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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怯怯跟随谢显之走到别院外,看到满地尸体时惊的浑身发抖。谢显之停下,她也随之不动。

“说吧。”谢显之关上别院门,把官府侍卫堵在里面。

少女咽下惊惧,调整心态。扭捏地掐衣角,神态竟和梁婧仪向谢泽渊撒娇时有三分像:“吴姑娘变换出一个头打晕晴婆,我见势不好装死。这时候突然跳下来一个男人,我没敢睁眼,不清楚男人长相,只知道他武功高强。男人把她救走了。吴姑娘很依赖他,叫他哥哥。但他们应该不是表面上的兄妹。”

谢显之道:“你怎么知道?”

少女抿唇,低声道:“他们抱上了,语气亲密无间。谁会叫自己兄长怜她?”

听到“怜她”时,谢显之指节蜷曲,“你确定?”

性子洒脱,不恋权贵的梁婧仪,真的会说出那样羞涩的言语么?

少女坚定道:“我确定。”

谢显之呼吸放缓,他几乎明确男子身份,只有那个人,梁婧仪无底线偏爱。他不受控制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少女回答:“他们前脚刚走,殿下后脚就来了。”

谢显之缄默。

一步之遥。

命运总爱捉弄人,他次次比谢泽渊慢一步,长此以往,只会越落越多。

自谢泽渊归京,很多事情开始脱离他的掌控。蝗灾,寿宴,拐卖,或许他该像皇后说的那样,将谢泽渊扼杀在摇篮里,以绝后患。

“此事你知我知,不得有第三人知晓。”

谢显之平定心神,嘱咐道。

少女应是,小心翼翼看着他,谢显之的眸光却再也没放到她身上。

侍卫搜到木簪,呈递给谢显之。他瞧着眼熟,仔细端详。木簪样式简单,尖部带血。

少女在旁边有些激动道:“是吴姑娘的,她曾用此簪自戕。”

谢显之闻言色变,紧紧攥着木簪,焦灼道:“伤哪了?”

忽变的神色令少女怔愣,谢显之说完发觉语态于理不合,抿唇盯着她。

少女直觉敏锐,何尝看不出他的心思,刚萌生的小心动熄灭大半,咬了咬牙,不甘心道:“手臂,很轻的伤。”

她虽未见过谢泽渊,听声音也知道他长得不会差,而谢显之更是天人之姿,她一眼便动心。梁婧仪不会舍本逐末,放弃各方面顶配的谢显之,选取下等人,所以救她的那个男人一定也是绝好的。

少女自认长相比梁婧仪差不了多少,为何遇不到良家,还要忍受被发卖的痛苦。

凭什么两个男人为梁婧仪倾倒,她就不行?

少女暗暗不服气。

谢显之不管她在想什么,听到梁婧仪没事的消息总算安心,吩咐侍卫送少女们回家,另外按本子上的地址寻找失踪发卖少女,和大理寺卿返回大理寺记录案宗。

至于梁婧仪的木簪,他怀着莫名其妙的心理,偷偷藏进袖中。

谢泽渊将梁婧仪抱回府邸,请来几个太医看病。梁婧仪晕晕乎乎的,眉头紧锁不省人事,小巧的手握住谢泽渊小拇指不肯撒开,无奈之下,谢泽渊坐到床边陪她。

“殿下放心,姑娘无碍,只需多补些气血,老臣马上开一剂药方,按时服用一个疗程即可有起色。她体内血液亏空,平日应多吃红枣、山梨等食物改善体质。”

谢泽渊逐一记下,道:“多谢。”

“殿下此话可折寿老臣,为殿下服务是老臣本分。”太医笑呵呵道,谢泽渊表现得善意有礼,令他万分尊崇,恭恭敬敬答,“殿下若无事,老臣就先退了。”

“去吧。”

谢泽渊屏退太医,为梁婧仪擦拭额头冒出的细密汗水。梁婧仪朦胧睁眼,脑袋仍有点神志不清,但总归贫血症状缓过来,舒服许多。

谢泽渊擦完额头,又沾了点水擦拭她红润脸颊,轻声耳语:“好受点了?我让人做了银耳雪梨汤,待会儿起来尝尝。”

梁婧仪沙哑“嗯”了声,攥着他小拇指的手慢慢延伸,握住他四根指头。谢泽渊指骨修长,一只手握不过来,他的指节从拳头下面露出来,冷白皮肤与梁婧仪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梁婧仪也白,但没有那么白,谢泽渊的白是她死三天都达不到的程度。

梁婧仪幽幽叹道:“什么时候能拥有这样的皮肤,我做梦都能笑醒。”

谢泽渊喂她吃了一块糖,表情不似作假:“表现好了割你一块。”

“可别。”

梁婧仪将糖移到左腮方便说话,慢吞吞爬起来,这才开始打量环境。房间宽大舒适,家具一应俱全,床铺足够盛纳四人并躺,沉香木华而不奢,房中四角摆放香薰,散发清幽苹果香。窗户边瓷白花瓶里插了几朵新鲜木槿花,随风摇曳。

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里……新府?”

“嗯。”

梁婧仪眼睛一亮:“出去看看。”

谢泽渊挑眉:“头不晕了?”

“好了好了。”梁婧仪还有一点点晕乎,但是不妨碍看新的府邸。

她穿好鞋子,推开门呼吸新鲜空气。

然后……

看到放走她的两个侍卫萎靡不振跪在门前。大冷天,他们只穿了一见中衣,衣服上沾染女子唇脂,像马不停蹄从烟花柳巷赶回来,一直跪在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们意志低迷,嘴唇干涩裂皮,手持鞭条跪立,打起精神颤抖着齐声道:“请姑娘赐死。”

梁婧仪不明所以后退几步,撞上身后谢泽渊的胸膛。

“是我让他们走的。”

她仰头看着谢泽渊的眼睛,贫血致使唇色苍白无力,拉他衣袖。

谢泽渊理所当然道:“总该有人为此事付出代价,我舍不得动你,只好让他们……”

屋外有婢女修饰花丛,人多眼杂,梁婧仪把他推回房间,反插门阀。

谢泽渊退到桌边,十指向后撑着桌子:“怎么了?”

梁婧仪不发话,又去关上通风窗户,让房间密不透风。做完这些事,她来到谢泽渊身边。他很高,她抬脚想够什么东西,试了试很勉强才能够到,转而放弃,凶巴巴道:“低头。”

谢泽渊弯了腰,凑到与梁婧仪平齐高度。他已经猜出梁婧仪打算做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再次问道:“怎么了?”

这回,他不自觉嗓音颤动,神情似乎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