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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声惊呼雄厚又明亮,随之而来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子一跃而起“嘶~”

然而身上的撕扯般的疼痛使他倒吸了口凉气,两眼一黑再次躺了回去

“陛下?感觉如何?”熟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里,昨天的回忆犹如洪水般扑面而来

缓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慢慢的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从窗户边照了进来,尝试着睁开了两次这才能完全适应

映入眼帘的红木床顶格外的清晰,皇帝侧了侧头将视线挪向了刚刚说话的人,干涩的喉咙挤出两字“姜相”

听见嘶哑的音调,姜宁当即从桌上端来一杯茶水递到自己父亲手上

接过手的姜相,动作小心的把皇帝从床上搀着坐了起来,让他的背靠在床上,接着把水杯放到他是手心“小心烫”

获得水源的皇帝一饮而尽,温度刚好的水划过喉间,仿佛干枯依旧的沙漠遇到绿水般令人舒畅

没有停下来的连续喝了几杯后,这才缓解了刚刚仿佛要冒火的喉咙,连带着声音都恢复了往日的音调,带着疑惑询问道“这是何处?”

见皇帝的面色恢复了红润,姜相提到喉咙的心才放了下来,语气也轻松了不少“这是臣的寒舍。”

接着便在心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有谁知道昨晚在看清范智墨背上满身是血的人是谁时,他当时有多担忧

若是一个不慎,皇帝在他家驾崩,这是几张嘴都说不清的事

“噢?”皇帝的眼神快速划过一丝异样,虽然很快,但还是被姜宁捕捉到了,她猛的意识到,帝王向来疑心病极重

思及此,姜宁反应迅速的把站在一旁的范智墨拉了出来,当着众人面对着他说道“你可知道你救的人是谁?”

果然,姜宁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住,连带着皇帝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憨厚的范智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是你??”话音刚落,床上的皇帝挺直了腰板,视线牢牢锁定在他身上,眼中的感激不似作假

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范智墨,与他最后的那一眼,和各方面的身形都极其相似

没想到皇帝如此大的反应,为了防止他的伤口再次扯破,姜相急忙提醒“陛下注意龙体。”

但现在的皇帝就像看到了什么名贵宝贝一样,目不转睛,询问道“你叫什么?”

突然被点到名的范智墨,半跪在地上,恭敬的低垂着头“回禀陛下,属下名范智墨”

“范智墨?”这一次皇帝原本浑浊的双眸仿佛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对面前的男子招了招手“你过来”

摸不着头脑的他转过头看了眼姜宁,眼神中充满着询问

接受到他讯号的姜宁对着他点了点头,莞尔一笑道“陛下叫你,还愣着作甚”

得到首肯的范智墨这才站起来走了过去,但就在姜相的身后停了下来,双手抱拳“陛下”

“好好好~”终于看清范智墨的模样,脑海中再次浮现严珩当晚对着他说的话

能与哈达尔儿抵抗的,唯此一人

他不是没有下旨寻找过名唤范智墨之人,只可惜,不是樵夫便是农民,从未有过身手矫健之人

而眼前之人他是亲眼见证过此人的本事,身手敏捷矫健,恐怕当日说的正是此人了

或许是皇帝的眼神过于炙热,一时间竟然让范智墨有些许不适应,眼珠子不由的转动着

好在,皇帝不知是看出他的不适,还是碰巧,在他就快撑不住的时候把视线移道了姜相身上“爱卿,此人可是你府上之人?”

“不...”

“是臣女的侍卫”姜宁在她父亲说话前,抢先一步的回答了

对于姜宁的举动,皇帝幽深的看了她,皇帝尽管身受重伤,但属于他帝王的威严一直存起。空气仿佛凝固般

但她丝毫不受影响,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目光与他在空中碰撞,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皇帝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她一丝紧张的情绪,但可惜,尽管看到眼睛发酸依旧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甚至,在她身上,他感受到了跟严珩一样的令人讨厌的神情

终于皇帝把视线收回来,在次回到范智墨身上“你可是她的侍卫?为何朕从未见过你?”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连带着身体都朝着他靠近,扑面而来的威严使的范智墨喉间滑动了一番,再次回答道“回禀陛下,属下确实是姜小姐的侍卫。”

他是憨厚,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皇帝既然已经对于他的名字熟悉

想必就是王爷在次之前跟他提过的,把他引荐给陛下。在结合姜小姐抢先一步的回答

若这个时候还上赶着去承认自己的身份,不是给两位增加麻烦吗

听到范智墨的回答,皇帝对于姜宁的怀疑也进一步消散了不少。毕竟无论怎么看姜宁属实没有伤害他的动机

终于他收回了自己的威严,转而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对着跪在地面上的范智墨询问道“朕很看好你,不知可愿意追随我?”

“属下...”范智墨听闻此话立即抬起头,然而话还没说完,一股清新淡然的香味袭进他的鼻腔中,肩膀处传来掌心的柔软将他摁归了原地

当他抬头时,是姜宁站在他身侧,柔若无骨的手心就这样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山间一话。可得谨记自己,莫要舍不得我们”

对于他们的互动,皇帝都收入眼中,心中不由摇了摇头,暗暗笑道

严珩啊严珩,你费力那么大的紧。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听完姜宁的话,范智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垂下眼皮

“怎么你不愿意?”皇帝好似没有了耐心,连带着眉间都皱了起来

“陛下厚爱。属下定然不推辞”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范智墨重重的对着皇帝磕了个响头

得到想要答案的皇帝,当即大笑了起来“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选择了在相府住了下来。他没有向外面透露任何消息

并且与姜相配合到位,面对同僚们焦急的目光,姜相稳住了局势

在养伤的期间里,只有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出现在相府中,见到皇帝本人,至于其他的,连个衣角都不没有见过

没有人知道锦衣卫和皇帝在屋内说了什么,识趣的姜宁甚至贴心的打发了周围侍奉的人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之时,“砰”陶瓷破碎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的姜宁的眼皮一跳,微微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回避了

没过多久,锦衣卫便捂着手背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面不改色的走了出来

纵身一跃,轻功飞上了屋顶,转身便消失在相府处

就在不远的姜宁深深的看了他的背影,又把视线转向了紧闭的门口。脑中开始提取上一世的信息

然而可惜的是,她只知道霍宴替范智墨认下这个救人的功劳,至于后面的幕后者是谁。当时的霍宴也没有跟自己说过

不过,她想,有胆量刺杀皇帝的,不外乎几个

起义军、外敌以及....长公主

没等姜宁猜测出到底是谁“吱呀”原本紧闭的房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陛下怎么出来了?”见到皇帝穿戴整齐的模样,姜宁心中了然

或许是怒气未消,即便出了门的他眉眼依旧形成个川字“你父亲呢?”

“陛下,臣再次”收到下人们传来的消息,说有瓷具碎裂的声音,他马不停蹄的小跑过来的,额头甚至渗出一丝丝密汗

“回宫”

....

从相府消失的锦衣卫在回宫的路上,突然身形一顿,四周观望了一番后,朝着一旁狭小的巷口中走了进去

他伸出手在墙的四周摸了摸,终于在最右半边处,碰到了一块会动的石块,接着他没有犹豫使出力气一摁

“啪嗒~~~~”闷厚的声音响起,墙壁处竟然应声出现裂痕,终于在开出足够一人通行的口时停了下来,锦衣卫没有迟疑的往里走了进去

轻车熟路的模样,一看就是经常过来,约莫百步的距离,光线逐渐照耀进通道处,豁然开郎。他下意识了闭了闭眼

“你来啦”娇媚的声音响起,他不用看就直接恭敬的跪在地上

“公主安康”

正在涂着豆蔻的长公主挑了挑眉,等待包完最后一根手指头后挥了挥手,让刚刚还在周围的人退了下去

一时间,广阔的庭院只剩两人,长公主这才抬起眼眸开口道“起来吧,怎么样了?”

站起来的锦衣卫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抱拳说道“已按照公主的吩咐,把证据递交上前。陛下今日回宫”

“呼”长公主对着手指吹了口气,抬起手指在阳光下反复打量,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她究竟满意的是豆蔻,还是这个消息

终于,她欣赏完了放下了手指, 以手撑着脸颊直视着他道“你做的很好。本宫很满意”

“什么时候入你北镇抚司的大门,记得给本宫行个方便”

她的声音一如以往的语调,细长又勾人,就连锦衣卫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属下遵命”

随着她的招手,绿桃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长公主欠了欠身

接着便转过身,从怀里拿沉甸甸的荷包,递到他的手里,笑道“有劳左都督了,您的儿女的归期,就看您的效率了。”

说完直接塞进他的掌心中,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指着刚刚的通道说道“请吧”

本还想多说什么,但见到这个举动,又把嘴巴闭了起来,将宛如烙铁般烫手的荷包塞进了怀中,转身离去

辉煌的宫殿内,炉中香烟升起,高位置处皇帝已经换上龙袍,面色阴沉的坐着

底下的大臣们纷纷垂着双眸,大气都不敢出,不安的揣测着,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直到一声惊呼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氛围

“陛下冤枉啊陛下!!”

在两名锦衣卫的一左一右钳制手臂的“护送”下,头发花白的大理寺少卿出现殿内,两人双手一放,他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再地

此时的他那还有往日的官威,就连官袍都被脱了个精光,头发也因挣扎显得凌乱,但眼神中还存在着希翼,热切的看着龙椅上的皇帝“陛下,微臣冤枉陛下”

对于锦衣卫的到来,以投递叛国的罪名逮捕了他,他只不过是通过信件,绝不背叛大庆之意!

不成想,皇帝非但脸上没有一丝缓和,甚至站了起来,抄起身旁那一叠信件与奏疏,重重的扔向他的脸

“哗啦啦”信件四散,落的遍地都是,具有硬板的奏疏更是磕破了他的脑壳,红色的血液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但这种时候,他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着急的捡起信件,只是一眼脑门便如同一股天雷击中般,轰的一声

信上内容多为大逆不道密谋之事,看的他越发触目惊心,最后手指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这..为何这字迹与自己如此之像,甚至着落款的印章...

“不...这不是微臣写的!!”他抬起头坚定的朝着皇帝看去,挺直腰板仿佛要证明自己的无辜

“呵~爱卿可是我当朝第一书法家,普天之下还有何人能模仿的了你的字迹”

“更何况落款下的私印,难不成件件都是旁人盗窃不成”

皇帝的声音不大,语速平缓至极,但听到后面他便越绝望,因为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之时都误以为是自己写的

他瘫坐在地面上,眼中里希翼消散而去,不过很快便再次提起精神,对着皇帝磕上一个响头“陛下,臣的妹妹远嫁塞外,她一介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与臣做此等事情?”

就在这时,旁边的大臣终于动了动,站了出来“是啊陛下。妇道人家与大庆官员怎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

见终于有人为自己说道,瞬间大理寺少卿的双眼明亮了起来,没有犹豫的点头符合,怎知对方话锋一转“恐怕,这其中还另有其人啊陛下!”

“韩绍你!”

“够了!”皇帝当即拍案而起,眼神中的怒火不在掩饰

地下的人默契的齐齐跪地,高呼“陛下息怒~”

皇帝看着乌泱泱跪倒一片的人,目光锁定在大理寺少卿上“你可认罪?”

面对如此压迫的眼神,他的脑子如同浆糊般,但依旧挺直身板道“臣,冤枉”说着重重在地上磕出一个响头

“既然如此”皇帝坐回原位,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勾起一抹笑意

“来人,带去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