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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不会结尾(117修)

第一百一十七章 沉默情事

温恪眼睛呆呆地看着陈劭,“我想让你像我依赖你一样依赖我。”说完,感觉自己说了一句绕口令,刚想解释。

陈劭把温恪抱在怀里,用力咬了一下温恪的嘴唇,“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明明,非常,需要你,依赖你,你感觉不到吗?”

温恪抓着陈劭胸前的衣服布料,“可你事事迁就我,牺牲时间,牺牲自我······”

陈劭托着温恪的腰,对着那截白皙的脖子使劲咬了一口。

温恪咬着唇泄出声音,“唔······”

陈劭的嘴唇轻轻摩擦在刚刚咬过的地方,“和你以前让我去物理集训一样,你总觉得是你拉着我去的,怕我不喜欢。温恪,我喜欢,和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喜欢。我没有受虐症,我是因为觉得开心才做这些的。我是总把对不起挂嘴边,是因为我怕自己没理解你的心意,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开心的,我希望我们老了以后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温恪被吻地发痒,心里又疼,“我想你对我坏一点,我想拥有全部的你,不是一个为了我打磨过的你,你不相信吗,我对你的喜欢根本到了可以接受你所有坏情绪的程度,可是你一次都不会,就连今天这样,你都不会对我说一个不字,像现在,你生气咬了我,然后又会心里愧疚,到了明天,就会不停地看,怕我说疼,陈劭,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

温恪越说越着急,又要掉出眼泪来,陈劭黑亮的眼睛盯着温恪,“这是你说的。”

温恪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说的。”

陈劭扯开温恪的浴袍领子,扶着温恪的腰往后仰,在心口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温恪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全靠陈劭的手托着,陈劭咬地要见血,温恪弯曲着食指咬在嘴里不肯喊疼,陈劭抱着温恪坐好,擦了一下下唇上沾染的血渍,暧昧不明地看着温恪,“看来我们之间,有受虐倾向的是你。”

温恪觉得心口疼,咬着下唇辩解,“我没有,我只说你可以自由自在对待我,又不是让你把我咬出血······”

陈劭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轻笑道,“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不过,好吧,我可以学。”

温恪觉得陈劭像个傻子,而喜欢他的自己更傻,又疼又喜欢地露出了微笑。

在往后的日子里到底要怎么相处,这是他们要花一生解决的问题。有没有正确答案不重要,只要他们一起去寻找答案就够了。

陈劭抱着温恪走到了楼梯口,找过来拖鞋给他穿上,温恪习惯地伸脚,陈劭抬头问道,“这样算迁就讨好吗?”

温恪看着自己伸出去的脚,恨铁不成钢,说不要,但明明已经习惯了,说要,那刚才说不要迁就的人是谁,温恪咬着下唇不吭声。

陈劭箍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台阶的温恪,把头埋在温恪胸口,拿鼻尖蹭过刚刚咬出血的地方,仰着头,直直地看着温恪,然后毫不回避地对着温恪的眼睛,闷声说,“要贴创可贴吗?”

温恪刚想回答,陈劭猛地松开温恪,直接说道,“哦,忘了,你说让我不用心怀愧疚,那你自己贴吧。”

温恪气恼地要争辩,但望着陈劭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他的陈劭在使坏,他把陈劭惹恼了,这就是陈劭抗议,带着一点疼,挂着一点刺,却又全都是舍不得的爱意。

陈劭没等到答案,换了话题说,“我要去工坊,一起吗,或者你要休息。”

温恪对陈劭现在事事询问的态度还是不满意,但抱都抱了,亲也亲了,今天的架就吵到这里吧,“我也去,你等我换衣服。”

温恪跟着陈劭回到工坊的时候,老爷子正饶有兴致地在摆弄陈劭做的一套实木七巧板,看见温恪,笑着问道,“小伙子你还没睡呢,不会是因为我他把你弄醒了吧?”

温恪连忙摆手,“没有,我没睡。爷爷您进屋睡吧,家里有空房间。”

爷爷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等雨停了就回去。刚刚我那窗户烂了,他担心我,非把我背过来。”

陈劭把抱枕垫到爷爷腰后面,又把毛毯盖在腿上,还往身后塞了塞,然后又拿了好些实木摆件过来。

温恪看着陈劭,他的陈劭好像一直习惯了照顾别人,细致体贴,陈劭对他好,真的是全然出于爱而非抱歉吗?

陈劭不知道温恪又想到了九霄云外,坐着跟爷爷聊起天,“您喜欢这些摆件玩意?”

爷爷笑着说,“人老了,旧的东西都忘了,新的东西又不会,瞧见这些觉得回到了小时候。但其实我们小时候没这些,我都是大了才知道的七巧板。”

温恪笑着说,“我小时候是跟着我爷爷玩的七巧板,魔方,九连环什么的。爷爷您的孩子们呢?”

陈劭空张着嘴巴,忘了跟温恪说爷爷没成家这事。

爷爷倒是无所谓,“我啊,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孩子。不过这社区里好些人的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个现在当民警的小刘,我以前还教他写字呢。”

温恪稍稍尴尬地点了点头,“结婚有结婚的好,不结婚也挺好。”

爷爷反问道,“你们俩怎么不结婚啊?”

这下轮到温恪不好回答了。没想到陈劭直接说,“我跟他就打算这么过了。”

爷爷恍然大悟,“哦。”顿了一会儿,就在温恪想补台的时候,爷爷说道,“这样也挺好的。人嘛,开心最重要。你们在一起开心,就好好珍惜。”

陈劭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温恪觉得陈劭其实很简单,以诚待人,善良可爱,此时此刻,大雨滂沱,啊,想扑倒。但这种少儿不宜,老人也不宜的事情,温恪只能在脑子里想。

陈劭试探地问,“爷爷您怎么没结婚啊?”

爷爷叹了叹气,“也不是不想结婚,一身伤,不好找。再一个,我以前在战场上看那些女人背着孩子躲在水沟里哭,心里不是味。想着找一个,成了家,要是哪天人没了,剩下娘俩怎么活呢?干脆啊,就一张嘴,凑合过,也没拘束。”

在话题变沉重之前,温恪哄着老人家进了屋,“您就先进来看看,您要一晚上坐在这,我们俩也不敢睡了,就看看。”

老人家客气又别扭地一楼客房睡下了。

凌晨一点,回到卧室的两个人陷入了世界大战。陈劭不由分说发动的战争,没有预告,也没有解释说明,温恪也不同以往,再怎么心猿意马也不肯缴械投降,异常沉默的情事。屋外大雨倾盆、树木倾倒,屋内焦急忙乱、如同旋涡。

被黑夜的雨水染成光影明暗的房间里,陈劭总是有动摇人心的办法,温恪稍不留神就会被迷惑,玻璃上凝结着热气冷却后的水珠,温恪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

温恪终究是等到陈劭开了口,温柔的命令,“好好呼吸。”

温恪明明被奇怪的兴奋操纵着,可就是不肯配合。

陈劭看着那个他曾浮想联翩的下巴,一本正经地啃了上去,新鲜的牙印染红了温恪的脸,发抖的心在温暖的怀里迎接了全部的陈劭,城池得失之间,失去了战略要塞,一时间兵荒马乱。

警惕松懈的瞬间,温恪被突然抱了起来,异常的感觉鞭策着他,想动却又被陈劭紧紧箍在怀里,想叫却又被陈劭先一步捂住了嘴巴。陈劭咄咄逼人的架势一点不肯罢休,“你说的。”今夜陈劭的第二句话,就像是拿着免死金牌放在温恪眼前。温恪看得分明,陈劭眼睛里交织着不满和满足。

空调的风,温暖的手,无法指责的情绪把温恪的眼角染地通红,心情高涨的脸温柔地流露着委屈。他的陈劭因为这场控诉看起来更加可爱,温恪觉得自己心都软了,他要教会他索取,教会他剥夺,教会他对彼此更加膨胀的渴望,直到世界坍塌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的程度。

温恪大脑一片混乱地时候就会像本能一样说喜欢,陈劭默默地笑了,温恪急急忙忙抱住慢慢低下身的陈劭,对上嘴唇,发出沙沙的声音。

因为开了口,沉默变了腔调,夹杂着“崽崽啊”的召唤和“喜欢你”的咒语,温恪把脸埋在陈劭肩膀上,垂着眼睛看那个漂亮的蝴蝶骨。

神经各处的高烧在某一刻全部涌向脑袋,温恪原本忍着不肯求情的心这会已经因为哑火的嗓子说不出求饶的话了,大雨一直在下,睁开眼睛也看不出是否天亮。

在手机6点半的闹钟响起的时候,热气在顶峰惊险地持续,温恪感到肚子空虚地抽了口气,陈劭好像说了什么,但他已经筋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

陈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下了楼。

客房的门开着,被子被叠成了整齐好看的豆腐块,陈劭快步到门厅,看见正准备冒雨出门的爷爷。

“雨大,再等等吧。”陈劭拉住了爷爷。

“哎呀,我这不是·····”爷爷不用说出口,陈劭也明白。

“喝粥?”陈劭提议道。

爷爷看着刀工熟练的陈劭,眼光赞许地说,“你很会做饭啊。”

陈劭笑着回答,“一般。”

雪梨去皮去核,切成小块,粥滚之后倒进锅里,小火慢慢地烧。陈劭一边处理莴笋一边和爷爷聊天,三五个小菜很快上了桌。

温恪没睡着半个小时就醒了,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过去了,挣扎着爬起来,觉得疼痛,又心情很好,看了一眼耻骨肌上七八个鲜红的牙印,像个在痛苦中辨别愉悦的疯子。温恪想起来,昨晚是自己非要坦诚相见的,拒绝任何一毫米的遮掩。温恪捂着脸挪步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才发现脸上、脖子上、前胸后背、大腿小腿几乎没有好地方,就像被拆骨入腹、生吞活剥咀嚼过一样。

陈劭刚把粥盛好,就听见了巨大的“啪”一声。这房子装修的时候隔音做得极好,陈劭担心木作时候的噪音传进来,全屋都加了隔音棉、隔音板,这么大动静吓了爷孙俩一跳。

陈劭慌慌张张说着,“我上去一下。”飞快跑上了楼。

温恪和卧室的玻璃柜一起摔了个屁股蹲,玻璃柜比较不幸,先一步粉身碎骨了。温恪想站起来,周围全是玻璃碎片,陈劭踢开玻璃,捞着温恪打横抱到了床上,看着大开的落地窗,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陈劭顶着风把窗户关上,又折回来把温恪翻了个身。

“你干什么?”温恪对这个仿佛就像要被护士扎针的姿势感到羞耻。

“看你摔着没?红了。”陈劭面无表情地解释。

“那你是抓红的!”温恪严重抗议。

“哦。”陈劭不以为然,捞着温恪的腰又进了洗手间。

“你干嘛!”温恪就像小时候被温季明抓去洗澡一样无助。

“唔·····嗯·····呜呜······”

少有的几次都是陈劭负责善后,温恪看着正在洗手的陈劭,发现他永远指甲磨地又圆又短。

淋浴间里,陈劭把温恪洗好靠着墙,“等我两分钟。”陈劭站在花洒下面飞快地洗头,可温恪靠墙也站不住,眼看就要滑下去,陈劭没招儿把人捞进怀里,单手洗头,泡沫冲刷地到处都是,温恪缩在陈劭怀里,若有所思地转动着眼珠。

陈劭把人抱出来拿浴巾擦干,“怎么了?”

温恪口是心非地说,“柜子碎了。”

陈劭拿衣服给温恪套上,“碎岁平安。”

温恪有气无力地解释,“我就是想着开窗通风。”

陈劭对于科学家想通台风这件事不置可否,“还有呢?”

温恪抬起慵懒的眼皮看着陈劭,“什么还有?”

陈劭把收拾好的温恪放在洗漱台上,麻利地穿衣服,“你又突然不高兴的原因,除了柜子碎了还有呢?”

温恪拿脚尖勾着陈劭刚穿好的短裤,踩在陈劭紧实的大腿肌肉上,“你昨天一整天都没跟我说,说······”

陈劭笑着把拖鞋套在了温恪脚上,“我说了,看来车载语音没告诉你。”

温恪瞪大眼睛,“你有留言?”

陈劭挑了下眉,没有正面回答,“但我今天不打算说,你有个心理准备。”说完,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我熬了粥,你要下去吃还是端上来?”

温恪抓着陈劭的袖子,“下去。你把我咬成这样,丢人的又不是我,正好让别人都知道知道你的真面目。”话没说完就先一步下了楼。

果然,爷爷在看见温恪脸上的伤的时候,看陈劭的眼神都变复杂了。饭后爷爷又想走,温恪拉着爷爷看电影,趁着温恪挑片子的间隙,爷爷把陈劭拽到了走廊里,可惜爷爷耳背嗓门大,温恪听了个一清二楚。

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爷爷说这个是多嘴,但是年轻人也要注意,你把他咬成这样,他上班怎么见人嘛,你别欺负人家。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做事也得有分寸。”

陈劭蚊子一样“嗯”了一声,瞥见温恪竖起耳朵朝外听的样子,补了一句,“他先招我的。”

爷爷“啪”一声拍到了陈劭背上,“那你也不能咬人啊,还咬脸上。”

陈劭垂着头,“哦。”隔着几米远,他都听得见温恪在偷笑。

台风过境,雨过天晴,恰逢周六日,陈劭去帮爷爷收拾屋子,温恪跟着社区一起收拾路边倒伏的树枝和散落的垃圾。爷爷的小屋招了水,陈劭从自己的库房里重新拉来一套柜子、桌子和椅子,“回头啊,我再钉个床给您。”

爷爷手足无措地在屋子里打转,又拗不过陈劭,急的一头汗,“哎哟,好孩子哟,你这是干嘛,我那些破铜烂铁用你这么好的家具干什么哟。”

陈劭一边干活一边说,“都是做活剩的料子,您别客气了。”

上好的胡桃木家具在被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小屋里散发着好闻的气味,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一切都那么温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