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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原高声参拜,先用西域话致以崇高敬意,然后奉上诞礼,操着不熟练的大齐话祝贺道:“使臣周原,祝太后福禄无疆。”

他一口气说了十一个字,不似船上时绊绊磕磕的大齐话,梁婧仪好心情调侃:“我猜他练这句话练了很久,至少两个时辰。”

谢泽渊道:“不止。”

太后回以谢意,让周原落座,寿宴正式开始。

歌女载歌载舞,众人依次献上寿礼。

他们知道太后信佛,寿礼或多或少都与佛有关,不然就是些稀奇古怪的昂贵玩意,逗太后一乐。

不管献上什么太后都笑纳,公平对待每个人。

献礼环节平平无奇,不如跟谢泽渊说话有趣。寿宴开始之前谢泽渊找过谢启和,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谢启和一开始勃然大怒,谢泽渊云淡风轻与他对弈,最后迫于玉扳指,谢启和无奈点头。梁婧仪站得远无法听清,好奇问道:“太子答应你什么条件?”

谢泽渊打了个哈欠,眼睛盯着献礼的人,分出心思与梁婧仪对话:“想知道?”

梁婧仪急死了:“废话,不然问你干什么?”

她声音不小,引得旁边座位谢显之望过来。

谢泽渊感受到谢显之目光停留梁婧仪身上,目不斜视整理衣袖,出于不可名状的心理,哑声道:“坐过来告诉你。”

梁婧仪如愿向谢泽渊的方向靠了靠,抻长脖子坐等他说话。

她向前,谢泽渊身子向后,两人齐平,正好挡住谢显之视线。

谢显之一怔,心下摇摇头,收回视线端正坐直。不知为何,他从谢泽渊身上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压迫与敌意。

梁婧仪神经大条,一点也没发觉谢显之目光。

谢泽渊道:“必要时刻伸出援手。”

“然后呢?”

梁婧仪不相信谢启和就付出这么点代价。

谢泽渊如此好心?

谢泽渊淡淡说出惊人话语:“交出兵权。”

梁婧仪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论狠还得是你。”

系统不让梁婧仪独吞玉扳指,她便以为只有归还一条路可走。谢泽渊直接让谢启和上交兵权,他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兵权上交前被谢启和完全占有,上交后再下发,花落谁家尚未可知。

谢泽渊手握玉扳指,谢启和不听从的话,玉扳指丢失一旦传开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梁婧仪担忧道:“你就不怕太子事后报复?”

谢泽渊丝毫不担心:“谢启和若要报复,只有今天一天时间。”过了今天,他会逐渐衰弱。

“为何?”

谢泽渊没有正面回答,扬起下巴:“看吧。”

轮到沈梧枝献礼,她身着淡粉色女装,活泼可爱,俏皮蹦上高台:“拜见太后,祝太后益寿延年,笑口常开。臣女沈梧枝献礼福禄枕,枕头里融合十八味安神草药,愿太后好梦连连。”

十余人献礼,到沈梧枝这里,太后终于看到一个喜欢的玩意,笑出满脸柔和褶子:“沈家嫡女,快呈上来让哀家瞧瞧。”

沈梧枝低眉向前走了两步,两手捧着福禄枕,由李建接过呈递太后。沈梧枝用了很大心思,福禄枕皮面柔软,禅香味浓厚,很适合老人使用。

太后将福禄枕放在后脖颈试验,幽幽香气扑鼻,脖颈凉爽舒适。太后称赞道:“哀家年长,大小毛病不断,当初南蛮进献了一个药枕,哀家使着很舒畅。用了两三年,确实需要换一个。李内侍,赏珍珠环一对。”

太后回赏,莫大殊荣,众人羡慕之余不免嫉妒。

李建尖声道:“左相嫡孙沈梧枝献福禄枕,赐珍珠环一对。”

沈梧枝叩首:“臣女谢太后赏赐。”

梁婧仪窃窃道:“沈梧枝很聪明,前面的王公世家追求太后喜欢什么,只有她懂太后需要什么。”

谢泽渊则道:“瞎猫碰死耗子罢了。她若并非钟情医药而是武术,你猜她能不能送把戟剑?”

梁婧仪郑重考虑一下,突然发现谢泽渊说得很对,沈梧枝真能干出这事。

妃嫔与世家献礼完毕,只剩皇帝五个儿子。

谢启和起头,送了幅空慧大师手写百寿图,空慧大师是大齐佛寺着名高僧,字画无价,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太后曾与之探讨红尘外事,深得体会。谢启和一幅百寿图送到太后心坎里,她年过古稀,乐得开怀大笑:“好好好!还是宝贝孙儿最懂哀家心思!”

谢启和本该笑,怎么也笑不出来,勉强咧开嘴角。他献完礼后坐下,隐晦觑了眼谢泽渊,手掌攥成拳嘎吱作响。

一想到他要向崇善皇主动让权,谢启和气得面色涨红。过了今日,他手中再无兵权,如何能与谢显之相争?

在谢启和看来,谢泽渊的做法无异于鹬蚌相争,叫谢显之渔翁得利。

谢启和之后是谢明塘,他的献礼非常用心,呈上民间搜集来的六十三种健体舞,一笔一划皆是自己亲手抄写临摹,太后十分高兴,现场翻看书页,满意道:“不错,哀家明日学学试试,若好用,便是推广全国又何妨?到那时明塘也算小功臣了。”

谢明塘在太后面前装得好一个乖孙,甜甜笑起来:“谢皇祖母夸奖。”

谢南松年纪尚小,由母妃代为献礼,他则学了些俏皮话恭贺。

献礼顺序由皇后安排,她将谢显之排到压台,让谢泽渊倒数第二。轮到谢泽渊时,他缓步走上前拿出木雕鹦鹉,介绍诞礼之前先同太后行礼:“拜见皇祖母。”

众人对谢泽渊拿的诞礼表现出不屑,心道果然穷乡僻壤养坏龙子,什么礼物都敢往寿宴上摆,不怕西域使臣笑话。

太后心神微动,盯着谢泽渊出神,仿佛透过他看别人:“你便是泽渊,和环玉那孩子长得像极了。不要辜负环玉期望,宫里杂事多,千万守住本心。”

唯一敢直言宫廷祸乱的人,恐怕也只有太后。

谢泽渊不能真的认同,否则岂不是告诉一干人等他也这么觉得么?他也不能反驳太后,草草略过说起正事:“皇祖母所言孙儿记下了。此次所献木雕鹦鹉是请宫里木匠做的。”

谢泽渊抽出鹦鹉脚下一块木板,触动机关,鹦鹉发出简单粗糙的“恭喜”字眼。这种小玩意很容易做,纯属逗小孩玩的,六岁的谢南松天真说道:“本皇子也有一个。”

引得众人发笑,对谢泽渊更加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