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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书房出来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出宫门的路上

就在四周无之地,左都御史停下了脚步,对着姜瑶鞠了一躬道“多谢太子妃相助”

满脸悲痛的姜瑶用手帕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红肿着双眼梨花带雨道“李大人,我不过是不忍心父亲再误入歧途罢了。”

她原本就生的娇憨可爱,现下哭红的双眼更加衬托的她如同小兔似的惹人爱怜,就连左都御史都生出了恻隐之心,安抚道

“太子妃现下已是皇室中人,陛下定然会记得您为大庆的付出。至于您父亲之事,您”

他顿了顿,在她无辜的视线下,实在不忍心说出口,只得话锋一停,略微的叹了口气

这下姜瑶的圆润的眼珠再次蓄满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唇,垂下眼皮仿佛在强忍着什么

很快又再次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语调带着哭腔道“是我贪心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话音一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懂事的从眼眶滑落下脸庞,楚楚可怜的神色令左都御史更加惋惜

可惜了,怎么个好姑娘,摊上那样的爹

二人一路无言,在宫门的分叉口,姜瑶对着他欠了欠身,便走向了相反的道路。一辆低调的马车等待许久,她轻车熟路的便走了上去

就在她距离马车一步之遥,车内伸出一只宽大的手心,姜瑶眼神划过一丝惊喜之色,没有犹豫的便搭了上去

两人双手交握之时,车内的人一用力,姜瑶便如同风筝般轻轻便跃上了马车,进入车内的她哪还有刚刚的悲痛

只见她一脸娇羞的低垂着头,坐进了男子的怀里,头紧紧依偎在男人怀中,娇声道“殿下~~”

她的声调酥酥麻麻,有着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软糯。若寻常男子早已浑身酥麻,只可惜霍宴有过比她更诱人的经历,对于他起不到任何一点作用

但为了他还是配合的捏起姜瑶的下巴,朝着她的红唇印了上去,很快就松了开来,刻意压低着音调,带着淳淳诱导“瑶儿做的真棒”

这下轮到姜瑶有些失控了,自从结婚以来,他对于自己都是不咸不淡的姿态。哪还有一开始浓情蜜意

久违的温存让她一时有些感动上头,双手紧紧环住霍宴的腰间“为了殿下,我什么都愿意做。在瑶儿的心中只有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是孤前段时间冷落了你,待事情告一段落便带你下江南”霍宴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柔情,他的手轻拍着姜瑶的肩膀,如同哄孩童般

在这一刻,姜瑶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果然只要听长公主的,她想要的都会实现

然而,若她在之时抬起头,便能看见霍宴的眼中充满着数不尽的嫌弃之意

当消息传入姜宁耳朵之时,母女两人正在院中等待着姜相的归来

“咔吱”叶婉清拿在手上的梅枝应声断裂,她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来送信的人

就连姜宁都有一时间的错愕,尽管内心慌张,但她依旧勾住叶婉清的手肘,扶着她到一旁坐下,细声安抚道“娘亲莫急”

随即带着前来禀告的人,走至一旁,沉声道“小武,你详细说说发生了什么?”

缓过气的随从把他在皇宫见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末了还补上了一句“后面二小姐也进去了。但没多久老爷就被带走了。是苏公公放属下回来,让小姐你们早做打算”

“姜瑶?”从小武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她内心止不住的发凉

难道就姜家真的就注定要落在她的手里吗?难道只有她穿越回到幼童时期才能不受她的迫害吗?兜兜转转又是因她而起,就真的逃不过吗

“啊宁别消沉,想想你现在应该做的”就在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严珩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中,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的迷途的火焰,恢复了理智

回过神来的姜宁,定睛一看,哪里有严珩的身影,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转头看了看坐在院中凳子哭成泪,平复好自己的内心后扬起一抹笑意“娘亲我先扶你回去把,你放心,父亲不会有事的。交给我”

听到这话的叶婉清非但没有放心,反倒是紧紧拉住姜宁的手“你个小女孩家家的可别做傻事”

随即站了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娘亲现在就写拜帖,怎么说与朝中各大家眷都有来往,你在家等我”

打起精神来的她,就准备如此干。然而被姜宁伸手一把拉了回来,严肃说道“娘亲,啊父现在的罪名非同小可。你忘了谢家案了吗?即便是我们也束手无策...”

“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摄政王?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他,你等我好消息”

说完便转过头,对着一直站在身旁的女人道“郑嬷嬷,有劳你照看娘亲了”

安排妥当后,姜宁没有急着外出,反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直至夜晚降临,她屏退了所有人,换上了一身夜行服,借由黑夜的笼罩下朝着城外走去

然而她不知,在她前脚出门之时,后面早已跟上了一个小尾巴

还没等跟上几里路,小尾巴的脚底仿佛压制住了一块大石头,身体动弹不得,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只听见夜色中男子声音响起“可以滚了”

对于身后发生的小插曲姜宁没有在意,她在即将出城之时便警惕起来,自然也知道有人跟着

就在她想办法甩掉的时候,身后的人竟然不见了

但尽管如此,她依旧严谨的在郊外几户人家来回的穿梭,留下不同的足迹

直至确认安全,这才走朝着南边一座不起眼的小别院走去,她闪身跳跃,身体灵活的上了院墙处

不等其站定,一道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正中她的左肩处。没有防备的她吃痛的摔了下来

“啊宁?”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子携带着的杀气在看清来人之时瞬间荡然无存

眼里的杀戮转变成了担忧,一把上前将人扶起“你怎么来了?没事吧?”

尽管肩膀疼的发麻,但姜宁为了不让他内疚,还是对着他扯出一抹笑意“无碍,我前来寻你是有事求你相助”

月光的照耀下,姜宁的唇瓣有些发白,露出的额间也渗出了些许汗珠。这让谢予安的心口处仿佛被一双大手捏住了般

内心深深懊恼自己的冲动,还没看清楚便动了手,连带着声音都略显沙哑“有何事我一定帮你”

“我父亲因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名入了狱,趁此事还未传出。我需要你帮我把父亲之事广而告之”

“什么?”谢予安的瞳孔一缩,眉间蹙成一团。不过很快便稳定住自己的愤怒“我一定帮你。”

“要快,消息恐怕明日便会传出,我需要的是父亲被冤入狱。而不是以罪名入狱”尽管是夜晚,姜宁的双眸依旧明亮且坚定,她没有一丝笑意全是认真

“相爷可是得罪了何人?”

在屋内的谢言终究是走了出来,他面色红润,脸上逐渐有了些肉感,不似从前只有一副骨相,就连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慈祥

姜宁欣慰他的变化,但目前她依旧无法高兴。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朝廷局势多变,暗处之人数不胜数。父亲此次恐怕是着了亲人的道”

这里的亲人,姜宁无需明指,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对此谢言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视线抬起布满闪光的星空连带着思绪都被带去那片沙漠,喃喃道“你的父亲若败只有败在重情谊上”

感叹过后转过头对着姜宁投去赞许的眼神并且询问道“啊宁是想利用你父亲往日的名声为自己争取时间?你就对你父亲这般有信心是被冤枉的?”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便是那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此番遇贼人陷害,我定要为他洗刷这些脏水”

姜宁声音不大,清冷的音调如同这时的月光般皎洁。好似有种特殊的魔力在告诉众人主人的坚定

“你的父亲没有白疼你。”谢言的目光愈发柔和,嘴叫嘬着一抹笑意“放心,血海门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在确认完该如何行动过后。姜宁便起身与他们道了别,她没有过多的时间,还有下一件事需要做

无论谢予安多么不放心,想要陪在她身边,皆被她一一婉拒了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大力的推开了大门。高大的人影让她愣在了原地“你怎么来了”

听闻声响的他转过身来,夜色昏暗,严珩一袭月牙长袍显得格外明显,精致的脸庞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那么不真实,姜宁的心也随之漏了一拍

总算等到人出来的严珩上前一步,眼尖的他很快便发现了姜宁的不对,但面上不显的伸出手“怎么?我不能来吗?”

看着宽大的手心,姜宁注意道身后谢家两人炙热的目光望着自己,她选择避开了严珩的手掌

转过身对着屋内的人点了点头后便关上房门

就在门关上的瞬间,严珩温热的掌心覆盖住她受伤的肩膀,掌心发出微弱的蓝光

突然的举动动令她一惊“你干...”肩膀处传来的丝丝凉意让她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火辣发麻疼痛处在这时就像遇到了泉水获得了镇定

顷刻间,伤痛褪去严珩也收回了手,转而改向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心

柔若无骨的手便被他揣在手中,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便对着她道“走吧,我知道你想见你父亲了”

话音一落,蓝关诈现,静谧的郊外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就像无人来过

昏暗的牢狱内,散发着一股酸臭,蟑螂老鼠布满走位,目入无人般悠闲的散着步。直到两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面前,这才四处逃窜了起来

“你父亲在最里面,去吧”严珩看出了她眼神中的迫切,拍了拍她的肩膀

得到回应的姜宁再次毫无顾忌的便冲道最里面,如同猎豹一般

坐落于最里面的牢狱相对比是显得干净了不少的,哪怕在烛光昏暗的环境下,姜宁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最熟悉的身影,顿时视线模糊

在强撑着的坚强在见到人的那一刻,泪水如决堤般瓦解,连带着声音都止不住染上哭腔“啊父”

“哗啦”铁链碰撞的声音清晰的响起,身穿囚服盘着腿坐在地上的姜相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眼神中的从震惊转化为愤怒,站了起来走向了门边,压低着声音怒斥道“胡闹!你怎么跑这来了!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快回去!”

说话间眼神到处转动着,写满紧张与戒备

姜宁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压制着心中的难过,稳住理智问道“啊父,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但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在御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宁往日任性啊父都依你,如今多事之秋,你得懂事。这不是你应该参合的,快回去!”面对女儿的要求,姜相根本就不往心里去,只想她快点离开

若她落得个半夜穿牢狱的罪名,有的是她好受的。

约莫是实在着急,姜相甚至从牢门伸出手推了姜宁一把,对着她挥挥手“快走”

没有防备的姜宁不受力的往后倒,腰间当即被一手大手拦住,身侧低沉的声音响起“相爷, 啊宁有我在,您还不信吗?”

黑夜笼罩着他的面容,只余半抹光亮在他脸上,可以看出他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摄政王?”

刹那间,姜宁脑海中一闪,当即拉过严珩的手,双手交叉紧扣在一起。高高举起对着姜相道“啊父不信我,还能不信摄政王吗?如今我已是他的王妃,自然是有底气的”

见此,姜相的双眸终于有了些松动,他舔了舔干裂的下唇,面露难色

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犹豫,姜宁立即乘胜追击道“啊父,你想想娘亲,娘亲听闻消息当即昏了过去,卧床不起!”

此话一出,姜相的瞳孔一缩,紧张的握住门边“婉清怎么了?”

姜宁对此避而不谈,继续说道“啊父不为我,也不为了娘亲吗?有摄政王在,定能为正名!”

很快,姜相的坚持在提及叶婉清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好不容易才寻到婉清,他不能就怎么放弃

想通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从父亲口中获得有用的信息后,姜宁没有犹豫的拉起严珩的手通往另一个牢房

就在拐弯处,姜宁眼尖的发现窝在角落身形佝偻的老人,浑身散发着萎靡的气息,背对着门外,低垂着头靠在墙边

“少卿大人?”她不确定的叫唤着,小心翼翼的走进

然而老人好似习惯了一样,扯起嘶哑的嗓子开口道“你们还想怎么?本官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也该信守承诺,放了我的雁儿”

雁儿?李如雁

她记得这名字,前世大婚,她清楚的记着新娘到底是谁。甚至在后来多次为难过

难道,大理寺也是被威胁的???

“是谁绑走了你的雁儿?”清冷的音色带着疑惑,大理寺少卿身形一阵

这不是他平时里听见的声音,但也仅仅是那一下,回应姜宁的是无边的空寂

等待许久没有回应的姜宁转过头看向了严珩,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读懂了彼此的心

接着姜宁继续面对着大理寺说道“我是姜相之女,姜宁。你若信我我定能救出你的女儿。但我需要你为我父亲证明”

“呵~”不成想,大理寺少卿非但没有转过身,反倒嘲讽冷笑一番“女娃娃,你父亲都栽了。凭借你一介女流就像跟她斗,真是可笑”

面对嘲讽,姜宁丝毫不气馁,继续坚持道“我不行,摄政王总行吧?陛下赐婚于我,相比大人是知晓的”

“哈哈哈哈哈”突然大理寺少卿的笑声响彻牢狱

面对姜宁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戒备看着四周,站在身后的严珩伸出手稳稳接住她,并在耳边说道“别怕,没人听得见。你尽管去做”

他的声音只有姜宁听得见,躁动的心仿佛吃了颗定心丸般,紧接着她的注意再次转向了大理寺少卿,一言不发望着他的背影

直到他的笑声停下了,嘶哑终于开口“一个半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王爷,企图跟大庆长公主斗?真是可笑至极”

长公主???很好

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后,两人相视一笑。

对于大理寺少卿的不信任,姜宁没有争辩,反而说道“大人若不信,我们定能救出你的雁儿。不防赌一把”

“若输了,罪名由我姜家承担;若赢了,还望大人能为我父亲作证。对于大人来说无论输赢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无知小儿”大理寺头也不回,心中不屑万分“随你。你当真有本事救我雁儿,本官落得污蔑重臣罪名也无妨”

嘴上虽认同,但心中鄙夷极了。姜楚风真是宠女过度养出这种不知天高的地厚

“好,一言为定”

她当然知道大理寺少卿的内心对自己的嘲讽,她不在乎,她必须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