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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晋南春 > 第130章 番外 白皇后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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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身影一颤,随即立即把画卷起藏在了桌下。

白挽见屋里并没有人应答,以为他是燃着蜡烛睡着了,于是便想离开。

正在她转身想走的刹那,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她听到白景喊了一声:“阿姐!”

白挽转身望着他,脸上带着愠怒的问道:“你刚才在做些什么,怎么那么晚了还没有安歇?”

“我睡不着。”白景看着她道,“阿姐,陪我出去走走吧。”

白挽见他神色中带着央求,以为她有心事,于是便勉强的点了点头。

他们在宅子里的亭中坐下,白挽抬头看向天空,今夜的月亮很亮,无数的星星在天上闪烁着,不知道现代的夜空,今夜是否也是如此。

白景望着她的侧脸,视线从她卷翘的睫毛落到了她上翘的鼻子,最后落在了她的唇角。

“在发什么呆?”白挽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随即笑看着他,“我以前还老觉得你是个孩子,今天突然发现你竟然长那么大了。”

白景不耐烦的抓住了她的手,“阿姐,你只比我大六岁而已……而且我早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白挽悻悻的抽回了手,没想到这小鬼,长大了更没有以前可爱,只有一张皮相能唬人。

“去拿些酒来,我有点想喝。”白挽转头吩咐他,本来刚才还有些困的她如今困意已经消失了,反而想喝些酒。

白景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去拿酒去了,待回来时已经把温好的酒递到了她手中,看清楚她脸上惊讶的神色,他的脸一红,“我……女子喝凉的对身子不好。”

幸亏白挽没有太多在意,她的小日子来的一向不准,连她自己有时都记不住,他一个男子居然记得那么清楚,简直变态。

白挽戏谑的看着他,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你若是有心仪的女子,一定要告诉我听到没有,当初你爹把你交到我手上,我可是真的把你当亲弟弟养着的。”

“今日城中的李婆婆过来,说是李府的小姐看上了你,你怎么想?”她的话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不喜欢她,阿姐,以后你就莫要操心这些事了。”白景心不在焉的笑笑,显然是还没有从她刚才的“当亲弟弟养着的”话中回过神来。

每次说到这些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挽甚至都怀疑过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子,但转而又想应该不会,不然也不会在床头的枕头底下放了个帕子了。

“这次你若上榜了,我也就安心与齐锦离开江南,去别处生活了,阿景,”白挽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宅子中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来操持,你若是找个妻子回来,自是最好。”

白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可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笑问道:“为什么非要离开这里,阿姐,给我一个理由?”

白挽想了想,随即道:“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这种宅子里的事情太过于让人厌烦,齐锦只是个很普通的男子,他可以实现我这个愿望,或许等那一日我累了,便会回来。”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怅然,白景看着她,脸上仅剩的笑意也逐渐消失殆尽,他知道,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他,若是她真的走了,此生可能都不会再回来,所以才如此执着给他找位妻子。

手中的酒被他拿起一饮而尽,白挽见此,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中也还拿着酒,于是也低头喝了起来。

她本来就容易喝醉,并且喝醉之后酒品极差,这才是白景一直很少让她喝酒的原因,可今日,她让他去拿酒的时候他却去了,可能只有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才能短暂的凝望着她。

“送我回去。”她只感觉有些困倦了,于是伸手抓住齐锦的衣服道,齐锦怕她跌倒,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带着她就想往她房间的方向走。

可她刚走两步,突然停在了原地,她转头望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谁?我现在不应该在家看电视呢吗?怎么会在这里?”

低头瞧见她面上带着些红晕,眸子却是极亮的,那亮着的眸子让他不禁看进了眼里,只觉得喉中干涸,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那双水润的唇上。

喉咙微动,白景忽然回过了神,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于是他便想躲开。

可白挽此时意乱情迷,又醉的不轻,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只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熟练的吻了起来。

白景身子一僵,理智已经不复存在,也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脸。

就在这时,白景突然被一人踢出去了数米,还没有抬头看见人,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张堇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真好,找了那么久的人,就在今夜找着了,她却在跟别的男人……

他拦腰抱起怀中已经被打晕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动手捏死她。

身上的披风把人给裹了个彻彻底底,他踢开宅门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张堇便用力的把她抛在了马车上,白挽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痛醒,有些迷茫的道:“白景,你是不是想死?”

可睁眼看见面前人的那一刻她傻眼了,虽马车里没有灯,但映着月光她还是看清了张堇的脸,他的一双眸子在黑夜里直直的盯着她,里面带着一半怒意一半讥讽的出声道:“你终于醒了?白挽。”

“你怎么找到我的?!”白挽只觉得身上僵到不能动,曾经的记忆又涌进了脑中,她明明没有暴露行踪,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你也太小看朕了,”张堇冷笑,语气带着彻骨的寒意,眼睛盯着她苍白的脸,“若不是白家为你隐瞒,朕七年前就能把你捉回来,你说他们这样欺骗朕,朕要如何处置他们?”

“陛下这话未免太过于好笑,我何时与白府有了瓜葛,自从进宫那一日起,我便恨上了他们,陛下若想要处置白府,大可不必用如此拙劣的借口。”她冷声道。

张堇被她的态度给激怒了,直接伸出手想要打她。

这次白挽并没有躲,只是仰着头看着他:“陛下若是想要打我这弱女子便动手吧,左右我白挽此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打女子的男人。”

“放肆!”张堇把手收了回去,怒气冲冲的把小几上的茶水甩到了马车外。

白挽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任何反应,反正自从睁眼看见他,她也没有了任何指望,所有一切的绸缪,都已经化为了灰烬,她不可能再和齐锦一起离开了。

想到此她只悔恨自己没有早日下决心,才拖到了现在。

突然想起刚才还和她一起喝酒的白景,她心头一阵,于是开口问道:“你把白景怎么样了?!”

张堇的怒意刚下去,骤然听她提起了这个男人,怒意便又涌了上来,“你那奸夫朕自然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挽听到此一愣,随即满是怒意的盯着他:“你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来揣摩别人,我只把他当弟弟!”

张堇面色极尽嘲讽,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声音阴寒的道:“我龌龊,你们都已经做出那等事还不知悔改,白挽,我看你是活够了。”

白挽冷笑:“我们做出哪等事?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那也比你干净的多,你有那么多妃嫔,每次跟你同房我都想吐。”

这话像是踩中了张堇的雷点,他脸上青筋暴起,盈满了怒色:“住口!”

因为气的太狠,车厢一晃他的头便撞在了车壁上,结实的一下让白挽不仅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见有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马车刚停下,张堇便把白挽连拉带抱的抱进了一处宅子里,景元那里见过这场面,立即闪出两丈远,以免陛下的怒意波及到他。

一路上白挽连抓带咬他都没有放开手,关上房门的时候张堇的脸上已经带着三道血痕,脖子上手上也带着血淋淋的咬痕,再加上额头干涸的血,真的很像地狱里爬出来的黑面阎王。

白挽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也在挣扎撕扯间早已经不成样子,她望着张堇的模样,心里才觉得舒了口气。

他阴沉着脸望着她,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如今这般跋扈,这些年学会的便是这些手段?”

白挽望着他那恶心的样子,冷声道:“是,我本来就是这样,想必像陛下您这般的人定是看不上我这样的人的,那就请高抬贵手,给我一条生路。”

这样的一番话,看似平淡却狠狠地扎进了张堇的心里,他张口想斥责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隔了半天之后才道:“跟朕回去,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她嗤笑,这语气多像施舍,可她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要把自己剩下的时间与自己讨厌的人绑定在一起,“我并不喜欢你,你也有那么多妃子,比我好看的比我妩媚的多如牛毛,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张堇指着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像她这样的残花败柳,如果在以前,早已经就被他让人拖出去斩了,可笑的是他竟然找了她七年,不惜动用所有的暗卫与隐士出来,在白家所有接触的人中挨个盘查,终于等到了有人给她送信,得到消息之后,他便连夜赶了过来,身为一国之主,他如此行径早已经违背祖宗遗训,可偏偏她还不领情。

“你如今还是宫里的白嫔,便是我的女人,暗自逃出宫已经是大罪,按律当斩,况且你还不守女子本分,如今我愿意带你回去,已经算是既往不咎,你不要不识好歹。”

原来不跟他回宫就是不识好歹,他以为自己是皇上就所有人都要听他的,真可笑,白挽冷笑的望着他:“那你便杀了我,杀了我便什么事都解决了,反正你也准备杀了白景,既然他死了我也没有脸面再活下去。”特别是身上背负他给的一条无辜的人命活下去。

他恼怒的上前一把掐住了白挽的脖子,手上的青筋凸起,显然是怒到了极致。

看着她逐渐因为窒息变红的脸,他眼中凶光尽显:“既然你如此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虽然很难受,白挽已经感觉到窒息让她身上的血管都痛了起来,可她还是不愿意说一句软话,只冷冷的望着他,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张堇见她好似真的快要被他给掐死了,手一松便把她甩在了地上,他眯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看她,脸色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让你这般就死,倒是便宜你了,倒不如从那奸夫身上下手,让你一点点看着朕是怎么把他抽筋拔骨的。”

白挽一点都不怀疑以他的变态程度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事,只惨白着脸,半天才用嘶哑的嗓音吐出一句话:“我跟他清清白白,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

“你求我放了他?”张堇挑起她的下巴,“我都看见了还想狡辩?”

他拉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白挽一看见床榻,便拼命的挣扎起来,努力想要摆脱他的手。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张堇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开口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姿容朕会对你做什么,朕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

刚才他甩开她的时候用的力气之大,只怕她的腿和膝盖都擦伤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她,恨不得一口咬断她的脖颈,一边又暗骂自己真是贱,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要来找这个最不识抬举的。

如果说最初是为了师姐把她搞进宫里,如今张堇却觉得她与师姐一点也不像了,至少曾经他见到师姐,更多的是仰慕与渴望,而对白挽,却是如同发了疯一般的掠夺与掌控。

他心里觉得若是得不到这个女人,就算得到了天下也依旧不快活,这七年,他无时无刻不再想,若是找到她,该怎样惩罚她,可如今却什么惩罚的心思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