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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消息传入姜宁耳朵里的那一刻,她的右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明明在上一世,大理寺少卿家中幼女甚至嫁入太子府内,一跃成为太子妃

连带着全家的地位都跟着山高水涨,怎么这一世沦落牢狱

想到这里的姜宁陷入了沉思,就连有人走近了自己的身旁都没注意到

“想什么呢?怎么入迷”

在旁边晃荡许久得不到回应的严珩,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不防的被拍打,姜宁的心跳漏了半拍,眉头未蹙,抬起眼眸,正欲发火同时看清面前的人

原本怒火的神情转变成为了欣喜,双眼迸发出明亮的光彩,连带着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你回来了”

她的神情让严珩非常的受用,只觉一阵清风吹拂心尖,周身都舒畅了起来。

见其犹如小鹿般的模样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一头散落在后背上的秀发,温柔点“辛苦了”

或许是严珩的眼神包含着太多的柔情,仿佛会说话一样,这让姜宁的心尖不觉一颤,连带着脸颊都有些发烫

“咳....好了好了”最终还是姜宁败下阵收回了视线,手脚慌乱的倒了杯水,掩盖她的紧张

这一打岔,姜宁的眉头显然舒展开来,也不再沉闷着一张脸

“刚刚可是在为了朝廷之上的事情苦恼?”严珩顺势在她身旁坐了下去

果然,哪怕他不在都城内,但朝廷上的事情还是没有瞒得过他。也刚好,姜宁并不打算掩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讲到这里,他顿了顿,视线认真的看着姜宁“现在大庆周围虎视眈眈,若他遇刺受伤一次传出。定然平添了他人的士气。因此他只能定罪投递叛国之罪”

话音的最后,严珩以手托着脸颊,满眼无辜的看着姜宁道“只有这样,才能将其处死”

明明是关于一个人的生死,但从他的口中说出如同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何

通过他的回答,姜宁心中的疑惑谜团也顺势拨开,连接上一世来看,刺杀的人是外邦人,但因为明面上的关系,从未正面公布过这件事

这也是后面她从中走动关系中所打听到的内部消息,就连当时冒充救他的霍宴都不知道是谁颁布的刺杀命令

但为何如今却牵连出了大理寺少卿这位朝廷重臣,难道因为被救之人已经不是霍宴才导致的反应?

见她愁眉不展,严珩伸出手一把将人捞了起来“走吧,城墙南边的海棠花开了,你一定喜欢”

眨眼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只有桌面上烟雾四起的热茶,证明刚刚有人的存在

....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破了房间内寂静“废物”

高高在上的太子此时狼狈的跪倒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脸颊边一道细长的血迹渗出一言不发

直到眼前的女子呼吸逐渐平缓,这才转过身。如玉般的手指捏起他的脸颊,强迫与之面对面,声音细长妩媚“宴儿,你让姑姑拿你怎么办才好”

再次距离她这般贴近,霍宴的喉间忍不住滑动,急忙垂下眼皮“姑姑,宴儿下次一定做好”

长公主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双眸无辜的望着他,娇气的嘟起嘴,仿佛撒娇般“本宫为你铺好的路,你为何不去?”

明明是温柔的语气,但只需瞬间,霍宴的心上顿时被恐慌笼罩着,连忙解释道“我赶到之时,父皇已经被救走了”

“那可知是何人抢了先?”原本抚摸的手一转紧紧钳制住他的下颚,手上不自觉的用力

霍宴的下巴顿时生疼了起来,但不敢说什么,强忍着道“是....是姜楚风..”

“哼”长公主冷哼一声将人甩到在地,俯视着他道“姜楚风此人已无法拉拢人,若留着必将成为祸害,三日后本宫要他铃铛入狱”

说完,她缓缓的伸出手,细腻如玉般的手心出现在霍宴的视线里,他没有犹豫的搭了上去,顺势站了起来

“宴儿,别让本宫在失望了。”长公主动作轻柔的为他整理好散乱的衣物,温柔的说道“你该知道,无用之人是什么下场”

听到这话的霍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仿佛有颗石头紧紧压制他的心内,但面上依旧乖巧的点了点头

见其听话的模样,她满意的拍了拍了霍宴的脸颊“去吧”

走出公主府的霍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闭上了双眸。许久后,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三日后

“陛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正在批改奏章的皇帝手上一顿,给了身旁的苏公公一个眼神

接到信号的他当即走了出去,打开房门面上扬起了专业的笑意“姜相您来啦”

“有劳苏公公”姜相有礼的对着他以手作辑示意

虽心中受用,但面上仍惶恐的将人虚扶一把“哎哟,您折煞老奴了。快进来吧陛下等待您许久”说完便侧过身体,给姜相让出了一条道

这次没有在客气的寒暄,径直走向了端坐在高位处的皇帝,对着他跪拜道“陛下 ”

然而皇帝好似不知有人来了一样,久久不出声,只是望着手上的奏折

不明所以的姜相只得跪在地面,双手举的发酸略微的颤抖了起来也不敢放下,只得等待着他的回应

终于在他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皇帝终于发出了声音“爱卿免礼”

总算可以放的下手的姜相,依旧不敢放下提着的心

虽不知皇帝为何为难,但他依旧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对大理寺少卿之事,爱卿怎么看??”皇帝合上了手中的奏折,抬起眼皮看向他,眼神充满耐人寻味之意

姜相并没有急着回答,思索了一番后,站起身恭敬道“陛下明鉴,若证据属实按律当诛”

“哦?朕听闻你与其交好多年,怎如今这般狠心?”皇帝挑了挑眉,语气充满好奇

听闻此话,姜相眉间轻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事关国家大事,绝非交情可儿戏。”

“不愧是丞相,与十年前一样”

这话让姜相的手轻颤,他知晓皇帝的话是在点他谢家的案件。为了不露破绽,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嘶哑“陛下,臣...”

见其神情不似作假,皇帝抬起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紧接着便拿出一份奏折,边翻边说道“今日唤你来,是想同你一起说说关于大理寺的案件。他已经招供,依爱卿看该如何处置?”

一时间,姜相搞不清皇帝是用意。皇帝处决一个人向来不会过问谁的意见,特别还是这种证据确凿并且招供

尽管内心迷雾重重,但依旧认真的回答道“通敌叛国之罪,按律当诛九族,男子充军,女子流放,三代不可入朝为官”

“哦?”皇帝漫不经心的回应道,一页页的翻开,接着说道“若其不过是替人顶罪,真正的主谋另有他人呢?”

听到这里,姜相明白恐怕这件案子还牵连出他人。但因此案皇帝极其重视,除北镇抚司外无人知晓

不过如今从皇帝的语气中也听得出仿佛并不想严加处决大理寺,想到这,姜相配合的说道“那可宽大处理,不涉及家人子嗣”

待他说完这句话后,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坐直了身板,沉声开口道“以爱卿所知,能让大理寺少卿为其做事的,能有几人?”

不知为何,姜相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在皇帝面前他还是镇定回答“依臣之见...”

“陛下,左都御史求见”不等姜相把话说完,苏公公便急忙的跑了进来回禀道

突然被打断后皇帝只是深深的看了姜相一眼,转而对着苏公公说道“让人进来吧”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皇帝的眼神让姜相后背一阵发凉,仿佛被毒蛇盯上了般

难道,皇帝知道他对谢家做的事情?皆由大理寺少卿一案敲打自己?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左都御史进来的第一句话便让他读懂了皇上的眼神里所透露着的信息“陛下,臣要参姜相结党营私,通敌判过”

这话如同雷电般,狠狠的击中了姜相的脑海中使其错愕的愣在原地,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掀开衣袍重重跪拜在地“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明察!”

但皇帝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好似早就知道了般,视线又落回了左都御史上“污蔑朝廷大臣可是重罪,你可有证据?”

左都御史读懂了皇帝语气中的潜台词,此番最好是有万全的把握,不然的话...

对此,他分外有自信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高举过头顶,愤慨激昂“陛下明察,此乃臣连夜以来所有收集的证据,若臣有一句虚言定不得好死!”

站在身后观望的苏公公当即结果证物,小跑至皇帝身侧,恭敬的递交过去。但其只不过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对着姜相说道“姜爱卿可有话说?”

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他挺直了腰杆,眼神刚毅对着皇帝说道“臣无愧于心,无愧于陛下。臣在朝中多年,绝不会作出这种事。府邸上下任凭陛下搜查”

说完便重重在地面上磕出个响头,证明自己的清白

或许是姜相的情绪感染了他,一时间皇帝是眼神划过一丝动摇,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拿过苏公公手上的信件

一时间内,御书房安静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哗啦”翻页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格外的清晰,即使手上的动作停止了,皇帝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陛下?”终于还是耐不住安静氛围的左都御史率先打破了静谧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帝叹了一口气,失望的开口道“姜楚风,朕从未怀疑过你,不成想居然这般让朕失望”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能听出里面的痛恨之意

话音落下之时,姜相猛的抬起头,眼神愈发坚定的望着皇帝“微臣从未让陛下失望”

“还敢狡辩?”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般,皇帝拿起桌边的杯子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

即使面对突如其来的怒火,姜相依旧面不改色,动也不动,任凭那一股暖流从额间滑落脸颊,连带着视线都染上鲜红色,他依旧挺直腰板

可惜这副模样落在皇帝的眼中,反而成了死不悔改的倔强

成功被点燃怒火的皇帝连连说了三个好,当即走下案桌,重重的踹了姜相一脚,怒斥道“同僚可污蔑你,难不成连你的女儿还能陷害你?”

接着便把信件砸向了他的脸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姜瑶写下的罪证,以及你的通关文牒!你可认得?”

这下终于让姜相眼中的坚定有了一丝松动,幻化成了震惊,他看都不看否认“瑶儿定然不会做这种事,定然是有人模仿其笔迹!”

此番执迷不悟的模样,领的皇帝都忍不住的笑出声,“好,朕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来人!传姜瑶!!”

“陛下姜瑶已在殿外等候多时”左都御史这话就像给了姜相闷头一棒,他迫切的看向门外,期待着无人到来

然而在落日的余辉照耀下,他所熟悉的人影在门外出现,眼含着热泪,颤抖唇瓣道“父亲~”

半坐的地面上的姜相,张着嘴眼神透露着不可置信,带着希翼问道“瑶儿怎么来了?可是有人要挟你?”

见此,姜瑶当即跪倒在地,对着皇帝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哭着道“求陛下饶了我父亲,他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这下,姜相彻底的懵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姜瑶,第一次觉得她如此的陌生。脑海中浮现她刚学会说话,唤自己父亲的场景

见姜相望着自己出神,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转过身拉起他的衣袖摇晃“你说话呀父亲,你说,你求陛下原谅。陛下宽宏大量定然会原谅你的!”

“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回过神来的姜相,推开了姜瑶,双手顺过衣袍,整理了一番,如鹰般的双眸敛去了受伤的神情,朝着皇帝恭敬行了个大礼,“臣无罪”

“很好,朕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压入狱中听候发落!”吩咐完,皇帝大力甩了袖子扬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