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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慌忙制止她,焦急地说:“阿尔忒弥斯,不要做傻事!”他一把抓住阿尔忒弥斯的胳膊,将她按倒在沙滩上。

阿波罗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蠢事?你知道宙斯想做什么吗?”

阿尔忒弥斯挣扎着坐起身,冷漠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让我的父亲死于非命!”

赫拉走过来,扶起阿尔忒弥斯,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宙斯乱来的。”

“谢谢你,赫拉!”阿尔忒弥斯说。

“不用客气。”

两人相视而笑。

阿尔忒弥斯看了看宙斯,又看了看远方,喃喃地说:“我要离开了,祝福你们,哈迪斯。”

说完,她站起身,向远处走去。她的背影很单薄,孤独而坚定,就像她曾经在太阳宫前的台阶上一样。阿尔忒弥斯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中。宙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久久凝立,良久才转过头来,对哈迪斯说:“哈迪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的妹妹阿尔忒弥斯吗?”

“因为阿尔忒弥斯美貌善良、温婉可人,而且拥有神圣的圣光。”

宙斯笑了,说:“你错了,不是这个原因,哈迪斯。我当初确实很欣赏她。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不需要这个女神。”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移向海面。

“哦?”哈迪斯惊讶地说,“难道你看上了其他的女神吗?”

宙斯没有否认,而是说:“我最近迷恋上了阿佛洛狄忒的母亲。她是个美丽的女神,她和阿尔忒弥斯不同的是,她拥有强悍的力量和高贵的气只。而这恰恰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想纳阿佛洛狄忒为妻,我想要征服阿佛洛狄忒,让她成为我唯一的女神。你觉得呢,哈迪斯?”

“噢,我的兄弟,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我必须告诫你一件事。”哈迪斯说,“爱上一位美女神的后果非常糟糕,尤其是阿佛洛狄忒那样美丽又富有野性的女神,这样的女孩很容易给男人惹祸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魅力不够吸引阿佛洛狄忒?”宙斯反唇相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哈迪斯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说,阿佛洛狄忒本身就具有极强的吸引力,如果她愿意的话,任何雄性都无法抵挡她的魅力。即便是我们,也无法抗拒她的诱惑。但我建议你,千万不要招惹她。我听阿佛洛狄忒自己提及,你们结婚的这几百年里,每次她想要逃跑,都是她用各种办法逃走的。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很快就会被她玩弄于鼓掌间。”

宙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总之……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哈迪斯说,“另外,我劝你不要跟我打架。我和雅典娜联合起来,你不是对手。”

“不。”宙斯摇头道,“我们之间还是要分个胜负。如果我赢了,请你退兵。如果我输了,我就把阿尔忒弥斯嫁给你的儿子。”

哈迪斯微笑着说:“我想你会赢的。”

他看向阿波罗。

“不。”阿波罗说,“如果我们再动武,阿波罗会杀死我的,对吗,阿波罗?”

阿波罗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的脸红了。阿波罗不擅长争辩,也不擅长表达内心真正的想法,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王者。

宙斯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阿波罗,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说的话吗?”

阿波罗茫然抬头看他。

宙斯笑吟吟地说:“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话,那个时候,我对你的印象非常差劲。那时候你还只是一名英俊帅气的王子,我对你毫无兴趣,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直到后来……”宙斯突然收敛笑容,严肃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波罗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说:“我知道。我的母亲告诉我,她是一个善妒的女神,嫉妒她的姐姐阿芙洛狄忒。”

“是啊,她嫉妒她的姐姐,嫉妒得不顾伦理纲常,居然派出军队围攻你的父皇。”宙斯叹了口气,说,“我当初真不敢相信,阿芙洛狄忒是那么美丽的女神,怎么可以这样呢?”

“可是我的父亲却很欣赏她的勇敢和忠诚。”阿波罗忍不住说,“她在父王登基的时候,率领三百名卫士冲进神殿救驾,并且击毙了叛贼。我的父亲非常感激她,决定册封她作我的母亲。我也很尊敬她,并且愿意继承她的遗志——帮助父王重整天国。我们一家四口,就像现在一样生活在一起。”

“可惜你的父亲死了,阿芙洛狄忒也疯了,你的母亲也病死了,只剩下一个阿尔忒弥斯留在世上。我想,她现在应该非常痛苦吧。”宙斯怜悯地看着阿尔忒弥斯,缓缓摇头道:“不仅如此,你还有个讨厌的哥哥。”

“是的,”阿波罗咬牙切齿,“那个混蛋简直是个白痴,不仅愚昧无知、粗鲁好色,还总是跟我抢夺阿尔忒弥斯。我恨死了他!”

“我知道了。”宙斯说,“这就是你们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缘由了,对吗?”

“是的,你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阿波罗坦荡荡地说,“我承认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想除掉你,但我不会伤害阿尔忒弥斯。我可以保证这点。我的父亲也可以保证这点。”

“呵呵,”宙斯嘲讽地说,“你以为我不敢伤害阿尔忒弥斯吗?她的身份太特殊了,是我唯一能找到她的借口,我不允许你阻拦我,阿波罗,别忘了你是一个凡人,不能插手这件事情。”

“我当然知道。”阿波罗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过我可以提醒你,阿尔忒弥斯的母亲是阿芙洛狄忒,她的丈夫也叫撒旦。你杀了撒旦的老婆,就等于杀了撒旦的儿子。”

“我早知道这一点,”宙斯轻蔑地说,“这又怎样?阿波罗,你太幼稚了,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赌局,你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要试图挑衅我,否则我将会毁灭整个奥林匹斯山!”

阿波罗笑了笑,不屑地说:“你尽管试试好了。”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宙斯,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伤害阿尔忒弥斯,我们只是想让你离开这里。这是我的条件。”

“不可能。”宙斯坚决地说,“除非我死。”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战斗开始吧。”

阿波罗猛然握紧拳头,一股狂躁的火焰从他体内迸射而出。

炽烈的圣火焚烧了周边的海水,一层层翻涌的热浪扑向宙斯。宙斯冷静地注视着这团烈焰。阿波罗不断催动体内澎湃的神力,将火焰推送到更高处,同时他的双翼振动,带动身躯升高,最后悬浮在半空中。

火焰越升越高,将阿波罗的背部映成赤金色。阿波罗俯瞰着脚下渺小的凡人,说:“你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如果你能放弃你的野心和欲.望,专心修炼,或许还有成仙的机会。”

“这是不可能的事。”宙斯平静地说,“我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下?”

两人的对峙持续了一段时间,宙斯慢悠悠地伸出手。

他的右臂化作金黄色的长枪,枪尖散发着锋利的寒芒。

他举起长矛,朝着阿波罗刺来。阿波罗立刻侧身躲避。枪尖擦着阿波罗的鼻梁飞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宙斯趁势追击,阿波罗转身迎了上去。二人在空中展开一番恶战,阿波罗凭借强悍的肉身和精纯的力量压制着宙斯。宙斯左支右拙,显得疲惫不堪。

“这样下去不行。”哈迪斯皱眉道,“你的神力比我们预计的少了许多。这样打下去,阿波罗会赢的。”

“不错。”赫莫娜说,“宙斯的确是个强敌。但他毕竟受了伤,而且神魂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才会被压制住。我觉得你们需要做些什么。”

赫拉和珀耳塞福涅同时看向她。

赫莫娜说:“我们需要一个人牵制住宙斯。”

哈迪斯点点头。他看向波塞冬,说:“波塞冬,我需要你牵制住宙斯。”

波塞冬愣了一下,说:“什么?我?”

“我知道你很讨厌宙斯。你想杀了他,但是你又担心宙斯逃跑。所以我需要你牵制他。我们必须要抓住宙斯,不能再让他肆虐人间,破坏地球的稳定性。这也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我们需要用我们的力量守护我们的土地,这种时候就应该站在统一阵线上。”

赫尔墨斯突然说:“大神,您没有参加过人间的战争,对人民有偏见。我们必须消灭宙斯,不能给他任何机会。至于人类的灾难——”他迟疑了一下,说:“如果人类能够渡过这次劫难,我们就不必再费劲了。”

哈迪斯微微颔首,说:“我会竭尽全力。”

“那么我们现在分工合作,”赫尔墨斯说,“赫拉,你负责照看阿尔忒弥斯,我和厄里斯去对付波塞冬。”

“可是波塞冬的实力比你强大得多,你们恐怕打不过他。”赫拉忧虑地说,“要不还是让我去吧。”

“不,”赫尔墨斯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去!我曾经答应过阿波罗,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他。我绝不食言。”

“你去了,阿波罗就不能把我逼走了。”宙斯说。

“那就让我们各凭本事!”赫尔墨斯大声喝斥着,“如果我败了,你就赶快滚,别耽误我们的计划!”

他一甩手中的权杖,一束光辉飞射出去,轰在了宙斯的胸膛。宙斯闷哼一声,踉跄退了几步。他抬起手指了指赫尔墨斯,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起来。他挥动黄金长枪朝着赫尔墨斯刺去,但赫尔墨斯敏捷地躲过了这记攻击。

宙斯的神格并未恢复到巅峰状态,即使有圣杯的增幅也远远无法抵挡阿波罗和其余三位神王的联手进攻。他连退数十步,气息紊乱不堪,身形摇摇欲坠。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四个人。宙斯虽然很讨厌这帮家伙,但他并不畏惧他们。可是今晚的结果让他意外,因为宙斯感觉得到,他已经不再具备和众神抗衡的力量。

这令宙斯倍感屈辱。

“这个仇我记下了。”宙斯低吼着。

“我劝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阿波罗说,“如果你落到我手上,我可没有阿波罗那么仁慈。”

宙斯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冲进了虚空,瞬间消失了。阿波罗冷哼一声,收回神剑,环视四周。

“他走了?”赫卡忒惊讶地问。

阿波罗点点头,说:“不过我们不能松懈。”

赫拉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阿瑞斯和冥府的军队已经被我派往地狱镇守了。”阿波罗看向众神之王,“剩下的,就靠诸位了。”

“我们也去。”波塞冬说,“我要把宙斯打死。”

阿波罗点点头,说:“好,跟我来。”

众人迅速离开神殿,朝地狱奔驰而去。

地狱的战场上,阿波罗带领众人包围了宙斯的宫殿。他们正准备动手,却听见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龙吟,紧接着便是一股庞大的威压降临,笼罩在整座城市之上。

阿波罗抬头看去,只见天际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巨龙。那条龙盘踞在云端,遮蔽住了太阳的光芒。它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是深蓝色的,目光像电流一般扫视着这个世界,充满了威严和霸气。众人被迫停下了动作,仰望着天空的黑龙。

“阿波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你违反了当年的承诺……你忘了吗?”

阿波罗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袍的老者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皮肤呈灰褐色,浑身覆盖着厚厚的鳞甲,额头上长着两根尖锐的犄角。阿波罗认识他,是泰坦的首席神官——雷霆之主阿波勒,他也是赫淮斯托斯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