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介绍一桩好生意
陈浩南跟山鸡出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现场就剩下方家俊跟陈耀两个。
尽管刚才在这里并未流过血，甚至没怎么殴打靓坤，不过陈耀还是找人来打扫了一番，完全看不出任何迹象，这才重新布置了宴会。
至于方家俊，则是打电话到房间，召来了方小玲。
“嗯，可以吃饭了。”
方家俊很快等来了正主，蒋天生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说说笑笑地走来，进门的时候还相互谦让一番，看上去关系非常融洽。
他指着屋里的两人：“阿耀，你见过的。这一个不得了了，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庙街出身的方家俊。”
蒋天生又为方家俊引见：“阿俊，这位就是台岛三联帮的帮主，雷功雷先生。”
“见过雷先生。”
方先生与对方见礼，雷功笑容满面：“这里我的年纪最长，就托大也叫你一声阿俊。早就听蒋先生讲，阿俊伱是后生可畏啊。”
这些都是场面话。
赌场的散客其实只是拢拢人气，偶尔有两个运气好的，也赢不到什么大钱，乐得让那些幸运儿给赌场做做宣传。
倪坤、倪永孝是这样，蒋天生也是这样。
有雷功的加入，当然可以从台岛那边招徕更多生意。但凭借蒋天生在港岛的人脉，其实区区一个贵宾厅未必要跟雷功共同经营才能玩得转。
做这样的生意，最重要的是客源，其次是一连串配套服务，借贷、追债等等不一而足，还有非法的用途比如洗钱。
显然，蒋天生是特意说给方婷听的。
赌场本身很难周全到所有的贵客，另外他们凭抽水就已经赚够了，不想沾手那些脏活儿，所以会把贵宾厅分包出去。
蒋天生带的还是方家俊在他家见过的方婷，这位艳星已经不怎么演戏，算是被蒋天生包养了。
蒋天生才四十多，还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对女人还有需求。
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输赢的数目极大，赌场的抽水自然也很可观。
不过当蒋天生真的提出这个建议，还是感到很诧异。
蒋天生认真地补充，以表明自己并非是开玩笑。
“阿俊，你有没有兴趣也来参一手？”
她的心理素质绝佳，脸上丝毫看不出破绽，就好像初次见面那样打过招呼，眼波流转地夸了一嘴。
澳门目前还只有一张赌牌，即“博彩业特许经营权”，属于赌城大亨贺新。
方家俊身边有方小玲，蒋天生跟雷功也都是各自带了女伴的，在这种场合只是作为点缀和陪衬，介绍的时候相对简单。
当方家俊发现蒋天生邀请自己一起来吃这顿饭，跟雷功谈判的时候丝毫没有避着，心中已经有所预感。
老头先前虽然嘴上客套，实际上并没有把方家俊这个后生仔当回事情，但是蒋天生居然提出要跟他合伙？
“对，我跟雷功一个在港，一个在台，都不可能常驻澳门，这里的生意需要一个人经手，我觉得你很合适。”
显然，这是他拿出来的答谢，也是一开始就谈好的条件。
混黑的，大多看不起女人。
两人的眼神交汇，旁边两只老狐狸都没有看出破绽，不过另外一个女人就没丁瑶这么沉得住气。
“方先生真是仪表堂堂。”
晚宴的主人自然是蒋天生，他招待的主宾是雷功，主要是为了答谢雷功帮忙引出了靓坤。
蒋天生作为洪兴的龙头，做这个很合适。
“这位是丁瑶小姐。”
蒋天生大概以为，方婷应该对他的宽容感恩戴德，以后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方家俊没有揭穿丁瑶的奸情，毕竟苦主又不是自己。
“靓坤呢？”
真正盈利的大头，在贵宾厅。
显然，那个男人并不是她现在挽着的老头雷功。
蒋天生在那头跟雷功聊了很久，差不多把合作的事情都定下来，才转到这一边面向方家俊。
总之，这个行业天生行走在灰色地带。
这一次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澳门，而靓坤事先并未知情，可见这颗棋子已经失效了。
本来就没名没分，现在又暴露了裂痕，处在随时会被抛弃，乃至灭口的恐惧之中，方婷是不可能感到安心的。
为什么明知故问呢？
“我？”
不光是他意外，在座的雷功也是一样。
身边的方婷听到“靓坤”两个字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这个小动作在场的大概也就方小玲没有注意。
开席之后，方家俊算是知道了今天这顿饭的用意。
这个帮助并非无偿的。
方家俊没有义务提醒他们，毕竟哪天如果跟他们走到了对立面，这倒是一个可资利用的方向。
贵宾厅的事应该是蒋天生离任之前就已经敲定了的，然而靓坤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贸贸然地坐龙头的位置，可谓死得不冤。
其实雷功也未必会介意，毕竟他这个年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装饰了，能看不能用的。
方家俊心动了一下。
雷功一把年纪，所以对女人清心寡欲。
当时她正在跟一个男人亲热，女人很克制而男人很忘情，所以才一不小心露了踪迹。
不过吃这碗饭的不止他一个。
“阿南带出去了。”
蒋天生问的这句话很有意思，因为他肯定是知道靓坤已经被解决，所以才带着雷功过来的。
他俩是真来吃饭的。
“之前洪兴从贺先生手里拿到了一个赌厅，雷先生在台岛人脉深厚，所以我希望能跟你一起经营。”
如今靓坤已经不是威胁，他当着方婷的面提起靓坤算是一种警告，不过并没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样，看来暂时还没有对这个玩具感到厌烦。
丁瑶大概也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原本以为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居然这么快又跟方家俊遇见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方家俊以前就有察觉，这个艳星方婷出现在蒋天生身边跟靓坤脱不了关系，而蒋天生也没有蠢到一无所知。
问题是，跟方家俊有什么关系？
她夸方家俊长得帅，身边的雷功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显然他已经从蒋天生那里知道了方家俊以前是做什么的。
而雷功身边的女人则有点意思，因为方家俊见过，就在不久之前，这家酒店的电梯里。
雷功不得不在心里重新评价方家俊，貌似这家伙除了生得靓仔之外，也没有什么的特别的。
事实是，方婷本来就是被胁迫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如今蒋天生对她做的事情，跟靓坤对她做的没有任何区别。
方家俊很有耐心，也不发问，在那俩人聊天的时候就专心致志地跟方小玲品尝桌上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