒着白仓的事生气,故意不见他,可他却不做不到在对方难过时离开。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萧洵突然问起。

季怀明脸色僵了僵,而后道:“当年方锦年寻美的人多半都不在世了,青龙卫的人费了好大功夫,才找着一个,是方锦年的门客之一,陛下不如先回去见见他?”

萧洵为难的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道:“想办法把人送来北梁吧!”

见对方依然不肯回去,季怀明想了想道:“陛下,咱们回去处理完事情再来也不迟,圣君又跑不了!您想想,丞相的身体如今每况愈下,京里又传来丞相卧床不起的消息,您不回去看看吗?赫沁又来了和谈书,您正好回去与丞相商量一番!”

“和谈书?”萧洵瞪了他一眼“你管那叫和谈书?怀明,亏朕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看不出来是离间计吗?朕若是此时离开北梁,你觉得北梁军会怎么想?更坐实了朕是敖登儿子这个身份,北梁军只会觉得朕要舍弃他们,‘父子’联手算计北梁,届时君臣离心反目成仇,正中他们下怀。”

“可陛下留在这太危险了。”季怀明脸色晦暗,他说“如今这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是圣君想保您,难保底下的将士不会对您下手。”

“没有证据,朕还是皇帝,谁敢行刺?至于阿渊,朕还要等着玉竹大师的药,只要有了那药,阿渊就不会有事。”萧洵说着突然发现少了一人,他扫了一眼四周,却意外的不见余青松的身影。

“从昨晚就不见余青松,他哪去了?”

“哦!余统领啊,他出去处理一点事,晚点回来。”季怀明说着,二人已经到了灵堂,季怀明伸手扶他“陛下小心台阶。”

大堂内,顾念池带着弟弟们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前烧纸。

萧洵和季怀明取了香,给顾时洺上了三炷香。

看到顾念池红肿着双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底一片青黑可见,萧洵蹲下身道:“池儿,你带着弟弟们下去休息一会,朕在这帮你看着。”

顾念池抬眸看着他,眼中满是寒意,随后哑声道:“臣女不敢有劳陛下。”

萧洵心一惊,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

一旁的嬷嬷看到他们出了大堂,立刻拔了他们刚插上香炉的香,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就丢在了萧洵的脚边,生怕对方看不到似的。

萧洵停下脚步,那么明显的憎恶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季怀明就要上前理论,却被萧洵拉住了。

季怀明皱眉,愤怒道:“陛下,您是天子,她们如此不敬···”

“算了!”萧洵打断他的话道“走吧!”

“陛下···”

萧洵大步离开,他不想在顾时洺的灵前闹。

季怀明只能快步跟上。

萧洵一路疾走,回了顾时笙的院子,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太压抑了,这几日他快憋疯了,好似他突然成了人人憎恶的罪人一般···

那种感觉犹如从天堂跌入地狱。

“陛下!”谨言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院子,对着他恭敬的行了礼。

谨言让丫鬟将鸡汤端上,放到石桌上和颜悦色的说道:“陛下,这两日府中有些流言,小郡主刚没了父亲难免心情不好,还请陛下多多包涵,莫要放在心上。”

“嗯,朕明白,嬷嬷费心了。”

谨言微微颔首道:“王妃生产您陪了一整夜,这几日又忙着政务,没怎么用膳,王妃让奴婢们为您炖了汤,您趁热喝了休息一会,圣君今日一早去了军营,晚些时候就会回来了。”

“嗯,大嫂醒了吗?”

谨言叹口气道:“王妃总是睡了醒,醒了睡,睡不安稳,总是哭着醒来····”

谨言说着便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她努力缓了缓情绪才道:“大师说她刚生产完,又悲伤过度,身体匮乏的厉害,需要好好静养,不宜打扰。”

“嗯,有劳嬷嬷好生照顾她。”

“这是奴婢份内之事。”谨言说罢便行了礼带着丫鬟们退下了。

季怀明见人走后,便盛了一碗汤,从袖中拿出银针准备试毒。

萧洵蹙眉道:“怀明,你做什么?”

“奴才试试这汤!”

萧洵慌忙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才压着嗓子道:“你这样做让人瞧见了岂不是伤了大嫂的心?”

季怀明正色道:“陛下,今非昔比了,不小心些,怕是要中了暗算。”

银针入汤,萧洵拿过他手中的碗道:“像什么话?在家里还要银针试什么···”

他话没说完,季怀明便将那发黑的银针给他看。

萧洵顿觉头皮发麻,忙放下手中的碗。

“陛下还信他们吗?”

萧洵心里一团乱麻,不理会他的话。

季怀明无奈道:“陛下,奴才知道您相信王妃不会害您,可底下的人呢?您怎么保证?北梁王府内的人大多受过顾家人的恩德的,难免有几个信了您就是敖登的儿子这种话,要为北梁王报仇呢?”

萧洵睨了他一眼,想反驳,可看到对方手上发黑的银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怀明耐着性子劝道:“陛下,回京吧,圣君如今避着您,也不管您,您在这,这么多眼睛盯着,太危险了,要是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您就真的冤死了,不如先回京把事情查清了再与圣君解释。”

萧洵心烦意乱,只不耐烦的敷衍道:“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朕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