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是哪里的毛，而是哪里来的毛。
这毛不是细长或者弯曲的毛发，反而类似于某种鸟类的翅羽。
它的实际体积，肯定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么一点，还能被封在玉罩之中。
如果完全展开，估计能将整片广场都遮蔽。
而且，羽毛介于虚实之间，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普通的肉眼无法直视，需要动用神级的感知，才能观察得到。
“这个，就是圣物？”
林川朝埃吉尔问道。
“林川阁下见笑了，这只是圣物遗落的一片圣羽，用来完成仪式罢了。”
“嗯。”
林川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圣塔。
即便不动用感知，他也能够感受到圣塔之中那股强烈的神圣气息，远不是这个罩子里的一根毛能够相比的。
这么说，所谓的圣物，难不成是一只天使的遗骸？
如果是完整的神之尸骸，倒是真有不小的作用呢。
说不定，灰蛇能够将其控制……
想着想着，林川的收集癖又犯了。
在林川思索之时，甄选仪式已经正式开始。
玉盘被放置在祭坛最中心的石台之上，接下来，诸位圣女候选轮流上去与圣物接触沟通，然后再比较谁与圣物的契合度最高。
第一位少女缓步上前，对着玉盘恭敬行礼，随后将一只手掌按在玉罩之上。
“圣光辉耀，庇佑世间……”
只见，玉罩之中，瞬间亮起一阵光亮，犹如被点亮的白炽灯一般。随着时间的过去，亮度逐渐增强。
过了大概一分钟时间，亮度已经达到最强，没有再继续提升之后，少女缓缓收回手掌。
再次对着玉盘行了一礼，少女便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自始至终，少女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有点超然世外的意味。
不以物喜，宠辱偕忘。
反而人群之中，相对靠前的几排观众里面，有几位的神色明显十分紧张，应该是亲友团。
紧接着，轮到第二位。
“圣光灼灼，审判罪恶……”
“铛……”
明明没有任何声响，在场众人却仿佛听到一声刀剑交击之声。
玉罩之中绽放出一阵刺目的光亮，让人难以直视其中。
“不错，不错……”
一旁的埃吉尔轻声笑着，似乎对这位十分满意。
又或者，对方的感悟与他自己十分契合。
埃吉尔身为大祭司，顺便还兼任着刑狱与审判的职责，对于圣光的感悟，更多的也是征讨一切不服。
至于全程吃瓜的林川，也算是知道了判断契合度的方式。
对比两位引发的亮度高低，倒是挺明显的。
随后，又是第三位、第四位……
接下来的几位，都没有搞出什么特别的动静，不如第二位发出的亮度高。
林川随便瞟了两眼，就不怎么关注了，而是将目光放在人群。
扫了一圈，没有在人群之中找到尼奥的身影。
这显然不正常，这两兄妹相依为命，没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情，尼奥不在场。
艾尔薇的次序排在最后面，如今，林川留在这仅剩的一点兴致，便是期待一下她的表现了，看看大黄到底有没有教她什么真本事。
不仅是尼奥不见踪影，就连大黄，林川也只知道对方在附近，至于具体位置，居然没法直接感知定位，除非肉眼看到。
这傻狗，也太能苟了，难怪能苟几万年苟到现在……
不知不觉，已经轮到倒数第二位了。
不出意外的的话，这一届的圣女就会在第二位的‘审判’以及这位以及艾尔薇之中产生。
剩下的七位，已经注定陪跑。
不过，即便如此，她们将来的地位也不会太低，至少能去某个王国当一个王国大祭师。
或者留在圣城之中，作为中层管理人员。
“圣光启明，神圣降临……”
这位少女目光平静的将手伸向玉罩。
轰！！！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突然爆出一声惊雷炸响。
只见，玉罩还未来得及亮起光芒，少女的身后，倒是先显现出一道百丈高的光影。
光影逐渐凝实，赫然是一尊天使形象！
“呲……”
随后，一阵更猛烈地光芒，从玉罩之中发出，宛如一轮小太阳一般。
之前的八位全部加起来，也抵不上这个的十分之一。
差距实在太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
“哗啦……”
下方的围观群众，这时也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
“光明永恒……”
“光明永恒……”
“光明永恒……”
……
这种异象，在近两百年的圣女甄选仪式之中，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堪比神迹。
“赫莲娜！不愧是教宗的弟子！”
埃吉尔轻声感叹道。
此时，林川也在观察，不过他对这个全身接近一半化作神圣力量的少女不感兴趣，而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天空中的天使虚影。
他有一种感觉，对方好像也在看着他……
只不过，还没等林川进一步探查，这道虚影便散去了。
与此同时，赫莲娜也完成了测试，退回了原位。
没有奇迹出现的话，这一届的圣女之位，便是她的了。
只不过，她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的样子。
“教宗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林川顺口问道。
“教宗冕下，已经闭关接近一年时间。”
回答完这句，埃吉尔便不再多言。
至于原因，已经不需要多说，林川自然一清二楚。
说起来，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不仅给对方成神提供了明确的思路，还施加了必须晋升的压力，主打一个从出生到入土的一条龙服务。
“嗯，愿圣光护佑着他！”
说完，林川便静静的看着艾尔薇走到石柱前，准备测试。
艾尔薇面容平静，早已没有以前怯生生的神情。
之前尼奥说过，艾尔薇的天赋很高，有成为王国大祭司的潜质。
如今，艾尔薇确实做到了。
即便不成为圣女，也能保底一个王国大祭师的身份。
只不过，如今他们的王国，却早已经被灭。
虽然是世俗之间的国家争端，但是，背后真正做主的，不过是教廷高层的随口一句话罢了。
想到这里，林川仿佛猜到尼奥的去向。