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密切的关系，艾小姐。”曹文哲带着些笑意说道：“夏门会所是曹家成员开设的，所以我才能不太合乎规矩的要到您的名字和电话，会所这方面有着专业的操守，请您放心。但我要说的是，越少来自魔都，目前只是客居北江，在北江一个手下都没有，但因为他是曹家的重要合作伙伴，所以曹家派了一组人专门为他服务，处理些跑腿的小事务，我就是这个小组的组长。越少如果要打听您的事情，这种小事肯定会安排我去办，但我真的没有接到过这方面的任何指示。所以，如果您真的在健康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这就非常符合越少的推测，他是根据专业知识推算出来的。”
顿了顿，他重申道：“只希望您能在眼下相信我这么一次，等您见了越少，立刻就知道真伪，他可绝对不是个平凡的人。”
“嗯……”艾小可嗯了半天，也权衡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回答道：“其实，我还有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
“艾小姐，您的条件都可以直接提出来，越少打算要对您进行的补偿不涉及任何，嗯，个人行为方面的，嗯，内个什么，比如从前提到的过‘长约’之类。所以他不需要再通过夏门会所进行安排。如果您有确切的事情需要解决，我们能不能面谈？我想了解一些先期的大致情况，方便向越少汇报。”
“面谈？什么时候。”
“时间地点都由您决定。”
艾小可既然下定了决定，也不再推延了，看了看周围，道：“我在紫荆花地铁站c口附近，这里有一家冷饮店，挨着个全民健康大药房，我在这里等你。”
“马上就到！”曹文哲挂断电话。
他运气很好，因为他也正好就在附近，并且是刚刚抢了个车位停好，才安静地打了这个电话。
当曹文哲找到这个冷饮店的时候，艾小可已经在包厢里了，她点了一些冷饮，但明显没打算用，因为她戴着刚买的口罩。
不过，向包厢里探头的一瞬间，曹文哲就根据眉眼的漂亮程度认出了是她本尊，毕竟他刚刚复习了会所给他的简单的令人发指的资料。
毕竟，夏门会所是专业的，就连曹文哲亲自去主持的招聘会他们都在事后删除了所有监控录像，就为了保证姑娘们的隐私权。
曹文哲进了包厢，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坐下，他相信艾小可记得自己，毕竟当时坐在招聘台的c位，左右各一位都是会所的资深引退职业女性。
“嗯……艾小姐，再次见面，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曹文哲先起话头：“但我要非常庄重地说一句，越少真的不是一般人，您不会后悔与他发生交集的所有事情。”
“也许吧……”艾小可整理一下思路：“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曹文哲打开手机递给她：“我从会所要的资料就这些，您可以删除。”
既然对方主动交出来，艾小可就真的看了看。
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出现了她正面的监控截图，一张是登记表其中写着她名字电话的那一行，上下的信息全被截掉了，只有窄窄的一行。
这是曹文哲与“厦门会所新员工入职培训处主管红姐”的聊天记录，在x信上的头像她认得出来，穿着一丝不苟地职业装，培训时艾小可见过她。
至于前面的聊天记录，艾小可随便扫了一眼，前面都是红姐拒绝曹文哲要求的话，说了好几次按照会所规定，只能是姑娘自己主动告诉客人，会所绝对绝对绝对不能私下泄露。
直到后来曹文哲问究竟有通过什么方式可以拿到，红姐回答说，让大老板亲自给我打电话，我就给你。
然后曹文哲再问大老板的招呼到了没有，红姐还骂骂咧咧地吐槽了好几句，说这种大老板怎么可能做得好生意，怪不得厦门会所从前一直是万年老二，最后才不情不愿的发了这两张图。
很无聊的对话，但曹文哲对红姐发的一行消息还是引起了艾小可的注意。
曹文哲就像对她说的那样，对红姐也一样告知：你要相信，越少绝对不是普通人，他想要做的事情，肯定能够做到，而且，越少也不知道我在坏会所的规矩，这都是我自作主张，想要为他分忧。
艾小可没有删除那两张图，因为没什么意义。
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可能很快就会接受“越少”的条件，以及接受他的所谓“长约”。
为了办到那件事，她不惜放弃拒绝“长约”的权利。
但曹文哲拿回手机后，还是主动把那张监控截图删了，并且解释道：“您以后会明白，我没有资格留存您的照片。”
这真是……这个曹家的人，对越少这么死心塌地吗？
越少的神秘感，在曹文哲的言行下，又暗戳戳地提升了一个层次。
“那么，”曹文哲看艾小可有些想要发表意见的意思，但可能是不好意思说：“艾小姐，您遇到了什么难题呢？可不可以简要的向我介绍一下，我也好联系越少，看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他的措辞还是相当的委婉，完全隐去了关于“交易”的部分。
“是这样的，”艾小可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简明扼要地道：“北江大学有一位教授，名叫齐明森，因为一些原因，他最近有个课题急着要结题，但急切之间，审批不下来，不知道可不可以缩短时间，使结题在他……算了，直说了吧，在他去世之前结下来，就是这样。”
“课题……结题……”曹文哲有些困难的调动起自己狭窄的知识面来理解这两个词。
对于没上过大学，并且没接触过学术科研有关事务的他来说，对这种概念，确实没什么印象。
最终他放弃了，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北江大学齐明森教授可能即将病逝，有课题急于结题，时间很短，情况紧急。
然后再次把手机交给艾小可，问道：“艾小姐，请问我这样记录，正确吗？”
艾小可看了看，点头道：“没有错。”
曹文哲道：“请恕我才疏学浅，是真的不太明白意思，但越少一定会明白的。请您稍等一下，我就与他电话联系。”
说完他就起身要离开包厢。
“等等！”艾小可却叫住了雷厉风行的曹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