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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萝兰被老鼠吓得不敢睁开眼,灵橙倒下后,她下意识睁眼,和爬到灵橙身上的魅欢蛇对视。谢萝兰哪里受过此等惊吓,慌乱中连滚带爬逃跑,倒霉踩到蛇尾。

魅欢蛇痛叫,蛇信子伸出三寸长,绿色毒液自口中划落腐蚀地面。

她的行为彻底惹怒魅欢蛇,它眨眼飞至谢萝兰脚下,张开血盆大口死咬脚踝输入毒液。

谢萝兰痛到极致,鼻涕眼泪横飞,飞快甩动腿部,不但没把魅欢蛇甩下来,反而让它越咬越深,最终谢萝兰惊吓过度失去意识晕过去。

瞧着效果差不多了,梁婧仪正要用第二只死耗子召回魅欢蛇,此时变故突生!

一支箭矢破空刺入魅欢蛇身体,铁箭消融,魅欢蛇吐出还未吞下的肉,蛇信子嘶嘶叫唤,无声倒下。

梁婧仪皱眉,顺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谢泽渊静静立在她身后,两人相视无言。

梁婧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别人。

“哪来的?”

“我路过。”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谢泽渊两指勾起梁婧仪怀里裹魅欢蛇的布匹,人证物证俱在,他讥笑道:“捡的?”

梁婧仪讪讪道:“嗯。”

“什么地方?”

“东宫。”

谢泽渊用舌尖顶腮:“梁婧仪,你挺行。”

梁婧仪撇撇嘴,以为谢泽渊怕惹火上身,解释道:“太子生性放荡,魅欢蛇是他欲行不轨的道具。我借来一用,他哑巴吃黄连不敢说出去,扯不到你身上。”

倒是谢泽渊杀了魅欢蛇,她无法交还太子。

眼前少女不甘心回瞪,分明误解他的意思了,谢泽渊拧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不待梁婧仪回答,远处侍卫发现谢萝兰身负重伤,接连大惊失色喊来人救援。此处非久留之地,二人面色凝重,收拾好可疑物先行撤退。

离假山距离远了些,谢泽渊找了处小厨房,屏退外人,蹲下身烧毁物证。火舌吞噬衣物,光辉将谢泽渊侧脸映衬的深邃立体。

“去哪。”

察觉梁婧仪往外走了两步,他立刻起身。

梁婧仪道:“太后寿宴快开始了。”

梁婧仪腹诽道:快走吧,别念叨她!

不知是不是听错,谢泽渊好似叹了口气。他握住梁婧仪的手细细查探,语气难得一见柔和:“不急着去,有没有伤到?”

梁婧仪惊诧谢泽渊的改变,以前他早就训斥上了,不会如此温柔。梁婧仪慢斯条理抽出手,她没忘记谢泽渊伤人的话,除非他想明白,不然自己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对待什么人用什么语气,梁婧仪毫无情绪,道:“太子用的蛇经过训练,轻易伤不了人。”

谢泽渊早就发现梁婧仪很喜欢谦谦公子类型,例如闻凉。他知昨天的话伤人,忍着不耐,尽量学习闻凉那般温柔语态道:“那也不行,凡事以保护自己为先。”

人的通病就是专挑软柿子捏,谢泽渊为梁婧仪退让,反而让她找准机会得寸进尺。梁婧仪脑袋瓜一转,故作伤感道:“你又不喜欢我,管这么多!我受伤也没人在乎,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罢,真要往那常年烧火,黑乎乎的柱子上撞去。

谢泽渊单手轻易接住她试图寻死的白净额头。明知道梁婧仪做戏,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道:“别闹。”

梁婧仪假意甩开他的手,鼻子一酸,努力挤出两滴泪,侧过脸去不让谢泽渊发觉,忍痛割爱的模样令人心碎。

谢泽渊眼波流转,低眉望着她,哂笑道:“怎么,要本皇子赏你一个吻么?”

虽眼底戏谑,可他说得极慢,不似作假。

梁婧仪:“……”

论装,谢泽渊是鼻祖。

梁婧仪收起眼泪,立刻换回正常面色,平静谈起正事道:“太子丢的,叫我捡着了,你还吧。”

梁婧仪摊开手掌,引得太子震怒的翠绿色玉扳指赫然躺在手心。

她还给太子名不正言不顺,谢泽渊还就好说话多了,以他的脾性,不扒太子层皮不姓谢。

梁婧仪身上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谜点,她知天命,晓百态,拥有神力,不似常人。她无缘无故拿出来号令奉京的玉扳指,谢泽渊却早已习以为常,是以没有深究玉扳指来历。

她不愿意说,他问不出来,也不愿逼迫。

两人都有所隐藏,各自不越界。

寿诞正式开始,皇子与王公贵族先后落座,再是皇后与后宫排得上名的妃子,其中包含惠妃。再之后皇帝与众大臣议事完纷纷落座,众人到齐后,太后姗姗来迟。

她面目慈祥,一身金黄华服庄重不奢,在一众祝贺声中缓缓落定崇善皇身边。所有人庄严跪拜,太后朗声笑道:“众爱卿平身。”

梁婧仪这次跟着谢泽渊,坐在他身后,随时听命端茶递水,简单来说就是个伺候人的活。好在谢泽渊不需要她,不像别的子弟,喝口酒都得宫女倒酒。

谢泽渊贫苦十八年的生活给他养成自己事情自己做的好习惯,梁婧仪十分满意。

谢萝兰受伤的事大概率传遍后宫,无怪乎梁婧仪知道,只怪皇后从坐下后压根没笑过,脸色比锅底还黑。

她们不爽,梁婧仪就开心了,连带谢泽渊没吩咐,主动给他倒酒。

众人寒暄片刻,李建道:“皇上,西域使臣来访,正在门外候着。”

崇善皇一听,连忙道:“还不请上来!”

李建效率宣读觐见,一道浑身鸟羽的身影缓步踏入殿堂。

梁婧仪睁大眸子隔空远视李建口中西域使臣,喃喃道:“这不是……”

谢泽渊眯起眼睛,谨慎道:“船老大。”

他们截胡淇县开往雍城的货船船长,此刻赤露站在殿堂中央,代表西域向大齐太后行礼,奉上贺礼。

随便截的船截到西域使臣,霉运没谁了。

他可是知道谢泽渊会武功的,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皇上不急太监急,梁婧仪不禁替谢泽渊捏把汗。

比起梁婧仪,谢泽渊从容许多:“他和我们同一时间到达雍城,来奉京的时间应该不短,不可能没听过我。不拆穿,无非证明他背后有人操控局势。”

局面更加棘手。

梁婧仪双手合十,小幅度动作祈祷:“但愿如此,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