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带我去你家
爱情买卖的旋律上头却简单，只是弹了几遍，江雨燕就把初版的曲谱写好了。
接着换她按曲谱弹奏，让苏楠确认是否和他脑海中的旋律一致。
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人把曲谱、歌词确定。
收好吉他，江雨燕微叹口气：“真不敢相信，连谱都不识，只会乱弹吉他的人也能写出好歌。”
“学姐，迈克尔·杰克逊同样不识谱，但他是天才，不识谱也能写出好歌。”
江雨燕轻哼了一声，对苏楠的装逼表示不满。
“你也配和mJ比，这首歌要是红不了，就算你吹自己是黄皮肤的mJ也没用。”
苏楠随口调侃：“mJ虽然死了，但他的音乐之灵却还在人间徘徊，说不定就选择了我呢。”
“mJ死了？”江雨燕愣了一下，片刻后怒斥：“你别胡说八道，他还活得好好的好吧。”
迈克尔·杰克逊还没死？
苏楠内心微惊，面色不动解释：“哈哈，我说错了，我是说他的音乐灵感死了。”
2008年年初，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发布了炒冷饭的新专辑，圈内评价很差。
大男生的话并不算错，只是江雨燕见不得他嘚瑟的样子，怼道：“他再没灵感，也比你强。”
苏楠耸耸肩，表示不和女人计较。
收拾好曲谱，江雨燕下达逐客令：“接下来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学姐，接下来你还会用到我的。”
“嗯？”江雨燕皱起眉，不屑地看着大男孩：“你不懂乐理，还会用到你什么？你会编曲？”
苏楠微笑：“我不会，但是我懂欣赏，歌曲定型前，我还能给你些建议。”
“定型？那叫发行，一听你就是圈外人。”
“呃...”苏楠短暂思考了一下，应该如何解释‘定型’。
江雨燕的态度明显不好，必须让她理解自己对她的重要性，否则接下来的计划不好开展。
“学姐，是这样的，我确实不懂你们圈内是怎么叫的，我来大致说下我的作用吧。”
苏楠极其严肃地解释：“其实爱情买卖这首歌，我已经有一个非常成熟，必定能火的思路。
我不懂乐理，但我懂欣赏，知道这首歌能火的方向。比如歌曲的前奏部分，应该是这个音...”
苏楠模仿了一下爱情买卖的前奏，就是那段节奏感超强，钢琴混合萨克斯的音乐。
也许是模仿的效果好，也许是连着两个‘能火’的词打动了江雨燕，她松口了。
“行吧，等公司编曲的小样出来后，我再联系你。”
苏楠点点头，微笑说出诉求：“学姐，还有一件事，能麻烦你一下吗？”
“说。”江雨燕并不因为他笑起来很帅就好说话。
这两天她越来越讨厌这个脸上笑嘻嘻，其实不是好东西的家伙。
“学姐，能借点钱嘛？”
苏楠不等她拒绝，继续解释原因：“你看我连手机都没有，后面你要联系我，也不方便。”
江雨燕沉默片刻问：“你要借多少？”
“五万。”苏楠伸出5个手指。
“五万？”江雨燕气得站起来，像机关枪一样训斥：“你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吗？五万，亏你说得出口！你一个高中生，要五万干什么？一部手机才几百块，你买手机要五万？你这首歌能不能让我赚到五万都不知道，你就想借五万？”
“学姐，学姐，冷静，冷静。”苏楠跟着站起，压低手掌示意她别生气。
“学姐，我借五万块钱是因为有急事需要，这个钱我20号就还你。”
见江雨燕双手抱胸，气鼓鼓的样子，苏楠补充道：“20号，连本带利还你。”
见她还是不说话，苏楠继续补充：“年化利息10%，我借10天，还你5万零5百，高利贷也不过如此。”
江雨燕总算开口：“哼，高利贷的利息才500？”
谈话方向从借钱引导成支付利息，苏楠松口气微笑道：“那学姐你说，你要多少利息？”
江雨燕浑然不知已经中计，坐下来思考片刻。
“我手上没有5万块，最多只能借你3万，20号你还我3万6，20%利息。”
“3万...”
3万块钱可以买1.5万注足彩，加上之前5000块买的0.25万注，就是1.75万注足彩。
即便欧锦赛4强的一等奖奖金只有100块，那也有175万了。
但账不能这么算，因为足彩奖池内的奖金是有限的。
1.75万注一等奖也许只占原本一等奖数额的30%，原来一等奖奖金也许是100块，稀释30%后，奖金就变成了76块...
苏楠快速心算，得出结论，3万足够了。
“那好，学姐你借我3万，我还你3万6。”
大男生答应的干脆，江雨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还价？利息要6千啊。”
“6千就6千，我能赚到这个钱。”
也许是被他自信的样子又气到了，江雨燕从刚才记谱的笔记本上撕了一页纸，拍在餐桌上。
“写借条，还有...你要把身份证押我这里。”
“行，没问题。”苏楠拿起笔，工工整整的写好借条，按上手印。
看着大男孩一笔一划写字的认真神情，江雨燕稍稍消了气，指着利息那里说：“改成3千吧。”
她心里为自己的善良自得：看在你会写歌，又长得还算帅的份上，少收你一点利息。
重新改好借条，两人下楼去边上的银行取钱。
银行柜员把钱从玻璃下的窗口交给客户，再告诉她：“您的卡里还剩175元。”
江雨燕愣了一下，急忙问道：“怎么只有175？是不是搞错了？”
看完柜员打印出来的资金流水，她才发现这个月钱花超了。
她拿着3沓钱犹豫了一下，还是交给坐在等候区的苏楠：“你收好钱，20号一定要还我。”
“怎么了？”苏楠看出她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江雨燕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软弱，踩着高跟鞋推开银行门，走了出去。
苏楠连忙跟上，两人走到公寓楼下，江雨燕气道：“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真没什么事？”苏楠关心地问。
“要你管！”江雨燕脸色僵硬，态度依然不好。
苏楠微笑：“我们现在是合伙关系，关心合伙人是应该的。”
“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一个高三学生，10天要赚出3千块，你到时候还不出来...”
江雨燕说着自己都吓到了，她一把拽住苏楠的手：“不行，带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