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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时笙下了高楼时,白仓已经不见了身影,城内一片狼藉。

“王爷!”孟希言一路拼杀到他身边“洛城遇袭,这是声东击西,一旦洛城破,这一战我们就真的败了!”

顾时笙握紧了手中的仰月刀,只能先跟着孟希言杀出了城。

两军如火如荼的交战,双方势均力敌···

孟希言道:“王爷,我们此时撤兵怕丢的不仅是定古城还会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

“张良在洛城!”顾时笙说“朱华会带中州城的人马过去!我们只有拿下定古城才能有一线生机!”

顾时笙说完很快便进入状态,带领北梁军杀入城内···

大战持续,直到暮色苍茫时分,大地一片混沌迷茫,火光印红了半边天。

轰隆隆···

一阵雷鸣般的声音传来。

北梁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心里涌现一种强烈的恐惧,他们都怕后方来的是赫沁的大军。

顾时笙从血战中抬头,看着模糊的地平线上,出现一排密密麻麻的大军。

狮身蛇尾旗在晚风中扬起···

援军来了···

乔星策和巴雅尔都已经负伤,二人不死不休的打了一天,都累的站不起了,纷纷撑着兵器歇气,身旁有不要命的敢上前,他们便抽空砍了再歇气···

乔星策看着远处如洪流涌来的援军,笑出声:“哈哈!我们的援军来了!”

巴雅尔惊恐的咽了咽口水,他大吼道:“不可能!你们的大军在这,我们二十万大军去了洛城,你们哪来的援军?!”

乔星策愣了愣,二十万大军?张良和朱华怎么办到的?他看向远处,红甲?是···守备军!

守备军无圣令不得出齐州,是萧洵让他们来的,守备军一走,后方彻底空虚,这是要放手一搏了。

巴雅尔早已经吓白了脸,他慌忙撤退。

见对方要跑,乔星策奋起直追,巴雅尔扭头看到对方追来,他骂骂咧咧,忙叫人拦住乔星策。不曾想一转头就看到了满脸煞气的顾时笙···

乔星策解决完拦路的赫沁士兵后,才发现巴雅尔的脑袋已经在顾时笙手中提着了。

顾时笙随手将巴雅尔的头颅丢给乔星策,转身又继续去找人了。

***

八月底,北梁军,王军,守备军,三方联手,一鼓作气将赫沁大军驱逐至泺川河以北。

顾时笙一边打仗一边寻找萧洵,夺回定古城后,他将城内城外都翻了一遍,也没见到萧洵。

大营里,三军将领齐聚首。

君远见人都到齐了,他站起身说:“我想各位有必要见一个人!”

有人打帘进来,大帐内的人纷纷看向人,只见是个带着面具的跛脚的男子。

“南宫先生?”顾时笙惊讶的看着他。

萧容玉看了一眼大帐内的人,他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那右张脸满是狰狞可怖的烧伤。

张良是北梁军的老将了,他看着眼前的人半晌,突然问道:“阁下有点眼熟!张某是否在哪见过你?”

萧容玉淡淡一笑道:“张将军,你当初入北梁军还是我引荐的,你忘了?”

张良惊的冲到了他面前,不管不顾的盯着萧容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忽而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下喊了一声:“太子殿下!您···您真的是太子殿下!您还活着!”

萧容玉伸手将他扶起:“如今我已经不是太子了,只是江湖草莽一个,将军不必行此大礼。”

现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接受死而复生的容玉太子。

顾时笙看着萧容玉,他知道对方退隐江湖,突然来此表明身份必是有要事。

“在下来此乃受人之托,来解各位心中的疑惑。”萧容玉说“此前,赫沁人放话,说陛下乃赫沁汗王敖登之子,丞相曾派人来请在下赴京,恰逢家师仙逝,在下操持丧事脱不开身,便写信将陛下的身世与他说了。”

那日,有一小姑娘一大早敲开了归鹤山庄的大门。

颜霜儿一见着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求他救自家兄长···

文佑初道:“此事吾已知晓,王军上下都相信陛下是正统,并非敖登所说的那般!”

文佑初说完还不忘瞪一眼顾时笙,似乎有些恼他。

孟希言见帐中的人都一头雾水,只捧手道:“还请先生告知详情!”

萧容玉点点头道:“陛下却不是先帝之子,可他却是正统!”

此言一出,帐内的人更懵了。

萧容玉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出:“陛下的生父乃太祖皇帝的嫡子,当年父皇···夺位时,独孤皇后已有身孕,独孤皇后在内侍的帮助下逃出皇城诞下一子,名唤萧宁,冷妃娘娘在入宫前与其结缘,后被方相为先帝寻美的门客遇见,阴差阳错的被抢进了宫,可当时的冷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便是当今陛下,当时在下也在萧宁处,此事在下可作证···”

顾时笙头脑一阵嗡鸣,萧洵不是敖登的儿子,敖登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要杀他祭旗,可他如果不是敖登的血脉,去了赫沁必然没有活路···

大帐内鸦雀无声。

萧容玉轻叹了口气道:“陛下是太祖皇帝的嫡长孙,按着辈份,在下与他应是平辈,只是造化弄人···”

众人一片唏嘘。

顾时笙眉头紧锁,他知道萧令仪的身份,他有太多疑问了,只是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他将帐内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唯独留下了萧容玉。

“南宫先生。”顾时笙走到他面前问“方才你话未言尽,晚辈有不解之处,前辈可否为晚辈解惑?”

萧容玉戴上面具,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令仪是我妹妹,也是冷雨薇,当年我困在沁国,与她一同逃回大黎,我带着她去投奔了萧宁,结果,他们二人一见钟情···”

“晚辈不理解!”顾时笙道“你明知他们都是萧氏子孙,为什么会让他们犯下大错?”

萧容玉喑然不语,许久,才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应该说我和令仪都不是萧氏子孙,包括父皇···”

顾时笙闻言,怔了怔,仿佛明白了什么。

萧容玉说:“太祖皇帝发迹前曾受过一林姓公子的恩德,可那公子却因为他家破人亡,只留下一襁褓中的幼子,太祖皇帝发誓将其当成自己亲子,后封其为嘉王,便是我父皇。父皇得知自己身世是在夺位前夕,幼时的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他和太祖皇帝的争执才知道此事。”

“旭黎公主不知道此事吗?”

萧容玉摇了摇头道:“她并不知道,直到你们来了归鹤山庄,我才与她说了。”

“难怪···她对洵儿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此后便是你们熟知的五王夺嫡,弑父杀兄,只因为父皇觉得是太祖皇帝害林家灭了门,可上一辈的恩怨,先人都已经不在,谁又说的清呢?”

说到此处,萧容玉顿了顿,而后看着他道:“若说正统,萧洵才是萧氏唯一的正统,可,是不是正统真的那么重要吗?这天下之主人人可做得,能不沉迷权力奢靡享乐,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帝王又有几个?”

顾时笙心乱如麻,萧洵如今生死未卜,城墙上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只能抱着一丝侥幸,也许萧洵没死,也许白仓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