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哲一头雾水的坐了回来。
“是这样的，曹先生。”艾小可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很理解您对我的尊重，但是有些事情，虽然您只字未提，但我想，我必须先说明白。”
她抬起头来看着曹文哲，轻柔却一字一句地道：“请转告越少，如果办成了这件事，我可以答应越少三年，不，四年内的所有要求。但是，也请越少务必保密，我可以对外宣称我找了男朋友，但我也很难接受周围人都在议论我给人……做小，破坏别人家庭，之类的事情。请理解我的心情，拜托了，曹先生。”
曹文哲肃然起身，向她躬身示意：“艾小姐，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女性，希望那位教授……以及他的家人，以后会明白您为他付出了多少。我这就去打电话，请耐心等我回来！”
就算再感动艾小可的师生情谊（他猜测的），他也不可能当面给越少打电话。
对越少的尊重和维护才是真正应该摆在第一位的事情。
不过事情比曹文哲想象的简单得多，就那两个他需要上网搜才能明白的名词，越少听到之后根本没太大反应，只是让他等电话。
而且等电话的过程还相当得快，仅仅等了不到五分钟，越信回话说搞定，去回复吧，另外明早过来拿个东西，帮忙跑个腿。
越信对这种事的处理方式很简单：找吴老。
毕竟玉天宝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吴老帮忙。
这种帮忙打通关节的事情，以背后有昆仑做背景的吴老的能量，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果然吴老知道了他的事情后，连“等我电话”都没说，听到了那个教授的名字竟然连连叹息说想不到这位竟然这么快？连课题结题都等不到了！
然后问越信能准备点什么，除了钱之外的贵重物件。
毕竟拿钱行贿的事情，吴老没脸去做。
越信稍微稍稍思考一下，问道：“价值一百万左右的原石怎么样？”
吴老失笑道：“多了多了，这帮尸位素餐的蛀虫没资格得到这么多。”
越信笑道：“我目前只有这个，如果吴老觉得原石不太文雅，请帮忙自行调换一下。万事拜托吴老了！”
吴老倒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是什么俗事值得你这么付出啊？我听……说，上好的玉是有助于俗世间修习的，你能轻易找到含有翡翠的原石，是因为你的功法确实有用。但现在看这个意思，好像你根本不缺似的。”
越信谦虚道：“缺不缺的，哪有够用的时候呢？不过能找到这个宝贵机会孝敬您老，也是挺不容易的啊！至于这件事，是我女朋友叶音英的一位亲戚家的孩子，实在是想做些尊师重道的事情，实在找不到门路才问问我，我也是义务帮忙，顺便溜须一下女友的亲戚们。”
“哈哈哈哈！”吴老大笑：“越小弟这么说就不实在啦，你女友是庐州叶家的孩子，她在北江只有个前男友，家里还没几口人，哪来什么尊师重道的孩子？不过这都是旁枝末节，你又不是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问啦不问啦！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的明明白白，要知道我和老齐从前也是有些交情的，后来因为一些小事，双方赌气，我还一直觉得我有理呢！不过他眼看这样了，我不免也有些内疚。”
越信满头大汗：“吴老，千万别再这么揭穿我了，很没面子的。”
吴老却有些严肃地道：“刚才只是开玩笑。其实玉师叔祖前阵子出秘境玩耍的时候还联系过我，也提到了你。他问你的修行程度，我说不知道，和你联系少，他也没让我问。但他告诉我，如果你主动联系我的话，一定让我带给你一句话，无论你的师尊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你也一定要记住！你的功法，重在节制，不光是欲望上的节制，还有因果上的节制。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但你祸害的女人越多，上身的因果也就越多，如果你仅仅是个没有希望的小修士，懵懵懂懂过完一生也就算了，死在天劫是死，死在病榻也是死，没什么分别。但你要是志在长生、志在飞升，哪怕仅仅是志在长命千岁，也一定要万分慎重，少涉因果。”
越信听完这些话，虽然通过这段时间的自学他已经明白了这些道理，但还是非常惊讶：“吴老，玉前辈的教导，可谓交浅言深了。我能不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使他如此看重我？要知道这些指点，甚至涉及门派弟子问道之时的正式传授了。”
吴老不太确定地道：“兴许是因为你的能力很强，也可能是你的资质很好，我只是个没资质修行的外门弟子后代，只懂得一些强身健体的皮毛学问，你要问我属于你们修士之间的问题，我真的说不上来。”
两人彼此嗟叹一番，吴老让越信加自己x信，打算回头把越信推给玉天宝，然后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就因为两人多聊了几句，越信才没能秒回曹文哲。
艾小可得到了回信，也没心情知道“越少”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自己即将进入“人生的低落期”，决定了给人做小，甚至有可能连小老婆都不是，只是个召之即来的玩物。
那么，就自己努力适应吧。
艾小可怀着低沉的心情上了曹文哲的车，由他送自己回家。算是提前接受“夫家”手下的服务了。
回到家，艾小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已经蒙上了多少灰尘。
不愿意向老师开口，不愿意向同学开口，不愿意在所有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唯一的结果就是，她把自己搭了进去。
导师掏出他私人的钱，足足援助给她十二万。
看着分配表上的金额，艾小可一直沉思到凌晨，万千心绪，无法入眠。
哪知到了第二天清早，她竟然发现自己的精神又好了许多，好像一夜之间沉疴尽去一般。
于是她奋笔疾书，飞快地赶起了论文，一切思绪都有如神助一般畅快淋漓。
如果这时候越信在她身边，一定会知道这是因为两人的因果已经牵连上了，他作为一个入门的修士，已经开始给命数中的特定人带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气运。
可惜，叶音英这辈子却没有这个福分。
然后的事情就很顺利。
论文完成了，课题通过了，病床上的齐明森教授老怀大慰，赶紧打发人把学校领导请来，把自己的所有后续手续做完，才耗尽了所有生命力，两天以后在小儿子的照顾下去世。
追悼会后的第二天，齐夫人张美英就带着骨灰盒随小儿子离开了北江，只来得及给艾小可发消息告别。
一眨眼就到了十一假期。
艾小可终于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在家陪了母亲两天后，10月3日，她接到了那个迟早要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