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又骗我！
早上5点半起床，苏楠先绕着厂子弟学校的运动场跑了十公里，再回家冲澡吃早饭。
前世裁员、关店后，他闲得没事开始锻炼健身，才发现了健身的好处。
什么减肥塑形、增强免疫力先放一边，最大的好处是愉悦心情。
跑步时分泌的多巴胺仅次于谈恋爱，但是恋爱不全带来快乐，而跑步能伴你一生。
跑三公里专克各种不爽，跑五公里能治所有内伤，十公里跑完身心健康。
如果你缺少跑步的条件，那就买个xx牌握力器。（此处广告招商）
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想拤的时候，就用握力器来个500下。
你会发现，真男人不需要虚假奖励，握力器能提升你的自信。
跑完步的苏楠和do完一样爽，趁约定的时间没到，继续补充错题本上的信息。
8点半电话响起，他以为是江雨燕等不及了，接起一听却是徐青黛。
“喂...今天我没时间，我说了暑假我很忙...你爸要见我？呵呵，对不起，实在没空。”
挂掉电话，苏楠有些恍惚。
尘封的记忆像废旧坍塌的老房子，一点点被扒开。
前世高考结束后的昨天，自己和徐青黛分手后第一次复合。
两人去新开的虔江乐园疯狂玩了一天，仅云霄飞车就坐了5趟。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她爸爸。
“听青黛说你在高考前要死要活，还喝酒买醉？真让我失望。”
“你分不清轻重，抗不住压力，经受不起挫折，甚至连短短一个月的分离都忍受不了，你太弱了。”
“你拿什么保护青黛？凭什么给她更好的生活？又有什么资格做她未来的丈夫？”
成熟男人对大男孩的降维打击，让年少的苏楠明白了自己的渺小，以及他和徐青黛的距离。
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被再次唤醒，已结痂的伤口撕开，痛苦像洪水一样崩发。
拿起电话，苏楠拨通江雨燕的手机，问她：“协议没问题吧...行，我现在过来。”
把要带的东西收拾进书包，他赶到昨天的公寓楼，上至23层。
一晚上时间，江雨燕已经恢复了表情控制能力，沉声命令：“把录音笔交出来。”
苏楠微笑：“你不会以为我今天还带在身上吧，我又不是变态，没必要随时随地录音。”
“你太恶心了，我对你那么信任！”江雨燕握紧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昨晚她仔细回忆，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但这种被人埋下定时炸弹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要不是为了那首好歌，她早翻脸了。
苏楠做好了被几个大汉埋伏的准备，此刻见江雨燕只是生气，觉得这丫头心肠倒不算坏。
“你放心吧，我保证爱情买卖能让你红。只要合作顺利，录音笔我会给你的。”
“呼~”江雨燕喝口水缓解下情绪，沉声说：“我问过公司，买断歌曲的价格很便宜。
晓松老师的《同桌的你》只卖了800，《老鼠爱大米》2000，《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1万。
我给你2万，你要就把歌留下，不要就算了。”
等江雨燕说完，苏楠微笑提出不同意见：“我不是卖歌，是卖词曲作者。”
“没什么区别，你的歌能不能火都不一定。”
“江小姐，这就没意思了，兜兜转转一圈回到原点，如果你坚持一次性买断，那就是1000万。”
有准备的江雨燕不好忽悠，她推开房门命令道：“你走吧，我问过了，邓薇薇不认识你。”
“昨天之前，你也不认识我。”苏楠大步迈出房门，还没走到电梯就被喊住。
回来重新坐好，江雨燕有些难堪，半晌后才开口：“公司要派人和你重新谈，我拒绝了。”
“你拒绝是对的，你的公司不行，我建议你和他们解除合同，带着歌去燕京。”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江雨燕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说回协议的事。
她用力握紧水杯，赌气地说：“协议可以签，但歌曲收入的确定方式会有争议，要约定范围。”
“没问题。”苏楠一口答应，今天的他会比昨天好说话。
两人围绕商演、彩铃、版权等会产生歌曲收入的点进行讨论，苏楠让步很大，并不纠缠于细节。
爱情买卖也就火1-2年，2年时间内，他没时间和精力去盯着对方，约束协议完成。
苏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和时间抢跑。
按他的野心，是准备建立一个商业帝国。
如果只是为了赚点小钱躺平，他何必卖歌，等明年挖点btc就行了。
至于能从爱情买卖中获得多少收益，一切只能靠江雨燕的自觉。
苏楠有信心拿到合理的分成，他的信心来源不是虚假的录音，而是接下来的商业计划。
顺利谈完协议细节，轻松得让江雨燕有些不可思议，她本来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苏楠看出她有些懵，带着歉意说：“歌曲收入主要来自于商演，未来几年你会很辛苦，要注意身体。”
“不用你操心。”江雨燕怒火腾的又窜上来：“你的歌能不能红还不知道呢。”
苏楠笑笑，再提个建议：“你需要一个经纪人，不是说你的谈判能力不行，而是你的精力不应该浪费在这上面。”
“要你管。”江雨燕不屑地白了在校大学生一眼，恢复了趾高气扬的神态。
她把协议用爱普生家庭打印机打印出来，放在桌上。
两人签好名字，按好手印，算是绑定在一起了。
“曲谱和歌词什么时候给我？”江雨燕看着协议问。
“你有吉他吗？我弹，你记谱。”
江雨燕愕然：“你没曲谱？你不是东江师大音乐学院的学生吗？”
苏楠微微一笑，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楠，虔江一中高三6班的学生，刚结束高考。”
“你又骗我！”江雨燕气得把协议摔在苏楠脸上，高耸的胸脯差点爆炸。
“啊啊啊啊啊...”她丝毫不顾及形象，抓狂地双手挥舞，然后被苏楠的大手控制住。
两人眼神对视，女孩眼里清冽寒冷，男孩眼中温暖治愈。
“你走，马上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江雨燕抽出手，推开苏楠。
“学姐，没必要这样，我的身份和创作爱情买卖没有关系，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呼~”冷静下来的江雨燕靠在椅背上，还是气得胸口痛。
她忍住揉胸的动作，起身去房间拿吉他：“行，你弹，我来记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