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林川即便不怎么关注，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这圣女甄选的规则。
20岁以内、肤白貌美、等级达到王级的天才美少女，这些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就这些要求，要是放在玄武城，估计都很难找得出一个来。
至少在林川那个时代，一个都没有。如今修炼环境好多了，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后辈。
除此之外，其他杂七杂八的考核暂且不谈，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是对于光明的感悟。
考核的方法也很简单，那便是直接动用圣物。
看看谁与圣物的契合度最高，就选谁。
最简单的方式，却又是最重要的一环。
好比一场九十分钟的球赛，双方选手的表现都很亮眼也很精彩。
最后，评判胜负的标准却不是比分，而是双方教练抽签比大小。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公平的手段。
至少，比让一群裁判投票表决要公平得多。
选出来的圣女，一般会直接进入圣塔之中继续感悟圣光之道。
也有少部分，会选择进入世俗，作为教廷的人间行走，散播光明的教义。
然后，十年之后，上一届的圣女便会回归到教廷的编制之中，作为中高层的祭师或者主教。
这样看来，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储备干部培养机制。
……
“圣女甄选仪式，正式开始！”
一声响彻全场的宣告，打断了林川的思绪。
随后，十位着装相同的少女，缓缓从天上降落，在圆形祭台上站成一圈。
她们的衣服，都是纯白色的牧师袍。身材容貌，不必多言，自然是一顶一的。
并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明明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已经有些不怒自威的仪态。
不过，这些都只是针对下面那些普通信众的。
对于林川来说，花瓶还是花瓶而已。
而且，众所周知，林川是脸盲~
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除了她们身上散发的来的所谓光明神圣的气息以外。林川怎么感觉，对方的整个身躯都在朝着光明转化呢？
给他一种错觉，上面十个少女，已经少部分不是人了，而是血肉骨骼都被光明的能量同化。
搞到最后，成为和林川分身一样的能量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林川倒是可以猜测一下教廷的那些神级是不是都是这样一种状态过来的。
只不过到了神级之后，又重新转化成正常的血肉。
或者，没有转化，只是无法辨别到底是能量还是血肉。
严格来讲，对于可以滴血重生的神级来说，这两点其实并不是非常重要。
突破瓶颈，到达神级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够拒绝。
一旦达到神级，你愿意将自己的身体转化成石头、木头或者硅胶什么的都行，全凭个人爱好。
只不过，林川觉得过程有些膈应罢了。
浑身被光明的能量浸染，经过这个过程之中，到底还有几分是自我，就真的不好说了。
既然是能量体，林川的分身可以供给他自己的意念降临。
那么，这些圣女甚至教宗、大祭司之类的，是不是也可以供给那个‘神’来降临呢？
这种身体，简直就是为了夺舍量身打造的躯壳……
这一瞬间，林川想到了许多。
或许，不管这里的哪一位能够成神，最后的下场，恐怕都是为他人作嫁衣啊。
当然，前提是林川允许这一切发生。
陪你玩玩过家家的游戏就行了，至于成神什么的，洗洗睡吧。
思索间，仪式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诸位圣女候选人，已经围绕着祭坛走了一圈，算是给大家打个招呼。
“嗯？”
其中，倒是有一个让林川感觉有点熟悉的身影。
虽然有好几年不见了，对方从灰头土脸的落魄公主，变成了高贵圣洁的圣女候选。
从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变成了十八九岁的少女。
林川依旧认出她来：
“艾尔薇！”
林川并未与之交流过，之前她不过是一个躲在哥哥身后的怯生生小丫头而已，林川并未理会。
没想到，几年没见，倒是有这般机遇。
其中，想必少不了大黄的帮助。
此时，祭坛之上，面色清冷的艾尔薇，显然也看到了林川。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与慌乱，随后恢复正常。
在她心中，林川比教宗冕下还要神秘莫测得多。
即便林川没有对她做什么，也没正面说过话，也不能阻止她对林川的敬畏与恐惧。
之前，林川给他们带去酒水的时候，就随口提过一嘴是教宗送的，没想到，此刻他居然能够直接坐在大祭司旁边观礼，显然与教廷的关系不菲。
“林川阁下，可是与这位圣女候选有旧？”
周围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埃吉尔的眼睛。
“哦，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从海边飞来，正好遇到她被献祭给一条王级飞龙，就顺手救下。
几年不见，倒是没想到会有这番际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在其中。”
“原来如此，看来，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啊。”
埃吉尔笑着说道。
林川的话不似作假，一切都与之前的调查结果吻合，埃吉尔并不怀疑。
虽然艾尔薇的身份有点问题，但埃吉尔不认为林川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嗯，或许吧。不过，我与她并没有什么交情，圣女甄选一定要讲究公平公开公正。大祭司阁下，不用因为我的原因而有所偏颇，哈哈……”
林川玩笑着说道。
“哈哈……阁下说笑了，仪式一旦开始，即便是我也无法干预最后的结果。
甄选的过程，保证是公平的，阁下敬请观看就好。”
“那我就拭目以待。”
经过祭祀祈祷，拜谢神明的环节之后。
过了一会，仪式终于进行到高潮的部分。
“恭请圣物！”
主持仪式的神官高呼一声。
随后，祭坛之后的圣塔大门缓缓开启。
上一届的圣女，端着一个玉盘缓缓走了出来。
玉盘之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玉罩。
林川随便瞟了一眼，毛都没有看见。
“嗯？”
不管看见啥林川都不会奇怪，奇怪就在于没看见啥东西。
随后，林川仔细感知，终于‘看’见了。
一根毛？
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