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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话题竟然歪到了邻村谁谁谁不是谁谁谁的亲生孩子那儿去了。

苏清竹听得咂舌,万分佩服村中妇人的交际(八卦)能力。

这种内容已经不适合苏小弟听了,大哭一场的他也有点恹恹的,苏清竹便打算走人了。

她刚起身,迎面就走来一群人。

领头那个瞅见苏清竹,惊奇的同时快步上前,冲苏清竹阴阳怪气道:“哟,这谁啊?这不是被司知青抱了亲了没清白的苏四丫吗,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啊!”

苏清竹:我居然还有个小名?

就是“四丫”太难听了,听上去“死呀死呀”的,真不吉利。

狗腿子1号:“脸皮真厚!”

狗腿子2号:“人家可能是出来找司知青负责的。”

狗腿子3号“呸”了一声,“司知青什么眼光,能看上她?”

“猪都比她强,猪能生,她能吗?”狗腿子4号说话间还上下打量着苏清竹,满脸嫌弃。

1号:“她能生,母猪都能上树!”

2号:“母猪会爬树吗?”

3号:“不会!”

1号:“那她能生吗?”

4号:“不能!”

苏清竹:你们都错了,母猪真能上树,我亲眼所见的!

吐槽得挺欢乐,俨然忘了她们说的是她。

看这行径就知道,这几人平时没少相互配合编排人,上来就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完全不给人辩解的机会。

苏清竹表示,六千只鸭子都没她们吵。

她没接话茬,现在还没到崩人设的时候。

没人注意到,从第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悄悄往斜后方挪了。

这会4号尾音才落,她一个大步,抱着苏小弟整个儿就藏到了刚才一起聊天的一位胖大婶身后。

胖大婶身形壮硕,将苏清竹和苏小弟遮了个严严实实。

苏清竹:现在开始时刻谨记人设——我在渐渐改变,但仍胆小怯懦,不爱说话。

出言挑衅的那帮人:“……”

你这样,我们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围观群众:“!!!”

干得漂亮!

胖大婶挺了挺胸,站得更加笔直了,我胖我骄傲!

“噗!”声音来自不远处路边,不过大树那边谁也没听到。

路边那儿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话题人物——司敬宇。

另一个是他死党,陪他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章哲。

他俩来得刚刚好,正好看完了整个过程。

刚才忍不住喷笑的章哲视线还焦在大树下两批人身上,略为惊讶地问好友:“那是苏清竹?”

司敬宇不说话,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你说呢?

明知故问的章哲也没指望好友会回答这白痴问题,自说自话往下道:“怎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走路躲着人,刘海遮面加上低着头,长啥样完全看不到。

现在她居然站在人群之中,虽然仍低着头,但没了刘海,能看到脸小,瘦还黄,整一个小女孩,任谁看到都想不到她其实已经16了。

这前后变化,似乎有点大啊。

其实,苏清竹是在回到家第二天,她哥摸着她的头盯着她的眼,满是感慨地说:“早让你把刘海梳上去你偏不听,看,眼睛多漂亮啊,亮晶晶的。”

典型的直男式夸奖。

那时她才知道,原主的形象是刘海遮面。

前额那么长的头发,都快到嘴巴了,谁能想到那居然是刘海呢。

加上她醒来时它们一直都在脑后,这才让她误会了。

不过既然已经错了,她只能将错就错。

司敬宇将目光移回到苏清竹身上,闻言眸色微深,一语双关道:“死过一回。”

也许真是,死、过一回了。

刚才,在听到那人挑衅的话语时,他看到苏清竹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那光消失得很快,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且她此刻稍稍朝外侧着头,明显不是害怕而是看热闹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曾经怕人的那个苏清竹。

变化,可以说相当大了。

大到……好像换了个人。

他眼底划过一抹兴味,有趣,待我看看你是人是鬼。

苏清竹如果知道司敬宇的想法,大概会在心里吐槽:这是把我当水鬼了啊?

“也对。”章哲没听出另一层意思,但不妨碍他接受这个理由。

这几年他们身边发生了太多事,也看到了太多人一夜之间的巨大变化。

有人一夜长大,从纨绔子弟,到家里顶梁柱。

有人一夜叛变,为了保全自己,伪造证据诋毁他人。

更有甚者,诋毁的是曾经对他们百般疼爱的父母。

父子成仇,夫妻背离,看得太多,早已麻木。

苏清竹跳河昏迷多日,他们许多人都以为她醒不过来了。

她醒来的消息传来时,他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奇迹。

她幸运醒来,大彻大悟,不变,才是不正常的吧。

是他大惊小怪了。

司敬宇瞥一眼好友就知道他没听出自己的另一层意思,却也没提醒他,抬脚往前走,“走了,李大伯等久了。”

“哦哦,来了。”章哲几步追上去,刚才的事想明白后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可谓心大代言人。

他俩下乡不满半年,不方便请假,便告知家里不回去过年了。

结果家里担心他俩过不好年,干脆把东西邮了过来。

也不知道那些人都邮了啥,邮递员苦哈哈来给他俩道歉,说包裹太大太多,他一个人实在送不过来,只能麻烦他俩亲自去取。

无奈至极,他俩只能请假半天,取包裹去。

这边散了场,那边刚开唱。

苏清竹“胆小不敢说话”,自然有人帮她说。

这不,张大娘率先站了出来。

“何花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救人这种好事到你嘴里就成了毁人清白的恶事,改明儿我得问问公安,你这样毁人声誉要不要进号子。”

苏清竹听得挑眉,这法律意识挺高的啊,这里真是文化落后的贫困小山村?

没有记忆的她哪里知道,这是有人特意请公安来普的法。

至于为什么总有人知法犯法,大概是因为身边没人被抓过,不当一回事。

有些人挺奇葩的,一边敬畏着公安,一边又在疯狂踩线,用自由和生命来演绎什么叫“不作不死”。

王二姐没抢着第一,吸取了教训,张大娘话音才落,她立刻蹦了出来,终于抢着了第二。

“何三婶,你说如果司知青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会不会找人来教育你,”她顿了顿,“儿子啊?”

划重点。

何花儿子走了狗屎运进了镇上化工厂当工人,因为这,何花总仰着下巴看人,走哪都一副了不得模样,看得人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要问何花最怕什么,答案肯定是——怕儿子丢了工作。

那样,她就没了炫耀的资本。

接着第三人补充:“司知青的脾气好像不太好。”

何花:“……”

司知青是挡箭牌吗,需要三句不离他?

何花向来嘴碎,加上和苏婆子是一派,苏婆子这回因为苏武的狠心断亲丢了面子,而苏武断亲归根结底在于苏清竹。

所以一看到苏清竹,她就忍不住了。

她从没在口舌之争上吃过亏,常常无理也辩三分,可那时没有司知青。

现在——

想了想,她不敢往下说了,万一司知青因而报复她害她儿子丢了工作,她可能会被儿子打死。

她的狗腿子们见状,也哑了声,都怕被司知青报复。

听了好几天“司知青”,这会又见她们都那么怂他,苏清竹不免对众人口中的“司知青”产生了兴趣。

得多大背景,才能有如此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