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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无用,梁婧仪意动褪去隐身衣,凭空出现,现实情景匪夷所思,谢泽渊眼睛里却无一丝惊讶和恐惧,有的只是深深戾气。

他紧紧攥着梁婧仪的手,瞳孔深不见底,仿佛在忍耐什么,一言不发。

所有能说的话过一遍脑子,梁婧仪抿嘴,突然像树袋熊一样四肢攀到谢泽渊身上,用脸颊蹭蹭他的侧脸,娇嗔道:“他们要把我卖给江南又矮又丑的王员外,逼我脱衣服,不脱就打我,哥哥都舍不得打,他们凭什么呀。呜呜呜,我好怕,还好你来了。”

打不过就加入,谢泽渊最吃这套。全身重量挂在他身上,肩膀相贴的喉结滚动,他快抑制不住了。梁婧仪笑意盈盈,有意无意亲了下谢泽渊耳垂,委屈道:“哥哥,怜我。”

谢泽渊下颌紧绷,额头青筋隐忍凸起,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她的撩拨。来时火气尽数被浇灭,只剩将她吞吃入腹的想法。托着梁婧仪的大腿向上抬了抬,音调哑得不成样子:“有没有受伤?”

梁婧仪亮出手臂木簪划痕,娇柔哭诉起来:“他们划的,好疼。”

她敢说自己划自己,谢泽渊能掐死她。

谢泽渊皱起眉头,刚要说什么,忽然凝神倾听,道:“马蹄声,很多。”

“不会是他们的帮手吧?”

这下梁婧仪顾不得娇弱了,想从谢泽渊身上跳下来拉他逃走,却被他牢牢锁住:“抱紧。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就更得逃了,不然解释不了他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原因。谢泽渊一手轻而易举托着她,脚踩木梯飞上堀室顶部。

堀室外是一座小型别院,外面有梁婧仪熟悉的面孔,耍杂团的人。耍杂团众人身首异处,以各种七歪八扭的姿势躺在别院里。谢泽渊手段狠辣,这些人全部都是一击毙命,血流成河。

梁婧仪还道她在堀室闹翻天,怎么没人去帮晴婆,原来都被谢泽渊杀了。

报幕的脑袋和身体分家,脸上让谢泽渊用剑划了几十刀,死状惨烈,要不是那醒目的三毛头,梁婧仪甚至分辨不出他是谁。谢泽渊踢飞碍事的报幕脑袋,踩踏血水,捂住怀中少女澄澈双眸,飞速离开杀伐重地。

他们落到离别院不远的山坡上,观察别院一举一动。

谢泽渊听力范围广泛,有时距离远眼睛看不见的地方,耳朵先听到。他们在山坡上呆了一会儿,马蹄声的主人们姗姗来迟,谢泽渊说的没错,的确是官府的人,只不过领头的官不是大理寺卿,而是谢显之。

大理寺卿居后位,他们齐齐下马,侍卫冲进别院,别院的血争先恐后流出门外,惊呆众人。谢显之有条不紊下命令,很快搜寻到堀室。

梁婧仪看到谢显之后放心下来,有他在,堀室的少女能得救。

谢泽渊抚摸梁婧仪柔顺发丝,意味不明道:“谢显之来了。”

梁婧仪勾着他的脖子恹恹道:“不关我事。”她前世低血糖加贫血,没成想延伸到这里,失血过多容易晕厥,现下紧张过后出现头晕心慌症状,额头冒虚汗。

谢泽渊发觉她虚脱,也不管什么谢显之不谢显之的,紧了紧怀抱,柔声道:“怎么了?”

“头晕。”梁婧仪乏力地说话废神。

谢泽渊面色有一瞬紧绷,很快归于平静。简单包扎她的手臂,让梁婧仪舒服躺在怀里:“撑一会儿,马上回府找大夫。”

说完转身离去,轻功速度极快。

别院。

耍杂团拐卖少女事件涉及严重,谢显之不得已插手,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看到满院惨死的场景。

大理寺卿道:“或许是哪位义士替天行道。”

“不然,他们死状惨烈,倒像是……”谢显之蹲到报幕脑袋那里,指尖触摸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剑痕,神色凝重,“仇杀。”

侍卫探头望向堀室,连声汇报:“堀室有人!”

谢显之起身,走下堀室。

侍卫把堀室控制起来,晴婆和三个少女已经醒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晴婆抹掉额头血迹,疼得龇牙咧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各位官老爷明鉴,老身是被迫的,他们逼我做这种活计,实属无奈啊!”

谢显之不答,抄起地上一本本子,随手翻开。

晴婆眼见不好,疯扑上去抢夺,他侧身躲过,侍卫立即制住晴婆,将她按在地下。谢显之继续翻看,本子上详细描述耍杂团多年来拐走的少女姓名年龄,身体状况,以及发卖地点。翻到最后一页,只有姓名年龄,大理寺卿念出那页的字:“吴稽之谈?确定是个名字?”

手指颤了颤,谢显之眸光微动,记起梁婧仪带走奶娘那日,阿斌找他控诉——

“那个叫吴稽之谈的西域臭姐姐把我关到房子里,让我跟她玩猜拳游戏,言语大不敬,实在是太过分了!哥哥要给我报仇,找人去揍她!”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对了,他戏问旁支小少爷:“谁告诉你她叫吴稽之谈的?”

小少爷十分正经地说:“她自己说的呀。”

谢显之语带笑意:“阿斌,看来你需要勤加学习了,学艺不精的话,人家耍你都不知道。从明日开始,我亲自教你读书。”

“啊——”

阿斌鬼哭狼嚎。

……

吴稽之谈很有可能是梁婧仪,她不在堀室。谢显之看向晴婆,疾言厉色道:“吴稽之谈在哪?”

谈起梁婧仪,晴婆神色惊恐,看见了令她恐惧的东西:“她……她逃了!她是怪物……”

晴婆疯了,左右扒拉地下的土,似乎想找证据给谢显之看,弄得满身灰尘。

旁人听不懂“怪物”含义,权当晴婆疯魔。谢显之又问不出什么东西,担忧梁婧仪安危,转身要找几个人扩大搜索。

本子上没标注梁婧仪发卖地点,证明她暂且安全,谢显之得找到她才安心。

正要发话时,解救的三个少女其中之一站起来道:“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就是将要发卖江南的少女,和梁婧仪说过话。

谢显之顿住:“讲。”

少女垂眸,像下了巨大决定,手掌握成拳头,声音有些许颤抖:“吴姑娘是最后一个被拐来的,晴婆检测身体时,她突然消失了,只剩一个头。”

大理寺卿闻言打断她,斥责道:“胡扯!”

转而面向谢显之:“下官看她也是被关久了,脑子锈蚀不中用。殿下无须听她多言,省得污了耳朵。”

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牛鬼蛇神!

三个少女一听大理寺卿叫谢显之“殿下”,齐齐诚惶诚恐跪下磕头。

谢显之看了眼大理寺卿,习惯性隐藏不满情绪,道那少女:“你跟我来。”

一个人说梁婧仪是怪物,谢显之不信。两个人都这么说,事情就不简单了。

他预感少女接下来说的事或许会对梁婧仪不利,还是他一个人听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